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迷幻之霧

死亡森林

當東方春看到眼前之景柔草搖翠,花淚沾衣,花草繁茂,脣型勾出一道自然的弧線,嘴角微微上揚,放鬆的笑了。

“終於見到一處像樣的地方了,呼呼,可以鬆口氣了”東方春認真了看了看腳下的花叢,用石子打了打,不是食人花,確定也沒什麼毒後,才一屁股坐上去,這一路走來,她精神告訴緊張,已經負荷了。

這森林太過詭異,這樹要麼纏繞着跟它顏色一樣的毒蛇,要不就是長的非常漂亮是食人樹,要不就是分泌毒液等等,她已經不敢再碰觸任何東西,連倚着的東西都沒有。

容雪衣看着坐在那裡愜意的蓉兒,微微一笑,她給他們帶來的驚喜太多太多,彷彿是一個寶藏,這一路上什麼東西不能碰,什麼東西不能吃,她都一一指點。

季靜冰拿出鱷魚肉,問道“春兒,你餓了,給你烤點肉吃”這鱷魚還是他們經歷了生死搏鬥後殺死的,那水裡十多條鱷魚,爲了解決吃的,他們跟十多條千年鱷魚鬥,春兒一路上一直專注的看着周圍,沒有一時一刻的休息,每日每夜,因爲說不定就會來個什麼致命的東西,這死亡森林因爲有了春兒,已經沒有太多畏懼,她彷彿對這裡非常熟悉,雖然他們心中疑惑,但也沒有開口問。

春兒總是說他們幾個是從小不沾陽春水,不懂這些自然野外生存知識,他們功力再怎麼強大,有的時候還是超越不了自然界的恐怖。

每次春兒這樣說,他都不置可否,曾經他們的眼界狹小,在這死亡森林經歷一次,心境已經完全變了,這樣的經歷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財富。

東方春擺了擺手“季靜冰,你還是坐下休息會吧,等休息好了,我們還要繼續趕路”他們四人無數次經歷生死,感情已經不可容日而語了。

宇文璃鏡瑰麗的眸子沉默的看着東方春,一路上他的心不斷震撼,她帶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此時不是用一言兩語就能表達出來。

宇文璃鏡一甩衣袖,瑰麗的眼眸閃過柔和的光澤,對着東方春說着“春兒,我去給你找點水”凝神聽着這裡的動靜,周圍應該有水源。

正待宇文璃鏡往前走的時候。

東方春突然聽到“沙沙沙沙”的響聲,她蹙眉去看,頓時大驚失色,頓時眼眸冷冷的眯起,一身傲然的氣質,眼裡閃過睿智的光芒,冷靜大喊“大家小心”

聽到東方春的聲音,容雪衣三人立馬轉頭看去,密密麻麻的包抄螞蟻,卷着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那團起的螞蟻有兩個人高,讓人毛骨悚然,它們所過之處,全部成了空地,寸草不留。

三人面色一沉,手中功力瞬間爆發。

東方春腦海一道光芒閃過,立馬冷靜的對宇文璃鏡說道“璃鏡,快快火”東方春說着,便指着前面那螞蟻,讓宇文璃鏡用火攻。

宇文璃鏡瑰麗的眼眸柔和無奈,卻凝重的按照東方春說的,雙掌噴薄而出的一股可怕勁氣,泛着紅光飛速朝食人蟻攻去。

看着已經燒着的食人蟻,東方春大叫“快,我們從水路走,能阻擋它們的速度”

