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無數後,有一天佛來到這裡,看見地上一株花氣度非凡,妖紅似火,佛便來到它前面仔細觀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奧秘。佛既不悲傷,也不憤怒,他突然仰天長笑三聲,伸手把這花從地上給拔了出來。佛把花放在手裡,感慨的說道:“前世你們相念不得相見,無數輪迴後,相愛不得廝守,所謂分分合合不過是緣生緣滅,你身上有天庭的詛咒,讓你們緣盡卻不散,緣滅卻不分,我不能幫你解開這狠毒的咒語,便帶你去那彼岸,讓你在那花開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過地府裡的忘川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溼了衣服,而那裡正放着佛帶着的這株紅花,等佛來到彼岸解開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時,發現火紅的花朵已經變做純白,佛沉思片刻,大笑雲:大喜不若大悲,銘記不如忘記,是是非非,怎麼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將這花種在彼岸,叫它曼陀羅華,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忘川河上,被河水褪色得花把所有得紅色滴在了河水裡,終日哀號不斷,令人聞之哀傷,地藏菩薩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羅華已生,便來到河邊,拿出一粒種子丟進河裡,不一會,一朵紅豔更勝之前的花朵從水中長出,地藏將它拿到手裡,嘆到:你脫身而去,得大自在,爲何要把這無邊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無邊的地獄裡呢?我便讓你做個接引使者,指引他們走向輪迴,就記住你這一個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羅華,就叫你曼珠沙華吧。
從此,天下間就有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個長在彼岸,一個生在忘川河邊。彼岸花從此之後開在忘川河旁。人死後會踩着它一路前行到奈何橋邊,聞着花香就會想其前世的自己。那一地的赤紅,如血,美麗,妖豔。春分前後三天,秋分前後三天,她會非常準時的開花。花開,就在生與死的彼岸。於是,人們看她着迷但更害怕,於是人們把災難,死亡與分離加在了她身上。
守護忘川河旁彼岸花的是花妖曼珠,葉妖沙華。他們守侯了幾千年的彼岸花,但從來沒有見過面,因爲彼岸花花開無葉,有葉無花。他們瘋狂的思念彼此,終一日,他們也違背神的旨意偷偷的見了一面。那一年的彼岸花,紅豔豔的配着耀眼的綠色,格外的妖豔美麗。神知道後,他們被打入輪迴,並被詛咒永遠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受盡磨難。從此,曼珠、沙華每一次的輪迴,在黃泉路上聞到彼岸花的花香想起前世的自己,發誓不分離。然後再度輪迴……
“如果愛情可以守護在一起,那麼也就不用如此悲傷的彼岸花了,不是嗎?影,當年我們雖然是在那樣的情景下相遇相識,但卻從未展開過一段完美的愛戀,我只希望在我們的生命裡不要在出現任何的坎坷與不安了,讓我們擁有一段與人不一樣的愛戀,好嗎?希望我們的生命也能像彼岸花般如此緋紅的燃燒着,呵呵……”晴望着表情呆滯的影溫柔的說着,是因爲自己講的故事太淒涼了嗎?爲什麼他總是這樣一個表情呢?“影,你你怎麼了?”
“多美的故事,彼岸花原來這麼悽慘,它們被稱爲死亡之花,一定是擁有過那麼艱辛與悽美的愛情故事吧,晴,你講的故事真的很好聽,也很淒涼,其實,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我們的戀情以悲劇結束,希望讓我們能夠皆大歡喜,能夠幸福的一直白頭偕老,但是這個願望真的能夠實現嗎?”影靠在牀邊輕柔的說着,雖然自己所剩的日子已經沒有多少了,但只希望自己在這期間能夠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只要能夠靜靜的看着她,留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已經很滿意了,不是嗎?
“我們一定能夠讓願望實現,影,我會寸步不離的陪在你的身邊,永不離棄,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影,答應我,不管我們的未來如何,絕對不能讓我們分開彼此,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我們的愛情,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走下去!”晴幸福的看着影笑了出來,只是他卻看着如此幸福的晴竟不忍再隱瞞着她,這個可憐的女孩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能活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到時候又該怎麼向他交代呢?彼岸花,你們知道嗎?
曖昧的朋友關係對一個人是一種享受,對另一個人卻是徹頭徹尾的傷害。可是傷害的痛代替不了那個人帶給你的笑,看歲月輕拘一縷過往,被曉風殘月輕剪憂傷,江風漁火相對而眠,一曲紅塵陌生譜寫兒女情長,緣系紅線,牽幾世的前緣,爲何相愛卻要失之蒼海?流年裡傾天的諾言嫁紗化羽無暇,訣別時呢喃的沙啞,將愛情的滄桑浮誇,風雲訴盡的情話,結成舌間繁華的傷疤。
那昔時的繁華在過眼觸擊之下,滿目的荒涼訴語着物己人非的結局,曾經愛的天真經不住結局的殘忍,誓言像雨後的彩虹,歷過風雨的美麗,卻是那麼觸不能及,那些無法挽回的錯過,在一場場聚散中,鑄成一座倘大孤獨的城堡,情之冷暖比不過煙花的璀璨,卻比煙花更涼,時過鏡遷你是否還在等我的紅塵路上?
