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目露好奇的神色,跟在小年輕的後面,走進了這家慢搖小酒吧,裡面空間不大,一進門是個大廳,裡面是舞池和卡臺,沒有包房,沙發也就幾個,但氣氛不錯,裝修也很時尚,一看就是剛開業沒幾天。
“哥們,你找個十位數以下的單號臺坐下,這是酒吧的內部臺,我過去找個朋友說點事兒一會回來給你介紹兩個姑娘,呵呵”小年輕走進了舞池內,衝着小馬哥說了一句。
“行,你jb玩你的我坐一會,用脖子找找節奏”小馬哥隨口說了一句,挑了一個七號臺坐了下來。
“一會有人要問你”
“光子”正當小年輕衝着小馬哥再次要說話的時候,舞池另一頭,幾個穿着半袖,剔着卡尺的青年,衝着小年輕喊了一嗓子。
“來了來了”光子急促的答應了一聲,隨後拍了拍小馬哥的肩膀,拎着黑色塑料帶,小跑着走了過去。
“有貨麼”光子剛過去,領頭青年,湊過來呲牙說了一句。
“別jb在這整自己該呆在那兒不知道啊”一個正在跟朋友喝酒的中年,皺着眉頭,擡頭吼了一句。
“知道了,東哥知道了”光子點頭哈腰的說了一句,拽着青年,又衝另一邊的卡臺,擺了擺手,指了指消防通道後面的廁所。
呼啦啦,六七個人緊跟着光子,走進了廁所。
“排隊菜市場亂鬧哄哄的都jb有點素質直流給我整一排”光子蹲在消防通道頭,緊靠着窗口的位置,將窗戶敞開個縫隙,隨後蹲在地上,打開塑料袋,拿出一個極小以克爲單位的小秤,放在地上,隨後拿出個小鏟子和一袋子冰毒。
“你要多少”
“兩個”
“一千二,錢拿來”
青年點了一下頭,將手裡查好的錢遞給光子,光子用鏟子,在袋子裡挫了一下,開始泡秤,幾分鐘,起碼七八個人,在光子這購買了毒品,而光子的錢包,嘩嘩鼓了起來。
另一頭,小馬哥此時,已經瘋了,如果按照音樂這個鼓點,很容易一竿子,跑到鐵嶺去,左手輕撫腰肢,右手高舉,低頭沉思狀,坐在凳子上,嘎吱嘎吱,開始猛搖了起來,旁邊的人,都jb看傻了
“我媽的你看那小子太他媽帶感了一個“星語心願”能他媽搖成這樣”
“幸虧他媽的星語心願,這要是整段站臺,腦袋很容易,甩太平洋彼岸去”
是的,小馬哥嗨了,面對林子裡,蒼茫白雪,虎豹豺狼,盤橫古樹足足數十年,今天從見天日,他怎能控制住心中的情緒
“哥們哎哥們大鼻涕都甩我身上了先別激動你控制控制你甩與不甩,曲兒就在那裡慌個jb”一個青年拍着小馬哥的肩膀說了一句。
“啊啊你幹啥啊”小馬哥腦袋一個急剎車,有點迷糊的問了一句。
“找你能幹啥有個局子,我過來拿點東西”青年點着煙,從兜裡掏着錢,眼神飄忽的說了一句。
“你有個橘子,跟我顯擺啥願意拿啥,自己拿唄”小馬哥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腦袋已經倒位,伴奏一響,那必須秒殺任何人。
“沒跟你顯擺你要沒事兒,你也過去唄還有幾個妹子”青年笑着說了一句。
“別說jb梅子了你就他媽給我整三斤葡萄乾,今天我都不能扯你”小馬哥煩躁的說了一句。
“哥們,你整大了吧”
“恩,昨晚整了將近一斤
“一斤我操哥們你十八羅漢,金剛不壞啊”青年無比驚恐的瞪着眼睛說了一句。
“操,看你哪沒見識的樣,昨晚我朋友起碼整了一斤半”小馬哥翻了翻白眼,語氣無比鄙夷的說了一句。
“我佛祖下凡了不jb買了前輩太多,路太坎坷”青年罵了一句,揹着手,一步三晃的走了。
hh市,東風監獄門口,鄭坤背對着大鐵門,在原地足足矗立了半分鐘,緩緩張開雙臂,瘋狂的喘息着,呼吸着空氣。
“啊”
一聲痛苦的吼聲,傳遍監獄附近,鄭坤眼睛通紅,攥着拳頭,直愣愣的看着前方,渾身不停的顫抖着。
沒蹲過監獄的人,根本無法理解,13年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人生四個階段,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其中青年的階段,徹底從鄭坤的生命中消失
意味着,進這座監獄的時候,周圍一片荒丘,如今卻是“老”樓林立
意味着,此時鄭坤去參加非誠勿擾,說出自己的年齡和狀況,會被所有女人,無情的滅燈
鄭坤緩解了一下情緒,手掌哆嗦的點了根菸,一邊慢慢悠悠的順着公路走着,一邊打開了勞動號所給他的信封。
裡面五千塊錢,一個手機,一張紙條,再無它物,五千塊錢可能在外面來說,不算很多,但在監獄裡,這五千塊錢,有時候的作用,不下於美國往日本投放的那兩顆原子彈,監幣幾十萬的見過,現金別說幾十萬,兜裡有幾萬,那在監室內,那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所以當看到這些錢的時候,鄭坤愣了一下,嘆了口氣,心裡略微泛起了一絲感激,因爲他感覺這錢,來的純粹一點,目的性,可能不會那麼強。
“嘩啦”
將錢揣進兜裡,鄭坤拿出電話,在上面按了一個號碼,緩緩撥通了過去,大概過了不到一分鐘,電話被接了起來。
“誰啊”電話裡一箇中年的聲音響起,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出來了”鄭坤沉默了一下,緩緩說了一句。
“你等着我,我過去接你”電話裡的聲音,明顯愣了半天,緩緩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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