四人立馬飛身如閃電般朝着水源方向趕路。

就這樣四人飛速踏空飛行一天,早跟那食人蟻不是一個方向了。

月光下,這裡空曠清靜,散發着清冷的光輝,水流叮咚作響,在夜間譜出動人的曲子。

“這裡的水流不對勁,是逆流的方向”宇文璃鏡本想給東方春弄點水喝,卻看到逆流的水,沉聲道,瑰麗的眼眸微微眯起,這迷幻之術難道這裡也有。

剛說完,周圍一陣風輕輕吹過,空地立馬被煙霧瀰漫,宇文璃鏡瑰麗的眼眸越發幽深,只一瞬間便變換了光芒,裡面閃爍着詭異的色彩,幽深幽深的。

這樣的迷幻之霧在他魅族眼中是雕蟲小技,根本迷幻不了他,只是對他人來說也是頂級致命的迷幻,除非那人有最爲強大的意志力和能力,否則要破這迷幻之霧是癡人說夢。

他擔心春兒,那個丫頭經歷的太多,將很多心事隱藏在心中,她心裡有着傷,他有不好的預感,這迷霧對她會起作用的。

迷幻之霧,顧名思義,就是迷幻人的心智,它會讓你想到最痛苦的事情,瓦解人的心智,讓人崩潰到極致,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必然會死在自己想象出來的痛苦裡。

一個人心中的記憶越發痛苦,這迷幻之霧便越厲害。

只一瞬間,這迷霧就將他們四人給分散了,他要趕快找到春兒,那丫頭不經意間露出悲涼的目光,他就知道這個丫頭記憶力痛苦的東西太多。

宇文璃鏡淡然伸手一揮,手中紅光一閃而過,他周身的迷霧便也散去了,可這周圍哪有那三人的影子。

季靜冰淡淡的蹙眉看着眼前虛幻之景,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他能破了霄幻陰的幻境,這迷霧自然對他起不了作用,眼下是先找到春兒要緊,季靜冰心裡不規則的跳動,心中不斷的擔憂。

他明白這霧的厲害,在他找到春兒之前,她可千萬不能出事。

當宇文璃鏡找到東方春的時候,看到在那裡脆弱的眼淚直流的東方春,宇文璃鏡心彷彿被撕裂般的疼痛,這是他第一次嚐到爲一個人心疼的感覺。

此時的東方春就坐在那裡,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腿,低頭無聲的哭泣,雖然聲音那樣的小,可宇文璃鏡仍能聽到這細小的聲音,感受到她那悲涼和絕望的內心。

宇文璃鏡小心翼翼的上前蹲下,生怕嚇着了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春兒,你怎麼了?”

宇文璃鏡看着東方春一直陷入自己的記憶裡,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呼喚,伸手去抱東方春,想帶給她溫暖,可他一碰觸東方春,心裡去狠狠的一驚,她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全身冰涼。

宇文璃鏡第一次心中有了恐懼的感覺,到底她經歷了什麼,如此的痛苦和絕望,是誰曾經傷害了她,若讓他知道了,他定然絕殺。

宇文璃鏡沒有發現自己的眼裡閃着濃濃的心疼光芒,輕柔的抱住東方春,用身體給她傳遞溫暖“春兒,你醒醒,是我”

東方春恍若未知,一直在低聲壓抑着哭着,宇文璃鏡心糾疼糾疼的,到底她經歷了什麼,讓他她來哭泣都這樣小心翼翼的,那樣脆弱,像個孩子般脆弱的讓他心裡發酸,澀澀的疼痛感襲滿全身。

宇文璃鏡不敢大聲,也不敢劇烈的搖晃她,只能這樣輕柔的抱着她,一遍遍的說着“春兒,別怕,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別怕,別怕”說着瑰麗的眼眸裡閃着危險的光芒,掠過殺意,看樣子他要好好查查春兒的過去,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正在這時候,季靜冰找到了這裡,看到那脆弱的東方春,她就那樣蜷縮成一團,心裡狠狠疼痛着,他的春兒經歷的太多,痛苦的太多,應該享受快樂和幸福,卻一次次的經歷着這些,此時一股強烈的怒氣涌上季靜冰的心中,霄國和魔域他都不會放過的,惟願踏平這兩個地方,他們讓春兒痛一處,他會讓他們加倍的痛。

他的春兒那樣美好善良,他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怎麼可以讓他的春兒經歷那麼多,她該如當下的貴女一樣無憂無慮,享盡寵愛呀。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是魅族之人,你用魅術試試”季靜冰冷靜的對宇文璃鏡說道,只要能讓春兒醒來一切就好說了,看到這樣的春兒,他無比確定,春兒曾經的痛苦太深太深了。

