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王!”蕭名望突然跑了進來,將蕭齊給擋在了身後,冷着臉看向牀邊的男人,“看在下官的面子上,就請王爺饒過犬子。”
小柔和明珠停在他身前,雙雙朝月欽城看去,等候命令。
還沒等月欽城做決定,沈千姿就先將他給推開了。擡腳走向蕭名望,她咬牙朝倆丫鬟吩咐道:“你們倆將他拉開!”
兩人先是一愣,但見月欽城冷着臉沒一點反應,兩人收回視線果斷的上前一人拽住蕭名望的一隻胳膊,別看兩人年紀小,竟是把蕭名望給架在半空中移走的。
蕭齊剛剛被兩丫鬟一撞,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地方,在地上掙扎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見自己爹被拉走,他憤怒的想從地上掙扎起來。但沈千姿已經走到他身前,一個接一個的拳頭砸在了他臉上——
沒有人知道沈千姿哪來的威力,幾乎都被眼前暴力的一幕驚傻了眼。就連月欽城都露出了幾分震驚。
在幽冥山認識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底子,且身手不錯。
可沒想到這女人使起力來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那拳頭就跟雨點一樣落在別人身上,不止出手快,還狠。
每一拳下去似乎都讓對方變了形……
而女人顯然處在憤怒中,大有不打死人不罷休的架勢,那威武的氣勢,幹練果決的架勢,雖然粗魯得讓人不敢直視,可不知爲何,在他看來,卻是該死的好看。
原本覆冰的俊臉猶如暖陽復照將冰水融化了一般,有了幾分柔和的神色。冷硬的脣角都揚起了迷人的笑意,一雙如灌滿冰水的冷瞳又開始散發着瀲灩迷人的光芒。
就只有蕭名望在一旁不停的大呼大吼:“不可!不可!快住手——”
小柔和明珠架着他的胳膊,硬是將這個比她們高了一個頭顱的大男人給控制了起來。對於眼前的暴力場面,兩人也是驚愣了那麼片刻,還險些失手讓蕭名望掙脫開。
不是沒見過打人的女人。但凡有武功的人,有幾個不打人的。
可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打人的,那感覺就如同對方不是人而是一具沙袋、一具木樁,打得那叫一個過癮啊。
門外,蕭家的家丁聽着裡面的聲響以及蕭名望的驚吼聲,紛紛焦急不已。可是堵在他們身前的是一羣帶刀的侍衛,他們只是蕭家做事的人,哪有那個膽子跟一羣侍衛拼搏。
於是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小屋,聽着裡面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楊智和追魂站在門外把守着,追魂倒還沉得住起,可楊智就沒這麼冷靜了。
伸長了脖子看到裡面的場景後,那嘴角抽搐得都險些停不下來。
太狠了……
太爽了……
蕭齊早就被揍暈過去了,嘴角鼻子全是血,平日裡邪裡邪氣的臉就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五官都似變了形一樣。
沈千姿直到打累了才停下了手,還忍不住狠狠的踹了對方肚子一腳。
“我呸!你他媽就一個畜生!”最後,她一口唾液吐在蕭齊臉上,幾乎是粗魯到了底,差點沒把默默圍觀的幾人給雷死。
對她來說,對付畜生就應該這樣,往死裡打,還不能打死,打死算便宜對方了。要讓對方半死不活,生不如死,這才解恨。
“沈千姿!”蕭名望雙眼都充血了。
沈千姿這纔回頭看向他,並走了過去,在他身前站定。
“蕭名望,你看清楚,今日是我沈千姿動的手,同淮陽王沒有半點關係。我沈千姿跟你兒子蕭齊有着血海深仇,跟你們蕭家同樣勢不兩立。你們蕭家欠我沈千姿的,我沈千姿定會加倍奉還給你們!哪怕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蕭家任何人!”
沉着臉,她一字一句的朝蕭名望說道,如同立誓言一般。許是方纔太過激動,讓她雙眼染着血氣,但不知道爲何,臉色卻不是激動過後的漲紅,而是泛着一種詭異的青白之色。
“你!”對上如此的她,蕭名望緊斂着老眼,有那麼一瞬間,心口突然升起一抹涼意。只覺得背脊像是灌了一股冷風一樣,讓他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對於沈千姿的神色,月欽城同樣收入眼中,瀲灩的黑眸一緊,他俊臉頓時沉了起來。
走過去,幾乎是出其不意的將沈千姿給打橫抱了起來,擡腳就往外走——
而就在靠近他胸口的時候,沈千姿腦中突然閃過一絲眩暈感,讓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衣襟。擡頭,對上他寒沉如冷潭般的雙眼。
月欽城緊緊的抿着薄脣,許是察覺到她的異樣,腳步邁得更快。而外面的兩方人馬,一看到他抱着女人出來,紛紛讓道。而淮陽王府的侍衛更是威風凜凜的將兩人夾在中間。
一行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尚書府,且還沒有人出來制止,因爲府中最爲重要的兩名主子還在那間小屋裡,其餘的家眷見此場景,誰敢出面?
小屋裡,就聽蕭名望的吼聲不斷的傳來——
“來人,快叫大夫!快啊!”
“齊兒!齊兒!你醒醒啊!”
