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等着自己答案的人,天宇鳳邪氣的勾了勾嘴角:“只是一時興起,想起些好玩的,便如此做了。你放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在太后大壽之時必定會帶回來。若是不放心,你也與一同前去。”
“原來如此,既然王爺能夠保證公主無性命之憂,在下這便是多此一舉了。”
雖然不明白這王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但是隻要保障了那女子的性命,他便不會再插手,畢竟作爲同盟,基本的信任也是必要的。
“多此一舉倒是不算,畢竟公主的性命對這個計劃來說是有用的。”
天宇鳳微笑着說。看得出來這個男子和他是屬於同一種人,根本就不在乎那女子到底如何,關心的就是這個計劃到底會如何?
只是這個男子掩藏得更加的深而已。
“王爺說得極是,雲諾也得到了答案,便不打擾王爺了。”
說完便要退出書房,可是卻又被天宇鳳喊住了。
“雲先生要是沒事,可否留下來對弈一局?”
天宇鳳邀請。
雲諾止步,轉頭:“王爺相邀,雲諾自是應該答應,可雲諾還有事在身,尚未處理,不如來日再下,不知可否?”
天宇鳳眼神加深了幾分:“是本王提出的不是時候,讓雲先生爲難了纔是,既然還有事在身,本王自是不該多留。雲先生,請吧。”
要事?他倒是有些疑惑,於他而言最要緊的事情是什麼事?
雲諾點頭退了出去,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
雲諾離開了書房,心中並沒有所說的那麼輕鬆,之前在太子府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注意,以爲只是一時的試探,但是當他返回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的公主有些不一樣了,那細微的變化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那女子平日裡隨性慣了,即便是自己在也不會那麼有禮的和自己說話,看得出來是模仿過一段時間,但是與本人還是多少會有些區別,說話也總喜歡直視人的眼睛,眼中有的是坦然和偶爾露出的一絲狡黠。
這五皇子天宇鳳到底又在算計着一些什麼,他有些不明白了,這樣的改變會對這個計劃到底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也不是很清楚,看他的意思並沒有要徹底的將公主替換掉,如果他願意動手,或者取而代之,不必等到現在,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已經有了別的想法了。
勾了勾嘴角,這一刻他不禁有些期待,這五皇子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是準備拿公主徹底的當成手中的玩偶嗎?想起那女子偶爾不馴的表情,心中好像被點燃了一把火,這樣的感覺是那麼的奇怪,女子見過那麼多,但是第一次見到像風一樣的女人,她想要的是很多女子都沒有想過的,自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可以自由自在的風。
“命運的軌跡就是這樣開始的嗎?當初玉妃是這個意思嗎?”
命運的軌跡在一點點的因爲一個女子而改變,原本一顆普通的棋子成了衆人開始注意的對象,誰都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改變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似乎就是這樣的走下去就是對的。
天宇鳳在看到那個男子離開之後,身體裡似乎多了一股躁動,一股將這些人都緊緊握在手下的瘋狂,將這些人緊緊的牽繫在手中,下一盤沒有人知道結果的棋局。
“墨羽,你說這雲諾要是與大哥相鬥的話,誰會贏呢?”
