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殷看着被一大捧花遮得都看不清身影的女秘書,他真想勸他這個女漢子秘書別跟着他幹了,如此大力士竟然深藏功與名的在他的小公司裡做文秘,簡直是浪費人才。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啊,那得多重啊?
不過王良殷很懷疑,這隻一個人就能抱得過來的花束真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嗎?
他再次對腦殘總裁文裡的腦殘劇情無言以對了。
王良殷面無表情的對他的大力士秘書道:“卡片放下,那玫瑰花你就拿出去吧,隨便你是扔了還是怎麼了,別讓我再看見它。我對玫瑰花過敏!”
其實他對花粉不過敏,只是當他在剛剛見識了容昀那騷包的玫瑰花瓣雨,現在又看到這一大捧玫瑰花束,他覺得自己對玫瑰花心理過敏了。
那女漢子秘書特別牛逼的單手抱着花束,伸出右手從花束中取出一張桃紅色的愛心型卡片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後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出去了。
愛心型卡片是正對着他的,所以哪怕王良殷對那桃紅色的紙張受不了,他還是按捺住將其扔掉的衝動把卡片上的內容看完了:
親愛噠麼麼噠:
我對你的愛天長地久至死不渝,我最大的願望便是與你白頭偕老,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對你的愛。
——愛你的容昀。
王良殷如今連呵呵都懶得呵了,他徹底對容昀無語了。
真不愧是腦殘男主,這麼肉麻的句子他也寫得出來。
他隨手將這張桃紅色還帶有花香的愛心卡片扔到他辦公室的雜物箱子裡,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正是剛剛搞的那些鬼的容大總裁。
王良殷接通後,沒好氣的道:“容總你到底要消遣我到什麼時候?你玩夠了麼?”
跟朋友打個賭至於這樣嗎?這麼大動靜明天他倆分分鐘佔據頭條啊。
手機那邊傳來容昀的聲音:“我是認真的,非常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嘛~”
王良殷竟然從容昀的話裡聽出了委屈的情緒,這真是太詭異了,他嚇得立馬掛斷電話。
容昀繼續打過來,他裝作聽不見,把手機給調到靜音了。
如果不是擔心男主惱羞成怒對他天涼王破,他真想把這傢伙拉入黑名單。
王良殷覺得,他真的該好好的考慮一下,是不是找個時間和容昀面對面的好好的談一談。
男主你作爲言情總裁文男主不能這樣隨便跟男人示愛的……
他瞄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容昀還在堅持不懈的打。
王良殷猶豫了一下,他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容昀本以爲今天惹得王良殷生氣了,今天這電話就別想再打通了,只是沒想到他抱着最後一點希冀繼續打下去,竟然真的接通了電話。
果然是我的堅持不懈的精神感動了親愛噠~o(≧v≦)o
&&&&&&&&&&&&
王良殷和容昀約好了時間中午一起吃飯,他決定要和男主好好的談一談。
中午下班的時候,王良殷出了辦公室,他一隻腳踏出來,另外一隻腳在還沒擡起來,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他的辦公室外面鋪滿了百合花,花瓣上的露水都將鋪在地上的地毯給打溼了。
王良殷毫無憐花之心的無情的從嬌豔欲滴的百合花上踩踏過去,將花瓣踩得七零八落的,他滿臉陰沉的走到秘書們的辦公室門口,一推開門,就看到這幾個傢伙正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麼。
他這一推門,辦公室裡的幾個妹紙們頓時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笑聲說話聲全都消失了,一個個噤若寒蟬的迴歸原位。
王良殷冷冷的掃視了一圈,沉聲道:“外面這些花是誰放的?”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那個身材高挑的秘書妹紙身上,就是那個去王良殷辦公室的女漢子秘書。
王良殷冰冷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女秘書弱弱的道:“容總聽說您對玫瑰花過敏,就送來了百合花……”
王良殷冷哼一聲:“容總容總!一口一個容總的,你直接打包去容氏算了!”
女秘書可憐巴巴的瞅着他:“別啊王總……我……”
不管是王良殷還是原來的王總,都只是裝出來的溫和,實際上比誰都心狠。
他面無表情的道:“不用再說了,你可以走了。”
讓這種對頭公司總裁的腦殘粉做他的秘書,他還真怕哪天自己破產了都不知道是誰的功勞。
王良殷轉身離開。
一路上他冷着臉,遇到的員工們都戰戰兢兢的跟他點頭打招呼,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打完招呼就跑,生怕自己被他記恨上。
王良殷開車到他和容昀約好的飯店。
他剛剛一下車,一堆記者就像憑空出現一樣圍了上來。
“請問王總您對今天容總的示愛有什麼感想?”
他什麼感想都沒有,只覺得坑爹。
“不知王總您與容總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能否透露一二?”
哪有什麼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他們是看不順眼的老對頭好不好?
“王總您是如何將只喜歡女人的容總給掰彎的?”
呵呵,他哪裡知道男主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好好的言情文總裁男主不做偏偏想客串一把耽美文總裁男主……
“王總……”
“請問王總您……”
…………
記者一個個的問題咄咄逼人,彷彿早已認定了他跟容昀有一腿了,早就認定他已經是彎的了。
王良殷煩不勝煩的時候,飯店內一羣黑衣保鏢衝出來,將記者們架開,護送着王良殷進飯店。
他認出這保鏢是容昀的,記者們當然也認出來了,於是各種刁鑽的問題衝着王良殷來了。
“請問王總您現在是和容總一起約會嗎?”
約個頭!他們是談判好不好!
“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領證結婚?”
結婚?這不是正常的言情文世界嗎?什麼時候男男婚姻也能合法了?
王良殷被記者的問題問得狼狽逃進飯店纔算解脫了。
他伸手鬆了鬆領帶,無奈的嘆了口氣。
幸好這個飯店記者不能進來,否則今天真沒法子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