……
馬車並沒有駛回淮陽王府,沈千姿也沒問到底去哪,難得規規矩矩、安安分分的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中。
不是她不想跟他保持距離,主要是有兩點,一,不知道爲什麼她身上感覺像是被抽了氣一樣手腳有些發軟。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已經出現好幾次這樣的情況了,可能是穿越之後空間變化的原因讓她每次打了架就跟放完氣似的。二來就是面前的男人表情不怎麼好看。她現在渾身沒勁兒,別說跟他起爭執了,連說話都覺得很累。
這是她在清醒狀態下第一次依偎着他,沒有拒絕,沒有排斥,更沒有疏離。對這樣的場景,月欽城無疑是欣喜和激動的。
比起晚上偷偷摸摸的將她摟在懷裡,她此刻自然的依附明顯就讓他更爲心悸。
但看着她虛弱的樣子,特別是她被人打了之後青腫的臉頰,他壓根就激動不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只能冷着臉沉默。
馬車在一豪華的宅院前停下,沒有門匾,門前就兩座威武的石獅,高大的石築牆體,氣派宏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居住的。
宅院很大,很規整,也很講究,儘管四處顯得有些冷清,可乾淨的地面、修剪得整齊的花草就足以見得這家的主人是個頗爲講究的人。
被男人抱着徑直進了一間房,沈千姿也有暗中觀察房裡的佈置。
很整潔、很清爽。比起淮陽王府的房間裝潢,這裡顯得略微低調一些,但傢俱什麼的也算豪華。
被他放在寬大的牀上,沈千姿這纔看到小柔和明珠也跟來了。
“下去準備熱水和食物。”月欽城將人放下後,頭也沒回的淡聲吩咐道。
“是。”倆丫鬟恭敬的應聲,轉身時都多看了沈千姿兩眼,眼裡皆充滿擔憂。
其中明珠走了兩步,突然轉身朝月欽城問道:“王爺,可是需要請大夫過來替王妃看看?”
月欽城抿着薄脣沉默了一瞬,落在沈千姿臉上的目光也浮出一絲憂色,就在他準備開口時,沈千姿將他手腕抓住,朝他搖了搖頭。
“不用請大夫了,我沒事,就頭有點暈,估計是沒吃飯餓的,你讓她們送點吃的來就是了。”
“……?!”月欽城突然冷眼瞪她,“捱餓能像你這樣?”
看看那是什麼臉色,就跟被吸了魂兒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撞鬼了呢!這女人,就不能順從一次?
沈千姿心虛的笑了笑,眼眸子一轉,突然擡手抱上了他的脖子:“你先別跟我吵好不?我就想靜靜休息一會兒,你別讓人來打擾我了。”
她突來的舉動讓月欽城身子彎下,差點將她壓到,不得已,他只好兩手撐在牀上,半彎着腰瞪她。
而明珠看着兩人的舉動,險些失笑。轉身,她同小柔默默的出了房門忙活去了。
很明顯,有王妃在,王爺說話不起作用。
兩人雖然年紀小,但看事的能力還是有的。
屋子裡就剩下他們兩人。沈千姿剛準備將身上的男人推開,但男人卻不願意了,不僅沒離開,反而手臂穿過她脖子,摟着她就開始親。
“唔……”某女頓時那個汗啊。壓根就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接。
被她圈得緊緊的,沈千姿根本就翻不了身,雙手要去推他都被他用手攔了下來並將她兩隻手腕捉住。
那薄而性感的脣壓着她不斷的碾轉,甚至抵着她的牙關將她緊閉的牙門撬開,長驅直入,就跟飢餓的野狼似的,一瞅準了機會就在她嘴裡胡攪蠻纏起來。
被他沒有章法的吻弄得有些疼,沈千姿暗中叫苦。這是八百年沒碰過女人的表現?
察覺到她呼吸緊促,月欽城纔將她放開,伏在她耳邊重重的喘息。
兩人幾乎沒有交談,也沒有提起在蕭家的事,可彼此心跳紊亂,在這方狹窄的空間,氣氛明顯就有些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因爲有他在身邊的緣故還是終於被解救的緣故,沈千姿只覺得很安心,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而聽到她平緩的呼吸,月欽城都有些哭笑不得。
這女人怎麼就沒一點自覺性?
好歹他去救了她,怎麼也該說點‘以身相許’的話吧?
