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欣欣的失望

張海航馬上掏出手機給欣欣打電話,電話本來通了,但是又被掛了。

齊睿跑過來:“怎麼樣海子,欣欣沒接電話?”

張海航點了點頭。

夏品捶着張海航的肩膀:“你怎麼睡着了?居然連人出去你都不知道?”

張海航低着頭:“我要報警。”

小佳攔着張海航:“海子,先不要報警,咱們都去外面找一找,說不定欣欣只是上外面散散心而已。”

幾個人點點頭,跑了出去,分頭去找欣欣。

徐亮和小佳找到另一個小區,看見一羣人圍在樓底往上看,小佳和徐亮跑過去,看見一個微小的人影在上面坐着,好像是……欣欣。

小佳看着直眩暈:“徐亮,那可能是欣欣,快給張海航他們打電話。”

徐亮馬上撥通張海航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這給誰打呢?”

小佳把手機搶過來:“準是給欣欣,你個笨蛋,給齊睿打!喂!齊睿嗎?我現在在旁邊那個小區呢?你快過來,我們找到欣欣了。”

小佳剛放下電話,警車就呼嘯而來。徐亮拉着小佳就往樓上跑,我們不能讓警察攔住我們,小佳笑着打着徐亮的腦袋:“算你聰明一回!”

到了樓頂,徐亮看見欣欣站的地方相當危險。

小佳又給張海航打了電話:“喂!海子,你快到旁邊的小區來,欣欣要跳樓。”

正在焦急地找着欣欣的張海航:“什麼?你們等着,先拖着她,我這就來。”掛了電話的張海航朝旁邊的小區飛奔過去。

徐亮和小佳走過去,徐亮:“欣欣,你這是幹嘛?”

欣欣一回頭看見徐亮和小佳,很淡然地說:“你們別過來,我想靜一靜。你們走吧!”

小佳:“看着你這樣,我們怎麼能走呢?我們是朋友啊?你有什麼不爽的說出來,姐們替你出氣去,可咱不能拿命鬧着玩啊?”

欣欣激動地說:“我沒鬧着玩,你們什麼都不懂,張海航這個混蛋,他就是一個混蛋。”

小佳應和着欣欣:“是是是,他是混蛋,他是混蛋。你別激動,那危險咱過來說行嗎?”小佳說着就朝欣欣走去。

欣欣盯着小佳:“小佳,你別過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好好好,我不走,我就站這兒了。”小佳擺着手緊張地說。

徐亮:“欣欣,海子有再多的不對,那也不是你的錯,你幹嘛要懲罰自己呢?”

齊睿和夏品趕過來,看着樓頂命懸一線的欣欣,心臟都快不跳了。

夏品對齊睿說:“齊睿,我上去,你身體不好,在下面吧!”

齊睿握着夏品的手:“我們都是他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夏品笑着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地跑上了樓。

張海航和秦芹來到人羣圍觀的樓下,警察已經放好了氣墊,拉好了隔離條。

一名警察拿着喇叭衝上喊:“這位女士,您別激動,有什麼解不開的下來說,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張海航和秦芹鑽過警戒線,直衝着樓上跑,被一個警察攔了下來:“誒!小夥子,你是幹嘛的?怎麼沒個

話兒就往上跑啊?”

“上面那是我女朋友,你老婆在上面我能往上跑嗎?”張海航衝到樓頂。

“欣欣,你過來。別鬧了。”張海航氣喘吁吁地說。

秦芹看着欣欣:“是啊!欣欣,你先過來。”

“我沒鬧,海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欣欣哭着說。

“那你也不能這麼這麼偏激啊?快過來,你那樣很危險。”張海航說着就往欣欣那走。

欣欣還是哭着:“海子,你別過來,你站在那,聽我說。”

“欣欣,如果我知道你打掉孩子這麼傷心,我死也不會讓你打掉的,你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你過來。”張海航焦急的說。

後面的警察過來了:“這位姑娘,有什麼話過來說。沒什麼生活上的結是解不開的。”

夏品拉過警察:“警察叔叔,我們自己內部的事兒,我們自己解決就好。”

警察一甩手:“真不知道你們這幫孩子到底搞什麼?”

張海航張開雙手,作出擁抱的姿勢:“來,欣欣,你過來,聽話,別嚇我,行嗎?”

