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雖然暗恨不已,可還是跪了下去,她相信跟着明秀做事兒應該可以讓老太太吐口相救的。她叩了一個頭道:“老太太,香兒也有這個意思,但是香兒一來糊塗,二來香兒的生意做得沒有秀夫人那麼大,所以帳目並不清楚;香兒原本也想帶了銀票過來的,但是帳目不清,怕老太太以爲香兒有是真心贖罪;所以香兒現在正讓他們計算帳目,並且讓他們一一書寫清楚,今兒晚上香兒就會讓人送過來;雖然帳目還不清楚,但大致的銀兩,香兒還是知道的,有四五萬兩銀子的樣子;也可以爲府中稍盡綿力,贖一下香兒的罪過。”
香姨娘在話中暗示了明秀絕不止這一點點銀兩,既然明秀一再的害她,她香姨娘可沒有吃虧不還的道理。
老太太聽到香姨娘那裡還有四五萬兩銀子的時候,她的心又哆嗦了一下:這是多少銀兩?怕是侯爺府要存個幾十年纔有這些銀兩吧?
老太太心思活泛了起來:如果自己有了這些銀兩,可是以做多少事兒?有了這些銀兩,這侯爺府不就更沒有人敢吭聲了?府裡的日子也會更好些,而且還可以多買多少莊子、鋪子?這可都是家業啊還是她爲子孫們置下的,以後九泉之下見了老侯爺和那個賤人也很話可說了。
老太太轉念又想到:如果再給宗祠買些田地豈不是更好?也用不了幾千銀,不過族裡想來就不會再怪我們府了,或許還會讓貴祺接任下一任族長也不說定。
老太太看到銀子心便活了有些女人的毛病,上了年紀之後只會更變本加利。
明秀這時候輕輕的說了一句:“老太太,您看我們這樣可不可以贖一點兒我們的罪過?”
老太太聽到明秀的話,老臉忍不住有些微紅;她咳了一下,自銀票上移開了眼睛:“這個還真不好說呢,如果劉大人追究起你們的事兒,這些銀子能不能留下還很難說;說不定會被官家收到,嗯。也許還要我們府再賠上一些銀兩也不說定。”
老太太不看銀票的時候,還能保留一分清醒,她還知道這不是正經路子上得銀錢,怕是不能留在手裡;不過她還是想要的,所以她的心思也在轉動着:如果做才能把這些銀子歸爲自己所有呢?
明秀瞧了老太太一眼,心裡非常鄙夷:想吃好處。還怕有事兒,如果無緣無故的誰會送你大筆地銀子?
不過明秀還是微笑着說道:“老太太,您忘了,不是還有郡主嗎?再說,我們也不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出去吧?如此一來,豈不是顯得我們府的罪過太大了呢?”
老太太聽了沉思了一下:“可是如果瞞報。那後果”明秀輕輕一笑:“帳目在我們手上。人也是我們家地。只要囑咐好了不就成了?還有。我不是說了嗎。還有郡主呢;只要到時候老太太在郡主面前哭訴一番。郡主能看着自己地婆母不管嗎?劉大人就是再鐵面無私。可是太后和皇上如果說了話。劉大人也就不會追究了。那麼這些銀子。”
老太太掃了明秀一眼:“這事兒同我無關。我爲什麼要去郡主跟前哭訴?禍事是誰惹下地誰去找郡主。我一個老太婆不想丟這個臉面。”
明秀恨地牙癢。這老太太明白是想要銀子。可是她卻又不想擔責任:“老太太。您去求郡主是爲了我們府裡。爲了李氏族人。卻不只是爲了我們倆個人啊;郡主如果允了。我們李氏族人。我們府中地人不都得感激老太太嗎?”
明秀是不會去找紅衣地:那不是找死嗎?她還是懼怕紅衣地。雖然她在計算紅衣。但是她現在身處暗處不是嗎?紅衣也不會知道她在老太太跟前說了什麼不是?但是如果讓她去求紅衣。她是萬萬不敢地。也絕不會去。那麼老太太就是非去不可了。明秀就給了老太太一頂大大地帽子戴上這樣老太太名利雙收地事兒。應該就會心動了吧?
老太太點點頭:“唔。這樣說來。爲了我們族人我倒真是要去求求郡主地;不過。看情形再說。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些。”
老太太雖然非常心動。不過她也不是知道利害。所以她還要看看風聲。而且她還要知道紅衣如何救她們纔可以去找紅衣;如果萬一風聲不對。那麼她是寧舍銀子不捨命。
明秀看着老太太道:“那族裡?”
