當韓立晃晃腦袋向松鼠那邊看去的時候,發現讓他啼笑皆非的一幕。
小松鼠現在滿嘴鮮血的在那邊慘叫,原來那根欄杆上只有一根釘子還被它給咬到了,小傢伙還真是倒黴透頂呀。
韓立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現在的感覺比上次分解野豬的時候稍微的輕一點,再看看小松鼠完好無損的牙齒他心裡面頓時感到一陣慶幸。
這要是能從活着的生物身上分解下來原本屬於它的零件,韓立怕自己以後會控制不住自己。
因爲這就是一扇充滿誘惑的魔鬼之門,這個魔鬼之門一旦打開,那你慢慢就會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隨即可能會逐漸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那時候自己還是自己嗎?
而且一個人永遠不要小看國家的能力,一旦你的周圍經常發生這種事的話,那你離被調查、研究也不遠了。
分解能力再厲害,拳腳功夫再高,能擋得住槍林彈雨嗎?能擋得住人心險惡嗎?能擋得住世界上衆多的野心家謀劃嗎?
韓立前世雖然沒有什麼太多的社會經歷,可那是一個信息比較透明的時代。
有些話該說不說,嗯.怎麼形容呢?管中窺豹吧。
韓立他從來沒有什麼雄心大志,只想恢復高考以後上個大學,然後混一個體制內的名額,等關係熟悉以後就辦理一個停薪留職下海。這算是給自己找些官面上的朋友,同時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在適當的時候下手幾套房子和一塊郊區的地皮,房子留着收租,地皮留着自己養雞、種菜。
當然,要是有機會成爲全國性的房東他也不會太介意,畢竟誰也不會嫌棄錢多是吧?
韓立心裡面嘲笑了一下自己後,起身把小松鼠啃到一半的欄杆給換成新的,然後又把它抓出來給上了點藥。
這時候不知道爲什麼韓立感覺這樣照顧小松鼠很煩,一點都沒有那些放養的麻雀省心,於是他下意識的就發動了初級御獸術。
原本在韓立手上掙扎的小松鼠馬上就老實了下來,同時他還感受到了小松鼠的驚恐和親近。
“這是.。”
由於精神力對御獸術的限制,韓立能夠控制五隻麻雀和一隻蜂后已經是極限,而且他暫時沒打算換掉這些麻雀,不過就算換掉他也沒打算控制松鼠這種沒用的東西。
韓立趕緊查看了一下自己控制麻雀和蜂后,發現它們全都安然無恙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淡淡的喜悅,這說明他這段時間精神力的擴張對初級御獸術是有效果的,就是不知道能增持多少隻小動物。
韓立把小松鼠放到了炕上,然後對它發出了第一次的指令。
“爬到我肩膀上來。”
小松鼠歪着頭看了韓立一下,然後順着他的衣服直接爬到了肩膀的位置停了下來。
隨後韓立又下達了幾個指令被小松鼠全部執行,獎勵幾個堅果後把它重新關進了籠子裡面。
給火炕添加了木柴後韓立鑽進了被窩,但是他今天沒心情看書。
有一股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的感覺一直纏繞在他心裡面,總之這種感覺非常的複雜。
關上燈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韓立的腦子裡面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不停的閃過。
在迷迷糊糊好像已經睡着的時候,韓立都分不清楚是自己在思考還是已經進入了夢鄉,一個念頭閃過了他的腦海。
不能從活着的生物身上分解下來它原本的零件,那麼不屬於它原本的零件呢?
比如:骨質增生、各種結石、各種腫瘤、癌細胞、血管裡的血栓.等等。
不過這個念頭終究沒有抗住腦海中傳來的睏意,還沒想明白呢韓立就已經睡着了,他醒來以後還記不記得這個想法就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天,韓立的生物鐘這次沒有如往常一樣將他叫醒,這讓他一直睡到雲瑩瑩過來敲門的時候。
“立哥,你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韓立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沒有不舒服,只不過昨天晚上孤枕難眠,我在炕上翻來覆去的到很晚才睡着。”
雲瑩瑩臉紅的說道:“你昨天不是都已經淘氣過了嗎?”
