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代夫的風光充滿夢幻而神秘的色彩,是印度洋上人間最後的樂園,大海深處,極致的藍色,彷彿一個又一個深邃卻誘惑人旋窩,叫人只一眼,便忍不住的沉迷。
也如同眼前膽大的女人,凌陌軒低頭看着牀上狼狽不堪,仍舊昏迷不醒的米嵐,無奈的嘆氣。
那天,只是一時興起,開了個玩笑,要她做他的情人,沒想到,這女子在蕭淳面前那般溫柔乖巧,到他面前,也和段歆知一樣,處處充滿敵對和暴力。
給他一個耳光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把他推下水,於是,爬上岸的第一件事,他直接抱起她,想也沒想就扔進水裡,只是想以牙還牙,卻沒想到,剛好在這個,一個大浪撲過來,把她捲了進去,而這個女人,竟然那麼悲催的,不會游泳。
原本還想捉弄她,到最後聽見她越來越低弱的呼救聲,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馬上跳下去救她,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在逐漸下沉,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從大浪深處救上岸,而他自己也險些被捲進去,再也出不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算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卻因爲彼此,險些丟了性命。他是沒事了,可是,她爲什麼還沒醒,水不是吐出來了嗎?如果,她真的死在這裡,憑他的權勢,即便能逃過法律的制裁,可是,他的良心也會一輩子不安的,更何況,若是段歆知知道,一定會唾棄他,他並不想被她哪怕有一絲的鄙夷。
想了想,凌陌軒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醫院的朋友,他的朋友自然都是貴公子哥出身的,胡鬧慣了,別的辦法都不說,就給他出了一個餿注意,人工呼吸!
掛斷電話,凌陌軒有些爲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呼吸很微弱,經歷過段歆知的割腕和早產,他對於女人昏迷不醒,有些心理陰影,總害怕對方,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無奈的搖搖頭,凌陌軒俯首按照朋友教的,竟然,真的開始人工呼吸。其實,米嵐救的及時,水吐出來也就沒什麼
大事,即便他什麼都不做,休息一下,也就沒事了,他的朋友也不過是爲了捉弄他。
很快米嵐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感覺到呼吸困難,米嵐下意識的努力長大嘴巴,想要呼吸新鮮空氣,卻有什麼東西當着嘴巴,讓她沒法呼吸,便極力的反抗。
凌陌軒本來正委曲求全的給這個女人做人工呼吸,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醒了,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誘惑他,彼此身上都是溼漉漉的,他能感覺到她玲瓏有致的身體,自從遇見段歆知後,就一直沒再碰過女人,身體的熱度,太容易就被挑起來。
對於女人,除了對段歆知一再敬之忍之,其他女人,哪個不是他想要就勾上牀的。凌陌軒也沒有過多的糾結,一個單純的人工呼吸,馬上就加深爲一記火辣辣的熱吻。
米嵐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身上已經溼透的衣服,就已經被凌陌軒熟練而急切的脫掉。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才驟然驚醒,開始拼命的反抗。
凌陌軒緩緩停下,卻沒放開她,只是俯首犀利的盯着她,淡淡的反問:“你還想爲蕭淳守着什麼?”只是一句話,就直接捅到她心裡的死穴。
身體僵了僵,米嵐終究是自嘲的笑了笑,放棄了反抗和掙扎,反而,極其配合的伸手攀上他的身體,吐氣如蘭的回答:“沒有什麼能守的。”
她那樣絕望的笑,反倒激起他絲絲縷縷的心疼,這樣的情緒並不能讓他覺得高興,反而一陣陣的煩躁,失去了耐心,沒做什麼準備,他便直接闖入她的身體,微微的疼痛不適,並不是很難以忍受,米嵐卻揚起頭,眼淚瞬間流了滿臉。
感覺到她的緊張和難受,他俯首去吻她,脣上卻傳來陣陣涼意,低頭看了看,才發覺她滿臉的眼淚,不由得一怔。
“你……叫什麼名字?”他想喊她,安慰她一句,卻纔發現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不免有些心生愧疚,擡手擦了擦她的眼淚,溫和的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米嵐聞言,自嘲的笑了,勾緊他的脖子,主動吻他,將答案送入他脣中:“情人。”
是的,情人,一、夜、歡暢便可,再多的,並無須知道。
看着懷裡沉沉睡去的女子,凌陌軒不禁有些困惑,他對她,彷彿有些過於熱情了,平時,他並不是需索無度的人,可是,對於她,卻總是有些情不自禁的。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卻想着別的男人,流着莫名的淚,他竟不覺得生氣,反而,是心疼多一些?
意識到這個問題,凌陌軒神色冷了冷,起身去洗了澡,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牀頭,才轉身去了隔壁的小房子裡睡覺,天已微亮,而他並沒有多少睡意,那個女人,現在是在蕭淳懷抱裡,睡得正安穩吧?再也不必如在他身邊時一樣,睡夢中,也眉眼緊鎖。
次日一早醒來,看見桌子上的銀行卡,米嵐不屑笑了一下,接受蕭淳的卡,是爲了減輕他的愧疚,好讓彼此之間撇清的乾淨一些,而這個陌生男人,同她卻是沒有半點情分的,愧疚是絕對談不上的,一夜也不過是眨眼的事情,你情我願的遊戲。
拿着卡到隔壁,男人已經醒了,穿着休閒衣,準備出門的樣子。把卡塞在他手裡,米嵐才淡淡一笑:“各取所需,這個用不上。”隨即,她轉身離開,徒留一個固執倔強的背影,無端的熟悉。
之後幾天,就再也沒見過,一直到他準備離開的前一日,纔在沙灘上遇見她,一襲泳衣,躺在躺椅上,閉着眼睛,卻意外的沒有多少享受的表情,反而是滿臉落寞。
在她身側坐下,他看着她輕輕耷拉着的眉眼,低聲問:“並沒睡着,卻還是在夢着蕭淳?“
米嵐緩緩睜開眼,看見他不是很意外,重又閉上眼,低低的嘆息,淡淡道:“沒有,他早已不是我夢中人。“她啓眸看着頭頂熱烈的陽光,低低的感嘆:”我只是在想,即便來到全世界陽光最充沛的赤道上,爲何還是不能暖熱這具冰冷陰暗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