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別墅裡,老鬼接到了生子的電話。
“大哥,辦完了”電話接通以後,生子開門見山的說到。
“鵬鵬死了”老鬼沉默了一下問道。
“嗯”
“那狼崽子呢”
“這時候,可能已經在遼陽市公安局了”生子想了一下,緩緩說到。
“他怎麼想的怎麼跑哪兒去了”老鬼皺着眉頭,摸着下巴說了一句。
“可能想在坑一把孟飛的人”生子也不太能弄明白竹籤子的想法。
“應該不是這個路數”老鬼想了一下,否定的說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先不管他,我給段大偉打個電話,下面該輪到他發揮了”
“我還在瀋陽”生子沉默一下問道。
“嗯,你得在那邊再盯一盯,不過你出面的機率應該不大”老鬼點頭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掛了”
老鬼說着掛斷了電話,想了一下,站在來在屋子內走了兩步,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他和竹籤不算是一個團伙的,但是認識的年頭卻不短了,以前竹籤子在瀋陽就是個小混混,跟老鬼壓根說不上話,見面叫哥老鬼都不搭理他,當老鬼在瀋陽最風光的時候,聽說竹籤子跟一夥流竄賊,幹扒火車的活。
至少有七年時間,老鬼都沒見過他,但就在一年多以前,也就是恆遠公司剛成立的時候,這個竹籤子突然回來了,隨後又在半年以後,聯繫上了老鬼,兩個人對凱撒都有個人恩怨,但誰也不問誰怎麼回事兒,只是在一起合作,合作目標很明顯,就是我們這一羣人
老鬼在客廳晃悠了幾步,拿着電話,發了半天呆,隨後往一個號碼裡發了一條短信,足足過了三個小時,電話纔回過來。
“老鬼,你找我”接通以後,一個挺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鬼皺着眉頭,在原地溜達了幾步,皺着眉頭,聲音挺愧疚的說到:“鵬鵬出事兒了”
他的話說完,電話裡足足沉默了半分鐘,傳來平靜的聲音:“怎麼了進去了還是”
“哎進去了,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老鬼嘆息一聲緩緩說道。
“誰幹的”
“瀋陽新來的幾個人”
“我不能坐飛機,要開車回去,最晚20個小時,我到瀋陽”剛跑出成都的段大偉,帶着三個同夥,正準備去雲南,偷渡到金三角,找個地方躲上幾年,搶劫金店的案子,鬧得動靜不小,在境內,被抓那是妥妥的。
“我幫你解決”老鬼語氣真誠的問了一句。
“你能幫我的,就是幫我準備點東西”段大偉語氣沒有一絲波動的說到。
“好”
“謝謝了”
“一個頭磕在了地上,你跟我說這個”
“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掛了”說完段大偉掛斷了電話,衝着司機說道:“繞道進市區,換臺車,奔瀋陽”
“怎麼了,大哥”司機皺眉問了一句。
“我弟弟死了”段大偉面無表情,身體一動不動的看向窗外,誰都沒注意到他眼圈通紅,瞪着的眼睛中,流出兩行淚水
遼陽市,公安醫院,天養迷迷糊糊的醒來,腦袋疼的好像要爆炸,身體剛一動,牀頭嘩啦一聲,費力的扭頭一看,右手上掛着鋥亮的手銬子。
“醒了”一個穿着警服,肩扛二槓三的肩章的三十多歲警察,坐在凳子上,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這是那”天養眼神有點呆滯,表情驚愕的問了一句。
“沒輪到你問話呢我問,你答,明白”中年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天養看了一眼四周,中年警察旁邊,一個拿着紙筆的警察,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進過n次公安局的天養,一打眼就他媽看出來了,這是要審訊的節奏。
“抓我幹jb啥”天養皺眉罵了一句。
“你自己幹啥了,你不知道啊”中年警察喝問道。
“我他媽幹啥了”天養更迷糊的問了一句。
“殺人了你說幹啥了”記錄的警員一拍桌子,罵了一句。
天養聽完,頓時眼睛直勾勾的呆立在了牀上。
遼陽市公安局審訊室。
“姓名”警察問道。
“湯強”竹籤子一臉驚恐的回答道。
“性別”
“男”
“籍貫”
“遼寧瀋陽”
“把案發經過詳細說一下”
竹籤子臉上表情,即緊張,又像仔細的在想着什麼,過了大概兩分鐘,他開始說到:“當時我和詹天養開車去孫家屯取東西”
“等等,取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他叫我去,我閒着沒事兒,就跟着溜達一趟”
“你和詹天養什麼關係”
“朋友”
“你繼續說”
“哦,當時車開到孫家屯岔口,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個人拿刀,還有一個拿棒球棍子”
另一頭,公安醫院病房裡,中年警察問道:“你當時開了幾槍湯強是不是你的同夥”
“我沒開槍我就捅了一刀,還是在他要殺我的情況下捅的湯強是誰我不認識”天養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
“沒開槍槍在你手上,就你一個人的指紋,彈道,射擊方向,都跟你暈倒的方向吻合,你沒開槍誰開的還他媽裝傻,湯強不是跟你一起去孫家屯的人麼”警察喝問道。
“我真他媽沒開槍我被棒球棍子,幹躺下了誰他媽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天養怒吼着喊了一句。
“那爲啥湯強說你開槍了”
“我他媽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他怎麼會在你車上”
“這這”天養一時語塞,他在迴避這個問題,因爲他不想扯出來,王一橫被殺的事兒,那樣會越整越亂。
“那我問你,湯強,開沒開槍”
“我都說了,槍不是我們的,他怎麼開”
“你捅人的時候,他幫沒幫忙”
“沒有”
“行,不說是吧你他媽上看守所裡,你就說了”中年警察扔下一句話,帶人走了。
天養在牀上,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懵了
連續審訊了兩次,因爲天養的口供,竹籤子被釋放。
有兩點原因,第一天養說,竹籤子沒動手,而竹籤子自己也說沒動手,這口供就對上了,第二,所有作案工具上,確實沒有竹籤子的指紋,而且根據村裡的證人證詞,也確實是竹籤子,跑到一家小賣部報的案,並且帶着村民,到了現場。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天養並沒有說,王一橫被殺的始末,這也就造成了,刑警隊對於竹籤子這個人的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