輕嘆了一口氣,他替她蓋上被子,在牀邊坐了片刻之後才走出了房門。
她是被救出來了,可如今府中卻多了一個女人。
那蕭名望雖然該死,但有一句話卻是提醒了他——蕭姍姍纔是父皇賜婚給他的妃子。
即便他不想承認,可蕭姍姍的名字卻是被載近皇族名冊中,在世人眼中,對方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
那蕭姍姍不過是顆棋子,對他來說,他有千百種方法讓她死,可是在這件事上,死並不能解決問題。
她人死了,但名字卻存在。
沒有將她的嫡妻之位抹去,別說他忍受不了,估計就房裡那女人也會心存芥蒂。
那女人本就對他不親近,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爲了防止意外發生,他必須得在回府之前將事情提前辦了才行。
……
沈千姿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睡了一覺,她發現自己渾身的勁兒又回來了,就跟上次一樣,彷彿睡一覺吸了不少能量一般。
見衣服完好,房裡也沒人,她趕緊爬起來穿了鞋子打開了房門。
“王妃,您醒了?”小柔和明珠都在門外候着,見她氣色恢復了,雖然詫異,不過卻爲她驚喜。
“你們王爺呢,去哪了?”沈千姿一邊問,一邊朝門外四處看。
“王妃,王爺出門辦事去了。王爺吩咐過,若是您醒了,就讓您先用食。奴婢這就去給您端來。”小柔躬身回道。
“好,謝謝。”沈千姿朝她笑了笑。
對於她的客氣,通過這陣子的相處,兩丫鬟顯然已經習慣了。小柔也沒說什麼,趕緊轉身離開去了廚房。
“對了,這是什麼地方?”她又朝明珠問道。
“回王妃的話,這是我們王爺的別院,以前王爺不在淮陽王府的時候就常住在此。”明珠笑着向她解釋。
“哦。”沈千姿點了點頭。心裡卻盤算着,那男人果然是有錢人,這豪宅一處又一處的,比她想象的都還有錢。
“王妃,熱水已經爲您備好了,待你用過食之後,奴婢再去爲你打來。”明珠體貼的說道。
沈千姿回過神,朝她笑了笑:“好。辛苦了。”
“王妃,您別如此客氣,我們侍奉你是應當的,您以後就別再說這些話了,讓王爺聽見可是會責罵奴婢們的。”明珠彆扭的說道。
雖說王妃平易近人,可要是在外面也這般對下人客氣,別人會笑話的。
哪有主子對下人動不動就說謝謝的?
沈千姿先是愣了愣,隨即呵呵笑了起來。
“沒事,就算你們王爺要罵也是罵我,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她不說‘謝謝’還能說什麼?
在和平年代長大,接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她可沒覺得被人伺候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然,入鄉隨俗也應該,但私下,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說句‘謝謝’。
吃過飯填飽了肚子,沈千姿消化了一會兒才讓兩人送水進屋。
小柔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套乾淨的衣服,給她一一掛在房裡的衣架上,看着兩人默默的給她準備好洗澡用的東西,如同往日一樣,她拒絕了兩人服侍她洗澡的好意,關着房門自己清洗起來。
就在她把自己洗得香噴噴起身拿布巾擦拭身體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啊!”如同所有女人一樣,一絲不掛的她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隨即想都沒想的又鑽進了浴桶裡。
“我說你能不能敲了門之後再進來?!”看着杵在房門口的男人,沈千姿咬牙切齒。
“咳咳咳……”月欽城握拳在脣邊輕咳了幾下,隨即關上房門朝她走去,嘴裡還很正經的說道,“這是本王的房間,難道本王進自己的房還需敲門?”
沈千姿一頭黑線,特別是看着他朝自己走近,頓時就有些緊張了。“你、你、你站着別動!”
月欽城似是沒聽到一般,嘴角甚至是揚着一抹得意的笑。
無視她的尷尬,直接將她從水裡撈了起來抱在手臂上。
“混蛋!你放我下去!”沈千姿都想罵他老祖了,可不管她怎麼扭,他就是將她抱得緊緊的。
那個尷尬啊,她甚至都想找面牆把自己撞死得了。
“沈千姿,本王給了你時間,今日你跑不了了。”垂眸看着她掙扎的身子,月欽城瀲灩的眸光漸漸的火熱起來,出口的話更是帶着一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眼前的風景,光是臆想他就渾身難受,更別說此時真實的呈現在他面前,他要還忍得下去,也枉爲男人了。
即便她不同意,今晚他勢必也會要了她!
沈千姿頓時睜大眼瞪他。
在看到他那雙炙熱的黑眸時,她突然覺得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不是她性冷,也不是她不解風情,通過這陣子的相處,她知道他隱忍得厲害,可是……
她這具身子肯定會讓他失望。
與其被他嫌棄,不如就這樣保持這樣的關係,她覺得挺好的。
直到被他壓在牀上,沈千姿這才停止了自己內心的掙扎。本來想極力說服他讓他先罷手,可是貌似晚了那麼一溜溜——
只見男人用着極快的速度將自己扒得一絲不掛,而她一肚子拒絕的話就因爲看到宏偉壯觀的景象而全卡在了喉嚨裡。
“……?!”那一天這男人很沒節操的給她看過,但眼前的一幕,似乎比那天的還壯觀。沈千姿壓根沒察覺到自己已經吞了好幾口口水。
男人不光長的俊美,那身材都跟天下無敵似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醞釀了許久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朝她壓了下來——
吻,深纏,一發不可收。
沈千姿覺得,自己肯定是撞邪了,否則怎麼就會心甘情願被他壓呢?
特別是看着男人眼底那濃濃的**,那火熱的光澤簡直把她都燒沸騰了,哪怕對方手法笨挫,甚至動作粗魯,她都沒開口拒絕。直到——
異樣的痛感傳來,讓她猛然的清醒,不,應該說是錯愣、震驚!
“停!”她猛的大叫一聲,並將興頭上的男人推開出去。那撕裂的痛楚此刻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因爲讓她震驚、讓她不敢置信的是她竟然會痛!
牀單上有着幾點殷紅,是剛剛滴落的。她瞪大雙眼,甚至自己摸了一下,看着手指上的殷紅血色,她臉色唰的就白了——
她竟然還是處女!
怎麼可能?
記憶中,原來的沈千姿可是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給糟蹋了的!
這些血又該怎麼解釋?她身體的痛又該怎麼解釋?
