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樓出來的時候,吳建聽到了金伯莉的叫聲,不由得笑了起來。跟他玩這種小手段,還嫩得很呢。
因爲沒有事情可做,吳建就打算去找夜夜她們,最後發現她們都在一直以來訓練的場地裡。
夏兒、安利埃特、夜夜、愛麗絲、芙蕾和土門日輪坐在一塊布上,圍成一圈和和樂樂地一起聊天。當然,六連和昂是站在一旁,卻好像是在警戒着什麼。
在湖邊,是薔薇少女們在玩耍。看到吳建,一聲“父親大人”就飛的飛、跑的跑,圍了上來。到這裡沒有什麼問題,但當吳建要走過去的時候立刻就被夏兒等人趕了出去,理由是女孩子們對吳建的批判大會,所以吳建不能靠近。
這算什麼?
“這不是正好嗎?我們男同胞也到旁邊說一些悄悄話吧。”
彷彿忘記之前還要打吳建一般,昂勾住吳建的肩膀,用力把他拖到了一邊。
“到這裡應該沒問題了。”昂看着女生陣營說道,雖然這裡已經是看不到了。
“雷真,接下來我要和你說重要的事情!”
“昂,雷真現在叫做吳建了。”
“少囉嗦!我只認識赤羽雷真!”
之後兩人沉默了一下,氣氛也凝重了起來。
“雷真,因爲你現在變得厲害了我纔跟你說,大小姐可是不允許我們說的。啊......六連,還是你來說吧!”
昂這傢伙醞釀了半天,結果還是讓六連來說,讓吳建都有點脫力了。不過對昂的印象稍微改觀了一下,這種傻大個雖然性子是直了點。但爲人也很正直。這一點,吳建是不會看錯的。
按照六連所說,自從回到學校之後,土門日輪就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大意是要求她退出夜會離開歐洲。一開始。他們也以爲是其他夜會參加者所爲,但仔細一想,這不對啊。在如今,吳建的威脅纔是最大的,要威脅土門日輪怎麼着也要等吳建退場再說吧,不然威脅完土門日輪。打不過吳建也是徒勞啊。如果說是仇敵的話......他們想不出來,因爲土門日輪並沒有和誰結仇。
本來土門日輪作爲伊邪那岐一族的繼承人,這種情況並不少見,但之前可都是防禦住了。但這回別說防禦了,就連敵人長什麼樣子他們都不知道。而且這個敵人神出鬼沒的,每一次都能作出威脅信息而不讓他們發現。
譬如今天早上。他們去女生宿舍迎接土門日輪的時候,原本雪白的牆壁上在他們不經意間就寫上了血紅的大字,大意就是土門日輪不離開的話將會發生危險。但問題就是,他們完全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出入。雖然眼睛不可能360°無死角,但他們也不至於連別人在他們不遠處寫上這些大字卻一點發現也沒有。而且他們仔細搜索了附近,還是沒發現什麼可疑人影。
而今天早上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深感無力的他們。不得已向吳建求助。而且土門日輪本來就是不想吳建擔心纔不讓他們說的,也不是那麼嚴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哪怕是他們被處罰,也好過土門日輪發生危險。
“我知道了。”
什麼?就這樣!?
被吳建平靜的態度刺激到,昂就要上去揪住吳建的衣服,不過立刻就被吳建擰了過去。
“嗚!”
“有話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你確定能打得過別人再說。”
吳建一推,昂踉蹌幾步被六連抱住。
“雷真,枉費大小姐對你一番情意,聽到這個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昂立刻就回頭衝吳建大吼。
“我當然不會讓日輪出事。不過也沒必要大哭大喊吧?”吳建無奈地說道,他就是這個樣子的,碰到這種事他一向是表現得很冷靜,哪怕心裡已經翻了天。
聽了吳建的話,昂也發現他的確是太激動了。不過又不好意思跟吳建道歉。
“吳建,你打算怎麼做?就算是現在,大小姐恐怕也被敵人盯着。如果不盡快解決,等大小姐參加夜會的時候恐怕就晚了。”六連期待地說道。
吳建看着六連,直看得他心裡發毛才說道:“看來還不算太傻,知道不是一點風險也沒有。不過你也太蠢了,竟然會相信陌生人,還是說你對他們很熟悉?”
“雷真,你在說什麼,現在談論的是大小姐的事吧!?”昂完全不知道吳建在說些什麼,甚至沒有注意六連的表情僵硬到不對勁。
“放心吧,日輪在我身邊,犯人不是笨蛋的話就不會傻到在我面前做手腳,你說是吧,六連。”
“是,是啊......你的實力這麼強,雖然說犯人三番五次在我們眼皮底下做那些事,但被你發現之後的風險就太大了,應該不會再來了。只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說不定還會出手,那就麻煩了。”
六連的語氣有點生硬,但昂還是沒有發現,說到底還是對自己的夥伴太信任了——雖然不是什麼壞事,不過還是看情況吧。
“那就只能儘量讓日輪待在我身邊了,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瞞過我的感知。”
“是,是啊......”