宇文璃鏡沉思了一會,眼裡波濤洶涌,這魅術其實也是攝魂術,會對春兒身體有一點點的不利,不過他是魅族族主,他會控制好這個度的。

想好後,宇文璃鏡將東方春輕輕的從懷中扶起,小心翼翼的如對待珍寶,對上東方春那脆弱的眼眸,宇文璃鏡心狠狠的震顫着,這雙脆弱如清水般的眸子似乎映在了他的靈魂深處,觸動他最深處的靈魂,讓他的心疼越發濃烈。

此時宇文璃鏡顧不得其它,盯住東方春的眼睛,柔聲道“春兒,看着我的眼睛”

東方春覺得心好累好累,腦海裡全是前世的痛,她想走出來,卻一直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那前世痛苦的記憶在她腦海裡不斷的閃現,讓她彷彿親身經歷一樣,一遍又一遍,將曾經的傷口一次次的重新扒開,疼痛絕望卻沒有辦法,她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被這些過往的痛折磨着,想起水憶蘇和那個女子,身體裡的靈魂彷彿都在顫抖着。

她習慣了一個人,就這樣自己舔着傷口,自己依靠自己,不是不想依賴,而是已經習慣了沒有依賴,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獨自品着絕望和孤寂。

恍恍惚惚間,她似乎來到了一處冷寂空曠的地方,感覺好生熟悉,到處是鎖鏈,地上似乎還有血跡,東方春往前走去,似乎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待東方春看清那人的時候,驚的呆住了,一個瘦弱無骨的男子被鎖鏈穿骨而過,一頭長髮散落在那裡,隨風飄着,帶着漫天的桃花瓣四散飛舞在這個地方,他身上不斷的往下滴血,指尖處早已經被血給浸滿染紅,唯美淒涼,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卻讓她的心狠狠的痛着。

突然場景一變,兩個天兵模樣的人似乎拿着神鞭一鞭鞭的打着眼前的男子。

東方春感覺那神鞭卻像是打在自己心上,那樣的疼痛無比,酸澀難過,想大喊住手,想跑過去制止,身體卻穿透而過,根本就是虛無的。

男子似乎感知到東方春,擡起頭,淺淺柔聲道“蓉兒,你來了”

東方春被這樣魅豔絕麗容貌驚在了當場,他的皮膚過分蒼白,眼尾因柔意淡淡上挑,線條若水勾墨畫,隱着魅光的瑰麗眼眸,顯得藏秀含蘊邪妄魅惑,偏一雙斜飛劍眉又把一臉邪美妖異都壓了下去,有着冠蓋天下之美。

東方春就那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說話,男子彷彿喃喃自語道“蓉兒,你不該來的”說完,眼裡就流出血淚,他身上四處的鎖鏈開始拉扯他的身體,讓他極度顫抖卻壓抑着不出聲。

男子蒼白無力,卻努力的伸手想摸摸東方春的臉“蓉兒,別擔心”一說話,口中嫣然紅血直流,讓東方春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快要炸開。

她不斷的搖頭“不要,不要”伸手想止住他的血,可無論如何也不管用,那血還在不斷的流,她怕,怕他流乾了血會怎樣。

突然天雷滾滾……狂風大作,閃電順着天柱直接連接到了鎖鏈,男子的身體被鐵鏈禁錮的地方被閃電的高溫燙的焦灼……發出“滋滋”的聲音,並且冒出陣陣的白煙。

“啊啊,不要”東方春覺得頭疼欲裂,一股絕望的滋味涌上心頭,心好疼好疼。

東方春瞳孔狠狠的顫抖着,看着那個面色慘白虛弱到極致的男子,仍努力的擡頭對着她柔和的笑,東方春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出,那是從靈魂深處流出的淚,毫無徵兆,她只覺得好想哭好想哭。

