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毅坐在燈紅酒綠的酒吧內,喧囂的音樂也無法撫平內心的空虛與寂寥。腦海中不斷有影像飛掠着閃現,他微笑的樣子,他堅定的樣子,他難過的樣子,他窘迫的樣子……
不是沒有想過放手,可越是想要遺忘,越是無可遏制的深刻。
麥子,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會愛我……
心無法抑制的疼痛着,甚至連呼吸都能牽動心中的疼痛。
將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口中,冰涼的**流入體內,酒精的刺激麻痹了所有的神經,心彷彿也不再那麼疼痛了。
桌上的酒瓶越積越多,意識也漸漸模糊,可爲什麼那些影像卻沒有消失,還一遍遍的在眼前閃現。
果然還是不行,已經烙在心中,忘不掉、抹不去……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沉睡中的林陽猛地睜開雙眼,慌忙從牀上坐起。
這是那個人的專屬鈴聲,爲了不想錯過而專門設置的!
可是這麼晚了,他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林陽疑惑地抓過牀頭的手機接通:“喂,學長!”
“請問你認識這個手機號嗎?”
電話那端的聲音很陌生,林陽心中一緊,顫聲道:“認識!我認識!他怎麼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林陽緊張的情緒,對方寬慰道:“你別緊張!這位先生喝多了,我們不知道他家的地址,纔給您打電話的!”
林陽鬆了口氣:“他現在在哪兒?”
對方報了個地名,林陽換了衣服,開車趕了過去。
林陽走進酒吧,遠遠的就見徐弘毅躺在沙發上昏睡着。走過去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怎麼喝這麼多酒!林陽蹩着眉,推了推昏睡中的男人,男人咕噥了幾句後再次睡了過去。林陽見叫不醒他,只能和侍者一左一右攙扶起徐弘毅走出酒吧,費力的將他塞進車內,和侍者道了謝後,開車往回駛去。
徐弘毅揉着漲疼的額頭從牀上坐起,昨晚喝的太多,不但頭漲的難受,胃部也隱隱刺痛。
掀開被子徐弘毅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竟不是昨天的那一件,顯然是昨晚有人給自己清洗了身體還換了乾淨的衣服。
徐弘毅走出臥室,在屋內轉了一圈後,纔在廚房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正在竈臺前忙碌着。
徐弘毅凝視着男人瘦削的背影,無聲地嘆息着……
這世間總是有這麼多的傻子,明知道他不愛你,還傻傻的付出。
愛情就是這麼的玄妙,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不愛。
不是沒有察覺到林陽對自己的心意,就如同麥子對於自己一樣,不愛他始終無法接受他。
徐弘毅躊躇着不知該如何面對廚房內的人。
林陽端着瓷盆轉過身,就見徐弘毅站在廚房外。
“你可真會趕巧,粥剛煮好,趕緊去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