“海子,以前你很花心,有過很多女朋友,這在大學城幾乎知道你的人中都傳遍了。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和你上任女朋友散步,就過來向我表白,把那女孩兒氣得半死。我很感動,覺得你太帥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眼裡就只有你了,誰也代替不了你。可能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愛我,但我知道,你做得每件事都在盡力對我好,可能是愧疚,可能是補償。都沒關係,我只要知道就行。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以前我總想要是和你一起老了,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後來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因爲我發現這已經就是一種幸福了,和你在一起。但我知道你要和我分手時,我很傷心,真的,心都快裂開了。我埋怨你,因爲你又有喜歡的人了,不過,我清楚,我還是可以在你身邊的,不離開你,哪怕只是朋友,還是可以的。但是當我把我們的孩子打掉的那一刻,你告訴我說你喜歡的另一個人的時候,我知道,我們完了,徹底的玩完了。結束了,我不能再在你身邊了。所以海子,你聽懂了嗎?我要的真的並不多,只是在你身邊而已,什麼身份不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還可以,還可以在一起的,永永遠遠地,是我對不起你,別懲罰自己好嗎?欣欣,算我求你了。你過來。”

“海子,不能了,真的,連朋友也不能了。”

“可以的,只要你過來。”

“你認爲我可以打破心裡的所有障礙,接着無動於衷地接受你嗎?我不能了,海子,你理解不了的。”

“我知道,欣欣,你恨我。但是你想想叔叔阿姨,他們要是知道你出事兒了,得有多傷心?你不能因爲我也放棄他們啊?”

欣欣流着眼淚,蹲了下來,環保着自己:“那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海航悄悄走過去,抱緊欣欣:“還有我,咱們一起面對,一起解決,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絕對不會。”

張海航扶着欣欣走下了樓,欣欣的事情可謂是虛驚一場。但這更讓張海航明白了欣欣對自己的感情。就在大家都以爲所

有的事兒都已經塵埃落定是時候。其實故事纔剛剛開始……

欣欣在房間裡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什麼也沒吃什麼也沒喝。張海航每天放學回來,都要把上頓放好的飯菜倒掉,又換新的飯菜。每個人輪流找欣欣談心,但她誰也不理,包括張海航。

就在大家都無可奈何之際,欣欣突然決定要回家,張海航只好答應並把她送上火車,欣欣在家待了兩個月包括寒假,中間誰也沒聯繫,大家紛紛給張海航打電話,詢問他欣欣的情況,張海航也毫無所知。

欣欣像是把自己鎖起來了一樣,不讓任何人窺見她,完全封閉了。

最後經過大家的一致商榷,決定去欣欣的家鄉去看望她,欣欣的家是那個海上有城,城中有海的廈門,鼓浪嶼的風情深深吸引着幾個年輕人。

幾個人在火車上,嘰嘰喳喳沒完沒了,一會兒要打牌,一會兒要下棋的,而平時鬧得最歡的張海航覺異常地沉默下來,一路上幾乎沒怎麼說話,唯一說過的有數那麼幾句話就是:你們煩不煩啊?安靜點兒行嗎?別吵了可以嗎?

幾個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沒有人和他一般見識。

徐亮、小佳、齊睿、夏品、秦芹五個人打牌,規定,誰輸了,就去火車上向每個人去要錢,數量不定。最後的結果就是,徐亮以一個債主的身份出現在火車上,小佳一直罵他笨,說什麼也不願意和他去丟人現眼。徐亮實在無可奈何,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徐亮走到一個大叔面前:“叔叔,我錢包被人偷了,您能借我點兒錢嗎?多少都行。”這個大叔看了他一樣,扔給他一毛錢,嘴裡還嘟囔着:“我這還沒錢呢。”

小佳覺得徐亮簡直笨到火星上去了,拉過徐亮小聲說:“你傻嗎?火車道是不是你腦袋做的?被碾過啊?你不會說你是集資善款的?非要說什麼狗屁錢包丟了嗎?”

徐亮拍拍腦袋:“是啊!你要不說,我都沒想起來。”

小佳瞪了他一眼:“你想起來就不是火車道了。”說罷走到夏品身邊說起笑來。

徐亮走到最後一個車廂了,是臥鋪廂,徐亮一眼就盯上一個漂亮的姑娘,小佳、夏品他們看着徐亮就跟着他走了過去:“小姐,一看您就是一個……”

那個姑娘打量了一番徐亮:“你才小姐呢。”

齊睿聽見這一番經典的對話“噗”的一聲笑了。

徐亮尷尬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幫不得好死的看戲的,趕忙解釋到:“不是,您看,”徐亮指了指身後的同僚,“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們爸媽死得早,多虧我這大哥照應着家裡的吃喝,你行行好,讓我們幾個吃頓飽飯吧!”

那個漂亮的姑娘向後看了看他們,齊睿笑着指了指徐亮,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擺了擺手,那姑娘頓時瞭然,掏出一百元大鈔給了徐亮,徐亮連忙道謝,心想這個方法還挺管用。

接着下一個,徐亮看背影也是一個漂亮的妹妹,整裝待發,走過去:“小……”徐亮剛要開口,突然傻了眼,說不出話來,齊睿他們看着徐亮失禁的樣子,感到很奇怪,由於大家看着這個女孩的背影沒有認出來。

徐亮輕聲地喊了一聲:“曉曉?”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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