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好吃~~~”
薙切繪里奈流下了淚水,好吃是好吃,但她要輸了。而且輸得非常徹底,她的蝦都沒熟,別人就已經做完八隻,而且這味道也是沒得說。
“唉,哭什麼呢,我都說了我拿出全力來不好嘛。”
啪!
薙切繪里奈拍開了吳建的狗爪,瞪着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跑過來的混蛋。
“我纔不要你的同情,輸了就輸了!!”
薙切繪里奈非常乾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啊。雖然她的炸蝦完成的話她也有把握贏下吳建(百分之一的把握也是把握),但這份創意是她所沒有的。如果不是見識到吳建的這份炸蝦,她還想不到竟然可以把醬汁給裹進炸蝦的脆皮裡邊,就算能想到恐怕也找不到方法去做。這一點,已經足以讓她佩服吳建了。
看到薙切繪里奈乾脆認輸,吳建也朝評委們一揮手。
“沒你們的事了。”
嗯!?
衆評委驚愣地看了過來,眼神中還有絲絲的不善......什麼叫沒他們的事了?要知道,在食戟中處於主導地位的是他們,加上他們的社會地位,可不是可以隨意呼來喝去的人!
“看什麼看?一幫廚子還有賣菜的,還把自己當一個人物了?是能影響國家政策還是國際走勢啊,在我面前裝逼!”
拜託,大哥,現場就只有你一個人在裝逼而已。
評委們都很不滿,不過也沒說什麼就坐了回去。影響國家政策還是國際走勢他們的確是做不到。再說了,難道看吳建不順眼他們還能宣佈他輸不成?衆目睽睽之下,他們還做不出這麼無恥的人。既然如此。那還是不說了,免得更生氣。
“額......那麼,第二回合的勝利者就是吳建了!而且現在也是吳建取得了兩勝。根據規則,這場食戟是吳建贏了!”主持人宣佈道。
薙切繪里奈咬着牙。現場也一片寂靜。本以爲會是一場大戰的食戟就這麼簡單落下了帷幕?這完全沒有懸念嘛。
“那......也沒什麼事了,就走人吧。”
吳建活動了一下脖子,也覺得有些無趣了,就轉身準備走下臺。
“等一下!”
薙切繪里奈叫了起來。
哦~~?
吳建臉上浮現微笑,慢慢地回過頭。
“第三場......還沒有比!”薙切繪里奈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呵,就算你贏下第三場,結果也不會改變的。”吳建輕笑一聲,輕聲說道。
“就算如此。也要比完第三場!如果不比完,我會不甘心的!”
沒有錯,第一局暫且不說,這完完全全是實力不夠。但是第二局,那種方式真的是很令人不甘。雖然速度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廚師終究還是以味道決勝的。敗在速度上面,始終令她不甘。
吳建看着薙切繪里奈的眼睛,後者不甘示弱地瞪着他——非常倔強地瞪着他。
“好吧。”
吳建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堅持,那我們就比完三局吧。”
吳建心想,反正也是閒着無事嘛。就乾脆比完三局吧,不然怎麼讓薙切繪里奈歸心啊。
很好!
薙切繪里奈在臺下的小手握了一下拳頭,然後讓新戶緋沙子去把她收集的食材拿過來。
“哦......”
吳建好奇地揪了一眼。發現那些都是珍貴的山珍海味,不禁咧嘴一笑。始終是太年輕了,而且這一個星期對她來說也的確是太急了點。
“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只是如果你真的打算用這些的話,你輸定了。”
聞言,薙切繪里奈就覺得一口惡氣從內腑直衝腦門。用這些以薙切家的能力收集而來的頂尖食材,她會輸!?
薙切繪里奈氣急反笑,而且是冷笑。
“你就趁現在多說吧,我會讓你明白。真正的實力差距!!!”
說完,薙切繪里奈就不再理會吳建。
第三局是砂鍋料理。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都是一種常見的烹飪方式,也談不上誰欺負誰。不過吳建現在就是在欺負人。
以薙切繪里奈的本事。放到劉昴星的世界能不能參加特級廚師考試還要另說呢,最起碼也是要遠月學院十傑畢業生出去闖蕩幾年的水平纔有可能嘛。
而吳建居然用劉昴星水平的料理來和她比,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理所當然的,第三局依然是吳建贏了,完完全全的碾壓性贏法。就算薙切繪里奈用珍貴食材做出來的砂鍋依然沒有吳建做的鮮美(滿級小當家教出來的菜,可比當初龍蝦三爭霸時的要強上幾倍),更不用說還有主題鮮明這一節了。
薙切繪里奈當場就四肢着地跪了下來。
是她輸了,而她也很清楚輸意味着什麼,吳建當然也不可能忘記。不過兩人都不可能在這裡談起,食戟也是簡簡單單就落幕。
當天晚上,極星寮裡還是狂歡,不過卻有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吳建。
極星寮的大門外,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周圍也沒有任何人。
吳建和新戶緋沙子靜靜地站在門前。
“讓我來代替繪里奈大人成爲你的奴隸吧!”
