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那晚我正在跟瑾視頻,康小晴突然打電話來,說是晚上幾個老哥們一起聚個會,叫我馬上出去。

自從放假回來後我每天都需要跟瑾聊天,或許是因爲早已習慣了的緣故,我現在一天沒有跟瑾講話那麼晚上的時候我鐵定就失眠,就好像是心裡少了什麼東西,會感覺空落落的,會有莫名的恐懼感在我的心頭蔓延着。

我看了一下時間才七點多,就跟瑾掛了視頻,然後換上衣服就匆匆出門去了,我原本是穿着睡衣包在被窩裡跟瑾視頻的,當我提着包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忘了帶鑰匙了,然後就跑回房間裡抓上鑰匙。

李姨因爲家是在本地,所以晚上時間她是回家睡的,她還沒有回來,估計現在又是在哪個豪華酒店裡跟她的那些所謂的客戶們應酬吧?所以晚上家裡就我一個人,我早已習慣她每晚都應酬到很晚,然後帶着一身酒氣回家,在客廳裡喝完李姨每晚爲她準備的解酒茶,然後洗個熱水澡已經凌晨了,才躺牀上睡覺。

當我鎖好門的時候,韓城打電話來,說來我家接我,我原本要叫他不要過來的,但是他說快到我家了。

果然當我剛走出小區門口的時候,韓伯伯上次給韓城新買的雪鐵龍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我直接坐到了副駕座上,然後看着他很是嫺熟的倒着車,我早已習慣了在集體活動的時候他來接我的舉動,畢竟人家專程來接我,總不能讓人家空着車到場,而我卻是打着的到場,況且我一直拿着他是我哥哥的心態面對他,所以也並沒有感覺特別的彆扭什麼的。

“伯母還沒有回來嗎?”韓城邊倒着車看着後視鏡邊問我,他對於我家情況簡直如身在我家一樣清楚,而韓伯伯幾乎跟她一樣,也是早出晚歸的主,然後基本一年365天其中至少有330天晚上時間是需要應酬的。

“嗯,她估計11點也是回不來的”我將包扔在一邊,然後繫好安全帶。

“過兩天,我跟言軒他們準備去杭州玩一趟,你去嗎?”韓城是那種喜歡到處玩到處走的主,在他的生活中游玩是少不了的,而我正好與他相反,雖然我很喜歡逛街,但是我不喜歡到處去遊玩,記得我第一次跟老爸坐飛機到上海的時候,結果我暈機了,幸虧老爸之前早有準備,鑑於我坐公車都會暈車的情況,所以老爸在上機前買了些暈機藥還有酸梅之類的東西,整個過程我都是靠在老爸的肩膀上,下機之後還要靠老爸扶着,那個時候自己只感覺兩條退軟軟的沒有力氣,肚子裡在激烈的翻滾着。

那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改坐動車,還好動車裡的氣味不是很重,回來的時候沒有暈車,還跟老爸不停的談論着路邊經過的風景。

韓城車子的儀表臺上面放着一瓶我喜歡的“海岸”香型清新劑,不遠處有幾塊表面已經幹吧的菠蘿片,他知道我很容易暈車,所以每次來接我的時候都會先切幾塊菠蘿片放在儀表臺上,然後再用清新劑將車子噴了個遍,老實說他每次來接我的時候我都有些感動,每次都這樣真的是辛苦他了,不過這也僅限於感動,一個哥哥對妹妹很照顧的感動,我對於他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以來都是兄妹間的感情。

“沒打算”老實說這大冷天的,我還真的不是很喜歡出遠門。

“雅言她們到時候也回去的”韓城不死心的勸道。

“青夢過幾天好像準備去上海找她表妹,前兩天跟我說好叫我到時候陪她去”我望着車窗外都市的夜景,已經如潮的人流,還有一些豪華的小車從後面追趕上來,廈門的晚上甚至比白天還熱鬧,許多上了一天班疲憊的人們都趁這個一天中難得的休息時間出來嗨皮一下。

在那斑斕的霓虹燈後面,在那人聲喧囂的背後,在那人們歡樂的陰影下,透露的卻是這座城市糜爛的氣息,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就像是一條臭水溝一樣發着惡臭,無數的蒼蠅在那裡飛舞着。

當我跟韓城到的時候,包廂裡早已坐着三女一男了,其中一個是康小晴,還有一個女的是顏青夢,同我一樣,顏青夢也是個很怕冷的娃,把自己包得跟糉子一樣,或許是因爲室內有暖氣的原因此刻顏青夢將外套脫下放在了一邊,其實我剛一踏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開始上升了,顏青夢現在也是在廈門,雖然不是在廈大,但是也比我好很多,是在華大那邊。

第三個女的叫李雨夕,說起她的名字由來我們都很想笑,李雨夕說她老媽曾經告訴她說,在她出生的那個時候正好是傍晚,而且當時正好是下過雨,於是她善良的老爸老媽靈機一動就給她起了個這麼文雅的名字,李雨夕現在集大。

男的是叫張墨磊,現在也是呆廈門跟韓城一樣考進了廈大,或許是因爲跟韓城接觸較多的原因,他也常是一幅闊少的打扮,不過還好,不像那些紈絝子弟一樣。

此時他們三人早已點好了紅酒,康小晴舉着高腳杯,杯裡有着三分一的紅酒,此刻她就像電視裡那些住在城堡裡的高貴的婦人一樣,右手輕輕的搖晃着,擺着一幅欠揍的表情,我也跟顏青夢一樣,脫下了外套,然後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韓城跟着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你們等很久了?”我坐下來後問顏青夢道。

“剛到沒有多久”顏青夢邊回答,邊爲我倒了一杯果汁,她知道我跟她一樣,在喝酒之前喜歡先喝杯果汁。

“呦。。。我們的金童玉女來了?”我正在低頭喝着果汁的時候,突然聽到康小晴調侃的語氣。

我聞言後擡起頭來,就看到正好從門口手挽手走進來的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西裝革履,儼然一幅成功人士的打扮,但是他的眉宇間還是有一絲稚嫩少年的氣息,男的是陳言軒,高中畢業後陳言軒就厭學不讀了,現在在廈門幫忙他老爸打理生意。

女的是高雅言,一如以往一樣,是一幅很文靜的表情,就像是古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一樣,跟我簡直有得一拼一拼啊!

他們兩人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當時因爲他們名字中都有一個“言”字,於是乎那個時候調皮的我們就把原本只是普通朋友的他們硬給說成了一對。

我當時也遭受到了高雅言那樣的待遇,他們把我跟韓城說在一塊後來在我一直解釋等等諸多的情況下,他們纔沒有繼續犯錯下去,其實高中時候我跟韓城之間的情況他們都是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