兩個同樣的看不出情緒,格外溫和的人,一個是真正的溫和,一個卻只是披着溫和的外皮,心卻比誰都要更冷上幾分,沒有人知道這樣無慾無求的人,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和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永遠要將自己喜歡的握在手中,即便是日後不喜歡了那扔掉便好。
“屬下不知。”
僵硬的聲音在房間裡飄蕩。
“別說你不知道,即便是本王也看不出這兩個人的心中所求,所以纔會覺得這一次的遊戲會格外的令人驚喜。你製造麻煩的時候記得帶上點毒,給雲諾留下些線索。”
這樣一來,他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只不過這樣的走下去,他們纔可能會領自己的情。
“屬下明白。”
墨羽一點也不知道主子的心底到底在算計着一些什麼,但是明顯的會要把兩位和那個女子攪在一起。
“呵呵,下去做準備吧。”
揮了揮手,接下來就只等着收成果便好了。
“是。”
黑色的身影隨着一陣風消失在房間,只剩下天宇鳳一個人獨享這一刻的安靜。
春困夏乏,桑樂苒算是徹底的明白這個話的意思了,原本自己只是想要躲在房間休息一會兒,可是當隨着小婉進入房間的那一刻,沾到牀上的那一刻沒有一會兒她就睡着了,而等到她醒來的時候,不是下午,不是晚上,而是第二天的早上。
在醒來的時候看着比之前更加陌生的蚊帳之後才知道事情並沒有所想的那一刻那麼難以接受,相反的是還有一種沒有過的欣喜,因爲有種感覺這裡或許不會是個新牢籠,也許改變之後就會有更好的,她這麼堅信着。
坐起身便看到小婉端着一個水盆進入了房間,手腳很輕,像是怕人受了驚嚇一樣。
“小婉,你好早呢。”
說着的時候桑樂苒臉上露出了最讓人燦爛而舒心的微笑。
“姑娘,早上好。”
手中洗漱的誰已經放在了木架上,看起來極爲的貼心。
看着那女子不緊不慢的放下東西,然後又從衣櫃裡找出了一套羅裙走了過來。
桑樂苒呆呆的看着這一些列的動作,說實在的話,看着這樣柔順溫婉的女子做每一件事,似乎都是一種享受,每個動作似乎都經過了訓練一般,張弛有度,好看非常。
“姑娘,要這會兒起身嗎?”
小婉抱着衣物站在牀邊帶着溫柔的微笑問,眼神也極爲的柔和。
看得桑樂苒又是一呆,但是很快從剛纔的那句話中恢復了正常,雖然很是賞心悅目。
“恩,我現在就起來,睡醒了。”
桑樂苒同樣的回以微笑,也知道自己的微笑必定比不上眼前的這個人,太溫柔和順了,簡直就是女人敬佩的對象。
“姑娘說的是什麼話,奴婢先伺候姑娘穿上這身衣裳吧。”
小婉微笑着說,臉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看着面前的女子害羞的樣子,桑樂苒沒有打算繼續調侃,掀了被子起身,穿衣服。
粉紅色的羅裙,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桃花,雖然桑樂苒以前覺得粉紅色是最俗氣的顏色,可是卻又很喜歡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無可攀比的鄉間豔色,美麗得不可複製。
算起來是美得可以讓人心神迷醉的。
輕輕一笑,桑樂苒覺得無比矛盾的想法,卻又出奇的在她的腦海中有這樣的存在。矛盾,卻不妨礙她欣賞它們,主觀的意識是討厭的,但是客觀的喜歡的卻又讓她覺得美麗非常。
“小婉,這身衣裳我很喜歡,謝謝。”
這具身體似乎總是虛弱蒼白,穿上這粉色的羅裙似乎都看起來精神許多。
“姑娘客氣了,這是奴婢分內的事情,奴婢應該做的。”
小婉微笑着說。這姑娘昨日裡說的那些話與此刻的這個人有着極大的區別,不知道這些主子是否想要知道?
對於她而言,伺候人該做的那就是盡力的知道主子所有的心意,一如這一刻挑了這女子喜歡的衣裳,或許從心底會對自己更加的喜歡,也會更加的方便自己監視。
不管如何心中抱着的最美好的想法走下去會更加開心的吧。即便是明白那個男子的是不是有什麼樣的目的,但是這與她而言並不是那麼的重要,唯一有些擔心的便是自己和雲諾達成的協議,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關心他的是不是計劃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比較關心的那個離開的曉月,他會對她動手嗎?
一邊吃着清淡的早飯,桑樂苒的眉頭卻是皺得緊得不能夠再緊了,越想越糾結,看得一旁的人有些莫名。
“姑娘,可是這早膳的味道不合胃口?若是如此,奴婢去換了就是。”
小婉在一邊看着這吃着有一口每一口吃着的人,心中有些疑惑。
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聽到身邊的人說的話,驚訝的擡頭看着小婉。
“啊……恩……呵呵,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連忙解釋,省得讓小婉爲難,這也才發現小婉一直站在一邊的,以前在太子府的小院落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又總是她一個人在吃,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現在纔想起這個問題來,旁邊站着人看着你吃飯原來是件這麼不舒服的事情。還一邊關注着你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