腦海裡,突然閃過某種念頭,這讓她臉上的表情更加震驚和不置信,甚至眼裡充滿一絲恐懼。
這不是真的……
可是除了這種解釋還有什麼能解釋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她這具身體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
這些血就是證據!
但那些夢境…。
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
不,不會的,好端端的,她怎麼可能遇鬼呢?
可是不是遇鬼,爲什麼她會有古代沈千姿的記憶?
那蕭齊說古代的沈千姿已經被他掐死了,原來不是她借屍還魂,而是古代的沈千姿在借她的身體……
“該死的,你這是做何?”耳邊突然傳來某個男人的低吼聲。
沈千姿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擡頭望去,就見男人一臉青色的瞪着她。
“我……我……”平日裡巧舌如簧的她此刻突然像結巴一樣,滿肚子的話但一句都說不完整。
她能告訴他她遇到鬼了嗎?
難怪,她辦案的槍會出現在這個時空,難怪她覺得這具身體是如此的熟悉,原來是她自己搞糊塗了,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別人的了。
回想起穿越之前的事,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那天她在溫泉室裡泡溫泉,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震天的爆炸聲,當時一絲不掛的她想都沒想的就爬上了岸,因爲槍是隨身攜帶的,就在浴巾裡裹着,她剛把槍握在手中,就見有人進來朝她房裡的溫泉裡扔了什麼東西,接着爆炸聲就響起了——
而她醒來的那一刻,莫名的多了另一個人的記憶,就跟演電影一樣,記憶的最後一個片段就是女人赤果的被男人掐死——
如今兩畫面一聯繫,她什麼都明白了!
“沈千姿,到這個時候了,你是不是還要拒絕本王?”月欽城幾乎是在她耳邊低吼出聲的。
他不明白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最主要的是這女人竟然在這種時候把他推開,這是存心想討打是不?
看了一眼自己不服氣的哥們兒,他黑着臉,幾乎是沒再給沈千姿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將她重新壓在了身下,懲罰性的咬上了她的紅脣……
脣上的疼痛讓沈千姿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看着男人憤怒不已的樣子,明明俊美的臉此刻就跟黑麪羅剎一樣,她愣了片刻,突然擡手主動的將他抱住,眼角落淚的同時,她主動的吻向了他……
月欽城覺得自己真有被身下女人逼瘋的可能。特別是想到她方纔用手摸那些血漬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女子初次不都會見紅麼?她顫抖的身子明明就在告訴他她很痛,可是她不哭不喊痛,還非要摸一摸纔算放心,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並沒有因爲她突來的怪異舉動而打斷,隨着女人熱情的配合,他只覺得那**比方纔更加猛烈了。
沈千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一夜的,反正這一整夜,她被翻來覆去的折騰,到最後都感覺到自己渾身麻木無愛了。
……
翌日,沈千姿過了晌午才醒過來。期間,月欽城好幾次都想讓她起來用些食物再睡,可是一看到她睡顏上的疲色,他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讓她在自己懷中睡到自然醒。
他今日哪都沒去,甚至連早朝都罷了,想到昨夜兩人的激情纏綿,他一顆心到現在都沒有平靜下來,只想就這麼同她在一起,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哪怕什麼都不做,哪怕只是抱着她,他也覺得很滿足。
這個女人,他認定了,也要定了!
他從睜眼到現在,好幾個時辰都一動不動,一直都將她摟在懷中。所以沈千姿一醒來,沒有意外,一入眼就是他光潔結實的胸膛。
男人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甚至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清爽的男性氣息,很暖和、很舒心、也很讓人陶醉。
以前談過戀愛,她都不怎麼喜歡男友身上的味道,總覺得菸草味太濃,特別是對方朝她噴灑氣息的時候她甚至很反感。
從曾經的種種再到昨夜的片段,她梳理着自己心境的同時,也情不自禁的感嘆起來。
她沒想到他們真的有了這一層關係。
對於自己的第一次,她沒多大的心傷和不捨。她不是那種懦弱得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人,既然已經失去的東西,又是自己同意的,那就不需要後悔。
儘管昨夜痛苦得要死不活,但她也享受了。不是嗎?
所謂的男歡女愛不就是這個樣子?
“醒了?”她長卷的睫毛在他肌膚上扇動的時候,他就知道她醒了。低頭,他含笑的貼近她粉嫩可愛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薄脣輕輕觸碰着。
一醒來就是他膩歪的樣子,沈千姿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身上痠痛得很,她又不想動,而且給他大腿壓着,她想動也困難。遭了一晚上的罪,好在睜眼看到他也讓她心情稍微平衡了點。
至少這男人沒有吃幹抹淨就跑了。
“怎麼不回府?”她試着轉移話題,主要是對於他的歪膩行徑還有些不適應。
許是昨晚叫得太瘋狂了,至於她一開口說話就聽出了她的嘶啞。
“可是要喝水?”月欽城突然將她放開,欲起身。
這關心的態度雖說讓沈千姿滿意,可她還是眼快的捕捉他神色中閃過的一絲不自然反應。
快速的將他手腕抓住,她挑了挑眉,再一次問道:“爲什麼不回府上去?出什麼事了嗎?”