“哇哦?一上來就是這麼勁爆的話?奴隸什麼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
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吳建的視線越過新戶緋沙子的身後向遠方眺望。
“繪里奈怎麼了?又打算賴賬了嗎?”
“纔沒有!!!”新戶緋沙子因爲這毀謗的話而激動得踮起了腳尖,用力說道:“繪里奈大人才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是......現在很混亂,還沒有......所以!就讓我來代替繪里奈大人——不,是隻能這樣做!我來當你的奴隸,你要放過繪里奈大人,不這樣的話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
“我說你啊。不要這麼大聲,你就那麼想聲張出去嗎?”
“不!不能!如果你敢那樣做的話,我也要殺了你!”
“......那你還那麼大聲?”
!?
新戶緋沙子及時醒悟。用力捂住自己的小嘴,驚慌地看着極星寮裡。幸好。沒有人注意到門前的情況。
“真是的......既然繪里奈還沒有整理好心情,那我就再等她一會吧。”
“不行!如果你敢對繪里奈大人出手,我就殺了你!”
“唉,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動不動就殺來殺去的,很影響市容耶。”
吳建往後退了幾步,張開雙臂。
“來,讓你殺。繪里奈我是不會放棄的。”
新戶緋沙子突然喘起了粗氣,嘴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叫聲,然後......掏出了一把菜刀。
“......很好,放馬過來吧。”
吳建雙手一招,就聽到新戶緋沙子腦中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後者“呀啊啊啊啊”地衝了過來。
“去死!去死!去死!這都是你的錯!是你的錯......明明是你的錯啊~~~~!!!”
新戶緋沙子撲倒了吳建,跨坐在他身上舉起菜刀像處理豬肉一樣用力砸下去。一下、兩下......到最後她的理智將近崩潰,不斷流淚的同時也喊出了“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的口號。
也不知道砍了多少下,新戶緋沙子的雙手已經無力抓住菜刀。噹啷一下放下菜刀之後,她也不顧血腥往前一撲。撲到吳建本應血肉模糊的胸膛上。
“嗚嗚......這都是你的錯......”
“小姐,話不能亂說啊,我覺得這究竟是世界的錯還是時臣的錯。這是需要考究的。”
!!!?
聽到吳建元氣十足的聲音,新戶緋沙子猛地彈了起來,快速向後爬行了一段距離,見鬼一樣驚恐地看着吳建。
吳建沒有在意,站起來隨便撿起刀刃已經卷了的菜刀,用手指彈了一下,發出“叮”的脆響。
“真是的,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傷得到我啊......不要怕,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中國功夫嗎?其中有一門叫鐵布衫的。那可是刀槍不入啊。你看,我連衣服都不破。”
吳建拉着衣服向新戶緋沙子展示起來。唬得她一愣一愣的,也就相信了吳建的話......難不成讓她認爲吳建是一個不會死的怪物嗎?
吳建走到新戶緋沙子面前。後者一臉驚恐地向後退縮了一下,畢竟剛纔還想殺了人家,結果被殺的還活着站在她面前。那股勁頭消失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恐——既有對吳建的內疚,也有對那時的自己的畏懼。
“沒想到你還真敢對我出手啊,真是條漢子!”吳建豎起了大拇指。
新戶緋沙子一臉怪異,她......應該高興嗎?
“你也讓我見識到了你的勇氣——不是每個人都有爲自己所愛的人拿起武器的勇氣的,這一點我很佩服你。所以我就暫時答應你不對繪里奈出手吧。”
聞言,新戶緋沙子露出興奮的表情,但很快就露出疑惑......暫時?
面對新戶緋沙子疑惑的視線,吳建回答道:“如你所見,我就是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人渣,讓我放棄一個感興趣的女人是很難的。既然你說你要代替繪里奈,那就讓我滿足。只要我滿足了,就不會對繪里奈出手。”
新戶緋沙子猶豫了一會,但還是點點頭。雖然只是虛無縹緲的承諾,但她除了這樣做之外還能怎麼做?
“很好!”
吳建舔了一下嘴脣,淫笑地對新戶緋沙子說道:“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吧,只要你表現得好,我就會放過繪里奈!”
說完,吳建不顧新戶緋沙子的反抗,悄悄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半夜凌晨三點左右。看着赤果果地躺在牀上暈睡過去的新戶緋沙子,滿意地蹂躪着一左一右的榊涼子和吉野悠姬的那啥。後兩者被吳建調教了這麼久,也勉強能適應吳建的玩法了。加上這一次也主攻前者,她們兩個甚至算是幫兇了。所以現在還能保持清醒。如果吳建不放手的話,她們也沒辦法好好睡下去。
“不錯啊,第一次就能有這樣的表現,真是讓我滿意。這就是你對繪里奈的愛嗎?不過這樣的愛你能維持多久呢?到時候,我會讓你親手叫繪里奈推倒在我牀上的,哈哈哈哈哈!”
