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坐着的,全都是年紀不算大,三十歲左右,背景乾淨,基層工作經驗豐富,十分乾練的精英中的精英。
這裡的人,沒有政治立場,背後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網,臨時抽調,臨時組建,相互之間都很陌生,甄志三天時間,調了七個省份的檔案,沒經過當地系統,直接抽調上來的。
他的一百狗頭鍘,不是開玩笑說說,是真的要動手了。
“經過長時間的排查,我們可以確信,在東北三個省份,長期潛伏着幾個以暴力爲依託,以大量現金拉攏,腐蝕,賄賂官員作爲掩護,潛藏在一線二線城市的涉黑團伙,,他們在當地背景深厚,財力驚人,甚至擁有仿雷明頓散彈槍,仿巴雷特炮狙,微衝等先進的作案工具,這幾個團伙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涉案人數近百人,製造出的血案數百起,人命案數十起,在當地猖狂至極,。”甄志拿着紅外線電子筆,指着漆黑會議室的投影板,晃動着鼠標,翻動着一張張血淋淋的照片。
衆人鴉雀無聲的插手聽着。
“你們都是各個部門的精英,我抽調你們上來,就以下三點,查清,抓人,幹掉他們,,同志們,我們面臨的任務艱鉅,案件難點密集,查案相當繁瑣,但我可以保證一點,只要我還是專案組組長,我讓你們沒有一點來自系統內部的阻力,,你們只管放手幹,不怕查的深,就怕查不到,,就這麼簡單。”甄志聲若洪鐘。
“啪啪啪。”
底下響起一片掌聲。
“這話整的實在,。”
“對,打黑不難,難的是怕攙和,沒壓力,早晚打掉他。”
下面的三十多號人,表示對甄志的話很滿意,這些人都是老油子,沒有上面的利劍,他們心裡也不託底,越上面反而越好弄,就是這種地區系統最難整。
“唰。”
甄志擺手,下面頓時沒了聲音,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雙手拄着桌面,繼續說道:“下面宣佈一下,職能分配,現在我問一下,誰對資料整理這塊熟悉。”
“我。”
“我。”
連續又七八個人舉起了手。
“好,涉及到多個地區的調查,速度越慢對咱們越不利,要打,就不要給他們喘息時間,所以我的思路是:咱們要先拿掉這些人頭上的傘,讓他們失去來自官方的主要保護力,然後脫了衣服揍他們,我這裡有一些這幾年收集的資料,你們幾個把手機上交,呆在我安排的辦公室,24小時有人送飯,分成兩組,一組12個小時,幹滿在屋內睡覺,兩天時間,資料要分類,通順,詳細的處理好,不準外出,不準與家人朋友聯繫,電腦全部切斷網線,需要資料,我給你們配兩個專職電腦員24小時待命,做外圍支持,有沒有問題,。”甄志問道。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這活應該給紀委幹吶,咱們查算怎麼回事兒。”一個壯漢不解的問道。
“明告訴你,要動的,都是有含金量的,捕風捉影肯定不行,不拿出點硬貨,上面誰給你出頭,呵呵。”甄志笑着問道。
“哦,是這樣。”壯漢點了點頭,隨即齜牙,連連點頭說道:“有含金量好,好,這活幹的過癮。”
“哈哈。”
衆人善意一笑。
“好了。”
甄志再次喊了一聲,低頭看着被畫的亂糟糟,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計劃圖紙,繼續低頭說道:“下面我需要幾個。”
瀋陽,凱撒。
王木木瞅的眉毛都快白了,他非正規,正規的公司,已經聯繫了不少家,可凱撒清盤轉讓的事兒,卻遲遲沒有結果。
善意的會說:“凱撒盤子太大,我們吃不下。”
稍微粗鄙直白一點的會說:“你們凱撒玩的太狠,留這一屁股屎,可不好擦乾淨。”
是的,都是瀋陽的,誰不瞭解誰啊,平常時期,你就不用說,把恆遠兄弟底下的產業全賣了,你就說出售部分股份,那搶的,都得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但這個時候比較敏感,但凡有能力收購的,社會關係都不簡單,雙城的事兒,動靜那麼大,是個人都知道,案子沒有結果,凱撒又要全盤出售,這裡面的道道根本瞞不住這些人。
王木木無奈之下,只能通過凱撒的社會關係,託人打聽打聽,外地人有沒有對凱撒有興趣。
但同樣,這幫人精沒人願意在中間,做這個擔保,畢竟涉及的錢不少,事兒也挺大,中間費少了這幫人提不起興趣,反之,如果要幾千萬的中間費,就是王木木給了,他們心裡更沒底,肯定也不敢拿,所以這事兒也遲遲沒有結果。
只有寶哥和佔魁,對這事兒挺上心,雖然沒問凱撒到底出什麼問題了,但都通過朋友在聯繫買家,但現實社會中,你賣個房子都得等一段時間,更何況是涉及幾億現金的實體買賣,這真不是那麼好出手的。
但,在這個時候,王木木沒有任何騷擾我的舉動,所有事兒,自己咬牙扛着,張璐和小仙兒,他已經安排走了,一天休息不到四個小時,不停的參加各種酒局,聚會。
韋爵爺他也沒聯繫,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韋爵爺,幫助我們的已經太多,因爲凱撒的事兒,幾次和嗨王發生衝突,我們已經很過意不去。
第二點,凱撒賣給誰,其實就是坑誰,韋爵爺是兄弟,不能坑。
但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王木木覺得,自己真的無力爲之之時,事情出現了轉機。
一個陝西人,四十多歲,挖煤的。
簡短的四字評語。
錢多,錢多,。
這人是自己找上門的。
凱撒,雅會會所裡,王木木用雍正宴請康熙的規格接待了他,是的,現在誰要說買凱撒,那就不比傳皇帝位的恩情差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