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桑樂苒皺着眉頭說。胸口因爲憤怒還在不斷的起伏着,心底不斷的默唸着,不能夠生氣,不能夠失去理智。
也不想去思考那些多了的怪異的感覺是什麼。
說出這些話不知道這個男子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身前的男子只是笑了笑:“現在不懂沒有關係,只要以後慢慢的明白就好,以後有的是時間。”
天宇鳳雖然對於女子的反應沒有太多的感覺,心中所決定的就是認定了這個女子只會屬於他,如何跑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就因爲昨晚這樣的感覺是從未有過,卻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他是不知道那個感覺是什麼,但是至少他心裡明白不會放開這個女子的手。
擡頭看天,樹葉間的那片天空顯得不是那麼的寬廣,但是在看過樹林外面的天空之後就是很清楚的,這片天空有多麼的寬廣。而她呢,她桑樂苒卻要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中受罪。
怒火燒完了之後就只剩下妥協,如同很多人都無奈的像事實低頭一樣的感覺。
“走吧,還有,麻煩你把我的手放開。”
有氣無力的說。
天宇鳳有些意外女子的怒火這麼快的消失,也不介意,只是看了看女子的腳。
“你確定你現在能夠自己走?”
挑眉看着倚在樹上一點也沒有動。
桑樂苒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有着無限的疑惑。
天宇鳳心中更是好笑,她這算是什麼表情,自己說得不對嗎?
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恩……已經好多了。”身子微微後退,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將那隻手從裡面抽出來。
她可是真心的希望能夠和這個人撇得乾乾淨淨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最好的。可是那隻手就是被握緊了抽不出來,反而弄得自己的手腕一陣發紅。
“好吧,既然你這樣堅持,那我們走吧。”對於女子的反應絲毫的沒有任何的改變,天宇鳳面色不改的說,但是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他此刻的好心情,雖然這樣的心情絲毫都改變不了這身邊的女子。
對於這樣快就鬆口,卻絲毫沒有鬆手的人,桑樂苒泄氣的從地上撿起了匕首轉身就要朝一個方向走。
天宇鳳看着女子一臉的鬱郁不快只是不當一回事的勾了勾嘴角,看了看四周的樹木,握着女子的手鬆了鬆。
“你知道要往哪裡走嗎?”
這話讓擡腳認準了一個方向的桑樂苒呆愣了一下。
“難道你知道?那你要走哪邊?”
她一定要選着和她不一樣的方向走。
天宇鳳看着女子認真的眼眸,眼中的那抹冷厲之色早已經看不到蹤影,變得越發的溫和。
讓看着的桑樂苒有種看到了花梓笑的錯覺。
“你知道爲什麼昨晚會沒有殺手追來了?我那大哥我可是清楚得很,既然一擊要擊中,那麼必定不會罷手。”
說到這裡,天宇鳳臉上多了些許的譏諷和不屑,似乎完全不將那個人放在自己的眼中,也壓根不在意。
“你說的話我不明白。”
桑樂苒想不通,爲什麼話題又忽然轉回了那個她從醒來都沒有見過一面的太子身上。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樣,但是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對付的人,昨天居然派出了那麼多的殺手,而且個個不留情,如果不是這個人的實力不錯,估計就死在昨天的那個地方了。
天宇鳳看了看四周的精緻。
“以前常聽人說在皇城郊外半山腰有個子午崖,入了子午崖的地界,太陽落山之前沒有出去之後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這個事情一直都是傳言,沒有想到會來到這裡親身走一回,不過看來還真有其事,否則,墨羽不可能到現在還找不到我。”
桑樂苒聽得皺眉依舊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什麼子午崖?是不是昨天我和花梓笑逃跑時的那個地方?”
聽得迷迷糊糊,完全沒明白這個人在說什麼。其實昨天走進樹林子,會跑到那樣的斷崖也是覺得奇怪的,偏偏那地勢就是有這麼奇怪,那就是個斷崖。
天宇鳳微笑着看向桑樂苒,微微靠近了一些,臉上帶着些許的得意:“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你錯失了一個離開的好機會。這裡一入夜就會產生迷霧,很難找到一個準確的方向,所以即便是那些有經驗的殺手在我們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夜也找不到。而在入夜之後很少有兇猛的野獸出沒,因爲子午崖入夜之後是生死門,死人出入的地方。這樣說,樂苒可能夠明白?”
