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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篇文還有多少人在看,呵呵,對於這篇文,其實我挺抱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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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不放開,卻成了一句最美的流言。

海風徐徐吹動了我的發,卻吹不走我的不快樂。端木佐讓人將他放在平坦的礁石上坐下,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心情無法平靜。他的腦海裡無法控制地閃過與米佑曾經的一幕幕。連帶着風景,也有了回憶的青澀味道。

幾位保鏢默默地退後站在不遠的地方,識趣地不去打擾端木佐。

海風裡夾雜着微鹹的海水,打在端木佐的脣上,卻變成了另一番滋味。話說的沒錯,有時候身邊的人能決定你看風景的心情。而現在的他,身邊沒有他愛的人,再美的風景也變得乏味。但是即便很乏味,他也不願意離開,因爲這裡有她的影子。再這待一段時間後,再換一個地方,同樣有她的影子的地方。

看着海天交界的地方,一抹暖陽即將升起,銀光粼粼的海面,似乎有希望在孕育。

“……你賭上毀滅相信真愛會永遠,不懂專情不適合人類,而你連道別都沒有人聽見,黎明後隨浪花凋謝……”

哼起那首她愛的歌,度日如年。

所有人都估錯了端木佐的決心,他是深愛着米佑,但同樣的也比誰都希望她幸福。而他認爲「失去」雙腿比任何的男人都更沒守護米佑的資格,下半輩子,他會含着淚看着米佑追尋她的幸福。

深愛的人都不在身邊,拿什麼資格來談幸福。一開始米佑還深信不疑地等待着端木佐,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還沒等夠一百天,米佑已經坐不住了,她開始懷疑,開始害怕。

不僅僅是她,其他人都慌張了。曾經信誓旦旦地說他一定會回來,但是……是他需要沉澱的時間要更長嗎?誰也不敢再保證。

在端木家的大廳裡,冷風暴襲擊了整個氛圍。

米佑咬着下脣,抱着雙膝窩在單人沙發上,堅強地不讓眼淚從眼眶中溢出。

“端木,還是讓佑佑去找佐佐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雖然我知道佐佐這個孩子聰明,但是遇到佑佑的事情他就很容易鑽入死衚衕,這樣放任下去不知什麼時候纔是一個頭。”米爸爸難得摟住米媽媽的肩,此刻稍顯脆弱的米媽媽小鳥依人地窩在米爸爸的懷裡,讓米爸爸男子氣概地挺直了腰板。

“但是……”商場上的強者,在面對家人時有其柔軟的一面,“如果這次打擊就讓他無法振作,未來充滿了那麼多未見,他又怎麼去面對?”

和別人不同,端木爸爸更看重孩子的未來。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啊~”聽了端木爸爸的回答,米爸爸反而鬆了一口氣,“只要佑佑還在他身邊,別的什麼我其實都不是特別的擔心。我一直堅信,只要佐佐想要做的,就沒有做不好的。他那麼聰明,又那麼會考慮,生活、事業方面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

端木爸爸動了動嘴脣,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覺得不說出來。

一直埋頭不語的米佑猛地擡起頭,略帶委屈的嗓音清脆響亮:“端木爸爸擔心的其實是我。”

想了一會,米佑轉頭望向端木爸爸:“端木爸爸,雖然我還小,但是我還是分得清愛情和親情。對佐佐,我坦白而言,親情大於愛情。畢竟到現在,我內心深處還是覺得血緣關係比其他空頭承諾更覺有保障。正因爲這份無法消除的潛意識左右着我,而我又一直把佐佐當成我的弟弟,所以我早已經把他當成最重要的人。像媽媽說的那樣,他早就成了我唯一的空氣。端木爸爸,別擔心我,我並不是爲了佐佐而犧牲自己的幸福,恰恰相反,我的幸福,在佐佐那裡,佐佐在哪,我的幸福也在哪。”

正如米佑說的那樣,端木爸爸擔心的正是這一點。端木佐是自己的兒子,米佑何嘗不是自己另一個孩子,他不希望爲了一個孩子的幸福而犧牲另一個孩子的幸福。

“佑佑這孩子沒什麼優點,但是對一件事情的喜愛能持續超過一年而沒有改變,那麼就不需要擔心她會喜新厭舊。我生的孩子我懂,她不是那樣的人。”米媽媽總算說了一句話。

端木爸爸看了看端木媽媽。

“淑芬,我知道你是爲了佐佐好,但是佑佑……”

米媽媽還沒來得及打斷端木媽媽說的話,米佑提前就插了進來:“端木媽媽,我是真的擔心佐佐,比擔心自己更擔心他。你們就讓我去找佐佐吧,就算他不要我陪着他,我也要賴着不走,我就懶定他了。”

閃亮着堅定的眸子,米佑期待着他們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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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操心的孩子啊,作爲父母還能說什麼。第二天天才矇矇亮,當別人還在睡夢中呼呼大睡知識,米佑隻身一人前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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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櫻花盛開的日子裡,有一個人坐在輪椅上,擡頭仰望着簇簇綻放的櫻花。當粉色的花瓣落下時,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那粉嫩的花瓣隨風飄呀飄,最後落在了他的掌心。看着它,他不由惆悵——他的幸福,也能掌握在他的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