“不要笑得這麼沒譜......”
“就像一個反派......”
榊涼子和吉野悠姬見狀,不禁抗議了起來。吳建這種行爲,讓她們心裡也不太好受啊。不過她們的身體已經離不開吳建了。就算頗有微詞,也只能順着吳建的意來。
“我本來就是壞人啊,我的外號可是魔王,魔王你們知道嗎?”
吳建又重重地捏了一下並順勢揉捏起來,兩女綿長的嬌吟頓時響徹房間。
“新戶緋沙子,這麼好的材料我要好好調教一下才行,你們也要幫忙喲。”
兩女沒有回答,或者說是沒有回答的餘地。本就被調戲許久,如今吳建加重力道,已經讓她們的慾火按耐不住了。
幾天後。遠月學院一切正常......沒錯,是一切正常。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情況。事實上底下已經是暗流涌動。
在遠月十傑評議會專用的會議室裡,第一席的司瑛士召集了十傑成員。各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有嚴肅的、有不以爲然的,也有發呆的。
不過司瑛士也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在確認其餘八個都到齊之後,說道:“已經來遲了呢......”
“等等,久我還沒到耶!”一名少女舉起了手。
“他......已經辭退十傑的職務了。”司瑛士沉痛地說道。
辭退十傑的職務可不是無事一身輕這麼簡單,有權利就有義務,放棄義務的話就意味着放棄權利。也就是說。不再管事的久我照紀已經不是十傑了。
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之前也有十傑中途退出。不過人家那是直接綴學了。久我照紀還是遠月學院的學生,只不過找不到人就是了。
“久我......失敗對他來說就那麼無法接受嗎?”
“呵呵。真是沒用。平時那麼囂張,結果連一點打擊也受不了嗎?”
“你們也不要這樣說,畢竟久我是被那樣侮辱了啊.......順帶的,我們十傑也被侮辱了。”
衆人談着談着,自然就說到了吳建......說不討厭那是不可能的。
“這次我召集大家也是因爲這件事啊......大家應該都有察覺,如今十傑的統治力正因爲吳建的到來而衰弱......雖然我不在乎,但對於遠月的管理來說,這樣真的很不好......”
司瑛士哭喪着臉,抓着頭髮的手縫中幾根髮絲飄落。看樣子這些天,頭痛的時間特別多啊。
其餘十傑也的確是感到了這種變化,最明顯的就是他們社團的人數在減少——這你能想象嗎?之前凡是十傑所屬的社團,不管是正式還是非正式的,都是不少人擠破頭也要進來的,如今竟然有人主動退社!?
“不過我們能怎麼樣?去挑戰他嗎?”
此話一出,衆人都沉默了起來。面對吳建,他們可沒有必勝的把握。貿然前去的話......久我照紀就是一個例子。
不過說到挑戰吳建,這裡也還有一個人,那就是......
“薙切?薙切!?”司瑛士呼喚了幾聲。
“啊!?”薙切繪里奈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有什麼話好說的。”
說完,薙切繪里奈又陷入了沉思。對於吳建的影響她現在可沒心情在意......這麼久了,吳建竟然不來找她要賭注,害得她整天整夜的擔心受怕。而且最近新戶緋沙子的樣子也怪怪的,令她很在意。
見薙切繪里奈心不在焉的,司瑛士也不在意,他這次召開會議本質上只是想宣佈一件事。
“我會向吳建發起食戟......”
“什麼!?”
“不會吧......”
“司前輩,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
“司前輩的話......”
“不管如何,十傑第一席向一名‘普通’學生髮起食戟的話......而且他的情況又有點特殊......”
“一下子就輪到你,那樣子的話豈不是說我們比不上他?不管你是贏還輸......”
“喂!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這個吧?要是司前輩他......”
眼見會議室就要變成菜市場了,司瑛士一臉黑線的急忙雙手下壓,示意讓衆人冷靜。
“現在的情況是遠月學院建校以來所沒有的......要是他乾脆加上十傑都還好,不過目前的情況對我們都是一種挑戰。我不知道你們怎麼看,但我認爲必須要儘早處理,所以我要去挑戰吳建。贏了的話倒還好說,我會讓他加入十傑,今後再去挑戰他也只是普通的十傑挑戰。如果我輸了......我會像久我一樣,辭去十傑的位置!”
聞言,衆人的確是吃驚,但內心活動也更豐富......十傑第一位不在,吳建又不加入十傑,這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啊。要知道,十傑的排名也是權利大小的排名,往上升一名都意味着能掌控的資源多上一截。尤其是第二席,這更是有着質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