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兩人聽到真田說的話都有點傻了,什麼也別說了三人趕緊往醫院趕,結果到了醫院,聽到門口接他們來的警員說真田老爺子已經送到病房了。

三人來到樓上病房門口就聽見真田老爺子正底氣十足的說着什麼,幾人有點面面相視。

一進病房就看見屋子裡有好幾個人,看着一身煞氣個別的臉上還有傷疤,南也知道這些人都是警察,看年齡也是警部一級以上的,現在這幾人在老爺子面前都有點擡不起頭來,被訓的有點面紅耳赤。

真田藏一聽見敲門聲,看向門口結果看到兒媳和孫子進來,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你們過來做什麼,沒想到就看到跟在後面的南也,老爺子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你們都出去吧,無論如何也要抓住罪犯,不能容忍這樣的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是。我們會盡快將犯罪分子抓捕歸案。”幾人聽到真田爺爺的話都送了口氣,別看老爺子年齡大了,可這氣勢有增無減。

“你們怎麼過來了?”看到那幫子人離開,老爺子張嘴問道。

“是父親說您受傷了,爺爺您現在怎麼樣傷到那裡了?”真田上前問。

老爺子臉色嚴肅,“大驚小怪,我就是腿受些傷,沒有什麼問題。撫子你去本田家,他們家現在有些亂了,你去幫助他們處理一下二郎後世。”

“是的爸爸,可是您這裡?”真田媽媽有點猶豫的說。

真田爺爺擺了擺手“我這裡沒有什麼玄一郎在這就行了。你去吧。”

真田媽媽知道老爺子那是說一不二的,對真田交代了一番就離去了,一時間就剩下真田祖孫加上南也在病房裡。

真田爺爺嘆了口氣,看了看南也,“你過來。”

南也從進屋開始就站在真田的後面,離病牀有一段距離,就怕真田爺爺不想見他。現在聽到真田爺爺的叫喚,有點詫異的走上前去。

真田藏一認真的看了看面前的少年,比起玄一郎看着年齡小一些,不過想想也是沒有幾個人像自己孫子那樣長的成熟。看着他走路的樣子腿腳已經好了。神色比上次見他好很多。

“腳已經好了?”

南也感覺自己特別緊張,點了點頭“已經好了。”

“你奶奶是怎麼去世的?給我講一講她的事情吧,現在想想我們已經快五十年沒有聯繫了,沒有想到一有消息卻是噩耗,再也見不到了。”真田藏一現在卻是有些感觸,或許是年齡大了,遇到生老病死的事情總是特別敏感。就如今天被殺害的本田二郎,昨天他還在劍道館跟他學習,世事無常。

南也看了一眼玄一郎,看着他點了點頭“你跟爺爺說會話,我去給爺爺收拾些東西。爺爺有什麼需要的嗎?”

真田爺爺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你看這辦吧。我明天就出院。”擺了擺手讓南也坐在病牀旁邊的凳子上。

真田張了張嘴,沒說什麼。出了病房找到門口的警察詢問了一下爺爺的病情到底怎麼樣,剛纔過來的挺急的,他們就知道爺爺受傷了,卻不知道怎麼受傷的,這一問到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真田爺爺從警局出來準備去本田家,沒想到就在警察局門口被人用槍打中了,這人非常猖狂,好像跟警察有仇,又或許跟真田爺爺有仇,因爲開了幾槍都是衝爺爺去的,不過真田爺爺年齡雖大反應卻挺快的,躲避及時,只在腿上中了一槍,到醫院一檢查,子彈直接穿透了大腿,離動脈不遠,不過沒有傷到骨頭,子彈也沒遺留Ti內,傷勢並不嚴重。

真田瞭解了經過,又回到病房門口看了看,南也坐在牀邊跟真田爺爺說話,雖然爺爺的表情挺嚴肅,可是真田看的出來,爺爺對他已經沒有太多意見了,實際上早上回家跟爺爺說話的時候爺爺就表現出鬆動,現在他倒是不擔心了。

等真田從家裡拿來東西回來,就看見南也坐在窗前有些悲傷的看着窗外,真田爺爺卻睡着了。

“你回來了?”南也小聲的打招呼,順手把真田手上的東西拿了過來,一些換洗衣物什麼的。

看他把東西放下,真田上前拉着他走了出去,一直來到樓下的小花園,“怎麼了?”

