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願意孤單,有誰願意失落。
有千熙宇在身邊,第一次感覺蠻長的回家路不再孤單。不部分的時間都是我在訴說學校的事情,這是我半個月來話最多的時候,他每次聽到那些人“光榮”的事情,臉色有些難堪。
正在我說李潔事情的時候,千熙宇打斷了我問:“爲什麼沒提紀南峰?”我聽到“紀南峰”三個字的時候,心裡頓時抽蓄了一下,整個人僵硬在那。千熙宇好像知道了什麼,補充道:“我記得你在學校跟我說過,放寒假他會來找你”
聽到這句話,我低着頭沉默不語。千熙宇看到我神情不對問:“怎麼了?”
我擡起頭請求的說:“不要告訴金直隱她們好嗎?”她們三個都有自己的煩惱,我不想讓她們分擔。
千熙宇點了點頭,我放心的說道:“其實論文,學生會只是藉口,他在外面找女人了。”我想都沒想直接說分手,現在已經沒有聯繫了。
我看着千熙宇,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聽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問:“你不驚訝?”
千熙宇看着我,他的眼神猶如水一樣的柔和“男人多情且長情,女人專情且絕情。能使遠益清毫不猶豫說分手,對方一定出軌了”他的手輕輕捧着我的臉,眼神透露出水一樣關懷,繼續說道:“遠益清是個好女孩。”
自己聽到後,不由自主的說:“男人之所以花心是因爲沒有人抓住他的心;女人之所以花心是因爲有人傷透了她的心”
“他一定會聯繫你的”
“或許吧”
一時間感覺火車上都安靜了,火車上都沒有人,火車上讓人窒息。自己就像飄蕩在外太空一樣,找不到前進的方向和勇氣。以前自己的世界就像宇宙無邊無際的黑暗,偶爾有幾個發亮的恆星出現在我的世界,給我一點光明;突然有一天,一條長長的銀河出現在我面前,我沿着光明的道路不停地走,整個宇宙都亮了。
千熙宇輕輕彈了我的額頭,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他眼神有黯淡失落,我正要開口詢問,他卻道:“遠益清,有個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我驚愕看着他,嘴巴張的大大的發呆了幾秒後回過神,猛地點頭。在我印象中,千熙宇只會把所有事情藏在心裡,自己去承受。他突然告訴我他的內心,證明他對我的信任。頓時剛纔的壓迫感消失,千熙宇對我的信任讓我感覺有些激動。
千熙宇看到我那呆表情,有點苦笑的說:“我跟高蔓枝談過短短一個月。”我聽到這句話,整個腦袋都快掉下來了,他沒有理會我繼續說:“你們已經讀書的時候,有一次她突然給我發信息,要我做她的男朋友。剛開始我還在猶豫,後來我答應了她,因爲我其實早就喜歡上了她。每次看到她爲那些不值得男人哭泣,我很是心疼,而我卻幫不了她。我那時候已決定好好愛她,過了幾天我從兄弟那聽到高蔓枝仗着我的勢力到處炫耀,我也沒有當回事。直到有一天,我去她學校找她,教室空無一人,我坐在她座位上看到手機放在抽屜裡。當時根本沒打算去翻她的手機,我剛起身離開座位手機響了,有人跟她發了短訊。我忍不住好奇,翻了翻她的手機。結果裡面全都是跟他的各種曖昧,那一刻我對她徹底死心了。原來她找我,只是爲了我的勢力”
我聽完這些,立刻爲高蔓枝反駁,大聲地說:“她雖然有點攀勢力,但是你和我們之間認識了四年,她也不會拿感情開玩笑”
當我說完才發現,整個車廂的人都在注視我。我也沒心情去管別人的異樣的眼光,生氣的瞪着千熙宇。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像個大哥哥安撫小妹妹一樣說:“我知道這些你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跟你說。已經過去半年了,你們都長大了,馬上就要16歲了,你們已經告別的純真。你在學校這段時間,你不知道她們三個發生了什麼”
我像觸電一樣,立刻擡起頭擔心的問:“她們發生了什麼?”
“高蔓枝在學校已經慢慢變壞了,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高蔓枝。葉佳琪你還記得吧,她也在那學校。她現在和高蔓枝整天黏在一起,無話不說。她們倆一個星期不知道要換多少男朋友。所以她一直沒和你們聯繫,她已經有了更好的朋友”
聽到這些話我立馬捂住耳朵,不想再聽到這些。我還一直抱着希望,希望這個寒假我們還能重歸於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太單純,我就像高處掉落的玻璃,碎的滿地一片片的,再也找不到完整的自己。
千熙宇用力掰開我的手,雙手緊捏着我的雙肩,在我耳邊低聲吼:“遠益清,你必須要聽我說完”
那種聲音讓人感覺陣陣寒意,我乖乖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千熙宇繼續說道:“金直隱她現在滿腦子只有楊然,只有愛情。因爲楊然她已經變了,她居然找人把陳辰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可憐陳辰卻不怪她。王婷淨因爲楚晨優整個人都抑鬱了,你也知道王婷淨不是她媽媽的親身女兒,是她媽媽的親外甥女。現在她的親爸爸來找她來了,因爲他和小三的孩子死了,後來家道中落小三拋棄了他,現在後繼無人了,就想到了王婷淨。現在家裡鬧得不可開交,王婷淨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什麼!”陳辰住進醫院,王婷淨得了精神分裂症,我這個做朋友的一點都不知道,感覺自己很羞愧。
以前聽金直隱媽媽說過,王婷淨的親爸爸突然成了暴發戶,在外面找了小三拋棄了她們母女倆,王婷淨的媽媽也因此跳樓自殺。正好沒有生育能力的姨媽沒有孩子,和丈夫商議後一致同意收養王婷淨。自己的姨媽成了自己的媽媽,夫妻倆把王婷淨當成親身女兒一樣對待。有一次年幼的王婷淨無意聽到自己了身世,從此心裡有了陰影。
一件件事情向雪崩一樣迅速龐大向我撲過來,我的七竅堵得死死的,一點空隙也不留給我。無力的把頭靠在千熙宇的肩旁上,讓我有了停留的港灣。
第一次這麼近看着千熙宇,發現他褪去了幼嫩,多了成熟。這一刻我才明白,女人受傷可以找個肩膀來給自己溫暖;男人卻只能默默承擔,他們不願相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