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宋越寒看着凌溪劃的劇本,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體,其實是有些頭疼,只是定睛一看就能看出來上面是五顏六色的筆跡也能知道凌溪在寫這些的時候自然是很認真的。
“這是什麼時候寫的?”宋越寒對於凌溪寫的這些筆記,其實是很有感觸的,從一開始和凌溪接觸,他就對外界一直在稱讚凌溪的演技這件事情表示了自己強烈的不解。
但是看着現在這裡的筆記,他很顯然知道了爲什麼凌溪對角色的領悟提升,甚至對於凌溪的筆記上寫的關於慕月的短小的評價也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在剖析角色。
停下了翻看劇本的手,宋悅涵也坐在了靈犀旁邊的椅子上,然後靠在上面,忽然也嘆了一聲氣:“你也覺得溫軟阮就是一個神奇一般的存在是一個很奇妙的演員吧?”
這回聽到宋越寒的話,凌溪才轉過頭來看着他,然後點點頭:“很可笑,我從一開始的時候,也對溫軟阮這個人本身其實是具有一些不滿的情緒在自己的身上的,但是我忽然知道了他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值得敬佩的演員。”
“那一天的那場戲是我和她那個角色的對話,也是她和我的對話,是她讓我知道作爲一個演員沒有必要糾結於一些屬於你自己本身職業之外的事情,是她讓我看到了在這個圈子裡面有不同的對於角色的執着。”
這話自然是讓宋越寒聽着很開心了,因爲作爲溫軟阮的師傅聽到這些話自然是覺得很欣慰,在他的心裡之所以能夠願意讓溫軟阮成爲自己的徒弟,也是因爲他覺得溫軟阮是一個很難得遇到的好演員。
關上了劇本,他也哈哈的笑了一聲,此刻溫軟阮正好排完了最後的一場戲,鍾曲喊着殺青,最後全場一片轟動。
“今天是溫軟阮和我們一起拍戲的最後一天,戚蓁蓁這個角色殺青!”鍾曲舉着大喇叭在整個片場喊了一圈,然後給溫軟阮遞上了一個大紅包。
因爲溫軟阮在整個劇組待上的時間,雖然算不上很長,但也算不上短,和每個人之間的感情都培養出來了,甚至於連化妝師也對於溫柔軟讚不絕口。
現在的燈光師,化妝師,攝影師都紛紛的上前看着溫軟阮,然後給她祝賀:“軟軟啊,回去之後一定要記得想我們呀!”
“一定要越來越好,我們會想你的!”
“回去了好好學習,一定不要讓老師操心,同時我也希望你期待的那個教授能夠成爲你的師傅。”
最後一句話是化妝師和溫軟阮說的,雖然在這個圈子裡大家都知道,一定要對化妝師有很好的態度,但是溫軟阮之前和化妝師成爲朋友,卻並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知道了,謝謝你們!”雖然對於大家的挽留溫軟阮都很感激,甚至也知道大家的感情都是真切的,只是她現在心裡實在是很擔心謝瑾知,所以沒有任何心思和大家繼續聊天,下去了只能和大家趕緊告別。
大家也都知道溫軟阮其實是有事,所以並沒有對她的態度有什麼不滿,甚至是依依不捨得將溫軟阮送出了劇組。
但是看着這個場景的呂倩然不知道卻並不瞭解事情的真相,只是看着他的師傅也跟在了溫軟阮的身後,拿着她的行李箱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師傅被人欺負了。
死死地盯着溫軟阮的背影,最後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手,然後盯着遠方的溫軟阮的背影,心裡也一陣怒氣涌上心頭。
等載着溫軟阮的車最後離開了呂倩然的視線之後她纔看着幾個人離開,只是心裡也對之前謝意所說的話產生了更多的理解。
“我現在正在趕回去的路上,所以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溫軟阮一上車就已經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熟練的點開了謝瑾知的名字,然後回撥了出去。
對面似乎很焦急,但是也強制的安穩了自己的情緒,最後聲音帶着一些沙啞,又帶着一些哽咽,然後迴應着溫軟阮:“今天謝瑾知在看電影資料的時候,忽然覺得背上很疼,然後一摸就發現了,整個背上全都是血跡。”
“怎麼會這樣?現在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溫軟阮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是對於錢鐸所說的這些事情,溫軟阮還是非常疑惑。
忽然出現傷口,忽然昏迷,忽然進入醫院,這一切都發生的實在的很快,無論是錢鐸還是溫軟阮都沒有辦法對這個事情一下子反應過來,甚至知道謝瑾知出了手術室之後,看到溫衡的那一瞬間,才恍然想起一些什麼,靈光一閃而過。
此刻溫衡正站在謝瑾知的牀邊,面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是溫軟阮卻知道溫恆衡此刻不對勁。
她知道,她知道所有事情的過程,甚至於對於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她都很清楚。
深深的看了一眼溫衡的背影,但是溫軟阮並沒有在醫院裡對他進行質疑,甚至於她很感激溫衡在她之前回到了這邊給她一個安心。
只是有些事情心裡明白,但是她卻一直埋藏在心裡,只是暫時沒有說出來而已,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將這件事變成一個硃砂痣或者是一顆心尖刺埋藏在心底。
溫軟阮對於自己的心態一直都很瞭解,所以一直都是。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然後決定找個時間去問問溫衡這件事情。
雖然在心裡可能有某些已有的想法,但是我仍然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溫和的正面回答,同時正視心底的那個可怕的猜想。
也不知道溫衡到底會對自己的話做出什麼樣的迴應,但是此刻仍然顯然更關心躺在病牀上的那個男人。
平日裡意氣風發的臉上此刻都是一臉蒼白,躺在牀上似乎很安靜,只是因爲傷到的是背,所以謝瑾知此刻的姿勢是趴着的,把臉側着面對着溫軟阮。
單單是一天的時間,可是現在謝瑾知的臉色卻變得非常的不好,整個人也非常的憔悴,大概是因爲失血過多。
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去和溫衡說這些事情,但是溫軟阮此刻也沒有任何精力了,和錢鐸對視了一眼之後,她也拉着錢鐸坐到了病牀前,然後想要對他進行今天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疑點的盤問和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