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姚明扔給賈巴爾，李勝利和李秋平在場邊坐了下來。
別的不說、最起碼得要知道姚明能去NBA打球的可能性，而李勝利雖然沒在國內註冊運動員，但也知道國人想走出去打球的壓力……異常的大，阻力不在於球員自身。
“老李，大姚最近……”
“靠，我知道你沒憋什麼好話！”李秋平無奈的看了一眼李勝利說道：“你想讓他打NBA，這事還得你去問他自己同不同意，草……媽的，這小子肯定想，我特麼去年就不該讓你見他。”
“得了吧，幹主教練的，還不想自己手上出兩個打進NBA的天才？”
“那你想想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剛練出來就被NBA拐走了，我屁大的光也沒沾到。”李秋平氣狠狠的說了一句，但轉過臉、臉色也是變了一下。
“行行行，我承認我現在很矛盾、非常矛盾，大姚我捨不得啊，可他不出闖闖我也不忍心。”
“算了，這個先不說，我得說你兩句……你就知道看我的大姚，就不能多請幾個後場的大人物來幫我搞訓練？”
“我靠，你以爲我是誰，請人來不要搭人情的啊！”李勝利牢騷了一句，“這事等下次吧，NBA那邊現在亂的很，沒那心情了。”
“我聽到點消息，那邊是罷賽了？”
“是啊，不過暫時還不算罷賽，常規賽11月纔打，到時候……那就不好說了。”李勝利想到這糟心事還是煩的很，繼續說道：“先不說那邊了，我最近應該會在上海待一段時間，你把大姚給我們練練吧！”
“你……我看你就是賊心不死！”李秋平笑罵道：“不過你得想清楚，他和你不一樣啊，我們國內想走出去打球，壓力很大的，馬*不是去打過一段時間麼，現在不也回來了麼，我先不說他能不能打，你問過他當初有多大的壓力麼。”
“老馬那我是真沒辦法，雖然猶他爵士我待過，主教練和球隊核心我都認識，可拉里-米勒……就是爵士的老闆，他們的管理層不留人，而且這事也得靠自己更多。”
“知道你沒辦法，但你也得知道這裡面的難度。”
“出去、打不出名頭，回來、有人就能讓你沒球打，就是這麼奇怪，咱們都是吃這碗飯的，想出去看看、就得承擔回來的時候，碗都被人砸了的事實，那以後的日子就沒碗吃飯嘍。”
李秋平沒說太多的敏感事情，而李勝利也不是不知道，非常頭疼，明明能打卻還要瞻前顧後、承擔莫名其妙的風險。
“勝利，我擔心的是大姚也是這種情況，只要開頭不順，以後就沒個順心的。”
“這個不用擔心，大姚的開頭肯定順，我都想過了，正好NBA現在有擴張計劃，大姚到時候如果要參加選秀，我可以去和斯特恩先談一下……有宣傳資源肯定能影響順位，順位高就是好的開頭，後面的壓力就小很多，他也有這個實力。”
……
臥……臥槽？
你踏馬還能和總裁斯特恩說的上話？
李秋平這會感覺太瘋狂了，因爲李勝利說的是和斯特恩這種大佬談選秀的宣傳資源，而不是……單純的聊天？
“你別嚇我啊你，NBA總裁還能和你談這個？”
“廢話，我們可都是NBA擴張計劃的香餑餑，官方不給資源，我到時候也能自己找，更何況……那些人精着呢，大姚到時候比誰都值錢，斯特恩這人看的比誰都清楚。”
“能比你還值錢？”
“我只是個開頭，過兩年、大姚來了纔會是最好的時間。”
“這……得得得，我踏馬今天算是開眼了！”李秋平長舒一口氣的說道：“這事還早，大姚我還要用一段時間，可能我們國內會有人比大姚進的更早，你能幫的就幫一把吧。”
“還有其他人？”
“有，很多人想試試，但是……大家的壓力都很大，我的消息不一定準就不說了，免得給人家惹麻煩。”
