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婉不敢與柯震對視,她移開目光,咬住下脣,不說話,怕一說話,又把柯震激怒。
“乖乖地坐着!”柯震似乎很滿意鄭可婉溫馴的樣子。雖然仍然是一臉冷淡和嘲諷的神情,但是語氣,比之剛纔的怒氣衝衝,要好了很多。
鄭可婉看柯震的毛被捋順了,她點了一下頭。
柯震從副駕下來,砰一聲將門關上,然後繞過車頭一腳跨進駕駛室,安全帶都沒拴,直接發動車子,將車子往前駛去。
鄭可婉也沒來得及拴安全帶,身體因爲慣性,猛地往前,頭磕了一下,她來不及伸手揉,趕緊死死地抓住扶手。她看車子竄動起來,車速飛快,她突然擔心起來,聲音都變得有點尖細:“柯震,你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柯震冷哼一聲,不答。
鄭可婉更擔心了,她聲音都是顫抖的:“柯震,你不要做傻事,你不是要爭柯氏的繼承人嗎?現在都還沒有得到繼承人的位置,你不要犯傻。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就是了……”
柯震脣角勾起一抹冷諷,他說道:“鄭可婉,你不是知道的嗎?我要是真的瘋起來,命都可以不要,柯氏繼承人的位置,又算得了什麼?”
他看到鄭可婉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竟沒來由地覺得心頭無比暢快。
鄭可婉聽到柯震的話,更是嚇得雙手死死地拽着坐椅上的扶手,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柯震,你停下來,停下來,以後我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呵,鄭可婉,你見風舵倒是使得挺溜。”柯震冷諷道。
鄭可婉又再心虛地閃爍了一下眼神,她咬牙道:“你想要什麼,你說啊!你想我不再見柯爵,我答應你,我以後不見就是了。”
反正,以後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了。要不然,被發現就太慘了,柯震真的是瘋了。
“我要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柯震冷冷地說完,一腳油門直接踩到底。
車子發出嗚嗚的加油的聲音。車子就跟瘋了似的,鄭可婉瞪大眼珠子看着柯震將時速直接飆到了三百多邁。
鄭可婉直接嚇哭了,她伸手來扳柯震的手。
柯震冷笑的聲音更甚:“來,鄭可婉,不如你來搶方向盤可好,哈哈哈!”
鄭可婉嚇得趕緊把手縮回去,再不敢輕舉妄動。
她只能低聲地求着:“柯震,求你了,求你停下來,我不想死,柯震,我們還有大好的未來,我們爲什麼要死,我們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呢。”
“享受?鄭可婉,我現在每天都很享受啊!”柯震提到享受二字,情緒又再激動了起來。
他怎麼不享受了?他天天都得擔心這個女人去找柯爵,然後給他弄一頂綠帽子回來。
鄭可婉知道柯震說的是什麼,但是,這一點,她無法迴應。
她眸光閃爍遊離,然後咬脣道:“柯震,你冷靜一點啊。我們現在就回帝都去,行嗎?我發誓,我再也不來修陽,行了嗎?”
看柯震把速度稍稍降下一點來。
鄭可婉立即舉起三手指,大聲發誓道:“我鄭可婉對天發誓,這輩子,我絕不再踏入修陽,否則,讓我鄭可婉死無全屍。”
只是不來修陽而已。柯爵就是條龍,怎麼可能會一直呆在修陽。反正現在她也暫時沒有想到離間夏千尋與柯爵關係的辦法,她回帝都就回帝都,先好好地在那邊等着,謀劃着。呵,夏千尋,一個才二十歲,沒城府沒身份的人,拿什麼和她鄭可婉爭啊?
現在,也不過是愚蠢地仗着柯爵對她有一點新鮮,就侍寵而驕。她倒要看看,夏千尋還能驕傲幾天啊?
眼下,最重要的是穩住柯震這個瘋子。
柯震看鄭可婉起誓,脣角那冷諷的笑意仍然沒有褪去。他怎麼可能去死?只是想嚇嚇鄭可婉這個犯賤的蠢女人罷了。他緩緩地將車速降了下來。
鄭可婉看車速降下來,狠狠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還有淚痕。
車子,朝着酒店駛去。
迅速地駛入酒店停車場,然後哧溜地帥氣地轉了一圈,橫在停車場上。
有酒店泊車的服務員小跑着過來,柯震沉聲道:“下車!”
鄭可婉腿軟,她弱弱道:“柯震,我腿有點軟,我坐一會兒。”
柯震冷眼睨一眼鄭可婉,不語,修長的腿伸出車外。
柯震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的門,直接將鄭可婉抱了下來。
鄭可婉一驚,話到嘴邊,趕緊嚥下去。
她想說她自己下車的,但是看到柯震那雙冷冰冰的眸子,她害怕了。怕又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這頭猛獸。
柯震抱着鄭可婉下車,對泊車服務生道,車鑰匙先保管在前臺。
他可不想一會兒中途的時候,被人打擾。
從今天起,他再不會去牽就鄭可婉。
這個女人,賤,你就不能尊重她。你一尊重她,她就更犯賤。
柯震直接抱着鄭可婉入電梯。
鄭可婉猛然想到柯震可能是抱她去他在修陽所住的酒店房間。她猛地覺得害怕。但是她一句也不敢多言,她眼神閃爍着,腦子飛快地轉動着,她得想辦法,要怎麼脫身。
柯震直接把鄭可婉抱到了房間前,站定以後,沉聲道:“上衣兜,拿房卡,開門!”