南也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起奶奶,養而親不待,惠子奶奶太苦了,中年喪夫老年喪子,年齡那麼大了還爲**心,我卻沒有奉養她幾年。”

伸手把他摟在懷裡,“至少奶奶離開的時候走的很安心,你已經很出色了,那段時間沒少跟我談論你,滿眼都是自豪。不要太傷感,如果她看到你這樣,也不會高興。今年的盂蘭盆節我陪你把奶奶送回北海道,讓他和爺爺爸爸媽媽他們團聚。”

南也點了點頭,“是我當初考慮的不周。不過不會影響比賽吧。”

真田搖了搖頭“不會,比賽會繞開盂蘭盆節的。”

南也散去悲傷,突然笑着說“剛纔你叫爸爸媽媽了,咱們又是什麼關係?”

真田臉色有點紅摟着他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在他耳邊聲音微啞的說“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之前在北海道,我已經跟爸爸媽媽說好了。”

南也笑了笑“是嗎?我都沒有聽到。”

真田站直身體,看着南也正色道“那,伊藤南也,你願意跟我過一生嗎?我們沒有婚禮,沒有見證,我甚至不能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我能給你的只有我的心,你願意嗎?”說完自己也緊張起來。

南也睜大眼睛看着認真的真田,有點激動,“我——我願意。”

真田低頭吻了上了南也的脣。

幸虧這個時間是病人午睡的時候,沒有多少人看見。

“玄一郎,爲什麼叫真田叔叔父親,這樣不是太嚴肅了?”南也以前還以爲真田不習慣叫爸爸,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真田聽到南也這樣問,臉色有點黑,看着似乎有尷尬“因爲家裡的習慣。”實際上因爲小時候跟爺爺長大,那個時候真田爸爸調到東京,他們見面次數有些少,小時候看到幸村總叫幸村爸爸媽媽,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自己也就跟着叫了,後來才知道那是幸村媽媽的惡趣味,對媽媽還好些,父親卻是改不過來了。這事倒是真田難得的糗事。這種叫法倒是沒有疏遠的意思,實際上真田家人雖然不善於表達,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挺深厚的。只是外人不會察覺吧。

其實南也一直以爲真田跟父母不是那麼親近呢,今天跟真田媽媽見面才感覺到,事實不是那樣至少在他看來真田媽媽雖然看起來冷淡,但是她實際上是很關心兒子的,只是相互間相處的方式有些不同。他相信真田完全能感覺到母親對他的感情,不可能疏遠,所以說,那怕平時見面少也不見得關係就不好。或許大家都被真田家的這種冷淡的感情給矇蔽了。或許從今天起他要對真田家人要好好的瞭解。

真田爺爺原本想要出院,可是當天晚上傷口有些發炎,發起燒來,醫院自然不能同意他的出院請求,真田媽媽和爸爸當天晚上過來,他們兩個也忙了一天,聽真田說那位出事的本田,是真田爺爺弟子之一,雖然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在警局當中地位也不低,處理後事什麼的也需要人幫忙。

晚上的時候已經確認了嫌疑人的身份,真田爺爺也是認識的,是本田辦理過一個案子的嫌疑人,當年因爲沒有證據並沒有能抓捕他,當時真田爺爺也過問了這件事情,前幾天本田突然找到了確鑿證據,想要逮捕的時候被他跑了沒想到這人沒跑卻過來報復。