“蓉兒,我許你傾城癡戀”東方春頭疼倒地卻聽到上空傳來那震撼人心的聲音,聲音裡卻透着遙遠悲慟。

在這個時候,她彷彿聽到了一個柔和溫暖的聲音,一直叫她不要怕不要怕,這個聲音好熟悉,彷彿要帶她走出絕望,可隔着她眼前的卻是一片白茫茫,沒有任何人影。

她很想大喊,卻也發不出聲音,就這樣乾着急,但那柔和溫暖的聲音一直不曾離去,彷彿一直陪伴着她,讓她覺得心不再那樣痛苦,她覺得似乎自己身邊也有人陪伴,她沒有那麼孤寂。

就在東方春焦急萬分的時候,突然一道紅光閃過,進入了她的腦海中,她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飄過前世繁華的都市,又飄過流血的男子,離開了那讓自己傷心絕望的地方,她覺得身心的輕鬆,就這樣離開吧,這些痛苦就隨風飄散吧。

當東方春不再哭泣,覺得輕鬆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身體一晃,眼裡光芒一閃,然後看到了眼前放大的精緻瑰麗的臉,緩神後,發現是宇文璃鏡,頭腦卻一片空白。

東方春看了看周圍,然後看了看宇文璃鏡和季靜冰,迷茫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感覺臉上冰涼,一摸發現全是淚水。

宇文璃鏡心神一鬆,還好她回神了,看着如嬰兒般迷茫的東方春,宇文璃鏡瑰麗魅惑的一笑,用衣袖給東方春將臉上的淚水輕柔笨拙的擦光,顯然這樣照顧人的事情也是第一次。

“璃鏡,你這個公子哥,被人照顧慣了,根本就不會照顧人,還是我自己來吧”東方春回神後,撇了撇嘴說道,再讓他這麼擦下去,她的臉何時才能乾淨呀。

“我來吧”季靜冰淡淡道,宇文璃鏡是魅族族主,在魅族是神一樣的存在,從小該是被人照顧着,能這樣輕柔的照顧春兒,已經是極大的突破了。

宇文璃鏡眼裡閃過一絲懊惱,看着季靜冰熟練的動作,眼裡魅惑的光芒複雜難辨。

待擦完後,季靜冰這才覺得有些蹊蹺,看向東方春,一驚,這個樣子的她讓他想起……

季靜冰冷聲對宇文璃鏡道“你是不是沒控制好魅術?”春兒這個樣子顯然就是中了春藥的樣子,媚眼如絲,臉上奼紫嫣紅,惹人憐愛。

宇文璃鏡不明所以,看向東方春,發現她正眼眸灼灼的看向自己,眼裡是**裸毫不掩飾的渴望。

宇文璃鏡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裡驚詫,他明明控制好的範圍,那攝魂術不會對春兒產生任何傷害,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靜冰冷靜的思考了一會,看宇文璃鏡似乎也迷茫的樣子,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顯然宇文璃鏡還沒明白其中有什麼緣由。

宇文璃鏡在感情上竟然反應這麼遲鈍,他現在可是明白了春兒爲何會是這個樣子,不過無論怎樣的結果,只要能讓春兒從迷幻之術走出來就是好的。

“交給你了”說完,季靜冰便嘆息一聲離開了,相信宇文璃鏡不會讓春兒出任何事情的。

季靜冰看了看周圍,容雪衣一直沒有出現,他擔心容雪衣被這迷幻之術侵襲,如果容雪衣出現任何問題,春兒絕對會痛苦,所有讓春兒痛苦的事情,他都不會讓其發生,他要維持春兒的幸福和快樂。

東方春媚眼如絲的看向宇文璃鏡,伸手緊緊抱住他,呵呵一笑“璃鏡,你好美呀,來讓我親一口”抱住宇文璃鏡的臉就開始不得章法的親,儼然一個女流氓。

宇文璃鏡身體就那樣僵硬着,顯然被東方春嚇的不清,剛剛還那樣脆弱如嬰兒,此時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對了是調戲,他被春兒調戲了。

宇文璃鏡愣了一會,然後揚眉無奈淺笑,那雙瑰麗幽深的眸子多了一份柔和,眼眸裡全是斂灩波光,讓東方春神情更加恍惚,身體越發灼熱。

宇文璃鏡最終無奈淺淺道“春兒,我可是將第一次給你了奧”他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剛剛給東方春使用攝魂術的時候,他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一點,其實壓根也沒有想過這件事,在魅族的族譜裡有記載,凡是魅族族主對心愛之人用魅惑之術,那麼必然也會引起心愛之人的慾火,速成媚藥,必須族主跟這位女子陰陽想合便可好,否則這女子就會七竅流血而亡。

