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宮裡,聚集了一大羣的人,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看着蘇淺陌和劉太醫,似乎想要知道這手帕裡到底有什麼奧秘,如何能證明蘇淺陌是清白的。
蘇淺陌點頭,道,“不錯,藍郡主的手帕應該是用芙蓉花汁染過色的,雖然很淡,但可看得出來帶着淡淡的粉色。”
藍文怡聽蘇淺陌這麼說,只覺得蘇淺陌是在故弄玄虛,笑道,“夫人說的不錯。”
這根本不能證明什麼。
蘇淺陌笑道,“這確實不能證明什麼。”蘇淺陌又拿出了自己手上的手帕,遞給了劉太醫,“劉太醫再聞聞我的手帕,是什麼味道?”
劉太醫有些驚訝,但還是接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後眨了眨安靜,似乎有些享受這樣的香味,道,“夫人這是雪蓮花的香味。但據本官瞭解,這麼純淨的雪蓮花香似乎不是刻意染在這手帕上的,而是……”
“是我們家夫人的體香。”芸娘站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聞此言,在場的人無不驚愕,體香?雪蓮花一般的香味,那究竟是如何的淡雅誘人呢?
曾跟蘇淺陌有過近距離接觸的歐陽錦自然知道這種香味,當即點頭,想要說話,卻又忍住了。
他若是點頭,免不了別人又會嚼舌根,說他跟蘇淺陌如何如何了。
倒是寧雅安很積極的站了出來,“不錯,我也記得,陌兒姐姐身上的味道就是純粹的雪蓮花香味。我問過陌兒姐姐,那確實是體香不會錯的。”
聽到這話,南宮翊多少有些不滿,他最愛的香味,突然被人這麼多人覬覦了,他心裡好受才奇怪。
蘇淺陌笑道,“芙蓉花的香味很淡,只有用熱水泡了才能徹底的散發出來,雪蓮香也是淡雅的,但卻極其容易滲透。若是藍郡主的手帕曾被我藏在身上,又不慎掉在了這裡,必然也會染上了雪蓮香。”
藍文怡聞言,臉色一變,似乎沒想到蘇淺陌會用這樣的方法證明她的清白,不過,就算證明不了手帕是她身上掉下的又如何?臨安王妃手上還有王牌呢。
“確實就如夫人所言。”劉太醫點點頭,深以爲然。
“如此說來,這手帕確實不是南宮夫人身上掉下的了。”一直看好戲的慕辰灝笑了笑,看向蘇淺陌的眼神,卻帶着一抹憤怒。
爲何,當初他居然拋棄了這個女人呢?這一刻,慕辰灝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
“就算手帕不是你的,也不能洗清你的嫌疑。”臨安王妃冷笑着,從身上拿出了一枚小小的珠子,那珠子是用紅色的繩子穿着的,小小的一顆,泛着紫色的光澤,看起來很是漂亮。
“夫人可認得這珠子?”臨安王妃問。
蘇淺陌嘴角勾起,道,“臨安王妃覺得我應該認識嗎?”
“你當然認識,這東西根本就是你的。”臨安王妃說道。
蘇淺陌笑了笑,道,“我確實曾經擁有這個東西,它是我一對耳環上的珠子,只是在來封國的路上丟失了。”
“丟失了?我看是你故意丟的吧?”臨安王妃冷笑着,大聲的對歐陽錦道,“攝政王,這珠子便是今晚那刺客丟進我們房間裡的東西,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應該有什麼東西,是拿東西吸引了那些蛇的,不信你看以抓一條蛇出來試試。”
歐陽錦蹙眉,看着那珠子,道,“來人,抓一條蛇出來。”
原本在地上爬動的十多條蛇,已經被歐陽錦的侍衛抓了起來,關在了箱子裡,聽到歐陽錦的話,立刻就有侍衛抓了一條出來,小心的放在地上。
那蛇果然如臨安王妃所言,一獲得自由就飛快的朝着那珠子爬了過去。
“啊——”臨安王妃看着蛇飛快的跑過來,嚇得大叫一聲,趕緊丟了手裡的珠子,躲在了臨安王的身後。
那珠子被臨安王妃丟了出去,朝着蘇淺陌的方向飛了過來,就在快要飛到蘇淺陌個跟前的時候,裡面突然飛出了一條肥嘟嘟的小蟲子,眼看就要飛到蘇淺陌的身上了。
“啪!”
蘇淺陌身邊的南風,也就是南宮翊,飛快抽出手中的劍,輕輕一揮,蟲子就丟砍成兩半,掉在了地上。珠子也被他的劍鋒砍中,掉落在地上,滑溜溜的滾動着,停在了藍文怡的腳下。
南宮翊將蘇淺陌護在身邊,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臨安王妃,這是什麼意思?殺人滅口麼?”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寧華軒也都回不過神來,更別說是寧雅安和臨安王妃等人了。
聽到南宮翊的質問,臨安王妃還有些傻乎乎的,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不過是按照藍文怡說的,將珠子丟向蘇淺陌。
藍文怡說,這珠子裡面藏了丟向,只要丟想蘇淺陌,蘇淺陌肯定會急忙閃躲,或者是想要接住,保護珠子裡的東西不被丟出來,一面露陷。可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臨安王妃呆愣的樣子,南宮翊繼續道,“怎麼,臨安王妃剛剛不是很淡然的讓人把蛇放出來麼?如今又故作慌張的將這珠子丟向我家夫人,不覺得反差太大了麼?”
寧雅安和寧華軒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如今這樣,別說是別人,就是他們都有些懷疑,這件事是不是臨安王妃一手策劃要陷害蘇淺陌的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