現在東京警視廳已經開始嚴查,犯罪嫌疑人落網是早晚的事。

當天晚上南也沒有回神奈川,直接到真田爸媽住所住下,兩人的關係也算是得到真田父母的首肯了,雖然真田爸爸看着挺冷的,實際上他們父子兩個的Xing格挺像的,都是面冷心熱,對南也來說很好相處。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來到真田爺爺那裡看望,老人昨天有些發燒,不過這陣子退燒了,精神倒是不錯。

陪着真田爺爺吃過早飯,老人便把兒子兒媳給攆走了,他們兩個現在也忙着。

真田剛送走父母就接到跡部的電話,昨天的事情跡部已經知道了,打過電話就是問真田是不是一起去合宿了。

“要不你就去吧,這有我呢。”南也聽到真田的電話,說道。

真田搖了搖頭“不了。”

南也也不堅持,走到真田爺爺牀邊上將洗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剛想說話,那邊真田的電話又響了。

這次卻是幸村打來的,告訴不用擔心合宿的事情,還準備過來看看真田爺爺。

“玄一郎,今天是合宿的日子?”真田爺爺看自己孫子接了好幾個電話,突然想起了昨天玄一郎跟他說過的,今天準備合宿的。

“啊。”

“已經決定了的計劃一定要執行,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你去吧。”

“爺爺沒關係的。”

真田爺爺一瞪眼,“我這裡多你一個也沒用,讓南也在這裡陪着就行了。去吧。真田家的人做事一定要認真。”

真田看了看南也,看着他笑着點頭,“玄一郎你就放心去吧,爺爺這裡有我呢。我會照顧好他的。”南也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雖說真田爺爺對他出現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也沒承認他,剛纔不但叫他名字,還讓他留在身邊,這就說明真田爺爺已經接受他了。

“那爺爺我就去合宿了。”

“去吧去吧。要拿回一個好成績回來。”

頭看了看南也“爺爺就拜託你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恩,你放心吧。”

真田去合宿了,這病房裡就剩下真田爺爺和南也,通過昨天兩人的聊天,他們也不尷尬,南也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倒也放的開,以前照顧過奶奶,對照顧病人也是很習慣。加上他本身就是男的,真田爺爺感覺到是比護士照顧的自在一些。兩人相處還算不錯,雖然老爺子一直板着臉。

這一上午來了幾波探病的人,南也也第一次知道真田家的權勢,瞭解了真田爺爺在警界的地位,東京警視廳本部長都過來了,可見其影響力,從他們談話中南也也知道這些人都曾經是真田爺爺的學生。

中午的時候真田媽媽送來了家裡阿姨做的午飯,看着南也有點疲憊的神態,就讓他先回家休息一下,南也腿剛好,這一上午基本上都沒坐着,一直幫忙招待探病的人,腿都有些痠疼了,不過他一點也沒表示出來,還是真田媽媽細心看了出來。

因爲下午不會有人過來了,南也想了想還是先回家了,洗了個澡,摸了藥,又做了湯,讓家裡阿姨看着,等晚上給真田爺爺送過去,他自己又去醫院了。

實際上他就是不去也沒人說什麼,就算是他跟真田在一起,可是不管在那個方面來說他也無法名正言順,對於真田家的人來說他就是一個外人,現在雖然真田爺爺和真田父母雖說不在管兩人的事甚至算是默認了,但是他們的家族是永遠不能接受南也的。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去做,真田爺爺自然有人照顧。只是南也想要的不是跟真田兩個人在旁邊過自己的小日子,他希望得到真田家人的認可,他希望對真田特別重要的人承認自己,把他當做真田家的一份子,那怕永遠不可能曝光的一份子。雖然這樣努力的他看起來很卑微,甚至有些人會看不起他,鄙視他,那些他都不在意。他所在乎的只是那一個人。

回到醫院真田爺爺正在休息,“怎麼沒休息一會?”真田媽媽看到南也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沒什麼,我不累,這兩天伯母累了吧,您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照顧真田爺爺。”

