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了聲,蘇沫本打算進臥室收拾下東西,畢竟後天就要回去了,現在早點收拾,省得明天還要收拾。
只是,還沒等她進了臥室,就聽到了略顯倉促的門鈴聲。
門鈴聲接連響起,帶着幾分主人的焦急,蘇沫有些奇怪,但還是快步走到了門後,打開了房門。
“有……什麼事嗎?”看到來人是黎曜天,蘇沫難免愣了下,索性很快恢復好了姿態。
站在門口,黎曜天高大的身軀絕對將蘇沫整個包圍住了,而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正牢牢地鎖定了眼前的蘇沫。轉瞬間,黎曜天已經跨步上前,將蘇沫整個人抱在了懷中,並俯身而下,雙脣準確地將她的雙脣堵住,也阻止了她即將出口的那些話。
隨着蘇沫的驚愕,黎曜天用腳一勾,將房門給踢上,此時只餘下浴室裡時不時響起的嘩啦聲。
黎曜天的動作說不上多溫柔,帶着幾分暴戾氣息,像是壓抑着自己的怒氣,卻又捨不得放開一般。蘇沫在驚愕過後,也開始了掙扎,偏偏被黎曜天早有察覺地抓住了雙手。
而此時將蘇沫壓在牆上的黎曜天,也順勢用腿壓住了蘇沫企圖襲擊的雙腿,真真是被壓制住了,還是完全壓制的那種。怎麼說也是跟蘇沫做了幾年夫妻,黎曜天可是很清楚蘇沫的招數,就算蘇沫不甘,此時也只能任由黎曜天的擺佈。
但是任由擺佈,並不代表她就妥協了。就像是木偶一般,蘇沫任由他爲所欲爲,卻絲毫不配合他。她只是眼底噙着一抹冷笑,就那麼涼涼地看着黎曜天……
蘇沫從來不是木偶,所以黎曜天很清楚地感覺到了她的怒意,卻捨不得放開她。他找了她這麼多年,恨不得將她就這麼綁在身邊,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開她?
她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那麼親密,明明自己纔是她的男人。正是因爲席焱,才壓斷了黎曜天屬於理智的那根弦。吻從她的脣上離開,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不斷的啃咬着,彷彿在發泄一般。
蘇沫有些吃痛地皺起了眉頭,偏偏某人依舊埋首在她的頸間爲所欲爲,啃咬所帶來的痛還好,偏偏他很清楚她的弱點,總是喜歡用舌尖撩撥過那敏感的一點,帶來一絲酥麻。
“夠了!”蘇沫忍無可忍地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微啞,其中的怒意,反而有些像是欲拒還迎的味道。
果然,那人非但沒有住手,反而變本加厲了……
當胸口的痛傳遞而來,蘇沫反射性地痛呼出聲,卻也忍不住咒罵出聲,“黎曜天,你屬狗的啊!”
伴隨着蘇沫的咒罵,黎曜天卻是悶笑出聲,隨後在那齒痕上落下纏綿悱惻的吻,好不容易纔放過它,也擡起頭對上了眼前的蘇沫。
他的眼中染着她絲毫不陌生的欲色,就像是要灼燒了她的靈魂一般。她的眼中卻是清明不已,並沒有因爲他這類似引誘的所作所爲,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夠了嗎?夠了就走吧。”蘇沫壓下心中的那絲悸動,佯裝着冷漠道。
“不夠!”黎曜天狠狠壓向蘇沫的雙脣,帶着幾分怒意的啃咬,讓蘇沫覺得雙脣都痛了。
而在放開蘇沫後,黎曜天只是用着那雙幽深的雙眸盯着她,“再說一次。”
似乎感覺到了幾分可笑,蘇沫的嘴角帶起幾分笑意,其中夾雜着幾分嘲諷。這樣的黎曜天,她如何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而她蘇沫也不是被嚇怕的,“親夠了就滾!”
很好,蘇沫的話再次惹了黎曜天,他什麼話也不說,狠狠將她的脣咬了個遍,順便嚐了個徹底。等到蘇沫再次喘息不已,黎曜天再度盯着她,“再說一次。”
“親夠了就滾!”丫丫的,蘇沫也是發狠了,明明知道眼前的黎曜天多固執,偏偏還是要跟他對着幹。
OK,黎曜天繼續欺負……
“再說一次。”
“親夠了就滾!”
“再說一次。”
不知道被這樣欺負了幾次,蘇沫咬牙看着眼前堪比惡魔般邪惡的黎曜天,“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和你做……”微勾的嘴角帶着幾分邪氣,黎曜天的手也順勢不規矩地在蘇沫的背上游走着。
滾!!!蘇沫恨不得將這個字放大無數聲貝在黎曜天的耳邊,偏偏她也知道這個字毫無用處。
蘇沫笑了,帶着幾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很直接地推開了黎曜天,隨後抓着他的手臂進了臥室。
等到將門鎖啪地一聲反鎖上,蘇沫將黎曜天推到了中心的大牀上,隨後脫着自己的衣服,看了眼還坐在牀邊的黎曜天,冷言道:“不是要做嗎?還不脫衣服?做完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原本心情頗佳的黎曜天看着眼前的蘇沫,臉色絕對算不上好看,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蘇沫,你把我當成什麼,又把你自己當成什麼?”