這樣詭異的方法,是他們魅族歷史上的一位族主,愛而不得所想到的方法,只是爲了留住自己所愛的女子,但是那女子卻保持着最後一份理智,寧願死也不願意跟那族主陰陽相合,最終在族主面前自盡而亡,而那族主因爲那女子的死受了打擊,後來也瘋了。

看着不斷的往自己身上蹭的東方春,宇文璃鏡眼眸裡熠熠生輝,他是否該慶幸春兒對他也是有感情的,這樣的話纔會圓滿不是嗎?

宇文璃鏡眼眸眯起好看的弧度,美得張揚,美得撕心裂肺,此時他才明白原來他真的愛上了眼前的女子,否則他的魅惑之術根本不會對春兒引出這樣如媚藥的效果。

宇文璃鏡抱住東方春,兩人一個旋身便躺在了地上,月光由枝葉間滲落,星星點點打在宇文璃鏡寬大妖嬈的袍子上,泛出瑰麗的輝芒,伴着他脣角若有似無的淺笑,恍惚間,竟給人帶來種不真實的虛幻飄渺感。

東方春想要更多,宇文璃鏡的眼眸似醉非醉,光芒流轉,竟斥滿說不出的妖魅,東方春就這樣被迷惑着,身體也早已經被火燒着,撕扯着宇文璃鏡的衣服。

一會後兩人便吻的難捨難分,宇文璃鏡衣服也被撕扯的微敞,露出凝脂般的雪嫩肌膚和性感的鎖骨,此時因渴望泛着淡淡的紅光,更加的魅惑妖嬈。

宇文璃鏡感嘆,怪不得世人享受愛情的美好,他的春兒,好甜,像濃郁芳香的美酒,讓人愛不釋口。

東方春覺得身體裡的燥熱彷彿被撫平,心狠狠的悸動着,任他嚐遍她口裡的每一寸芳土。

宇文璃鏡看着在自己面前綻放如花的東方春,眼裡閃過一道狠狠的掠奪光芒,彷彿長時間沉寂的感情噴薄而出,讓他失控,長舌長驅而入,脣舌相碰,嚐遍她的美好。

東方春柔弱無骨的依靠着宇文璃鏡,將自己交給他,彷彿有這靈魂的牽引,明白此時唯有他能接觸她身體的灼熱。

東方春吐氣如蘭“璃鏡,璃鏡”叫着,顯然是宇文璃鏡逼的她太過瘋狂,從未有過的如此悸動瘋狂的感覺,她是否該哭訴他不知道憐香惜玉呢,讓她翻涌着一**的浪潮。

“春兒,跟着我”宇文璃鏡身體也在顫抖着,因爲他也從未經歷過如此無法控制的瘋狂感覺,他停不下來。

在宇文璃鏡的極高的技巧下,東方春根本招架不住,被愛的瘋狂,一場歡愛翻雲覆雨,爆發的濃烈。

卻說當季靜冰找到容雪衣的時候,他正靠在樹旁,一頭烏髮柔順的散落在肩頭垂至胸前,一身白衣純淨無暇在迷幻之霧中甚至泛着淡淡的金色柔光,看上去竟比仙人還要飄逸幾分,美的一點塵埃都侵染不得。

只是他的眼眸不再幽靜反而藏着萬千凌厲,額頭不斷滴着冷汗,季靜冰心裡一驚,顯然容雪衣在剋制着自己痛苦的記憶。

只見他的手緊緊扣在樹幹中,那樹幹被他的大力彷彿要折斷似的,季靜冰心裡佩服,容雪衣是雪域少主,身上留着伽羅之神血,但神之一脈對邪門歪道的幻術很是排斥,自古不兩立,這迷幻之術自然會對容雪衣起作用。