“可是我更想晚上抱着你說着悄悄話入睡,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跟我一起迎接黎明的是你。”
雲瑩瑩激動的說道:“立哥.,要不我們結婚吧,那樣我們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真的嗎?不過還是不行,先不說你家人那邊是什麼想法,就說在這裡只有你們姐妹兩個,你要是搬過來的話,你家那邊就只剩下你姐姐一個人了,她會不會感覺自己被妹妹給拋棄了呢?那樣的話對她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立哥你真好,我都沒有考慮到我姐的情況,不過家人那邊根本不用擔心,我雖然暫時不能跟爸媽聯繫,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的。”
“我對你好那不是應該的嗎?家人那邊暫時聯繫不上,那咱們最起碼也要徵求你姐的同意,然後商量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對吧。”
“對,那我今天就去跟我姐談談。”
“這事不要着急,要等哪天你姐心情不錯的時候再說。”
“嗯,那我聽你的。”
兩個人正在一起膩歪的時候雲晶晶推開門進來了,姐妹倆一起在竈臺前面忙碌。
這個時間練拳顯然是不可能了,韓立到院子裡面拉伸了一下筋骨後就開始洗漱。
吃完飯,韓立跟往常一樣打開了衛生室的門。
轉身捅開了屋裡面的火爐,木柴燃燒噼啪的聲驅散了房間裡面的寒氣。
雲家姐妹兩個在家裡面也沒有閒着,她們在竈臺前面準備炒一些松子、榛子、毛磕。
韓立今天在衛生室裡面沒有跟往常一樣看書,他拿出來一塊平整的石板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拿出來雲晶晶的那本字帖,用毛筆沾水在石板上面練起字來。
韓立感覺自己的心態有些太過浮躁了,想想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一直是一副天塌不驚的樣子,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讓自己太過太過動容,但是昨天做事偏偏就浮躁的不行。
以前韓立見雲晶晶練毛筆字的時候就問過她,她說練毛筆字能讓自己的心變的靜下來。
韓立想想也對,常言道寧靜致遠,靜能生智,當一個人的心靈處於寧靜狀態時就不會輕易心浮氣躁。
所以韓立想通過練習毛筆字讓自己的心靈變的寧靜的一點,收斂一下自己最近的浮躁之氣。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提醒一下自己最初那個鹹魚的夢想。
今天第一個來衛生室的是張祥軍,他一進門就看到韓立坐的非常端正在石板上練字。
他對此沒有感到驚訝,因爲這種情況在他們這個時代很常見,大家上學的時候捨不得用紙和筆列算式,很多時候都是用木棍在地上寫寫算算,最後把正確的答案寫在作業本上。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練毛筆字了,這個書寫模式早就已經淘汰,現在都是用鉛筆、鋼筆、圓珠筆。”
韓立頭也不擡的說道:“因爲寫毛筆字能更好的打發時間呀,同樣一篇課文用鋼筆十分鐘抄寫完成,要是用毛筆最少要十五分鐘,寫的認真工整一點最少要二十分鐘。”
張祥軍:“我今天還打算找你下棋呢。”
“我這邊剛拿起來架勢,你容我稍微的練一會唄,要不你先去找熊先進、周國安他們下會棋。”
“你真不知道呀?熊先進離開上河村好長時間了,聽說連證明都是有人給開好的,嘖.嘖怪不得.。”
張祥軍說到這裡以後感覺有點不合適,於是咳嗽了兩聲就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知青身上。
“至於那個周國安你是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我前幾天去找了他一次,當時一進屋差一點被給我薰死。
他現在臉也不洗、牙也不刷,除了出來做飯平常根本不出屋門半步,整天鑽在被窩裡面也不知道幹什麼。
屋裡面的尿桶都滿了他都不往外倒,讓那麼大個房間變的跟廁所一樣。
不,廁所都比他那屋好聞,當時那股味差一點直接給我送走。”
韓立聽完這話拿着毛筆的手顫抖了一下,除了吃飯不吃房門半步,那他總不能只排泄尿液吧?大的呢?
不能想了,韓立現在就感覺自己胃裡面一陣上涌,
當他下意識用另外一隻手捂了一下嘴巴的時候,看到張祥軍一臉齷齪笑容,就知道自己給這個小子耍了。
“我說你惡不噁心呀,大清早就跑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哈哈哈,這可不是什麼有的沒的,這都是我親身的感受,俗話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我怎麼着也要能你感受一下呀。”
“嘔好了打住,我這就陪你下棋行不行。”
張祥軍麻溜的從旁邊拿過來棋盤,並且把韓立練字的石板給推到了一旁。
棋局擺開以後,兩個人一邊下棋一邊說。
“真沒想到周國慶竟然如此邋遢、懶惰,他這以後可怎麼找對象呀?”
韓立對張祥軍提出的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另外一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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