鄭可婉不敢惹怒柯震,乖順地伸手在柯震的上衣兜裡取到房卡,刷卡開門。
柯震滿意,臉色稍好了一些。
柯震將鄭可婉抱到牀上,輕輕地放下,然後,脫了西裝。
脫完西裝以後,直接將領帶扯了下來,然後開始解襯衣釦子。
鄭可婉看着柯震的舉動,心下一驚,緊張地問道:“柯震,大白天的,你脫衣服做什麼?”
“你說呢?”柯震手上脫衣服的動作不停,脣角勾起冷笑,眸光諷刺地看着鄭可婉。
鄭可婉咬牙,她弱弱道:“我,來姨媽了。”
“是嗎?”柯震語氣裡的嘲諷濃了些。
他開始脫褲子了。
只剩下最後一條小內了,他朝鄭可婉走來。
鄭可婉像只受驚的小鹿,兩隻大眼瞪着,看着柯震,低聲道:“我真的來姨媽了。”
“脫給我看!”柯震完全不再憐香惜玉。
這是鄭可婉始料不及的。
柯震從前真的特別憐惜她的。領了結婚證,已經有兩個多星期了。在帝都的時候,每晚他們都睡在一起。每晚柯震都會問她準備好了沒有,然後她說沒有準備好,他就會怒,但是怒過之後,他就會冷靜。
只有一次,他暴怒了,因爲他問她什麼時候準備好,她提了一句她還沒有愛上他。他怒問她是不是還想着柯爵。她負氣地說是啊,就是想着柯爵,柯爵那麼溫柔,纔不會像他一樣這麼粗魯。
那晚,他怒了,他瘋狂地想要佔有她。但是最後,在她哭了以後,他放棄了,他把她揉進懷裡,安穩地睡了一覺。
今天,明明他已經冷靜了,可是,他還是用這種嘲諷的毫不憐香惜玉的神情看她。
鄭可婉有點慌神。
柯震已經過來了,鄭可婉起身便準備逃走。她直覺,今天再說什麼都會沒有用的。
柯震伸手直接推了鄭可婉一把,在鄭可婉還來不及逃走的時候,直接把她推倒在牀上,然後,他的身體便壓了上去,他的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當一個男人真的鐵下心來想要佔有一個女人的時候,女人,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鄭可婉先是感覺到上身一涼,然後是下身一涼。
她的衣服,已經被扔到了地上。
柯震冷冷地盯着她的某處,眸色冷沉,脣角勾着濃濃的嘲諷:“你不是來姨媽嗎?”
“我……”鄭可婉抱住自己的身體,圓不過這個謊去。
“呵,鄭可婉,和你結婚以後,我才知道,其實我是上當受騙了是嗎?什麼高貴的鄭家大小姐,什麼帝都第一名媛。你不過是個骨子裡欠弄的賤人。”柯震滿臉嘲諷的冷笑。
鄭可婉用力地擠啊擠,就擠出兩滴淚來,她抱住自己,柔聲求饒道:“柯震,不要這樣,我真的還沒有準備好。你再等等好不好?我都答應你了,我再也不見柯爵了。”
聽到柯爵兩個字,柯震又跟瘋了似的,兩隻眼睛變得猩紅,他直接推了一把鄭可婉,然後勢如猛獸。
鄭可婉瘋狂掙扎,啃,咬,撓,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憾不動柯震分毫。反而使得柯震更加瘋狂。
直到她的身體傳來尖銳的刺痛。
她才知道,她一直引以爲傲的那道膜,已經破了。
哪怕是這樣,柯震也沒有憐香惜玉,他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咆哮着。
事後,鄭可婉哭得抽泣。
柯震卻只是沉着臉走進衛生間,把自己洗乾淨以後,麻利地穿好衣服,然後冷聲道:“不要讓我知道你吃避孕藥,否則,你知道的。鄭可婉,以後,我說的每一句話,你最好聽進去,牢牢地記住!”
他對她,真的已經沒有耐心了。
他曾想像過,娶到自己最想要娶的那個女人時,他一定會小心地呵護。
他絕對不會做一個負心的男人,他要寵愛自己的妻子,讓妻子幸福。
他心中一直有兩個執念,一個是得到柯氏,然後毀掉柯氏。另一個是娶到鄭可婉,然後把鄭可婉寵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第一個執念,還沒有做到。第二個執念,已經毀了。
柯震不再看鄭可婉一眼,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