昨天她就想問這個問題了。按理說,他應該帶着她直接回府的,根本沒必要把她帶這裡來睡覺。
即便府中有太后的眼線又如何,他們是夫妻,就算做那種事也是很正常的。太后不是巴不得她能抓住這男人的身心麼?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們現在住在外面很不正常。
月欽城勾脣淺笑,那風華絕代的笑容在他如謫仙般的俊臉上綻放,簡直能把人心都迷醉了。
“我曾經也是住在這裡的,帶你來不過是想讓你看看罷了,等多些時日我們再回去。”他低聲開口,沒有用本王,而是用‘我’。
沈千姿眼底閃過一絲冷色,手依舊抓住他的手腕,皺眉:“不用這般討好我說話,有什麼就直說。你要是不說也行,若是讓我發現什麼,你就死定了!”
最後一句話她的咬着牙說的。
她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哄騙,哪怕是善意的,她也不允許!
月欽城臉色明顯不好看起來。應該說沈千姿威脅的話對他起了一定的作用。他能將她佔有,也算費了不少勁,這女人不是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見,他怕的就是她‘說話算話’。
抿着薄脣,他溫柔瀲灩的眸光突然黯沉了下去,最後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蕭姍姍被蕭名望送到了淮陽王府。他向我承認了代嫁之事,並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了你的身上。不是不想帶你回去,是我不想回去。”
“什麼?!”沈千姿瞪大眼。
那蕭名望竟然如此做?
那她現在算什麼?
想到某些事,她看着他的目光不再溫柔,而是冷漠起來:“所以你就將我帶到這裡來,甚至把我給睡了,就是害怕我知道這件事之後跑路讓你花在我身上的心思都白費了,是嗎?”
月欽城俊臉一沉:“你覺得本王接近你是有其他的心思?”
就算有,那也只是因爲心動,跟其他毫無關係!
沈千姿將他手腕放開,突然從牀上爬了起來。儘管身下痠痛難忍,儘管一身骨頭就跟拆過似的,可是她依舊咬牙準備下牀找衣服。
被他看了一晚上,此刻她也沒覺得有多少不自在,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難道還怕他多看兩眼?
看着此刻的她,月欽城只覺得心口莫名的堵得慌,在她就要下牀的時候,突然將她抱在了自己懷裡。
“放開我。”沈千姿出奇的沒有大吼大嚷,難得心平氣和的開口。
可她越是這樣平靜,月欽城越是覺得心慌,從來沒有過的心慌。
“你要做何就同我說,我幫你。”他低聲開口,帶着討好的意味。
沈千姿掙扎了兩下,結果沒掙脫掉不說,本就渾身痠痛的她還被他的手臂越勒越緊。想到淮陽王府的事,她突然擡頭,很認真的看着他俊美無雙的臉。
“王爺,從你知道我是沈千姿開始你就應該想過今日的結果,你的王妃是皇上欽賜的尚書之女蕭姍姍,並非我一介平民沈千姿。如今我假貨的身份被拆除,真正的蕭姍姍已經在你府中,你說我還能做什麼?難道讓我繼續扮演蕭姍姍?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再那樣做了。我沈千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當了幾天的僞劣產品,已經讓我忍無可忍了。我現在不但要請求你放手,還請求你離我遠點。對於別人的丈夫,對不起,我沒興趣。”
“沈千姿!”月欽城濃眉緊鎖,頓時就有些惱了,“本王的妻子除了你沈千姿外,沒有人有那個資格!”
沈千姿笑了,看似如花般絢爛的笑意卻帶着一抹諷刺:“王爺,論名分,蕭姍姍纔是你的妻子。我沈千姿跟你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
月欽城怒:“怎會沒有?同本王拜堂的人是你,本王認準的人也是你!”
沈千姿回以他更爲深刻的嘲諷:“王爺莫不是腦子糊塗失去記憶了?同我沈千姿拜堂的是一隻大公雞,何時我同你拜了堂?”
她感覺她真的被老天玩慘了!
穿越就罷了,還穿越的如此離譜,讓她一度以爲自己身軀不在,誰知道自己是完好無損,只不過遇到了一隻孤魂怨鬼。
爲了打抱不平替鬼伸冤報仇,她把自己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接受着各種人物的打壓。
她覺得她的義舉都可以給她立塊‘見義勇爲’的牌坊了。
可老天不給她立牌坊就算了,還在不停的給她製造混亂。
那場婚事她可以當做不作數,她也可以放下戒心跟他好好的談一場戀愛。
可就在她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你到手的男人是別人的老公。他身上刻着別人的名字。
那場婚禮可以不作數,可是皇上的聖旨難道也不能作數嗎?
繞了一圈下來,她竟然發現自己成了小三一般的人物。
她的命難道就這麼衰?