“就當我把自己當成妓、女給你嫖了好了,只要你別打擾我以後的生活,我並不介意。”此時的蘇沫衣衫半解,就這麼坐在牀沿,緊隨着將黎曜天推倒牀上,蘇沫順勢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怎麼?萎了嗎?還是不敢了?”
抓住蘇沫想要解自己皮帶的手,黎曜天一個用力,天旋地轉下,兩人來了個上下顛倒。被壓在下,蘇沫倒是很淡定,“看來,黎少將還是喜歡在上面呢,我還以爲這麼多年過去,黎少將已經被調教得喜歡在下面。”
蘇沫的話是越說越露骨,黎曜天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易怒,將蘇沫的衣服拉好,黎曜天俯身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對不起,剛纔是我錯了。”
“你沒錯,這是我自願的,這個交易我覺得很合算。”蘇沫含笑說着,彷彿這是件多麼划算的事情一般。
但是對於蘇沫的話,黎曜天卻是說道:“可惜,這件對你而言合算的交易,對我很不合算。只用一次就換你離開,這也太便宜了。而且,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訴你。”
眼皮不由一條,蘇沫直覺就不是什麼好事,“什麼事?”
“我們……還沒有離婚。”黎曜天的話落,蘇沫雙眼驀地一睜,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雖然沒有我的簽字,但是我相信憑着你們黎家,這個離婚程序並不是問題不是嗎?你親愛的母親可會爲你辦理得妥妥當當。再說了,分居滿兩年,我們也達到了離婚的條件不是嗎?”
對上蘇沫的視線,黎曜天卻是忍不住笑了,“沫兒,沒想到兩年了,你還是這麼單純。沒有我的同意,你覺得自己還能離婚?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是軍婚。”
我擦!蘇沫一直都忘了黎曜天是個軍人的事情,她想的一直都是正常的離婚程序,卻忘了軍婚這十分霸道的婚姻關係。在軍婚中,女方可不像男方那樣,除非男方犯了什麼大錯,否則的話,只要男方不同意,哪裡還有女方離婚的權利?
想到這裡,蘇沫充火的雙眸不由死死瞪着眼前的黎曜天,“算你狠!但是你不跟我離婚的話,要怎麼娶你那位紀小姐?莫非,你還打算讓人家當你的情人?這樣的話,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否則,我照樣可以跟你離婚。”
“紀小姐?”黎曜天聽着從蘇沫口中冒出來的這三個字,好一會兒纔想起這是代表了誰,不由有些好笑,“都兩年了,你怎麼還惦記着?有空想她,怎麼也不知道多想想我。”
如果不是之前在東京遇上的話,蘇沫還真不會惦記着。但是她憑什麼跟黎曜天解釋?“我想誰是我的權利,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想想,免得浪費我的腦細胞。你愛跟誰在一起是你的事情,只要你不纏着我,最好是跟我離婚,這樣你們結婚的時候,指不定本小姐心情好還會給你們包個紅包。”
“還想着給我包紅包?你這是恨不得我快點找個女人結婚了?”黎曜天在蘇沫的耳邊輕說着,而在蘇沫看不到的地方,黎曜天的眼底彷彿燃着怒火一般,但越是這樣,他的聲音反而越輕柔。
就像是棉絮一般的呼吸輕輕撩撥着蘇沫的耳朵,因爲耳朵的敏感,蘇沫不由有了幾分躲閃的動作。偏偏不等蘇沫躲閃,下一秒耳朵上傳來一陣溫熱,這混蛋……
“什麼叫我恨不得你快點找個女人結婚,結婚是你們的事情,我這個旁觀者除了旁觀,難道還能發表什麼言論嗎?好笑!”蘇沫憤憤說着,更是將自己的耳朵從某人的口中搶了過來。
似乎意識到什麼,黎曜天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危險,“誰告訴你說我跟紀靈要結婚的?”
還要誰嗎?不就是女主角……蘇沫微微撇嘴,但她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黎曜天的反應不對,“難道這次又是先斬後奏?你還真是挺沒用的,每次都被這麼擺弄。”
被自家女人說沒用,黎曜天還能忍?但是在發飆前,該說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比較好,“跟她結婚的人不是我,既然知道當年你離開有她一份,我又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放心,就算當年她什麼也沒做,我也不會背叛你。”
“滾!男人的話,沒一句是真的。”蘇沫推拒着眼前越來越過火的黎曜天,既然他明確表示不放過自己,蘇沫自然不會傻傻地送上去給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