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我、豆豆、小五放鬆了下來。小五掏出了煙,給那老師遞過去了,笑道:“孟哥,今天怎麼你來巡視啊?” 沒錯,這個老師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幫過我的孟老師。孟老師和田少挺熟了,兩個人交情不錯,幫田少撈過不少人。所以,小五和他也很熟,也是情理之中了。 孟老師沒接煙,說:“上面出去一批人出差了,這種查考場的任務,也就交給我們這些人跑跑跑。真是沒想到,一查,就把你們給查出來了。” 說完,孟老師看了猴子一眼,說:“這小子我也不認識,你們的新弟兄?早知道是你們的人,我就不進去了。” 小五笑眯眯地說:“這不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嘛。也怪我們,抄襲抄得有點明目張膽了。” 孟老師點點頭,說:“知道就好。這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我也沒辦法放了你們。這樣吧,你們把試卷趕緊互相抄一抄,然後給我,我給你們交上去。反正最後一科考試了,不取消你們的考試資格也沒人知道。” 我們一個個喜出望外,一口一個孟哥叫着,紛紛開始給他遞煙。孟老師一個沒收,推辭說:“煙就不要了,被人看見不好。行了,你們趕緊把答案抄了吧,我還得去下一個教室溜達溜達。” 我們也沒強求,就把煙收起來,開始抄卷子。我和猴子基本都寫得差不多了,直接讓馬勇、小五、豆豆,抄完,就給了孟老師。 孟老師拿起來看了看,說:“還行,比你們原來做的好。那我先過去了,你們回去吧,等考完了試,收拾東西走就行。記住,有人問,你們就說自己的考試資格被取消了,知道了嗎?” 我們五個點點頭,說:“知道了。” 孟老師“嗯”了一聲,就拿着卷子走了。我們五個也樂得不行,本來是死定了的,沒想到碰到了這個孟老師,起死回生! 馬勇對小五也是很佩服,說:“行啊你,小五,連政教處的老師都能說得上話。” 小五說:“那可不是,聽說,這個孟老師,
是託了田哥的關係,才進來的,當然特別給田哥面子。一來二去,我們都認識他了,拿他當哥。這個人,也特講究,能幫我們的,沒二話!等到畢業了,咱們得把他請過去,一起吃頓飯。” 我點點頭:“這是必須的。” 我們五個溜達着,往考場裡走。路上,馬勇這暴脾氣的人說,一定要教訓那個打小報告的女生,給她長長記性。 我問馬勇,你準備怎麼教訓?馬勇說,那還不簡單,直接削一頓唄! 我連忙按住了他,說:“別打女人,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馬勇根本不管這一套,說:“管他什麼男人女人,敢惹老子,老子就打了他!” 猴子在一旁,開着黃腔,說:“那行,我給你整點藥,你去打了她怎麼樣?” 我聽了這話,立馬就正色道:“猴子,有些玩笑可別亂開。下藥都是下三濫的人才用的招數,咱們誰也不能碰!” 猴子嘟噥了一下,說:“志哥,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開玩笑嘛……” 我說:“開玩笑也不行!下藥這是大事兒,以後咱們刑事堂管理下,如果發生了這種事兒,一定要嚴肅處理,決不姑息!” 猴子、小五、豆豆、馬勇他們也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都正色起來,應道:“是,志哥。”馬勇想了一下,說:“那,志哥,那個女的……咱們怎麼整她?” 我說:“嚇唬一頓得了,一會兒你們跟着我,見機行事。” “行!” 我們五個,溜回了考場。 坐我後面的那個女胖子看到我們回來,挺意外的,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做着自己的試卷。我在座位上,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坐在那裡等着。 不一會兒了,下課了,開始交卷。交完卷子之後,所有人都揹着包走了。我清咳了一聲,猴子、小五、豆豆、馬勇他們明白了我的意思,都圍過來了。 我站了起來,走到了後面那個女胖子的座位旁邊。 女胖子像是沒有看到我們一樣,自顧自收拾着東西。我重重咳嗽了一聲,說:“這位同學,你的
事兒挺多的啊。” 其實,說實話,我根本不會因爲這麼點小事兒,爲難一個女生的。我之所以帶着猴子他們堵她,其實也是玩心所致。 誰知,那女生看都不看我一眼,罵了一聲:“有病吧你。” “我……”我都愣了,說實話自從打了定點之後,整個一中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於是,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同學,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胖子終於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不知道。” “……”我心說也是,要是認識我,肯定是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一旁猴子他們已經開始捂着嘴笑了,似乎看我吃癟,他們就會特別開心。 我拍了下桌子,說:“一中扛把子之一的志哥,魏小志,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 “那初中四小龍之一的魏小志呢?” “沒聽說過。” “初二四小王之一的魏小志?” “沒聽說過。” “……” “浪裡小白龍,魏小志,聽說過沒有?!” “沒聽說過。” 我把我所有的名號,加上自己胡謅瞎扯的外號都報了一遍,人家就是一句話——“沒聽說過。” 我快崩潰了。猴子、小五、豆豆和馬勇他們已經笑瘋了。估計,他們認識我以來,這是我最丟臉的一次。 我無奈了,對女胖子比了比大拇指:“你行,姐姐,你贏了,你走吧,我服你。” “神經病!”女胖子白了我一眼,背上書包就走了。女胖子一走,猴子他們再無收斂,一個個笑得滿地打滾,猴子最誇張,還蹦出了幾個屁。 後來,沒到一天,今天的事兒就傳播出去了,所有知道我、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在一個女胖子手底下吃了癟,狠狠栽了面子。 後來,我被於達打得鑽進了女生宿舍的事兒,也被他們刨出來了。這下子,我更是沒臉見人,見到道上的弟兄,都躲着走,生怕他們拿這些事兒尋我樂子。 這兩件事兒,也成了我在一中初中部的兩個黑點,一直很久以後,仍然被人津津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