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計了一下,準備開始行動。
就在這邊計劃的同時,花梓笑已經進入了皇宮,到了御書房門口,等待着太監進屋通報。
“殿下,請進吧。”
御書房的太監一臉恭敬的微笑迎着門口的人入內。
花梓笑只是點點頭,邁步跨了進去。進入御書房內,便見到了那個坐在殿內批閱着奏摺的天宇擎陽,一襲金色的龍袍威嚴無比,知道人進來了卻並未擡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停頓。
花梓笑也並不着急,站在殿內看着那個很少見的原本應該是喚一聲父皇的人,這個天宇最高掌權者,彷彿沒有將任何事情看在眼底,但是實際上不論是宮中還是宮外任何事情都清楚得很。
“父皇,兒臣來給您請安了。”
默了許久,花梓笑纔出聲。
天宇擎陽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筆,擡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你來了。”這話說完脣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依舊威嚴,絲毫找不到一絲慈父的痕跡。目光銳利威嚴,帶着一抹讓人沉重的壓力。
花梓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呵呵,看來父皇早已知曉我並不是鳳。”
那目光看起來絲毫沒有寵愛,對於鳳,一手養大,儘管並沒有多多看顧,但是因爲母親的關係,有愛也有恨,相較於自己,會更喜歡鳳一些,經常看的人被換了,會知道也是自然。
天宇擎陽也只是一臉笑容的打量着這個穿着容貌都和那個兒子一模一樣的臉,不同的是兩個人本身的氣質相差太多。鳳很少笑,在自己面前更是少有,這個兒子卻在自己面前也能夠笑得如此的鎮定自若。
不愧是暗夜首領,當年的做法的確是沒有錯的。
“如何說你也是我兒子,自然,你們的事情我多少有些瞭解,加之性情不一樣,所以纔會有能夠辨別出來。”
“哦,是嗎?原來是我的破綻太多了?”
花梓笑無所謂的笑笑。
“這麼多年不曾見,你母親可還好?”
天宇擎陽緩緩的問,那個女子興許是自己的這輩子的遺憾,也是這一生唯一會有些許留戀的女子,只可惜太桀驁不馴,與那男子將自己算計得絲毫沒有錯漏,若不是她給自己生下了孩子。這一生他也會將那兩個人抓出來,不會任由他們逍遙這麼多年。
陰霾的臉色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的泄露出情緒,而因爲一早知道這個人入宮,便將人都屏退了。
“皇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許多年,我母親好與不好只怕都與皇上沒有任何關係了,皇上以爲呢?”
花梓笑對於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打算敷衍了事,說個好與不好,在他眼中,也沒有多少意識這父皇是有多值得敬仰的,他的心裡只有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人都與他無關。
這樣的回答卻讓天宇擎陽笑了起來:“果然是暗夜培養出來的人,冷情冷性。凡事只在乎自己在乎的,當年若不是暗夜的那位主和你母親鬧出了矛盾,如今也不會有你們。”
“的確是如此,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也要多謝皇上。”
花梓笑絲毫不想讓。
“好,真是鳳的好兄弟,對朕亦是這般不想讓,就是不知道你和鳳兩人對那個關心的女子會不會想讓還真是讓父皇好生期待。”
對於這兩兄弟爲了那假太子妃不放手的事情早有耳聞,今日倒是能夠好好證實一番,若是個隱患,還是早些出去爲好。
花梓笑卻不動聲色。
“皇上關心這些,還不如關心這繼任皇位的人更好,今日進宮便是想要問問皇上屬意誰?這樣一來我也好繼續動手,若是下一個不是皇上滿意的人,到時候只怕也會爲時已晚。”
“你進宮就是爲這個事情?”
天宇擎陽眼中不掩訝然,雖然現在朝中已經開始紛紛戰隊,卻也有許多人還在保持中立,最終是誰能夠掌控主要的位置只怕眼前的這個兒子佔據了大部分。暗夜的人果然不一般,如今插手朝堂之事也這般得心應手,比鳳還要熟稔幾分,當初鳳想着法子要拉攏莨妃,卻始終都不得門而入,而他,卻僅用了幾日便將事情辦妥了,若是這皇位……
“不需要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沒有那份興趣,說不定到手之後,會毀掉也不一定。”
說完勾了勾嘴角。
“你也知曉我不在乎這些,如同當年師父一樣,除了在意的人其他的都不在意,所以皇上。還是謹慎行事爲好。暗夜始終都是暗夜,不能夠插手朝堂,這也是當年與皇上的約定,自然不會作廢,只要皇上不招惹我要的人。”
這個將所有的一切掌控在手的人一旦不受到威脅必定會好好衡量,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式。
天宇擎陽目光有些泛冷,看着那個依舊鎮定的說着自己的條件和要求的兒子,這是自己的兒子,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沒有一個如此囂張。囂張得站在自己的面前談條件。
“你今日站在此處就只是爲保住那女子?”