月欽城抱着她的手臂明顯在發抖,也不知道是被她氣得還是因爲心中的擔憂。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他將自己不曾有過的情緒泄露了出來。
“千姿,你能否給我一些時日,讓我好好處理?”他濃眉皺得很緊,平日裡清傲迷人的眸底此刻蓄滿了緊張。
沈千姿沉着臉,搖頭:“不能。”
“爲何?”月欽城急得險些發怒,“難道經過昨夜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
沈千姿繼續搖頭:“不想明白。”
“爲何?”月欽城放開她,突然將她雙肩抓得緊緊的。
沈千姿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我說過,我對別人的丈夫沒興趣。”頓了頓,怕他不理解似的,她又補充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要怪你恨你的意思。從答應蕭姍姍替她出嫁時我就錯了,是我不該把事情想得如此簡單。也是我貪婪想從你這裡多得一些好處。所以纔會把自己搞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你很好,好到讓我心動,可是好歸好,你終究是別人的丈夫,我沈千姿再落魄不濟、哪怕這輩子嫁不出去,我也不可能去跟別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她認真的看着他帶着薄怒的俊顏,沉聲說道:“王爺,我們到此爲止吧。”
她不是在乞求他,而是在向他宣佈結果。
月欽城斂緊的雙眸險些迸出冰渣子,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似乎能穿透人的肌膚,沈千姿在感覺到後背發涼的時候,也聽到他霸道得幾乎無賴的話在耳邊響起——
“沈千姿,本王不管你是如何作想的,但是本王告訴你,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敢跟本王玩什麼把戲,本王絕對會在牀上弄死你!”
“……?!”沈千姿耳朵都險些被他震聾。
看到只穿着一件裡衣氣沖沖離開房間的男人,猶如要去跟人幹架似的,沈千姿愣愣的坐在牀上,好半響纔回過神。
早知道他很霸道,可這會不會霸道得過頭了?
睡了一覺而已,怎麼就睡出這德性來了?
她被他折騰了一晚上,裡裡面面的便宜全被他佔光了,她都沒說一句委屈的話,也沒指責他一整晚的粗暴對待,憑什麼到最後趾高氣昂放狠話的是他?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更爲奔放纔對,就他那樣的身份,要女人還不簡單?
他把她吃幹抹淨反而還威脅她,那她現在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哭一場?
……
月欽城也沒出府,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楊智不知道去哪了,就追魂守在門口,愣愣的看着天空發呆,腦袋裡是一頭霧水。
聽說王爺和王妃圓房了,還聽說昨晚挺激烈的。這他能理解,畢竟王爺終於開葷了,沒有節制那是很正常的。
可是這一天還沒過去,王爺就一副要吃人的摸樣衝到書房來。這又是鬧哪樣?
書房裡
月欽城臉色鐵青,在裡面坐了兩刻鐘有餘都還是沒法冷靜下來。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生生的被他給氣出幾分猙獰來。
桌上一摞奏摺全是追魂從淮陽王府送過來的,可是他此刻壓根就看不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房間裡某個該死的女人。
早就料到那女人會翻臉,可當真看着她對自己疏離冷漠的樣子,他還是沒法冷靜。
都成他的人了,他也沒說不給她名分,不過是時間問題,爲何她就如此不信任他?非要說那些傷人的話!
說什麼不恨他、不怨他,都是放屁!
不恨他、不怨他,她會對他如此冷漠無情?
說變臉就變臉,她到底把他當什麼了?!
“王爺!”門外,突然傳來楊智焦急的聲音。
月欽城冷眼瞪向房門:“進來!”
楊智皺着眉,難得看到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推門進去之後,趕緊說道:“王爺,不好了。蕭姍姍被人救走了!”
聞言,月欽城冷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可知道是何人所爲?”蕭名望嗎?應該不會。他既然敢把女兒送到他府上,自然不會輕易的要回去。以他的狡詐,怎會讓欺君之罪的把柄就會落在別人手上?
楊智搖頭:“回王爺,來的是兩個人,身手非凡,屬下沒用,讓他們逃了。”
月欽城這纔看到他捂着胸口,很顯然楊智是同對方交過手。
楊智的武功雖然比不上追魂,但也不錯,能從他手中奪人,看來對方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他淮陽王府侍衛衆多,對方卻只派了兩人前來,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膽量敢擅闖他的府邸?
要知道,皇祖母和父皇都忌憚他手中兵權,不會明目張膽的和他對着幹,如今竟有人直接在他頭上動土……
“王爺,可否讓屬下帶人去尚書府查一查?”楊智突然出聲問道。
月欽城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擡手將他制止:“不用。”
楊智不解:“可是王爺,您不是說留着那女人給王妃做玩物麼?”
王爺說蕭家的人很可恨,要替王妃解氣,所以要把那女人留在府裡讓王妃隨便玩。如果玩厭了,就把人直接扔軍營中犒勞那些將士。他覺得王爺說得很有道理,所以那女人不在了,他才覺得好可惜。
月欽城抿着脣,幽深的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忽而他揚起脣角,冷冷笑道:“她走了正好!”
楊智更是一頭霧水:“……王爺,屬下不懂您的意思?”
“楊智,明日一早,你和追魂一同去尚書府,將蕭姍姍失蹤之事告之蕭名望,並告訴他他愛女私逃,務必要他將人找到,否則本王定會參奏他一本。”只要再動點手腳,他就可以直接休了她!如此一來,房裡那倔女人怕是就不會再有任何意見了。
楊智還想再說什麼,但被月欽城及時打斷:“按本王說得去辦就是。今晚你回去好生休息,讓追魂去把大夫請來給你看看。”
……
某處豪華的閣樓上,一名女子坐在軟座上,緊張不安的四下張望。那姣美的容顏,婀娜的身段看着是挺迷人的。但那一身綾羅裙衫卻皺皺巴巴的讓人失去了幾分貴氣,特別是女子一頭短髮凌亂的披散着,明顯有被人剪過的痕跡。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人從淮陽王府救走的蕭姍姍。
在其身後站着的兩名黑衣蒙面男子,正是將她救出來的人。
蕭姍姍緊張歸緊張,可想到自己在淮陽王府所受的虐待,她卻對這兩名救她的人放下了幾分戒心。
她聽爹的話去了淮陽王府,誰知道淮陽王不僅識破她的易容,在明知她是尚書府之女的情況下還把她交給侍衛並將她關在柴房裡。
長這麼大,她還沒有受過如此虐待,想想,她都覺得可恨。
還好,這兩位英雄將她救了出來,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等回了家,她一定要告訴爹淮陽王對她的惡行,她再也不要到那個地方去了。淮陽王府真不是人待的!
