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叫快手。另一個矮矮的,像是一個桶,王動叫他墩子。 王動說,這兩個就是他叫來,和我們一起行動的兩個人。我們三個互相認識了一下,快手和墩子人都挺不錯的,沒因爲我年紀小,就表現出什麼看不起我的意思,一口一個“弟弟”地叫着。 王動接了我之後,隨手就扔給我一個揹包,我打開一看,裡面鼓鼓囊囊裝了三摞錢。 “這是……” “咱們今晚的賭金!”王動咧嘴笑了笑,“回頭,我們一人九千,給你三千,進去隨便玩,差不多過癮了,就讓快手動手。你跟着我們,咱們打的時候往借貸的地方打,順便撈點出來。” “行!”到時候,我肯定會跟着王動行動的。 王動沒急着去那個小賭場,而是把我、快手、墩子拉到了一個夜市,叫了很多烤串、啤酒,說是不吃飽哪有力氣打仗?怎麼着,肚子也得填實在點。 我也跟着一起,吃吃喝喝了不少。吃完之後,我們也沒急着走,快手說要給我們表演一下他的絕活。 墩子笑了,掏出煙來遞給我:“弟弟,你有眼福了,快手這幾招,平時還真沒幾個人見過,可神了!” 這下子,我也來了興趣,點了煙,看看快手的手,到底能快到什麼地步。 快手的把戲也很簡單,就找了三個紙杯,其中一個扣住了一顆花生米,然後轉兩下,讓我猜那顆花生米到底在哪個紙杯下。 一連幾次,我都沒猜對。因爲無論我的眼睛怎麼盯着快手,又或是在我的要求下,快手把放花生米、扣上紙杯的動作慢多少倍,我都會猜錯。總之,簡直神了! 快手見騙到了我,樂得哈哈大笑,擠兌着王動、墩子,一起來猜,說是誰猜對了,回頭找回來的錢誰分大頭。 這下子,王動和墩子也興致勃勃地參與了進來。反正只有三個紙杯,總有一個人能猜對! 又一次,快手把花生米放進了紙杯裡,然後在桌子上隨便轉了幾下。這次,我長了
個心眼,先把最明顯的那個紙杯給排除了。快手直接笑了,說:“小志夠機靈的啊。” 我也笑了:“那可是!” 快手直接就開了那個紙杯,裡面空空如也。 我無奈罵了一聲,這下子,大頭是輪不着我了。 墩子想了想,指了另外一個明顯不是杯子,說:“我選這個!” “選定離手,開!”快手又開了墩子選得那個,結果,裡面還是什麼都沒有。 墩子垂頭喪氣地搖搖頭,苦笑着說:“完了,這下子肯定是動哥拿大頭了。” 王動笑了,說:“我覺得也是。”說完,一把就把那紙杯按住了,“行了,快手,兩個杯子都沒有,那花生米肯定在這裡面了。咱們也甭開了,就這麼着!” “扯蛋!”快手急了,就開始扒拉着王動的手,“你把手拿開,裡面要是有,大頭就給你!” “不不不,最後一個不用開!”王動笑着,說什麼也不願意把最後一個杯子打開。無奈之下,快手只得說:“墩子,弟弟,幫個忙,別讓動哥拿大頭,你們把杯子開了,裡面要沒有花生米,大頭咱們三個分!” 無利不起早,快手的話讓我和墩子心動了。於是,在王動殺豬般的慘叫聲中,墩子把他手給掰開了,同時我也開了最後一個紙杯——果然,裡面還是什麼都沒有! 王動苦笑道:“不是都說了嗎,最後一個紙杯不用開,你們非要開,這下子,我的大頭沒了。” 我們都笑了,同時,我也很費解,既然三個杯子都沒有花生米,那花生米到底在哪裡呢? 我問了快手一聲,快手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嘴,說:“你聽着!”然後上下顎動了動,他嘴裡立馬傳來了花生米清脆的“嘎嘣”聲。 呵,還真是絕了! 我情不自禁鼓起掌來,快手謙虛地擺擺手:“都雕蟲小技,真正到了賭桌上,那些會玩的比我牛逼多了。我這一手,都上不了牌面。十賭九千,以後你們慢慢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