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房走了以後,也沒上樓,一邊奔着門口走去,一邊給大康打了個電話:“我在對面包子鋪,你下來一趟。”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走出大廳,去了對面的包子鋪,要了點早點,隨後點了根菸,大康就走了過來。
“吃呢沒。”我衝他問了一句。
“吃個jb,馬飛他們,這一兩天就放了,我一會得跟寶哥請辦案人和管教吃點飯呢。”大康站在門口,直接打開蒸屜,抓了一個包子,狼吞虎嚥的咬着。
“你別去了,一會我讓木木和麻臉,陪寶哥去,你幫我辦點事兒。”我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
“找柳迪說的那家公司老闆啊。”大康燙的嘴有點發瓢,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
“對。”我站在門口,低頭說道。
“找完了呢。”大康沉默了一下問道。
“支個關係,扔裡面吧。”我閉上眼睛,停頓了好久,憋屈的說道。
“行,那我走了。”大康說了一句,擡頭衝着屋裡的老闆喊道:“曾哥,找他買單。”
“妥了。”老闆圍着圍裙,呲牙笑着說道
大康回去以後,翻了半天電話本,找了個朋友,給電話撥通了過去:“喂,新民啊,幹啥呢,,操,真有戰鬥力,大早上起來就得幹四圈呵呵,行啊,來我這兒玩唄抽個jb抽,你來扔點押桌的意思意思就行呵呵,還真有點事兒,那個上回你不說,你在鞋城認識人麼,,哎,你幫我打聽個事兒唄,是這樣,鞋城11層有個叫赫本的,老闆跟小飛認識嗯,女的,操你嘮嗑真jb騷,能認識到啥程度,,都是成年人,我還用給你上一堂,人與自然麼,,行了,不扯了,你打聽一下,你看鞋城誰跟這個赫本不對付,行,我就拿着電話,等你消息。”
大康打完電話,坐在辦公室,等了能有二十多分鐘,電話回了過來,裡面的聲音開門見山的說道:“昨晚赫本讓人砸了,是不,。”
“嗯,對,。”
“我問了一下,前段時間,跟赫本不對付的是一個路易波士的檔口,老闆是本地人,叫魏老六,。”
“啥分量。”
“沒啥jb分量,以前鍋爐廠混的,沒事兒我老揍他,咋地,你要歸攏他啊,。”電話裡的聲音淡淡的問道。
“呵呵,昨晚的事兒,就他弄的。”
“我操,這事兒弄大了。”
“那可不唄,小飛都氣瘋了,就這一個姘頭,還jb給胳膊捅了一刀,。”大康無語的說道。
“行,我幫你打聽打聽,他也願意玩兩把,我看能不能給他調出來。”
“麻煩了。”
“操,客氣啥,就這樣吧。”
說着,倆人掛斷了手機,隨後大康繼續不停的打電話,發動各種賭鬼,帶混不混的二流子,開始尋找,打聽魏老六
二十分鐘以後,鞋城剛剛開門,一個能有一百十斤的胖子,剃着個卡尺,夾着個鱷魚皮包,晃晃悠悠的率先走進了電梯。
電梯內能有十多個人,魏老六站在最裡面,睡眼朦朧,打着哈欠。
“哎,你聽說了麼,,昨晚兒赫本讓人砸了,柳迪讓人砍了六七刀,現在都不知是死是活。”一個老孃們,拎着不知道真假的lv皮包,一邊擦着脣膏,一邊衝着旁邊的人說道。
“讓人咂了,,,你咋知道的呢,,。”他旁邊一個男的,無比八卦的問道。
“我弟弟在保安部,昨晚一出事兒,我就知道了。”老孃們得意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得意個啥。
“因爲啥啊,,說砸就給砸了,。”又有一人問道。
“嗨,柳迪做事兒不地道,但凡跟她合作的工廠,她都不讓廠家給別人散夥,呵呵,啥錢能一家掙,,,我跟你說,不知道多少人想整她。”老孃們撇嘴說道。
“對,這事兒解氣,。”
“別瞎說,弄不好,就是你乾的,。”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敢,誰不知道他有個鐵子,是混社會的,。”
“那你說誰幹的呢,。”
“前段時間魏老六,不是吵吵。”
“咳咳。”
就在衆人七嘴八舌談論八卦之時,有個人一回頭,正好看見了最先上來的魏老六,隨後咳嗽了一聲。
魏老六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人,皺着眉頭說道:“別瞎jb嚼舌根子,嘴給你們撕了好啊,。”
電梯裡頓時鴉雀無聲,過了一會,電梯到了11層,魏老六走了出去,夾着包沒回檔口,反而在赫本門前晃悠了一圈,只見赫本拉着捲簾門,不少上班的員工,都站在門口等候,地上還有沒來得及清理的玻璃碴子。
魏老六看見這一幕,心裡頓時突突了起來,他確實曾經吹過牛b,說要給柳迪點顏色瞧瞧,但那只是酒後一個優雅的牛b,並不代表他真敢因爲這點事兒,跟凱撒掐一下子,因爲他也聽說,柳迪跟我關係不錯,嗯,就是不錯。
“嘀鈴鈴。”
就在魏老六,來回在赫本門口晃悠的時候,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魏老六,掏出來按了一下接聽鍵。
“老六,給赫本砸了是不,。”電話剛一接通,對面那人就直接的問道。
“砸個jb,昨晚我他媽在浴池睡覺來着。”魏老六無語的說道。
“別jb裝了,凱撒找你都找瘋了,還沒砸呢。”
“凱撒找我,,,啥時候的事兒,。”
“我操,一早上我還沒睡醒呢,就接了六七個電話打聽你,咋地,你真要跟孟飛幹啊,,。”電話裡的聲音問道。
“幹個jb,,我他媽說了,跟我沒關係,。”魏老六有點急的解釋道。
“我勸你啊,消停躲兩天,找個人在中間說說,真讓他們找着,事兒就麻煩了,。”
“行,行,我知道了,有電話進來。”魏老六有點焦躁的說了一句,直接接通了二線,剛接通電話裡的聲音就問道:“老六啊,,過來打會鬥地主啊,。”
“去你媽的,,釣我是不,,,祝你全家死光光,。”魏老六沉默了一下,張口罵了一句,掛斷電話,夾着包風一般的奔着自己的檔口走去。
“魏總,。”
“給我拿五萬塊錢,。”
“現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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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他媽點的。”魏老六瞪着眼珠子催促了一句。
“哦哦,。”財務用鑰匙打開抽屜,點出五萬塊錢,遞給了魏老六,他把錢放進包裡,轉身快步往門外走,剛走兩步,猛然回頭說道:“這幾天我就不過來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有人找我,就說我出差了,要問哪天走的,你就說三天以前,。”
“我我知道了。”
魏老六囑咐完,電話關機,直接走進電梯,準備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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