容雪衣能一直剋制着,不受侵害,已經是讓他很吃驚了。

“容雪衣”季靜冰冷靜的沉聲道,他知道容雪衣定然能聽的到。

容雪衣彷彿聽到一個冷靜聲音,蹙起黛眉,抵抗那痛苦的記憶,最終擡起那深邃的冰魄之眸。

看到是季靜冰,對這季靜冰淡淡一笑。

“需要我幫你什麼嗎?”季靜冰明白跟強大之人說話必然最簡單簡潔。

容雪衣閉了閉眸子,然後睜開,清涼的眸子裡霎那間波濤洶涌“季靜冰,用我腰間的軟劍刺穿我右肩”。

季靜冰凝神看去,將容雪衣腰間的軟件抽出,霎那間一道白光從劍身上閃過然後歸於平靜,季靜冰對容雪衣點了點頭,眉頭一緊,毫不猶豫的刺向容雪衣的右肩,待鮮血流了出來,周圍的迷幻之霧瞬間也消散了。

容雪衣眼中恢復了清明,對季靜冰淡淡一笑“謝謝你,蓉兒沒事吧?”他最擔心的就是蓉兒。

“她無事,你被記憶侵襲了?”季靜冰問道,雪域神秘也許也會有不爲人知的過往,當初容雪衣瞎了眼,被那樣欺負着,依然不願意迴雪域,最終爲了春兒才踏入雪域之地,回去繼承屬於他的責任,這其中必然有緣由。

容雪衣身影微微一頓,右肩的傷口一會便恢復成完好的樣子,讓季靜冰眼眸一眯,心裡嘖嘖稱奇。

“是關於我母親的事情”容雪衣嘆息一聲,然後將軟劍重新別回腰間,母親的事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

突然一陣鳳凰啼鳴的聲音響徹雲霄,在不遠處的林中一道白光沖天而入,照亮整個天際,如白晝般,巨大的白色光圈籠罩在死亡森林上空,眩目耀眼,讓人心裡震撼無比。

“是春兒的方向”季靜冰突然想起什麼,瞬間飛身而去。容雪衣也踏空如閃電般沒入。

待當兩人來到白光的方向時,卻間東方春如九天玄女般被白色光圈籠罩在森林上空,整個人閉目傲然立在上空,空靈絕美,長長的頭髮如九天垂落的瀑布,萬條絲縷的散在光中,讓人迷醉傾心,彷彿一眼萬年。

待光芒一過,東方春輕輕的落在了宇文璃鏡的懷中,宇文璃鏡不斷的苦笑,本來還想溫存的抱着她享受一點溫暖,卻在她攝魂之解後,瞬間沒入空中。

季靜冰看着閉目昏迷在宇文璃鏡懷中的人,冷冷道“怎麼回事,你將她怎麼了?”

宇文璃鏡嘴角勾起一個瑰麗魅惑的笑“就是你想的那樣,只不過她魅之術解了後,鳳凰空中啼鳴,她便被白光捲入空中”

“鳳凰啼鳴,帝天鳳出,大陸不會平靜了”容雪衣嘆息一聲,看着東方春的目光復雜難辨,他的蓉兒是帝天鳳呀,註定不會平凡,要經歷的也比平常人多的多。

容雪衣的話讓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中。

霄國

“公主,鳳凰啼鳴,帝天鳳出”貓兒激動的望着天空,興奮的跟霄幻陰說着。

霄幻陰懶懶的躺在踏上,三千青絲鋪在精緻華麗的軟墊上,淡淡眯眼,嘴上無所謂的說着“貓兒,白夢雪出來了嗎?”彷彿對鳳凰啼鳴不甚在意。

“嗯,沒想到那白夢雪還真是命大,就受了點小傷”貓兒憤恨的說着,本來還想把白夢雪折磨的半死不活呢。

“哼,她心中被仇恨扭曲燃燒着,不會死的,要是死了,也太讓我失望了”霄幻陰一襲精繡紅衣在燭火下越發的詭豔,眼眸透徹冷漠。

“嗯也是,公主看上的都不是等閒之輩”貓兒立馬屁顛的拍着馬屁。

“對了,公主,季公子他們入了死亡森林”貓兒似想到什麼,然後討好的說着。

霄幻陰眼眸冷冷的眯起,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瞬間恢復平靜,伸手摸了摸貓兒的頭髮,淺淺一笑“貓兒以爲我會去救他們?”