吳建和六連就這樣定下來了,也可以說沒有定下什麼,聽得昂是一頭霧水。不過出於對六連和吳建的信任,他也沒在說什麼——其實是聽不懂,不知如何插嘴。
此時此刻,奧爾嘉回到了學生會辦公室,在裡面只有三個男人,而且都是帶着手套的夜會參加者。
其中一個,赫然是愛麗絲曾經假扮過的賽德里克,也就是那什麼夜會執行會議長。在夏兒襲擊愛德華事件中,他是被判定爲被人綁架並被冒充,所以在此出現也不奇怪。不過如果吳建在這裡的話肯定能看得出來,隱藏在這個樣貌之下的真面目。
在他旁邊坐着的。是奧爾嘉最得力的助手——澤卡路士兄弟,兩人都是美男子,不過這點就不重要了。
“回來了,我早就說過,你會碰壁的。”賽德里克輕輕笑道。就算不在現場,單看奧爾嘉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
“你很瞭解他的樣子嘛,好像你沒和他見過幾次面吧?”
奧爾嘉當下之意,就是在說賽德里克只是湊巧猜中而已。
“嚴格說來,我和他只見過兩面。不過在那次之後我就收集了他的情報,從他日常行爲中推斷出他的性格。看樣子我推測得不錯。”
奧爾嘉並不在意。不過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裡去,於是就說了句要去處理事務就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後,澤卡路士(兄)無所謂地說道:“奧爾嘉太認真了,明明現在的主要目的不是打敗吳建,而是處理掉伊邪那岐流的公主!”
“沒錯,吳建現在交給阿修羅和索涅契卡去解決。順便摸清他的底細——那麼,我們要什麼時候去解決她呢?殿下。”
“不對吧,現在應該叫我陛下才對。”
“不好意思,我一時口誤了。未來的國王陛下。”
澤卡路士(弟)吐了一下舌頭,看起來相當做作。不過賽德里克並沒有責備他,反而若有所思:“那幫老太婆真是的,竟然讓我做這種麻煩的事情......”
賽德里克的苦笑讓澤卡路士兄弟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
“怎麼了?”
賽德里克看出他們的疑惑。
“不是,只是沒想到陛下會如此謙虛,還以爲會是很傲慢的人。”
畢竟是在沒坐上皇位就讓別人叫他陛下的人,澤卡路士(兄)會這樣說也不奇怪。
那是因爲你們不知道吳建的可怕——賽德里克在心中冷笑一下,不過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吳建和萊科寧一戰只是被有心人所知而已,甚至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澤卡路士兄弟甚至不知道吳建和燒卻的魔王有過一戰。
“既然不是交給奧爾嘉而是交給我,那麼就在最近吧。你們就期待一下吧——對了,針對那位公主的六角法陣結界我打算臨時做一些改變。不過不用擔心。你們還是按照預定去做就行了。”
澤卡路士兄弟都有點疑惑,那種東西是說改變就改變的嗎?
看出他們的疑惑,賽德里克解釋道:“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要給吳建送一份大禮而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也無所謂了。反正這裡負責的人是你。不過有奧爾嘉在,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吳建。”
澤卡路士(兄)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和弟弟一起走了出去。他們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而且也相信賽德里克不會——確切來說是不敢背叛。
“沒錯,我要給吳建送一份大禮——那就是你們兩個啊!”
賽德里克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陰笑,站起來走到窗邊向上仰望着。
“情報不足可是會致命的,以伊邪那岐流的公主與吳建的關係,還敢在那位可怕的怪物眼皮底下做這些事......就讓我用你們的人頭作爲示好的道具吧,誰叫你們找錯對手了呢?希望你們夠聰明,能在最後關頭想起是我做的手腳。”
沒錯,賽德里克並沒有取土門日輪之命的意思,不過他也不會盲目去告訴吳建,畢竟他之前可是吳建的敵人,貿然接近就也太危險了。不過他暗中幫助土門日輪的事情,也是要被吳建知道纔有用。所以他纔會故意說剛纔這些話,就算澤卡路士兄弟在怎麼相信他,在最後關頭髮現不對總會想到今天的對話吧。只要他們在吳建面前表現出那種疑惑,讓吳建看出一絲端詳就可以了。那樣在吳建對他發難的時候,他就可以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了。
雖然說結果有太多不確定性,而且風險也很大,但成功之後收穫卻很大,吳建的實力足以讓他冒這種險。
只要能得到......不,只要他不敵視我就足夠了。如果能交個朋友的話就更好了。
賽德里克一邊想着,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窗外正好可以看見走出去的澤卡路士兄弟。
吳建他們簡單談話之後,就走了回去,因爲吳建沒有任何負擔,所以走得最快。就在他走向嘰嘰喳喳的衆女之時。身後左側傳來嗒嗒嗒的輕快腳步聲,衆人都沒有發覺。
“喝啊啊啊啊啊啊!”