既然老太太的口風已經鬆動,明秀當然打蛇隨棍上要老太太一句話兒了。
老太太長嘆了一口氣:“別得我不敢保。只能求得你們留在府中;以你們現在地罪過是夷九族的罪名。郡主那裡不知道會如何救我們,如果說我們李氏一族都被免了爵位。或是降了爵位;秀兒,你說,族裡會輕輕放過你們嗎?如果郡主保住了我們的爵位,那麼我看在你們肚中孩子地份兒上,想想辦法吧;你們要知道,留你們在府中已經是千難萬難了,如果再奢望其它,我是做不到得。”
明秀非常不滿,她當然知道憑孩子她可以留在府中的,但是她要保得可是她的名份與地位,換句話說就是讓老太太能設法在族裡讓她正位。
不過明秀沒有立即說話,她想了想:她現在同香姨娘一起,和老太太好些話兒不能說啊,要說也只能私下兩個人說;而且能不說的就不說的好,必竟不是好事兒不是?
所以明秀也只能不再說什麼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告退了:“老太太,這事兒不忙說;今兒實在是說的時間有些長了,我看老太太也乏了,那這事兒就改日再說吧;老太太,秀兒告退了。”
老太太擺了擺手讓她去了;香姨娘見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要得只是能留在府中,現在她有了孩子,只要能一舉得男,那麼日後哄好了侯爺對她來說還是有把握的,所以她是極爲滿意地告退了。
老太太等她們都走了,看着那些銀票很久,即沒有讓人收起來,她也沒有碰它們。她是非常想要的,可是她還真怕劉大人會追究的:京裡病了那麼多的人,劉大人一向有愛民的名聲兒,他絕不會讓這些賣毒糧的商人們就這樣過去吧?銀子想來劉大人是一定會要的,不然怎麼給人看病?那麼這些銀子擺到了跟前要怎麼才能留在手裡變成自己的呢?
紅衣他們打尖完了後,大將軍六人先上路了,紅衣幾人還坐在原處喝茶聊天,似乎並不着急趕路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在紅衣幾個四周幾桌打尖地人們突然站了起來,大約十幾個人的樣子,人人抽出了藏起來的鋼刀圍住了紅衣他們。
紅衣同來喜兒幾人還是照樣吃喝說笑着,如同沒有看到這十幾個人手中明晃晃的鋼刀一樣,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這些人看來就是第二批的刺客了,爲首之人看到紅衣幾個如此鎮靜,不禁冷冷一笑道:“怎麼,幾位現在還想繼續裝下去?楚先生,你不會真以爲這樣簡單的計策就能瞞過我們的眼睛吧?楚先生智計無雙的名聲還真讓我失望啊。”
店中真正打尖的客人們本來不過是想多歇會兒,現在看這樣子要打起來了,當然都奪門而逃了;店家與夥計們也都是見怪不怪了,早早躲了起來,只等他們打完了出來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賠桌椅地錢;店裡一下子空曠了起來,除了刺客就只有紅衣一桌人了。
楚一白聽到刺客地話這纔看向了他:“哦,是嗎?讓你失望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你還真得只能失望了。”說完他看了看四周,發現已經沒有了閒雜人等,就吹了一聲唿哨,自店外面一下子涌進了十幾個人;幾乎同時,屋頂“嘭”一聲也破了一個大洞,在滿店到處飛舞的灰塵中又跳下了十幾個人他們手裡拿得是強弓,落地後就四散到店地四壁,箭也上弦,弓也拉開就瞄準了刺客;這樣一來,不大不小的客店中就人滿爲患了。
刺客一下子變成了被包圍的人,爲首之人面色微變感覺到還有危險,就擡頭向上看去,屋頂上居然還有人,一樣是人人手中都拿着軍制的硬弓,三四張弓指着一個刺客:你要是敢動,就讓你變刺蝟!
十幾個刺客一下子傻了眼,他們是來包圍刺殺楚一白的,可是現在卻身陷包圍圈中。爲首的刺客看清楚了現在的境況後,立刻向幾個身手較高的同伴低聲喝道:“合力抓住楚一白。”說着就向楚一白撲了過去,那幾個人被爲首之人一喝也反應了過來,一起撲了過去。
幾個人的身手可是極爲不錯,聯手之下,不要說是中毒極深的楚一白了,就是身子好好的楚一白要避過他們這一擊不受傷也是極難的,而且他們的兵器在陽光的反射下閃着絲絲藍光也一樣是有毒的,碰也碰不得啊。
刺客的首領根據他們的情報下的令:楚一白已經中毒,至今不能動武,而且這幾個人中除了楚一白也無人懂武;雖然現在他們身處劣勢,可是隻要捉到了楚一白,那麼不但任務完成了,而且完全可以全身而退;所以爲首之人的命令與反應都沒有錯,而且要讚一聲他的反應是極爲快迅的;可是他的命令是極爲錯誤的,那麼錯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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