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瓶放下:“行了,別喝太猛,吃點菜墊墊。”說罷,帶頭開始夾菜。我開始喝得太猛,胃裡不舒服,也吃了幾口菜,往下壓壓。 幸好和李雨柔一起的時候,吃了點小吃,胃裡有點東西墊着,不然這半瓶酒按這個喝法,我該直接吐了。 吃了一會兒,田少問我,胡鼎來了沒有。我說,應該快了吧。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包廂門被推開了,胡鼎帶着楚生、黑子走了過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爲他們留出的位子上:“田哥,這位置是給我們三個留下的吧,哥幾個就可不客氣了。” 田少笑了笑:“是給你們留的,坐下吧。小五,給胡鼎他們拿酒。豆豆,下去告訴服務員一聲,上熱菜!” 小五和豆豆去忙了,三瓶酒擺在了胡鼎他們面前,胡鼎帶着楚生、黑子站起來,也是用牙把酒瓶子起開。 胡鼎說:“對不起了田哥,楚生家離這裡挺遠的,等他花了點時間。按規矩,這瓶酒我們哥三個周了!” 我也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半瓶:“田哥,我陪他們了!”胡鼎他們對我笑了笑。 然後,我們四個一起把手裡的酒都周了。 田少點點頭,擺擺手:“都坐都坐,吃點東西。” 田少剛剛說完,楚生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然後捂着嘴跑了出去,然後就聽到“哇哇”吐的聲音。田少的人都笑了,胡鼎擦擦頭上的冷汗:“這個畜生酒量不咋的,別見怪。” 田少比了比大拇指:“不會,這兄弟是真性情,給我田斌面子。” 我注意到,本來胡鼎他們來的時候,田少的人都不怎麼待見的,結果楚生吐了,所有人臉色緩和了不少。 不知道是哪個前輩說的,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吐血。酒桌上,只要你吐了,這誠意就出來了。 良久,楚生回來了,攤在椅子上,擺擺手:“對不起,喝太急了……” 田少哈哈大笑,指了指菜:“你先吃點菜墊墊,接
下來幾場你不用打,我們自己打,歇好了再來。” 楚生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普通的打場。胡鼎先打了,接着是我、黑子。我們打完,小五、豆豆和另外兩個人也開始打,最後,田少的一圈也打完了,我菜也沒吃幾口,只覺得暈暈乎乎的,胡鼎和黑子那裡也不行了,有些飄,只有田少還好一點。 然後,另外一桌的人也過來,但是沒有和其他人喝,只和田少喝了。他們一個個情緒不是怎麼好,因爲這頓飯,是散夥飯,吃完了,田少就不再是田少,而是田斌,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三學生。 “田哥!”一個人端着酒,哆哆嗦嗦地走過來。他喝的有點多了,抹着眼淚,說:“田哥,從那次咱們上初二時,你爲了幫我出氣,得罪了徐百強,差點被打散那時起,我就發誓,這輩子都跟着你混,你去哪我去哪。可是那王亮個吃裡爬外的,把你坑了,我,我真的……” 田少站起來拍拍那人的後背:“有點出息,像一個跟我田少混過的人一樣!我只是不混了,又不是轉學,以後還是兄弟,對不對!” “嗯,田哥!”那人重重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酒舉了起來,“一瓶,我周了!”說完,果然“咚咚咚”直接周完整整一瓶。 然後,那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接着喝着悶酒。他身旁,幾個人也都沒有說話,默默拍了那人一下,陪着他一口口喝着。 胡鼎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我明白,胡鼎心裡也有些觸動。如果不是我贏了,今天這個場面,胡鼎也要經歷。 田少眼睛紅紅的,拍了拍桌子,起了一瓶酒,喊道:“兄弟們,聽我一句!今天這散夥飯,沒什麼特殊的意思,一中,沒了我田斌,一樣還是那個一中。我只是不混了,也不會走,所以,各位還是我兄弟。以後有事兒,我可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給你們扛着了,但是,咱們兄弟感情不會變。你們說,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