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吳爺就把他手機塞給我。
“找你的,說話啊。”吳爺說道。
“我手機開機呢,爲什麼還打你電話找我啊,別逗了。”我在他說電話找我的時候,已經確認過自己手機沒有關機也沒有欠費。
“那我怎麼知道啊,你接電話就知道是誰了唄。”不知道吳爺又有什麼陰謀,他那人,被窩裡摟自己——操蛋着呢。經常搞這些惡作劇,記得有一次,她接電話說找小花,小花接電話以後半天那邊不說話,吳爺說可能是掛了,後來我看通話記錄才知道,根本沒有電話打進來,很明顯是吳爺搗鬼。
“你好,我是……”我正準備說呢,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生聲音。
“草帥,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啊,呆着沒事打什麼電話啊,還說點我不懂的話。”要是擱平時我絕對能聽出來到底誰,可是今天喝了點酒,有點暈乎的,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聽這個語氣,我想了一會就知道是誰了——董玉蘭!
“那個,吳爺說你打電話找我的……”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讓答覆,把元兇給搬出來了。
“她打電話給我的,說點用不着的居然還說我找你,然後就你接電話了。”董玉蘭說着事情的真相,我恍然大悟,又是這個該死的吳爺起的幺蛾子,我憤怒地看向他,他在那邊笑的好像是見到一塊金子似的。
“額……沒事,喝了點酒,她犯抽呢。你幹啥呢啊?”我準備轉移話題。
“又喝酒,你就不知道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董玉蘭不知道怎麼,貌似極其理直氣壯的,把我訓的跟小雞子似的,不敢出半點聲響。
“這不就快要分別了嘛,都一塊懷念一下當初,沒什麼不妥吧?”我解釋道,心裡不服呢。憑什麼她這麼訓我啊?
“我不管,愛咋咋地吧。”董玉蘭也意識到了,表現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不知道蘭姐所說的有意義的事情具體指什麼,也讓我高雅高雅啊。”我厚着臉皮說道。
“自己看着辦唄,熱死了,我去網吧涼快涼快去,你火車票買了沒有?”董玉蘭終究還是想着我的。
“勞煩您掛心上,小人買了,我們宿舍幾個一趟車,一塊買的。明天早上的火車。”我回答。
“哦,掛了,轉告你們的吳爺,就說……”董玉蘭出現停頓,我以爲要說什麼呢,沒想到她思考一會兒說“他二大爺的!”就掛了電話。
這句話笑的我肚子疼了好長時間,最後我把電話遞給吳爺。
“董玉蘭讓我轉告你,她說:你二大爺的!”我把意思轉達到了。
“哎呦呵,他怎麼罵人啊,吳爺他二大爺是我,她又不是不知道。”小花趁機佔個便宜。
“哎呀!現在這女生得罪不起啊!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小的們,你們說這能忍麼?”吳爺轉頭問我們。
“不能忍你想怎麼地啊?找他真人PK?貌似好男不跟女鬥這句話還沒倒過來呢。”川川笑的有些詭異的說。吳爺感覺到也不是那麼回事,也只好作罷。
那天晚上我們又集體出現了網吧,組成了兩組打求生之路,很晚纔回宿舍。
第二天一大清早都一個個爬起來,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了。由於我們共有四個人一塊,所以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到火車站。在車站外感受了一下這個城市早晨的清新空氣,明顯比白天要涼快得多。
明顯上火車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最少我們進候車廳的時候,座位是一個都沒有了。看着那些人滿臉疲憊,就知道已經在這個難聞的候車廳熬了一個晚上,有的人還在睡覺,趴在自己的行李箱上,露出甜美的笑,大概是夢到自己的家鄉了吧。
我們等了一陣子就檢票進站了。自從那次小花險些掉到火車道上以後,每次我上火車的時候都會想起那天吳爺矯健的身影,我也格外的小心,以免上演小花的悲劇。
到火車上擠了又擠的安頓下來了,我們又跟小花和吳爺對面大叔換了座位,這樣我們四個就成了二對二的格局了。這要是打起牌來,也比較方便。
有我們幾個的火車上,無聊時光終究不會太長,在行駛了半個小時的時候,川川從他的包裡掏出了三國殺。
“你倒是真的對這個三國殺不離不棄啊!”小花胖子笑着說。一會之後,整個車廂裡都回蕩着我們三國殺的聲音。
“殺!閃!決鬥!順手牽羊!無懈可擊……”有一些年輕人也湊過來,請求加入我們的隊伍。後來居然越來越多,會玩的玩,不會玩的看着熱鬧。這時候大部分都是學生放暑假回家的,所以大部分還都是我們年輕一代。車廂裡的悶熱已經很讓人不耐煩了,能有個這麼放鬆的桌遊,何嘗不想盡情的玩一把呢。
就這樣,一個個加入的人還有看熱鬧的人,把我們這邊圍得水泄不通,要不是能開窗戶通通氣,我想一小會就能把我們圍到缺氧致死。
最後終於把我們這列車廂的氣氛都帶到了高潮,當第十一個人說加入的時候,我們犯了難。這時候川川依舊不漏聲色的道:“規矩是人定的,我這裡還有一副,身份牌也有,血牌也有,將牌更多的是,那麼,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最後,我們這邊任何人都甭想過去了。因爲換座位以後,已經把我們這裡走道兩邊都練了起來,人越來越多,走道上都騾着了兩個大箱子,形成了一個通路。
我們玩的盡興的時候,火車上買東西都過不起了,在我們的一致要求下終於無功而返。幸好我們是倒數第二節車廂,不然,列車員都得給我們急了。
可以說這是我們玩的最盡興的一次三國殺,看着我們一個個的大汗淋漓的還玩的很是起勁兒,殺氣騰騰的列車急速行駛着。
川川到站下車的時候,他都不忍心收回他者兩副三國殺了,最後無奈間託我代爲保管,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等到一個個的都下車的時候,只剩下我和幾個素不想幹的人。我們中只有我是最遠的,這也是不可改變的,所以最後實在無聊,睡着了,我是到終點站的,也不必去擔心什麼過站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