貓兒疑惑的看向霄幻陰,難道她猜的不對?

“公主,你不打算救季公子了?”貓兒疑惑的問道。

霄幻陰起身看了看那遠處的白光,漠然道“我已經給他們機會活命了,以後但看他們自己”一切與她沒有什麼關係了。她只需等着這片大陸混亂便可。

“水深火熱不遠了”霄幻陰安靜的容顏上是一絲少見的冷詭。

雲國太后宮殿

繁華最深處,渺渺仙影夢說的便是太后宮殿。

歸海子憂翻身起身,來到窗旁,眼眸蒼冷,“鳳凰啼鳴,她定然會知道了吧”聲音飄渺淡然。

狹長而眼尾斜飛的絨薄丹鳳眸因夜色顯得有些朦朧,線條分明的脣,像一隻精緻菱角,彷彿染了胭脂般,不點而紅的潤澤,只是脣薄,有種鋒利的染了血的利刃般的感覺,讓人爲之瘋狂癡迷。

彷彿嘆息般,歸海子憂眸子裡閃過幽光,淡淡道“一葉繁華,一葉浮塵”

小青被鳳凰啼鳴聲給驚醒,連忙來到太后宮殿,看到在夜色下朦朧幽靜。

小青心裡一怔愣,不得不承認太后的傾城無以倫比,引無數女子折腰還是有理由的。

小青站在門旁躬身道“太后”有些話,不用說,太后自然也明白他爲何來此。

“小青,你說她知道了,會繼續恨我嗎?”歸海子憂聲音飄忽淡淡道,彷彿惆悵又彷彿涼薄的嘆息。

小青心裡一驚,這還是太后第一次提到那個人,十多年了吧,壓下心裡的驚異,小青勸慰道“太后,一切是造化弄人”

似想起什麼,小青小心翼翼的道“太后,雲國近來已經陷入混亂局面”他知道太后已經不管雲國的事情好多年了,可他聽到外面的局面,還是擔憂不已,這樣下去,雲國堪憂呀,當年太后一力將雲國帶入平靜安寧,難道只能維持那麼短的時間嗎?

雲太后歸海子憂眸子裡平靜從容,毫無波動,只是淡淡地、輕輕地惆悵籠在眉間,似乎想起曾經,空氣中靜默如斯。

最終歸海子憂淡淡的看了一眼小青,幽幽道“小青,這只是小事”

小青身體一晃,很是驚訝,這還是小事?他知道太后的厲害,可爲何小事太后卻不出手呢,太后不是最寵愛皇上,皇上現在整日的焦慮。

“小青,對症下藥便可,是什麼引起這一切,就用什麼來轉移大家注意力,解決了最根本的,自然沒有了暴亂的緣由”歸海子憂將窗戶關上,然後點燃油燈,坐在桌旁。

小青微微一愣,難道太后的意思是按照民衆暴動的緣由,真的要對冷王府出手。

似是知道小青的疑惑和顧慮,雲太后歸海子憂繼續道“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若是參透了,便下去吧”

小青豁然開朗,薑還是老的辣,彷彿什麼事情在太后眼中都很小,可以迎刃而解。

太后能告訴他這些已經是極限了,他要趕快去告訴皇上,皇上這幾日太過操勞了,太后也心疼,讓人給專門熬了燕窩粥送過去,可就是不願意重新幫助皇上治理雲國。

太后的意思一直是孩子大了,已經是皇上了,一切都該自己去處理,這樣可以鍛鍊磨練皇上。

可他小青心裡明白,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原因。唉,一切不能強求呀。

蘭王府

“你說什麼?”東方茉正在對鏡梳妝打扮,突然聽到手下來報,說她讓人裝扮的土匪被全部剿殺,手中的梳子被她一個用力已經摺成了兩半。

“王爺,千真萬確”死士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這蘭王爺現在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殺人,比以前更甚,蘭王爺是急着謀反了。

