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明顯還想說幾句，張了張嘴巴。可是最後還是閉上嘴巴了，他看那大漢臉色也不太好，怕上去被揍。雖然這大漢貌似受傷了，而且好像不輕。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還是不敢。
凌雨晨站在一邊看着一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什麼都沒說，雨水很小，一滴滴打在了他的鼻樑上，有些刺鼻冰冷。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手臂上的寒毛豎立起來了。
雖然，剛纔和那大漢一陣比試，可是他壓根沒怎麼活動使用力氣。倒是把那大漢累的夠嗆。
若曦則很安靜的站在她旁邊陪着他。
“若曦。”他看着她。
“怎麼了？”她擡頭看向凌雨晨，臉上帶着疑問。
雨中這張臉顯得格外清晰，似乎把所有的塵埃給洗淨了，世間只剩下這種純淨的面容。
“你沒事把。”他吐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說完，他就把連轉向遠方，看着遠方碧綠的羣山了。
“我沒事啊。”
“你不用擔心的。”她低聲的回答道。
“額。”他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簡單回了句。
“你剛纔快把我嚇死了。”
“啊？”她臉上一陣不可思議的面容，然後低下頭，兩隻手的手指繞在一起，不斷的重複繞着圈圈。
“是，真的。”
他的語氣很平靜。
“嗯。“若曦點點頭。
“還好你沒有被子彈打中。”凌雨晨回答道。
他深深的感慨。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太讓人難以置信了，生死，幾乎是在一瞬間。凌雨晨感覺有從鬼門關回來的感覺。
“當時子彈從耳邊飛過去了，還差一點點就打到了我。”
“如果少了一隻耳朵，就算是個美女，也嫁不出去了，他在心裡慶幸。”隨後他在心裡把自己狠狠的罵了一頓，怎麼能這麼想。
“看見你沒事，真好。”凌雨晨伸出手拍了拍若曦的肩膀。
“凌雨晨？”她擡起頭來。帶着一臉疑惑看着她。
“如果我出事了？你會難過嗎？”
凌雨晨看着她。她那雙烏黑的眼睛裡，都已經晶瑩剔透，帶着些水霧了。
“你說呢？”
“不管怎麼樣，曾經你都當過我的女朋友。有感情。”他輕嘆。
“有感情？”
“是什麼感情，是朋友的感情？”
凌雨晨轉過頭來，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我也不清楚。不僅僅是朋友感情把。”他說着伸出手，輕輕的捏了下她那細嫩的臉頰。
“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感情。”數到這他話鋒一轉。
讓她心裡本來生出的希冀，又落了個空。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他的笑容真的很勉強。然後到最後，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他捏着若曦的那隻手，就失去了力氣，自由落體般落下，打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然後他們彼此接着是一陣沉默。
雨還在不停的下着，不是很大，但是卻下得有些冷清。
凌雨晨和若曦就站在那裡，再也沒有講話了。
直到很久以後，衆人終於把汽車從懸崖邊緣給弄回了路中央來。
然後是跳跳喊了一句上車。打破了他們的這種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