真田媽媽笑了,“你呀自己還是個孩子呢。”這少年看着年齡不大,可是做起事來卻很有章程,倒是顯得成熟,如果不是這樣恐怕玄一郎也不能喜歡他,“好吧,我回去一趟,現在爺爺正在休息,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醒,你也在這歪一會,等晚上我過來替你。”真田媽媽收拾一下該洗的衣物,回去了。

這是一間高等病房,外間還有個小廳,南也看了看真田爺爺睡的很熟,自己就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眯了一下,沒想到真的睡着了。

真田藏一醒了過來,一眼就看見外面沙發上的少年,雖然這兩年長了很多,但是看着還是單薄,也是一個堅強的孩子,現在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任何親人,小小年紀也不容易。只是,真田藏一嘆了口氣,他要是女孩子該多好。

南也醒來的時候,看到真田爺爺正坐在那裡看報紙“真田爺爺您醒了。”有些不好意思,身體素質太差了,以後還是要多運動纔好。

起身給真田爺爺倒水,又拿着水果出去洗。真田爺爺並沒有阻止,讓他去忙活,實際上讓他做些事情他更高興。

等南也拿着一盤子水果回來的時候就聽見真田爺爺的說話聲,另外卻是一個女聲,心裡有些奇怪。推門進去一看,竟是認識的人,中村愛美。

他並不知道中村愛美當初做的事情,真田也沒跟他說過,南也對她也沒有太多的惡感雖說當初真田他們兩人事情曝光,多少跟中村愛美有些關係,不過南也並不在意,實際上對於他來說,他從來就沒把這些高中生當成是成年人,他以前畢竟是高中的老師,雖說成爲南也這麼長時間可是他多少還是沒有改過來,倒是網球社的衆人能好一些,接觸的多了自然能當成同齡人,而且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人並不幼稚。

所以他也沒把中村愛美當成情敵,他對兩個人的感情很自信,真田對他的愛意他完全明白,他也相信真田不會選擇這樣一個小女生。他對中村愛美唯一別扭的是毀掉一個小女生的初戀有點過意不去。

“中村桑過來了。”南也一進屋看到中村後打招呼,把手裡的果盤放在牀頭的桌子上,很自然的坐下,給蘋果打皮。

中村看到他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南也會在這裡,這讓她有些不能相信,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伊藤君怎麼會在這裡?”看着南也,一絲嫉恨神情閃過,不過因爲轉變快,南也倒是沒有看見,只是坐在那裡的真田爺爺卻看到了。

從南也進屋真田爺爺就觀察兩人的神色,南也只是有些意外,不過看着中村卻沒有特別的神情,打招呼的神情也自然,倒是中村,這個小女生,以前有些看走眼了。

“恩,玄一郎去合宿了,我在這裡照顧真田爺爺。”南也覺的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哦——中村有些意外,因爲今天是週末她還真不知道網球社的人去合宿“是嗎,真田爺爺都受傷了,怎麼還去合宿。太不應該了。”

南也看了中村一眼,將蘋果切成小塊放到盤子裡,遞給真田爺爺。沒有說什麼。真田的離開實際上在他或者真田爺爺看來都沒有什麼。真田爺爺本身就是一位做事認真的人,他知道自家孫子要比賽了,自然不會耽誤孫子的訓練,而且他是一位要強的老人,別看受傷了,可是也不想讓親人都圍在身邊照顧,好像自己不行了似地,以他的心思住院都不想住了。留南也在身邊倒是有份觀察的心思。所以他對中村批評自家孫子有些不快,不過他是不會跟一個小女孩生氣,只是對中村愛美的好感有損失了一份。

中村愛美沒有看出真田藏一的心思,可能是看見南也有些不快,她的心思大多數放在南也身上,問了不少問題,南也可有可無的回家,也沒多少防備,不知不覺的就把真田他們合宿的地方說了出去。看得真田爺爺有點擔心,這南也是不是有點太單純一點。

南也沒多想,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再說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麼。卻不知道就他的幾句話給合宿的那幫人弄個麻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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