“第一首富公子南宮羽,好樣的,還真是小瞧了你,土匪對土匪,哈哈”東方茉突然哈哈大笑,怪不得她的手下搶劫南宮家的產業都是失敗告終,她的人卻死傷慘重,本以爲自古商人軟弱,沒想到這個南宮羽還真是厲害,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剿殺了她幾百人的死士。

一直都傳言第一首富的公子低調內斂,幾乎沒有人見到他的真面目,南宮家的產業交到他手裡,從他手裡開始才遍地生財,以前是首富,到了他手裡已經不只是全大陸的首富這麼簡單了。

她一直對此不屑,以爲就是個文弱之人,頂多靠着祖上運起才發財致富

這個人太過神秘,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圓是扁,弱點是什麼。

以前只是聽過傳說,傳說此人神秘莫測,冷漠異常,至今應該二十歲左右,卻沒有嫁娶的消息,聽說是不近女色?對了,她想起來似乎在花燈宴上見過南宮羽,但現在隔了很久,似乎已經模糊了印象。

東方茉突然眼裡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南宮羽,哼!

“去天下樓買南宮羽的消息”東方茉將斷裂的梳子一扔,看着看鏡子中自己美麗的容顏,很是滿意,玉蘭花般光澤細膩的手指,輕撫着楚自己嬌嫩的臉頰,眼中是得意的光芒。

有了天下樓的消息,她自然就對南宮羽瞭若指掌。

她是蘭王爺東方茉,這個雲國只能臣服在她的腳下,誰也不能跟她做對。

“是”

“對了,魅女有傳來什麼消息嗎?”似想到什麼,東方茉冷靜的問道,曾經謀劃雲國的事情,她可是跟魅女早就串通好的,可如今她已經不需要魅女了,以前魅女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早就看夠了,呵呵,獨孤月呀獨孤月,你也有一天被魅族拋棄,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呢?

東方茉眼裡陰狠的目光閃過,可以說她看所有的美麗女子都不順眼。

“回王爺,魅女曾經讓屬下告知你,冷王爺未去霄國,現在還在雲國,他表妹似乎也被從霄國救走”

東方茉臉色瞬間煞白,她辛苦謀劃的一切,千萬不能給半路毀了,這當初可是跟那獨孤月一塊算計的,她現在告訴自己這些又有什麼用?

“王爺,魅女還讓屬下告訴你,勿輕舉妄動”

東方茉不屑鄙夷的一笑,她勢在必得,已經不會退縮了,這雲國一定是她的。

“呵呵,告訴她,這雲國已經大亂,這可是本王最好的機會,本王一定會是皇上的,哈哈哈哈”蘭王府上空突然響起恐怖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

青樓(伊人閣)

春風徐徐吹過,院中的一顆桃樹一人多高,紙條上長滿了嬌嫩的骨朵,繁如羣星的花蕾在春風中搖曳着,形成美麗的景象。

南宮羽靜靜的坐在桃樹下的石凳上,絕代風華,清貴無暇,絕世無雙,一身青衣纖塵不染,長長的青絲垂落面頰,絲絲縷縷,飄蕩在清涼的空氣中,縹緲如夢,春風吹起他的衣襬,飄飄欲飛,如謫仙般,點塵不驚,身邊桃花爛熳,落英繽紛,幽深的眸子如墨玉流光溢彩。

冰剛走近院子,就看到公子靜靜的坐在那裡,手中不知在拿着什麼,如珍寶般的珍視着。

“事情都辦妥了?”南宮羽彷彿知道冰的到來,頭也不回淡淡道。

“公子放心,一切都已經辦妥”冰躬身恭敬道,她的公子永遠一副天人之姿,同樣他本身也有強大的勢力,以前公子以前清冷高貴,後來有了蓉姑娘,公子身上便有了溫暖柔和的氣質,只是公子這些日子被思念折磨着,他們心疼公子。

“公子,爲何不直接殺了蘭王爺?”冰冷靜的問道,在她的眼裡只有打打殺殺,沒有這麼多的複雜,公子完全有能力廢了與蘭王爺有關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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