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時間掐的很好,房門被敲響,他的心驀地一緊,壓低嗓子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段歆知蒼白的臉出現在眼前,只是她身後竟還站着滿臉鄙夷的伊雙。
“伊雙,你若懂事點專心實習,便還是我疼愛的小妹,若再多管閒事亂說話,我就把你扔到冰島,一輩子都別想踏上這個國家一步。”蕭淳擡眸冷然的注視着看似純潔無辜的小姑娘,想起她方纔當衆對段歆知那麼咄咄bi人的追問,便覺得一陣惱火,說話的口氣便愈發的重:“你知道,我能說出來便做得到,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女人,我很愛,我只會對她心軟,說過的話不算數,但是,其他人,即便是你姐,惹惱我,一樣不會有好日子過。”
“我……”伊雙還沒說什麼,才進來就被蕭淳不留情面的一頓搶白,頓時小臉脹紅,措手不及的盯着蕭淳,不知道說什麼。
“聽懂我的話,就滾出去,別妨礙我做事。”蕭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口氣卻還是不怎麼好,伊雙也知道這次是真的惹怒了蕭淳,不敢再多說一句話,轉身出去。
段歆知擰着眉,尷尬的站在屋子中間,對於他方纔那番話,很受震動,一顆心還在洶涌澎湃着。
“把門鎖好。”蕭淳低頭繼續翻病歷,冷然的開口命令。段歆知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走過去鎖了門,這才發現,他門上那片玻璃,不知幾時用彩紙貼上了。
鎖好門,她就背靠着門,緊張的站在那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歆知,不如,再來猜猜,我今天想做什麼?”他合上病歷,終於擡頭淡淡的望向她,黑眸中有些許玩味兒。
有之前那麼多次惹怒他的經驗教訓,她自然能猜到在聽到她那一番之後,他會做什麼,更何況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趕走其他人,還鎖好門。可是,她怎麼能說出口?
“你當年不是還會寫歌詞嗎?這會兒又罄竹難書了?”蕭淳起身走到她面前,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吹着氣,淡漠無情的問。
段歆知頭皮一陣陣的發麻,理智告訴她該拒絕的,可是,身體卻不自覺的給出反應。他已經放肆的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段歆知咬了咬牙,努力冷靜着沉聲問:“蕭淳,你所謂的愛,就是這樣嗎?”
他停下動作,片刻放開她擡頭望着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就是bi着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
“你不願意?”蕭淳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嘲諷反問,她忙不迭重重的點頭。
蕭淳神色驟然又陰鬱了不少,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一把抱起她緊貼房門的身體,直接到裡面將她扔在牀上,俯身壓上去,冷然道:“我竟然忘記了,你喜歡我用強的,以前住在一起,每次都撇着嘴說不願意,到最後還不是爽的哭?”
如此下流露骨的話,叫她一陣陣的難堪,死死咬住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是,盛怒之下的蕭淳,又豈會在乎她怎樣,已經憋了許久的身體,在解除衣物之後,便不打招呼進入她的柔軟。
她沒有哀求,也沒有哭泣,只是咬着脣,盡一切力量控制身體的反應。他在她身上酣暢淋漓的發泄,果然,只有這個身體,能引起他的興趣,這纔是與他最契合的。沒什麼特別的,卻冥冥之中,勝過那些千嬌百媚。
她的反應,讓他覺得惱火,便故意加大力道,bi着她崩潰求饒,在她終於忍受不住,崩潰的那一刻,卻是失神的低聲呢喃:“老師,帶我走好不好?”
身上的身體,如她所料的那樣,徹底僵住,明明彼此身上都是大汗淋漓,卻似乎雙雙跌入冬季的冰河裡,凍得瑟瑟發抖。
他愣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回一點神志,伸手緊緊掐住她脖子,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緩緩bi問:“段歆知,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她的呼吸有些困難,卻在聽見他的話之後,真的一遍遍的哭喊起來:“老師,帶我走,帶我走好不好,我不要這個男人,誰都不想要,老師,求你帶我走……”
他徹底被她bi瘋了,大掌不受控制的不斷加重力道
,眼看她滿臉通紅,痛苦的掙扎,卻無法讓自己放手,一顆心都在火裡燃燒着。
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真切的感受死亡的靠近,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見他臉上強烈的怒火,以及那雙黑眸裡痛徹心扉的愛恨。他一定恨極了她吧,以蕭家的權勢,即便他真的殺了她,想來蕭清塵和蕭燼也有足夠的能力,讓他安然無恙。
那麼,如果能死在他手裡,消去他心裡的恨和怒,終結彼此的折磨,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挑起嘴角笑了笑,段歆知收回手,放棄了一切掙扎,在意識漸漸模糊的那刻,她再次掙扎起來,卻是盡力擡起雙臂抱住他的腰,試圖靠到他懷裡去。
這小小的用命bi出來的動作,讓蕭淳驟然間眼眶泛酸,手上所有的力道瞬間消失,心裡的怒火也煙消雲散。他緩緩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虛軟的身體,心裡洶涌着都是濃濃的淚意,以及辛酸的喜悅。
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常常被她牽着鼻子走,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便可左右他的情緒,而今情緒已經處於失控狀態,到頭來想要的,卻不過是她一點點愛意的泄漏。
“歆知,沒事了。”蕭淳抱緊懷裡顫抖的身體,她的呼吸極其微弱,胸膛幾乎看不到什麼起伏,臉色一片蒼白。
低頭看着情況糟糕的她,沉思片刻,蕭淳將她平放在牀上,俯首吻住她,專業的進行人工呼吸。她的臉色漸漸好起來,呼吸也順暢了一些,低低的咳了幾聲,段歆知終於睜開雙眸。
“沒事了。”蕭淳心有餘悸的抱緊她的身體,一雙黑眸裡盡是痛苦與糾結,這一場愛,如今竟只剩下彼此的折磨,可是,他想要的並不是這些。
“蕭淳,你已經結婚了。”段歆知平緩呼吸之後,一開口竟是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他的心升起一份忐忑不安的喜悅,認真的盯着她,低聲問:“所以?”
段歆知扶着牀坐直身體,扭頭淡淡的瞅着他,緩緩說:“所以,請對你的妻子忠誠一點,你我之間已經沒有希望,不要再傷害無辜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