……
聊了一會，李勝利走到場邊去看賈巴爾和大姚的第一次接觸，而老特納蹩腳的翻譯簡直是報廢級的，賈巴爾和大姚壓根沒辦法交流，只能打一對一對抗。
就只是一對一摸底？
李勝利在一旁看着沒說話……賈巴爾最巔峰時有多變態，怕是隻有同時代的球員才能感受到，歷史地位超然。
講道理，不同的歷史時代雖然不好比較，但相比於有交集的現役超級中鋒來說，以84年的選秀狀元、90年代初期的中鋒第一人、84-85賽季的奧拉朱旺爲例……
這個賽季裡，奧拉朱旺是新秀、賈巴爾則是職業生涯末期。
前者賽季場均20.6分11.9籃板1.4助攻2.7蓋帽；後者的賈巴爾則是22分7.9籃板3.2助攻2.1蓋帽。
在賈巴爾比奧拉朱旺少了2.2分鐘場均時間的情況下。
打到第16個賽季的賈巴爾還能保持這樣的數據是很操蛋的，籃板是真爭不過更年輕的奧拉朱旺，可助攻可是穩穩超越，更別說……
他的出手命中59.9%、高奧拉朱旺6.1個百分點，罰球也高11.9個百分點，場均犯規比奧拉朱旺少了1.2，失誤也少了0.4。
當然，和新秀期還未全盛的奧拉朱旺比是不妥的，可關鍵是賈巴爾也已經到了職業生涯的末期，可見這個天勾當初是有多兇殘，更兇殘的是他打了足足20年。
不過這也不是貶低奧拉朱旺。
現在真正的問題是……如果是奧拉朱旺來教導大姚，也不能比賈巴爾教的更好，賈巴爾可能是目前爲止最適合大姚的王牌訓練師。
更別說還有李勝利在這。
李勝利的後面還有奧尼爾、莫寧甚至是大本這些現役訓練師，而只要是李勝利拉的下臉，大姚的休賽期絕對能排的滿滿的，享受全聯盟無人匹敵的資源和待遇。
……
李勝利剛開了個小差，訓練場上這會吸引了上海隊所有的球員駐足圍觀，而場上……賈巴爾雖然繃着臉，但心裡這會也在嘀咕，練了十分鐘就不打了，李勝利順勢把大姚和賈巴爾拉到場邊。
“感覺怎麼樣，這次來的不吃虧吧？”李勝利問的是賈巴爾。
“咳咳……”賈巴爾幹咳了一聲說道：“我不會夸人，可我還是想說姚很不錯，其他的方面暫時沒法評估，但投籃很有感覺，只不過下肢力量需要加強，還需要增重提升對抗，畢竟這是內線的基礎，而我不能對一個十八歲的姚要求更多了，現在只能指導他的籃下技術。”
“另外……增重也許會給他的身體造成很大負擔，我擔心遇上你們德爾-哈里斯這種死活不換主力中鋒的教練，這會縮減他的職業壽命。”
“那就這要看你的了。”李勝利嘿嘿的笑了一聲。
“靠，你……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故意找我來做訓練師。”賈巴爾看李勝利壞笑罵了一句，而李勝利摸了摸腦袋……
賈巴爾是出了名的耐操。
NBA幹了20年，要說沒點保持健康狀態的本事和意識都沒人信，而賈巴爾沒說錯的是……李勝利就是想讓他幫忙訓練，有意識的傳承一份‘賈巴爾的20年耐操指南’，也不想大姚的巔峰期就只有那麼幾年。
這麼一想，全聯盟50年曆史長河裡就再沒一個比賈巴爾更合適的訓練師了。
“我們要在這待一段時間，你就委屈點做個教練吧，等我回去了好好孝敬你老人家，嘿嘿。”
“你個小混蛋算計我？你……算了，我只負責姚一個人。”
“那肯定啊，你想想，等姚長大了，你多有面子啊，你六個戒指，我也四個了，姚再搞三五個，我們老少三個努努力衝它一個20枚戒指，到時候……你腳趾頭都得用上，你還別嫌硌腳，拉塞爾看你都得懵，畢竟他才用了1個腳趾頭啊。”
“呃……是這樣麼？”
“肯定的，絕對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