“兩位大哥,請問你們家少主子何時出來?”斂回思緒,她突然回頭客氣的朝身後兩人問道。
已經在這裡坐了小半個時辰,來之前就聽這兩人說起他們的少主子想見她。她見兩人冒着生命危險將她從淮陽王府解救出來,於是也沒有反對,順從的跟着他們來了。
只是坐了半天都不見那個要見她的人出現,身後又是兩個大男人,整間閣樓裡就他們三人,她哪裡還坐得下去?
而就她轉頭問話的時候,只見兩名男子齊齊的朝前方看去並拱手行禮喚了一聲:“少主子。”
蕭姍姍趕緊又轉回頭朝來人看了過去。
只見來的人有三名,皆是一身黑衣。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雖然同其餘幾人一樣都蒙着臉,可那身氣質格外出衆,特別是黑布之外的那雙眼睛深邃又帶着一絲絲陰沉的感覺,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女子的矜持讓蕭姍姍趕緊低下頭,但心底卻是讚賞着,好一個氣度不凡的男子!
男子在蕭姍姍對面站定,身後的手下立馬爲他搬來軟座讓其坐下。
“她就是淮陽王妃?”男子陰沉的目光落在蕭姍姍臉上,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但卻是朝着蕭姍姍身後的兩人問話。
“回少主子,她就是淮陽王妃。”兩名手下齊聲回道。
而男子目光不斷的在蕭姍姍臉上流轉,那目光陰沉之中似乎還夾雜了些其他的東西。
就在蕭姍姍被他直勾勾的打量而覺得頭皮發麻的時候,男子突然朝她開口了。
“敢問姑娘芳齡幾何?幾月出生?”
蕭姍姍立馬緊張的看着他,並下意識的往軟座後挪了挪:“你、你要做何?”
對於她的緊張,男子似乎沒看在眼中,直言說道:“在下只是想知道姑娘的生肖時辰罷了。”
他的嗓音很低,也很沉,對於蕭姍姍來說,這樣的人更是顯得有些神秘。
若是換做平日,她早就同對方翻臉了,從小到大,誰敢這麼嚇她?可現在,身邊沒有一個自己的人,而且對方言行舉止都透露着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感,這些迫使她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某些情緒,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我今年雙十,生於冬月。”
聞言,男子陰沉的雙眼突然凌厲的看向了她身後的兩名手下,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你們是如何辦事的?隨便抓個人來糊弄本少?”
兩名手下一驚,頓時就朝他跪了下去:“少主子息怒,屬下絕對沒有弄錯,這的確就是淮陽王妃。”
男子目光一沉,擡手指着蕭姍姍朝兩名手下冷聲斥道:“如此狼狽之人,豈是妃子該有的德行?你們睜大眼給本少認真看看,如此這般邋遢之人,還不及你們身邊的女人。就這般不雅的女人,如何爲妃?”
兩名手下齊齊看向蕭姍姍,可不是嘛,對方衣裳凌亂,髮絲凌亂,還被人剪掉一節,雖然此女容貌姣美,可這打扮也的確讓人不敢直視。
不知道的怕還以爲是哪家的瘋女跑出來了呢。
聽到男子的話,蕭姍姍頓時就怒了。被人帶到這裡坐了半天的冷板凳,這已經讓她大小姐失去了耐心。終於等到人來了,結果對方態度卻冷傲得似乎能藐視一切。最後竟當衆羞辱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對於從小就嬌生慣養、眼高一切的蕭大小姐來說,男子的種種不僅是對她的侮辱,甚至是沒把她蕭大小姐的身份放在眼中,她再不濟,也是堂堂尚書府嫡女,豈能由一名來歷不明的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的羞辱?
猛的起身,她目光凌厲的瞪着對面男子,厲聲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如此羞辱我?你可知我爹是誰?信不信我讓我爹把你們全都抓了?!”
她凌厲的話音一落,四名手下突然齊齊朝她望了過來,目光皆是露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你們、你們……”蕭姍姍罵完就後悔了,她剛剛一時氣不過纔開口的,壓根就忘了此刻自己還在別人手中。
男子蒙着黑布,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色,不過那露在黑布外的雙眼卻沉冷得有些可怕,頓時讓她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來人!”男子突然冷聲喝道,“這女人既然如此不修邊幅噁心本少,給本少將她扒光了扔大街上,讓世人都來看看她的德性!”
“哼!”男子命令完,冷哼一聲,傲然起身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閣樓。
蕭姍姍愣在原地。
當看到四名黑衣人朝自己走來時,她這才反應過來,頓時驚恐的尖叫起來。
“啊——你們別過來——”
……
傍晚,月欽城依舊在氣頭上沒有回房。
直到明珠到書房稟報了沈千姿要出去的事之後,他這才坐不住匆匆的趕回了房,並將正打算出去的女人堵在了房門口。
“去哪?”沉着臉,他咬牙問道。
她就這般容不下他?