這所作的就如同當年那個和自己談條件的女子一副樣子,絲毫不退讓。自信,奪目,沒有人比得上,更是承襲了自己那一切盡在手中的強勢。
“是,她是屬於我的,自然得保住性命纔好,否則就是傾盡一切力量我也會毀掉那個傷害她的人。”
花梓笑絲毫不避讓的直言道。
這樣的威脅存在,天宇擎陽自然也明白這兒子有那樣的能力,傷害過那女子的那幾個人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也恰時的將太后和皇后手中的勢力控制住了。如果要雙贏,似乎他的這些話倒是算不得什麼威脅,只是這樣的隱患存在着也會威脅到江山的穩固。
“你說的這個朕可以不干涉,可是你也要答應朕,好好的保護將來的繼任者坐穩這江山。無論那個人是誰。”
“這麼說來皇上心底是有人選了?”
花梓笑微笑着道。
“如今最好的人選就是你所選的人,只要不威脅到江山的穩固,朕都不會插手你的事情。”
這也算是對這個兒子的一點補償,只是沒有想到最終和自己最相像的會是這個不曾見過幾次的兒子。
“如此,兒臣多謝父皇首肯了。父皇今後可要多保重,皇后娘娘已經開始下手了。”
花梓笑忍不住提醒道。
天宇擎陽卻沒有太多的反應,平靜得很。
“你若是無事了便跪安吧。”
皇后,一日夫妻百日恩,卻如何也料不到會爲了這個位子開始對自己下手,這樣的提醒似乎已經有些晚了,原本等着看一齣戲,卻不料這互相牽制中忘記了防備枕邊人。皇后一直對自己衷心,只是這枕邊人卻並沒有兒子將來的奪位重要。
走上這個位置這些不曾想過是必然,再看看剛纔說得一臉堅決猶如那個女子離開自己的時候的樣子,心中苦笑,自己在這位置上過了這麼多年,終歸都還是覺得這位置比他們都重要,權利的掌控代表着一切的掌握,卻也才發現有些遠遠是會超出掌控的。
花梓笑看了看那有些疲憊的人,瞬間也明白了什麼:“兒臣告退。”
對於這個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而他身上的毒已經積鬱許久。恐怕那下毒的人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之事。不過這些自己倒是不打算管了,讓鳳回來接手之後他便不打算再插手這宮中之事。
退出了御書房,快速的往秦姨那邊去。
剛走進槐花樹林裡不久就已經見到六弟和莨妃坐在石桌邊說笑。
“六弟今日倒是愜意,怎麼沒有和你的謀士好好議事?”
天宇昕,一張無害俊朗的臉,相比其他兄弟,面容倒是要顯得平凡幾分,可那股渾身清雅高貴之氣是其他幾人身上少有的,笑容極其清閒。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和剛纔所見的皇上倒是一樣。花梓笑笑看着這位兄弟,剛纔皇上和他談話,看似佔據了主導,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那位在那個位置坐了那麼久,並不是那般好說話的人,只怕這其中還有着其他的算計。加上自己的身份,也才能夠那樣說話。
“五哥,這可是在取消昕,聽聞這幾日那位桑梓國公主纏五哥纏得厲害,今日怎的進宮了。”
翻出一個茶杯,倒上了一杯茶水。
“今日也知道難得見到的六弟會來此,所以特來一起喝杯清茶。”
花梓笑笑着道,臉上的笑容溫和有度,不疏離,卻也說不上多麼的親切。
莨妃坐在一邊倒是沒有插話,自從和這位五皇子相接觸,她和皇上的一次偶遇,讓她的待遇明顯的不一樣了,她也清楚當初這五皇子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皇上對自己的愛與恨都是來自另外女子,不過這些倒不是她在意的,從入宮那一日起這宮中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活下去。
只是偶爾還是會來此處坐一坐,這一邊還是少有的親近。
“今日進宮見了皇上。”
花梓笑緩緩的道。
天宇昕一驚,有些意外的看着這個皇兄,見父皇?
“問了問他希望哪一位坐上那個位置。”
說完,打量着在座的兩人的神情。
這一次莨妃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居然敢問這樣的話,關鍵是時候皇帝說了什麼,這纔是重要的,是暴怒,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