年華將晚,歲末漸寒,那些鑲嵌在日月星辰裡的記憶,那些高掛在白雲之巔的詩行,那些飄落在淡淡馨香裡的星夢,風記得,雨記得,青山幾多情夢迴江南,相思的債窮的只剩下了愛,我的紅塵爲你而來,時光搖晃着綠色的天涯,手心的細砂滑過華髮,青春融入雨水之下,多少歡笑的淚水大聲喧譁,歲月的紅鞋被輕輕脫下,相遇紅塵緣如流砂,冰冷的誓言穿梭於足下,這場淒涼來不及追逐已被埋在天涯。
思念的夜晚,癡癡的傻笑,奢望夢中相遇。愛情因爲專一而可貴,愛情因爲癡傻纔可泣,所有的期盼,所有的夢想,如今都已被現實光陰洗涮的一塵不染,留下的只有悲傷,痛苦的回憶,無言的感慨被不曾停歇婉至的腳步掩埋,一頁的對白,是誰在情海的掙扎中寫下心疼的斷章,苦苦的徘徊在煙花易冷舂之秋寒的紅塵路上。
細數光陰,蕭條的歲月,遺落了一地的感傷,我們共同努力,堅信自己能闖出一片天空,可最後的最後我們還是迷失了方向,一首歌,能夠讓人動情,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它觸動了你某根神經;一段記憶,越是忘得深越會記得清,只要一個契機,便會在心底發酵,因爲寂寞去喜歡一個人,所以也會因爲寂寞傷害一個喜歡你的人。聽不懂的可悲,聽的懂的可憐。這種感情或許曖昧,或許不真實,卻也是一種擁有。
陰霾的天空,灰濛着雲朵,聚攏的寒意催生着寂寞;流逝的歲月,過去的時光,幾多柔情破敗成滿目瘡痍的景象,在時光裡仰望那些觸不可及的落蔭,一樹花紅一葉飄零訴說着歲月的冷曖與繁榮,生命歷經最光輝的色彩,在不老的流年裡書寫動人的詩篇,那些漸去漸遠的記憶,鉻刻在時光錯落的深處。
蘇洛澤和莫言熙兩人安靜的坐在校園無人的角落裡,遲遲沒有開口說話,就這樣默默無語的時常望着彼此,爲什麼忽然之間會產生一種尷尬的氣氛?自始至終,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如此安靜的坐在這裡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實在他們的心裡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在最後一刻,始終按耐不住的莫言熙轉身面對着蘇洛澤,那雙充滿了熱情的眼神直視着他,“洛澤,你真的打算畢業之後要帶我一起回到法國,是嗎?那個遙遠的國度真的不適合我們,我想,我們還是留在中國比較好。”
蘇洛澤那張鎮定的俊臉始終沒有看向莫言熙,只是一味的望向前方,面無表情的注視着遠方,雖然是爲了自己的病情,但是,要是讓她離開這個養育了自己那麼多年的中國去到那麼遙遠的法國,以後還有機會再回來嗎?她伸出了雙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苦苦的哀求着,希望能讓他答應自己的請求,這裡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家人,難道真的要爲了自己的病情而到法國治病嗎?可卻不料,蘇洛澤無情的甩開了她的雙手,冷漠的眼神黯然的瞄向了她,看的她渾身顫抖,這個冷酷的眼神是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纔會出現的,今天竟然爲了出國的事情而再一次的給自己了這麼可怕的眼神,爲什麼?
“洛澤,你就不能答應我這個條件嗎?上次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有病可以在中國治療,爲什麼一定要到法國呢?你就聽我的一次好嗎?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這麼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了?看得我毛骨悚然的,真是”莫言熙很想揍他一頓,爲什麼自己的所有事情都是由他來安排?雖然自己是個女人,但畢竟有自己的想法,爲什麼一定要出國治病?她不想離開爸爸,也不想離開這裡屬於她的朋友們,可是可是現在的蘇洛澤看起來實在太令人恐懼了!
蘇洛澤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似乎已經不耐煩了,他的忍耐限度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莫言熙繼續說下去,恐怕他要真的生氣了,這個丫頭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不是爲了她,會這樣大費周章的跑到法國去給她治病嗎?難道她的概念是去那裡是爲了要私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