沈千姿很平靜的對上他充滿怒意的冷臉:“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家了。”
“回家?”月欽城眸光沉了沉,“你要回蕭家?”
“不是。”沈千姿搖頭,“我回我自己的家。”
月欽城這才記起她在京城還有處住所的事,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起來。一步上去將她手腕緊緊的抓住,生怕她立馬跑了似的。
“你能否別這樣?”他低聲問道,眼底帶着一絲沉痛。
沈千姿擡頭看着他,依舊很平靜:“我怎麼樣了?難道我回自己的家還不行?”
“這裡就是你的家!”月欽城俊臉黑得不行,幾乎是對她低吼出聲的。
沈千姿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抓得死緊,根本甩不掉。
看着他霸道不講理的樣子,她也沒好氣了。
“我說你到底想做什麼?蕭家都把人送你府上了,你該纏的人應該是真正的蕭大小姐而不是我!”
她就不明白,往日這男人還是挺好說話的。雖說也霸道,但多少還講點理,可現在怎麼回事?突然一下就變得胡攪蠻纏起來了。
“我跟她沒關係!”月欽城徹底的惱了。她冷漠疏離的樣子讓他覺得昨晚好像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見他惱,沈千姿也不客氣了:“我跟你也沒關係!”
“沈千姿,你別逼本王!”
“我說你這人講理不講理?我怎麼逼你了?你不覺得是你在逼我嗎?蕭姍姍纔是你要娶的人,我沈千姿就一個代替品,如今你妻子回來了,我難道不該退避?我人都給睡過了,我都沒說什麼,你還唧唧歪歪個什麼勁兒?”
聞言,月欽城突然將她往懷裡一拽,雙手將她抱個滿懷:“你也知道被我睡過,那你還走?”
沈千姿都險些被他氣笑。一邊推他一邊怒道:“我不走難道還留下來被你糟蹋?我還沒犯賤到那種程度!”
她越是掙扎,月欽城雙手越是收得緊。最後氣不過,他黑着臉低頭索性將她嘴巴堵住,用力的啃咬起來。
“你——混——唔——”沈千姿扭動着頭想罵他,可一張嘴,就被他把舌頭吸了去。
最後還被他強硬的抱了起來給扔到了牀上。
月欽城那是發了狠的又咬又啃又吸。
而沈千姿被他弄得是苦不堪言。
見過無賴,就沒見過這麼無賴的。她到底哪招他惹他了?
她不過就是想回自己家而已,難道讓她沒名沒分的留在他身邊?
直到把身下的人兒給弄得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出來,月欽城纔將她放開,抵着她的額頭沙啞的說道:“別走行麼?我知道你在介意什麼,你總得給我一些時日讓我處理好,難道你忍心看着我被別的女人糟蹋?”
噗!
沈千姿樂了,那是真被他逗樂的。
肚子裡那團火氣就因爲他最後一句話消去了一大半。
強忍着笑,她將臉撇開,不冷不熱的說道:“堂堂的王爺說這樣的話不覺得丟臉麼?”
月欽城臉黑的瞪她。他這輩子就在她面前丟臉了,如何?
對她這樣的女人,他要臉面做何?沒瞧見他把臉送上去人家都不看一眼麼?
見他突然沉默不語,沈千姿扭回頭看向他,對上他幽深晦暗的雙眼,她突然間啞口了。
他眼中沒有平日裡的溫和之色,此刻從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很陰沉、很壓抑,像是又怒又怨又傷又委屈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反正這一刻她覺得心情很沉重,甚至一點都不喜歡看到他此刻的樣子。
“月欽城,你喜歡我嗎?”突然的,她低聲問道,清澈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嗯。”月欽城也沒猶豫,只不過聲音很低。
沈千姿捕捉到他臉上閃過的一絲彆扭,心裡不由得好笑。
這男人真有討打的本事。
剛剛還對她又吼又擺臉色的,現在說起正經事,就作得跟個小媳婦似的。昨晚的勇猛勁兒去哪了?
“我可以留下來,不過我有個條件。”
“……?!”聞言,月欽城突然冷臉了。他敢保證,只要這女人在這個時候跟他提銀子,他立馬就將她掐死!
“你必須得在半年內恢復單身,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好!”月欽城覺得,他這輩子沒被別人害死,終有一天會被她給活活氣死。
“還有——”沈千姿接着說道,“有我在期間,你不準跟任何女人有任何曖昧不清的關係。”
月欽城胸口起伏着,瞪着她磨牙:“本王沒那麼多閒工夫去招惹女人!”
“還有——”沈千姿似是沒看到他難看的臉,甚至還板起了手指頭,“每個月要記得給我足夠的銀子供我花銷,每個月你至少得陪我逛四次街,要買什麼都是我說了算,你只需要付銀子就行了。”
“還有麼?”月欽城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忍不住的捏成拳頭,腦門隱隱的冒着黑氣。
“當然還有——”沈千姿頗有些無恥的接道,垂眸盯着男人腹部下方,突然鄙視的說道,“有時間你就多看看那些有關房事的書籍,多學着點,你那些技術太差了!”
“沈千姿——”房間裡,突然傳來男人失控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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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羣哈…不要嫌字數少,以後每天都會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