桑樂苒越聽越不明白,這個人說得半懂不懂,但是她唯一聽懂了的就是這兒地方是個神鬼出沒的地方,到晚上逃跑也是最佳時機。但是想到死人出沒的地方,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臉上一陣泛白,昨夜那個陰冷的感覺彷彿又回來了一樣。即便給她膽子,她估計也不敢逃啊。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就逃不了多遠。所以你也不必要用這些瞎話來試探我了。”
更何況要是真遇上那些夜晚出沒的好兄弟,估計也沒有比呆在他身邊強多少。不管是真還是假,昨晚的那個感覺她是不想再有了。
天宇鳳看着這眼前的女子只有害怕,一絲後悔的意思都沒有,心底不由得有些高興。
“我說的並非是瞎話,這可是許多人都說過的,所以這個地方纔會很少能夠看到有農人出沒。要不是阿笑猜測我會找來,估計也不會帶着你走這條近道,原本在入夜之前是可以離開的,可卻發生了這些事情。”
桑樂苒越來越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什麼了,皺了皺眉頭,疑問:“你昨天不是還要帶着我逃亡子午崖邊的嗎?既然知道這麼多的說法,還帶我去哪裡做什麼?”
天宇鳳拉了拉女子的手:“既然你這麼多的疑問,我們邊走邊說,雖然那些殺手可能一時半會找不過來,但是難保不會出現。”
桑樂苒被動的被拉着走,心中的確有着越來越多的疑惑。
接着卻聽到這個人真的開始說了起來。
“對於子午崖很多隻是人的說法,但是實際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但是很多人說如果入了子午崖的林子要是入夜之後沒有走出去,那就只要找到子午崖,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更何況你不是說想去跳崖嗎?我想,如果我拉着你一起往下跳,或許那也是不錯的。”
最後一句說完笑得燦爛得很。
但是卻成功的讓桑樂苒抖了兩抖,也不再出聲。這個人心裡是不是變態,還以爲他說的是什麼好的出路,但是卻不知道這個人的想法會是這樣的離譜。
桑樂苒看着垮着臉像是在生氣的女子,臉上卻不自覺的笑着,手也一刻沒有鬆開,兩人默默無言的走着,樹林子好像是越來越看不到盡頭,走了許久,依舊沒有看到一個出路,而天宇鳳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他身邊的桑樂苒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剛纔的那些話是不是少說了些,是不是在這個林子裡呆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就別想再從這個迷宮裡走出去了?”
虧了她昨晚還想逃來着,這看來根本就是無路可逃,沒有逃,這旁邊還有個人陪着自己擔心害怕,如果是一個人,這樣走這個樹林子,估計得瘋掉。
天宇鳳皺了皺眉,他平時鮮少關心這些事情,只是偶爾去茶樓會聽見一些這樣的街頭巷聞,現在看來還真是低估了這樣的樹林子。
“我看那個傳聞改成一句話話得了,子午崖,迷幻林,一入夜,進得來,出不去。”
桑樂苒有些無奈的帶着些許泄氣的譏諷。
聽到女子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天宇鳳不由得有些失笑,心底的煩躁也瞬間消失了。
“看來樂苒一點都不擔心。”
桑樂苒白了一眼身邊的人,扯開了那個人的手,坐在了一棵樹下:“我要歇會兒,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一介平民,有個王爺和我一起作伴死在這裡到底還是值了,雖然這個罪魁禍首就是你。”
後面一句說得極輕,但是自然是沒有漏過天宇鳳的耳朵。
天宇鳳也找了桑樂苒身邊的位置隨意的坐了下來,這麼久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因爲從昨晚到現在兩人都是粒米未進,剛纔這樣的走,也一直在消耗體力。還不如靜下來想想該怎麼出去。
“你怎麼不覺得這個罪魁禍首是你自己呢?若是你沒有和阿笑離開,我便不會追來,也不會和你一起走到這裡。”
這話語裡的錯完全的指向了桑樂苒。
聽着這個話桑樂苒也忘記了這會兒走不出去的難受了,那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又上來了,轉首惡狠狠的看着身邊的這個人:“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得那麼清楚了,你也知道了,我不是那個什麼公主,你放過我不好嗎?還有你追來做什麼?我求你要追過來了嗎?如果你不追過來我和花梓笑搞不好已經離開了,根本就不會要和你這個王爺困在這見鬼的樹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