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你永遠也取代不了她!” 宋秋雨抿了抿嘴,沒說話,但是一動都沒動。 吳東陽罵罵咧咧道:“一個女的了不起,老子又不是沒打過。哥幾個,上!”吳東陽話音剛落,他手底下其他人就蠢蠢欲動,要往這裡衝。 我想隨手就把宋秋雨拉後面去,免得她礙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老師來了!”,所有人都停下了。吳東陽皺皺眉頭,冷哼了一聲:“哼,算你們走運,晚上再收拾你們。我們走!”說完,便帶着所有人退出了這裡。 我也鬆了口氣,把椅子什麼的都放下了。宋秋雨身上還揹着包,看起來應該是剛剛纔趕到學校的。 她見吳東陽帶人走了,衝我笑了一下,然後坐在了我前面的空位上。我厭惡的不行,想換個地方,但是其他的位置全部都有人了,而且,我能換,宋秋雨也能換,她要是換到我同桌,那豈不是更糟心。還是就在這裡呆着吧。 我直接就坐下了,任家輝也坐了回去。我湊過去,對他說了聲:“謝謝了,哥們。” 任家輝收拾了下桌子,說:“沒事兒,我這人一有看不慣的,就喜歡多管閒事兒。而且我脾氣本來就不好,他們淨瞎吵吵,惹人心煩。” 我笑了一下,說:“下課了一起去抽根菸?” 任家輝終於是笑了:“行!” 任家輝剛說完,宋秋雨在前面把東西也放好了,轉過身來,問我有沒有事,受沒受什麼傷。 我沒搭理她。 任家輝看了我們一眼,也沒弄明白我們到底怎麼回事兒。但是他很有眼色,看出來我們之間有事兒,也沒問什麼。 宋秋雨說了兩句話,見我沒什麼反應,前面的門也正好被打開,似乎是老師進來了,就轉了回去,老老實實趴在桌子上。 當前門被打開,一道靚麗的身影走進來的時候,班裡所有人都“嗷”地叫了一嗓子。沒有原因,只因爲進來的女老師,實在太漂亮。 那老師看起來二三十歲,很年輕,也很會打扮,儼然
一副美麗少婦的樣子。 “是她啊。”任家輝明顯的是見過這個老師,“班主任是她的話,倒還不錯。” 我問任家輝:“你認識這個人?” 任家輝點點頭,說:“在一中挺出名的,等抽菸的時候,我跟你說。” 我點點頭。 那老師走進來,一臉笑意,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字——“楊馨”。 她把懷裡抱着的書放倒了講臺上,笑着說:“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接下來三年的班主任,楊馨。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配合我的工作,把咱們十八班,打造成整個高一,最溫馨的家。” 楊馨老師的聲音挺好聽的,讓人如沐春風。這老師,可比扒層皮強多了,要是初中的時候,她就是我班主任,我也不至於整天蹺課往網吧跑。 接下來,楊馨老師也是說了一些接下來的工作。下午沒什麼大事兒,領書,排座,發軍訓的服裝,然後準備明天早上軍訓就行。軍銜要訓七天,之後高二高三的人回來上課,我們也跟着一起正式開學。 這些,我們都差不多知道,不過楊馨老師養眼,所有人一個搗亂的都沒有,很給面子。楊馨說完之後,後排的幾個學混子就開始“活躍”起來,站起來問她的電話和QQ號。 這時候,我看到任家輝笑了一下,就杵一下他,問他在笑什麼。任家輝小聲說:“後面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得得瑟瑟,誰都敢調戲。他們這樣還好,要是幹什麼過線的事兒,那可就要倒黴了。” 我愣了一下,問:“什麼意思?” 任家輝說:“這楊馨,有人罩着呢。算了,下課再說。”任家輝這麼一整,把我的好奇心就給勾了出來。 楊馨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電話之後,說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她,然後讓我們所有的男生跟她去樓下,把書都抱上來。我們男生都跟着去了,到了廁所那裡,任家輝看楊馨在前面走着沒回頭,就把我拉進了廁所。 “這種事兒,讓他們幹去吧,咱們在這裡抽一根。”任家輝搓搓手,看起是煙癮上來了。
我笑笑,把自己剛買的玉溪掏出來,給了他一根。任家輝自己點了,然後咂咂嘴,說:“不錯,煙有點檔次。” 我們兩個,一人一個坑前面蹲着,就開始嘮嗑。 我問任家輝,那個楊馨是什麼人物,被什麼人給罩了。任家輝擺擺手說:“也不能說是被人罩了,只能說她後臺硬。” 我笑了:“一個女老師,能有什麼後臺?” 任家輝看了我一眼:“知道虎爺嗎?” 我一愣,點點頭。 任家輝抽了口煙,說:“楊馨的男人,就是虎爺。” “臥槽!”我當場就叫出來了。我和虎爺就那麼有緣?打了他三次臉,上了高中,結果班主任還是他老婆!不過,楊馨那麼漂亮,嫁給虎爺,有點磕饞了。 “別那麼大動靜,”任家輝說,“虎爺好歹也是汽車站一帶的扛把子,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也是情理之中。而且,人家楊馨,也是在虎爺的原配死了之後很久,才認識並嫁給虎爺的,名聲也乾淨。” 我苦笑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任家輝笑了一下,說:“實不相瞞,我以前,跟虎爺混過。準確來說,是跟虎爺手底下的人混過。不過,也沒混多好,就是看個小場子,當哥馬仔而已。估計,虎爺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呢。” 果然,任家輝以前混過社會,要不然,身上不能有那麼大的戾氣。 任家輝又抽了口煙,繼續說:“我這人吧,沒怎麼見過我爸,跟我媽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少,都是跟着爺爺奶奶生活,他們不怎管我,我脾氣也不好,性格還比較孤僻,但是對朋友還挺好的,所以初中的時候,認識不少混的朋友,也染上了不少習慣。抽菸、喝酒、打架,這些都是常事兒。” “後來,我在那些混子朋友的拉攏下,初中翹過很長時間的課,跟了汽車站那裡的一個小混子混社會,他帶我們收保護費,當時覺得挺氣派的,但是現在想想,真沒什麼意思。對了,那個時候,帶着我的人,名字到現在我還記得,叫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