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知者

如果說人類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程度,那麼或許針對性的對付一些大妖怪還可以,但是實際上,幻想鄉之中的強者,並沒有那麼得多。

理論上是因爲,不需要,特別是博麗請來了龍神之後,幻想鄉雖然維持了陰陽師的體系,但是實際上對於這個已經不再是那麼需求。

在人間之裡的中心,建立了一座龍神石像,據說這個,是爲了感謝龍神幫助人間之裡的居民的功績,這一位重新劃分了幻想鄉格局的龍神,也並沒有讓人類肆意妄爲,它給了一片足夠大的區域讓人們在這裡得以生存。

這是讓人類感激的事情,但是毫無疑問,龍神的意義並不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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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博麗他們來說,龍神的存在,讓他們一直以來覺得麻煩的事情得到了解決,而且已經因此過了差不多數百年的時間。

幻想鄉的新規則已經誕生,而龍神與博麗這邊的關係保持的還算是不錯。

不過,從廣義的意義上來說,龍神的確不能夠算是博麗這邊的人,它的的確確是中立的,只不過是按照博麗當初的要求來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而已,她有自己的判斷方式和邏輯方式,雖然那個邏輯方式讓博麗不敢恭維。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還是蠻好騙的。

雖然有些話如果當着龍神的面來說那就是不尊敬,但是背後討論一下或者說這樣思考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些和眼前的戀有關係嗎?

有的,因爲對手比較弱,而戀又是按照自己的判斷在出手,畢竟你攻擊別人,就要有被攻擊的覺悟,所以說,她出手的瞬間,就帶走了幾條人命。

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心靈上的衝擊並不算示弱,更何況,那綠色的心靈衝擊只不過是第一階段而已,還有跟上的第二階段的物理上的衝擊,比如說,因爲戀的法術,地面開裂,直接有人栽了進去。

這已經違反了博麗當初制定在幻想鄉之中的規則。

當然,一直居住在地下的戀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規則,而且,最讓人清楚的是,從幻想鄉成立之初到現在,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妖怪敢在人間之裡的中心動手過。

這倒並不是危言聳聽或者什麼別的東西,就是因爲博麗和梅莉制定過的規則,那些妖怪也不敢隨便的違反,畢竟這兩個人的實力擺在那裡,如果沒有一定程度的妖怪遇到他們兩個人就是送,就算是有實力的妖怪,遇到他們兩個人也是送,過去的時候,梅莉作爲賢者的實力還只不過是與其他賢者相當甚至是略遜一籌,但是到了如今,基本上在諸多的妖怪之中,已經沒有多少人是梅莉的對手了。

不是其他的妖怪變弱了,而是因爲這位妖怪賢者更強了,而且強的已經有些離譜了。

作爲妖怪之中更名換代的人,妖怪賢者的掌控力是不言而喻的,特別是梅莉這一位,曾經黑暗的歷史已經真正意義上成爲了歷史,取而代之的,是全新意義上的東西,過去的傳說之中的負面已經被抹消,這是一個勝利者書寫歷史的時代,而梅莉就是歷史新的書寫者,他們坑害了無數妖怪的過往變成了輝煌光榮的戰鬥史。

而這一切,就是博麗想要達到的目的……一切的犧牲也已經成爲了過去。

不過,博麗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裡,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居然直接打破了他的規則。

戀,她完全不知道有規則這個東西,實際上地下的大部分妖怪都不知道這些,戀在出手的瞬間就引起了人類的恐慌,同樣也引起了妖怪的注意。

但是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天空之中,瞬間烏雲密佈,戀剛剛擡頭,就看到了黑壓壓的雲朵過來,大雨順勢而下,在地面上的人忽然齊齊下跪,不論男女老幼全部都開始對着天空頂禮膜拜,戀正在不解的時候,她的身體打了個冷顫。

那似乎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盯上了,全身上下都被人看了個遍。

她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影子出現在了天空之中,遮蔽住了陽光,遮蔽住了雨水,那一雙紅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她。

僅僅是那一對眼睛就已經比她的身體還要大的多。

那是什麼生物?