來人也不想偷襲,或者是知道偷襲也沒用,一頓大喝着飛奔過來,然後兩腳跳起踹向吳建。
吳建輕輕閃過,那人就飛了過去。在地上滑行一段距離之後衝上來揪住吳建的衣領:“我來這裡當老師明明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的,你爲什麼不去上課!?而且還聚集了衆多美少女光天化日之下......之下......”
啊~金伯莉嗎?
吳建苦笑一下,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報復了啊。
輕輕握住格麗澤爾達的白嫩小手,吳建說道:“我今天本來就沒課啊,而且你也參加過,沒理由不知道吧?學生要參加夜會本來就要花費大量的精力。怎麼還有餘力去上課啊。”
花費大量精力?你騙誰啊?
格麗澤爾達很快就將這個念頭拋開,反而緊張地說道:“那,那聚衆淫亂又是怎麼回事!?”
“你認爲呢?”
吳建嘴角抽搐了一下,指向了夜夜她們。
格麗澤爾達看了一下,最終尷尬地咳了一聲,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金伯莉明明是那樣說的......對不起。”
她是沒有問題了,但衆女就有大問題了。一下子就圍住了吳建問這問那的,當然是想要知道吳建和格麗澤爾達的關係。
讓衆女自我介紹了一下之後,不理會其他人對格麗澤爾達魔王身份的吃驚,吳建問道:“你怎麼到這裡當老師了,你家裡的情況呢?”
“要回來的東西,除了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可以變賣的我都賣了,把它們都分給了小鎮居民,算是溫斯頓家對他們的補償。今後......就看他們的了。”格麗澤爾達惆悵地說道,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舍就舍的。不過她也知道正因爲是溫斯頓家的存在纔會給他們招致各種災難,而且家裡的財物本來就是失而復得,倒也沒有後悔這個決定。
吳建滿意地點點頭,格麗澤爾達將這份感情割捨之後,也不用擔心今後會有什麼心結之類的了。
“那。她是怎麼回事?伊普西倫呢?”
吳建看向了不遠處一個正向這邊跑來的女孩子,是一個機巧人偶。邊跑還邊喊叫道:“主人,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伊普西倫在收拾宿舍,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弄完。而她的名字叫做伊麗莎白,是我.......慣用的人偶。在她被政府沒收之後,是萊科寧把她收藏了起來。”
格麗澤爾達的心情很複雜,其中有多伊麗莎白的愧疚,也有對萊科寧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感謝的情緒在內。
本來衆女看到又一個美少女跑來,就又用針一般的視線看着吳建了,不過在知道是格麗澤爾達的人偶之後,視線稍微放緩了一些。
不過卻有兩人一點也不在意,正是夜夜和芙蕾,她們兩個躲得遠遠的,時不時對格麗澤爾達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夜夜,芙蕾,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隨着吳建的呼喚,兩人(主要是芙蕾)推搡了幾下之後,夜夜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格麗澤爾達面前伸出手。
“還來!”
“哈?”
“把建的第一次還來!建說過,他的第一次是和魔王做的,那肯定就是你了!太過分了,建的第一次明明是要和夜夜才行的!”
哈!?
不單是格麗澤爾達,衆女也一陣騷動,不過反應最大的當屬土門日輪了。
“你,你你在說什麼傻話!?誰跟他做了!?我們之間是很純潔的,而且我和他纔沒認識多久!?”
“雷真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第一次是......竟然撇下我這個未婚妻!?”
夜夜的話讓衆人徹底沸騰了起來,就連昂和六連都加入進來——當然是爲土門日輪造勢了。
吳建巍然不動,等她們吵鬧得差不多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和格麗澤爾達完全沒有什麼,這一點小紫可以作證。”
衆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吳建都拉出人證了,那也就只能相信了,而且格麗澤爾達那副純情的樣子,也不像是真有這種事。更重要的是,格麗澤爾達和吳建認識,還在他們之後。
“那......吳建究竟是和誰......符合條件的女性魔王,也只有格麗澤爾達老師了......”芙蕾舉手說道。
“啊......”
吳建在猶豫着,是不是把羅翠蓮的事說出來。雖然是沒有問題,但衆女得知之後肯定不會罷休,如果因爲這種事把羅翠蓮叫來——那肯定會生氣的。
就在這時,不知何時也聚集到吳建身邊的薔薇少女們蠢動了一下,金絲雀仰望着吳建問道:“父親大人,‘第一次’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