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韜就像剛撿到兩塊錢的爆發戶,神情特別牛,在銀河大道的人行路上邁起方步,一邊走還一邊“找車”。整整兩個小時,一直到中午,王韜領着白蘿芳在銀河大道上走了三個回合,讓她過足了暴露癮。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韜才讓白蘿芳把外套穿上,吃完飯回到喬治公司大廈下面,王韜眼睛一瞪,像發現什麼新大陸了。
“哇,這不是我的車嗎?我終於找到了!”
白蘿芳已經沒力了,幾乎要完全靠王韜攙着才能站住,“王……韜,你……”
“少廢話,快點上車,我帶你去喝酒唱歌。”
“唱歌?”白蘿芳終於長鬆了口氣,這是她今天唯一能接受的娛樂節目。
王韜開車駛出銀河大道,也沒遠走,在旁邊不遠的地方找了家TV。這裡規模不大,蹦迪的大廳也容不下幾個人,而且下午這個時候TV剛剛開始營業,裡面不少濃妝豔抹的小姐,還有幾個零星的客人。
白蘿芳找到主人的感覺了,撒着嬌帶王韜準備開包房,可王韜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自顧自坐到了TV吧檯前。白蘿芳沒有辦法,只好跟過來。
“小韜韜,這裡多亂啊,我們進包房吧,人家陪你……好好玩啊!”
“包房裡能玩個屁,這裡才熱鬧,你他媽會不會玩?”王韜橫了她一眼,話也不中聽,又向吧檯裡的女服務生打個響指,“美女,來一箱啤酒。”
“一箱……”白蘿芳嚇一跳,沒想到王韜這麼能喝。
王韜當然不能喝,這些酒他全是給白蘿芳要的,今天他準備把白蘿芳灌死爲止。很快一箱啤酒被擡到王韜旁邊,那些服務生暫時也沒事幹,都好奇地注視着這對男女。王韜從身上又摸出一枚硬幣,在白蘿芳眼前晃了晃。
“光喝酒也沒意思,咱們玩點遊戲吧,猜硬幣,輸的喝酒。”
“好啊!”白蘿芳爲了讓王韜高興,玩就玩吧。
王韜臉上迅速掠過一道陰險的神色,突然把硬幣高高拋起,啪一聲拍在自己的手背上。
“猜吧!”
“嘻嘻,人家猜是……花!”白蘿芳完全沒感覺危險在臨近,還媚笑着配合王韜。
王韜二話沒說亮出硬幣,結果是字,他立刻打開一瓶啤酒,遞給白蘿芳。
“服務生,給我拿個杯子。”白蘿芳接過啤酒,然後對吧檯裡的服務生喊道。
王韜聞言臉色微沉,做手勢攔住服務生,“要什麼杯子?”
“啊?不是喝酒嗎?”白蘿芳愣了。
“廢話,當然是輸的喝一瓶,喝一杯我他媽得陪你玩到明天天亮。”
“一瓶?”白蘿芳看看手裡的啤酒,妖媚的臉上比哭都難看。
這時吧檯旁邊有些客人和服務生,始終注意着王韜和白蘿芳,他們開始起鬨,給美女“加油”。這麼早就有節目上場,他們也都覺得很興奮,迷醉美女一向是TV酒吧裡的重頭戲。
白蘿芳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咬咬.牙,硬着頭皮端起啤酒,咕咚咕咚幾口喝了進去,又打了個大大的酒膈。王韜冷眼看着她喝完,手一揮,硬幣又高高飛了起來。從這時起接連八局,王韜一局也沒輸過,他能輸纔怪,在美國的時候爲了練這個,在唐人街酒吧裡和喬治幾個同學喝多過無數回,早就出神入化了。
旁邊已經圍了好多的人,連這間TV的老闆都被驚動,跑出來跟着看熱鬧。白蘿芳每輸一次,都能“贏”得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她身邊的吧檯上堆滿了八個空瓶,粉臉也漸漸漲紅起來,心情卻越來越憋悶。
“小賤人,還挺能喝的嘛,再來。”王韜甩手又要拋硬幣。
白蘿芳嚇壞了,再喝下去就算不醉死,也得脹死,八瓶啤酒換成水也有六七斤重,更何況喝得又這麼快。她急忙按住王韜的手,胃裡一陣陣向上反涌。
“王……咳咳……呃,王韜,我,我不能再喝了。”
“哦,不能喝了。”王韜竟然沒有生氣,很理解地點點頭,“行啊,不能喝那你輸了就脫件衣服吧!”
“什麼?”白蘿芳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
王韜抽回手又扔起硬幣,結果很明顯,白蘿芳又輸了,她心裡鬱悶得不行,奇怪那枚硬幣是不是故意和她做對。這時候,旁邊起鬨的聲音更熱烈了,男人們用狼一樣的目光盯着白蘿芳。.電腦看小說訪問.1.m
“哦,哦,美女脫啊!”
“脫,脫,脫……”
“來吧,哈哈,別害羞啊,美女!”
白蘿芳的頭開始暈了,摸摸還有點燙,她眼前的人都是重影的。站起身,向王韜苦苦一笑,“王韜,我去下洗手……間。”
“快去快回。”王韜沒有太過份,萬一白蘿芳尿褲子就實在玩得有點過頭了。
白蘿芳總算沒有醉到失去理智,快步跑進洗手間後,先是哇哇一陣吐,吐得連膽汁出快噴出來了。吐完她扶着洗手池,心裡用最惡毒的話把王韜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又從手袋裡掏出手機,打給蘇妙求人家來救駕。
與此同時,王韜在吧檯那邊也打了個電話,他是打給宋哲民的,以南山上大仙的名義,告訴宋哲民二十分鐘之內,到自己所在的這間酒吧門口。宋哲民在電話裡哭哭啼啼,想把上午的慘事跟大仙說一遍,王韜纔沒空聽他廢話,警告他到時不來,一切後果自負。
白蘿芳從洗手間裡出來,回到吧檯邊坐下,瞪着醉眼看看王韜,突然脫去外套。欣賞到裸背美女,那些禽獸男們眼珠子快掉到地上,瘋狂的尖叫聲四起,還有人做出很下賤的動作。
“王韜,我……我來做莊。”白蘿芳有點想明白了,那硬幣一直在王韜手裡,她決定自己拋一次。
王韜想都沒想,把硬幣遞過去,白蘿芳也沒怎麼拋,隨便扔一下,拍在吧檯的檯面上。
“我猜是字。”王韜猜得非常快。
白蘿芳的心在顫抖,再脫她就只剩三點式了,膽怯怯地擡起手,周圍就突然安靜下來。因爲硬幣是花,王韜猜錯了。
“哈哈哈,王韜,你猜錯了,你錯啦!”白蘿芳瘋了似地大笑,鬱悶一天,她總算出了口氣。
可是王韜面無表情好像沒他什麼事,又拿起一瓶啤酒遞給白蘿芳。
“你替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