戀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巨大的東西,但是在下面匍匐着的人類心中的思想回答了她的問題。

龍神大人。

所有的人類跪下,參拜,都是喊着這個名字。

而這一次,戀第一次感覺到了,那遠遠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威力的恐怖之處在哪裡。

那是什麼東西,戀不知道,但是從那虛無的心中,戀卻聽到了那個人的心聲。

“這是什麼東西?”

龍神的出現毫無疑問是讓人震驚的事情,妖怪們也紛紛關注着這裡,當然,龍神的這一次攻擊並沒有命中。

如果說直接命中了,那麼戀大概會變成什麼東西也不知道。

但是一道黑色的縫隙莫名拉開,將戀拉了進去。

“你到底在做什麼!”

面對梅莉的質問,戀顯得稍微有些茫然,她有些害怕梅莉這個人,但是她知道,剛纔是梅莉救了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好低下了頭:“我……不知道……”

“我看到還嚇了一跳,居然還有人在人間之裡直接動手……”但是梅莉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戀並不知道幻想鄉的規矩,她以爲哪裡的規矩都差不多,在地下的時候我行我素習慣了的人,怎麼可能到了其他地方就能安分下來。

而且,其實她也只不過是屬於正當防衛而已,只不過這個防衛一下子鬧大了。

在幻想鄉,其實是不鼓勵妖怪進入人類的領地的,進去了之後就算是被人類攻擊你也不能反擊,只能夠逃跑,但是離開了人類的領地之後就不同了。

和當初狹小的人間之裡不同,如今的人間之裡包括了森林,河流,田地,以及大量的民居,所有的設備一應俱全,人間之裡上下差不多有二十萬人左右。

人口密度其實並不算是很高,各自的生活也已經非常的安定,爲了達成這樣的條件,梅莉和博麗實在是做了很多。

但是這些戀並不知道,她什麼都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不過從梅莉的心中,她卻已經聽到了答案:“我……我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戀是個好孩子,她如果知道了,也不會這麼亂來,正是因爲不知者,所以她纔會直接按照地下的習慣來做事情。

結果,就鬧出了事情。

梅莉其實很頭疼很無語,她也知道戀是這麼一個情況,其實她和戀不熟悉,但是她知道戀是因爲當初讓藍專門調查過這一對姐妹……

姐妹兩個人都有讀心的能力,一眼就看出了藍的目的,藍的評價是很危險。

可惜的是,博麗一直照顧着姐妹兩個人,梅莉也就沒有去動他們的心思,好歹博麗也偷偷摸摸養了兩個人幾百年——好吧,一點也不偷偷摸摸,那是光明正大的再養的。

“……你現在這裡待着吧。”梅莉將戀拉了回去,因爲她感覺到有人要來了。

其實戀也已經感覺到了,就是那股剛纔差一點直接殺掉她的人來了。

那個強大到離譜的存在,讓戀當時膽戰心驚的存在過來了,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當梅莉給戀指出要去的位置的時候戀就直接過去了。

她不是膽小,而是真的有些恐懼。

那個巨大的,如同神一樣的姿態的傢伙——被稱作龍神的……或者是真神的東西。

戀清楚的感覺到了兩者的差距,她再怎麼自大,也不會想要從那種自己都無法看透內心的傢伙的心中知道點什麼。

她聽話,立刻躲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梅莉是什麼人……但是卻知道對方和那個博麗有關係。

想到這裡戀有些排斥又有些擔心……索性就直接一個人逃到了後面去,她根本不打算介入後面的事情,梅莉在瞬間就思考了不知道多少種方案和事情,戀根本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這一位的思想太過於複雜,戀的大腦,瞬間可沒有那麼高的承載量。

能夠在一瞬間在自己的腦海裡過度大概上百種方案什麼的——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的,或者說,那就不是除了梅莉之外的人可以做得到的。

而戀現在只能夠躲在後面,看着那個巨大的……

哎?

巨大的?

戀看到的並非是那巨大的恐怖身影,而是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兒從空中慢悠悠的飄來,自在的落到了這個神社這裡。

啊……話說起來,這個神社,好像是……剛纔我來問路的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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