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彬的調查結果顯示的,與夏千尋的描述是一致的。德叔提供的身份證開戶信息,就是一個西北的阿姨。
韓禹彬派人去了西北的農村,很不湊巧的是,在那裡並沒有找到那個阿姨本人。聽村上的人說,那個阿姨離開家鄉,已經好多年了。前段時間回去了一次,然後又離開了。
線索,又斷了。
雖然基本能夠確定夏千尋的電腦就是德叔幫忙做的系統了,但是想要找到德叔本人,那真的是大海撈針了。
原來德叔真的是個女人,難怪會替陳雪黑掉渣男的電腦。
柯爵問夏千尋:“你還記得那個阿姨的樣子嗎?能描述出她的樣子來嗎?”
夏千尋噗地一聲噴笑。
她伸手摸柯爵的額頭,嬌笑道:“不是已經不發燒了嗎?怎麼還說胡話?”
柯爵朝夏千尋丟白眼。
夏千尋笑嘻嘻地說道:“想要找她還不容易嘛,我去找嬌嬌要她的照片就好了啊!”
柯爵脣角揚起來,伸手又敲夏千尋的額頭:“夏千尋,你說我柯爵怎麼這麼厲害呢。慧眼識珠啊,找到你這麼聰明的老婆。”
夏千尋咯咯地笑起來。
柯爵伸手去撓夏千尋的腰,夏千尋笑得更厲害了。
鄭可婉來修陽。給柯震的藉口的確是來修陽考察一家面膜基地。
而讓夏千尋想到陳雪,真的只是巧合而已。陳雪是無辜躺槍。
鄭可婉並沒有去考察什麼面膜原材料基地,而是天天住在距離夏氏集團不遠處的酒店裡。
天天去夏氏集團的前臺詢問夏千尋有沒有去上班。
聽到夏千尋已經有三天沒有上班了,她心裡別提有多激動,有多亢奮了。
她覺得夏千尋就是失意了,與柯爵鬧崩了,所以纔會天天不來上班的。要不然,一個集團董事長,公司又應柯老爺子的要求,正在改造生產線,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不上班呢?
鄭可婉躺牀上,把腿翹起來,得意地抖啊抖。
她掏出電話,打給柯爵。
柯爵的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那邊傳來她朝思暮想卻又恨得牙庠的聲音:“什麼事?”
“柯爵,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的。你和柯爵兩個人都離婚,誰也不能說誰。柯家現在就你們兩個孫輩,柯氏的繼承人,總是要在你們兩個人之間產生的。”鄭可婉慢悠悠地說道。
柯爵毒舌的語氣道:“我柯爵有潔癖,這是認識柯爵的人都知道的事。”
鄭可婉得意道:“柯爵,我也有潔癖,所以,我們兩個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柯爵痞笑起來:“我說我從來不拉屎,鄭小姐是不是也要說自己從來不拉屎了?”
鄭可婉用力地磨牙。
該死的柯爵,永遠都不會說好聽的話。總是喜歡說一些粗俗的話,但是偏偏,她卻愛他愛得要死。
她解釋道:“柯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直到現在,我都是清白之身,我和柯震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睡過。”
柯爵笑起來:“你們沒有睡過,是指沒有做過愛?”
“對,我們沒有做過,我現在還是處。”鄭可婉對於這一點,是有點得意的,她把下巴挑起來。
柯爵在電話裡笑聲大了一些:“你們親過嗎?”
鄭可婉遲疑,然後咬牙否認:“沒有親過。”
就算親過又怎麼樣,那又不是她願意的。是柯震強行親的,再說了,柯爵又看不到。只要那道屬於女人最重要的膜還在,她就是乾淨的。
柯爵笑聲更大:“那你們互相摸過嗎?”
鄭可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再否認道:“沒有。”
柯爵繼續笑問:“那你們牽過嗎?”
鄭可婉眉頭皺起來,不能否認,大方承認道:“牽過。”
“呵呵呵……”柯爵的痞笑聲就從電話裡傳來,“我真的好替柯震着急啊!我們柯家人丁單薄,也許爺爺下一個考題就是看誰能老婆能先生出孩子來啊。柯震娶了你,還真是倒黴透頂了。哈哈,娶個老婆回家,不盡夫妻義務,天天想着別的男人,不能摸不能親,更不能做。嘖嘖,這世上最可憐的男人也不過如此了吧。鄭小姐,我這裡可不負責發放貞節牌坊喲。你找錯人了啊!我要盡義務陪老婆去了。拜!”
砰——
電話被掛斷。
鄭可婉恨不得把自己的電話摔出去。
她氣得抱起牀上的枕頭,就把枕頭砸向電視。
把兩個枕頭都砸出去以後,她覺得不對啊。她還沒有問柯爵和夏千尋之間是不是鬧起來了呢?
柯爵剛纔說什麼?他說他要陪老婆?大白天陪老婆?是哄老婆吧?呵呵……
柯爵,夏千尋,有裂痕就好啊,有裂痕我纔好見縫插針啊。
她又撥通柯爵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聽了。
柯爵的聲音依然那麼賤,卻又充滿蠱惑:“鄭小姐,還有什麼事?”
鄭可婉說道:“柯爵,難過就不要硬撐着了。死要面子會活受罪的,你知道夏千尋不是你的良人。找不到你心愛的那個女人,反正都是湊合,與我湊合,總好過夏千尋。柯爵,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乾乾淨淨地等着你。”
“鄭可婉,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天天被柯震牽手,你跟我說你乾乾淨淨?以後不要再跟我說這種話,倒人胃口是最缺德的事情了。我老婆正在餵我喝粥,我突然沒胃口了。”柯爵眉頭皺了一下,覺得有些話一定要和鄭可婉說清楚,他又補了幾句,“鄭可婉,以前,我看不上你,以後,我一樣的不會看上你。不要再試圖挑撥我和夏夏之間的關係。我狠起來,你知道的。我柯爵向來有仇當場就報了,但是你知道這一次,我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找你算帳嗎?是不是等得雀躍了,以爲有機可乘了?”
鄭可婉被洞穿心思,眉頭蹙起來,臉上劃過一抹難堪之色。幸好現在是打電話,柯爵看不到,她就覺得淡定了一些。
柯爵邪魅的聲音傳來:“鄭可婉,這一次沒有找你算帳,是因爲雖然你居心不良,但確實幫了我一個大忙。我現在和我家夏夏夜夜笙歌,夫唱婦隨,琴瑟和鳴,真的多虧了你了。謝謝啊!”
砰——
柯爵掛斷了電話,鄭可婉氣得沒忍住,直接把手機甩向電視機。
電視機上的‘請您欣賞’畫面頓時閃了一下,隨後變成了黑屏。
電視屏從中間裂開兩道口子。
鄭可婉在酒店裡生着悶氣,氣了半個小時,想再打電話讓人查一下夏千尋的電話。發現電話已經被摔壞了。她無奈地走出酒店。
現代的人,離開手機真的不行,會很抓狂,很抓瞎,渾身都會不自在。有種被關在小黑屋,與世隔絕的感覺。
她拿起包包,踩着高跟鞋,挑起下巴,高傲地往酒店外走去。
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皮鞋的主人,她嚇了一跳,聲音都結巴了:“柯,柯震,你,你怎麼會來?”
她現在見到柯震,會很自然地心虛。
因爲柯震對她的耐心越來越少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強行地將她壓在身下,各種瘋狂地啃咬她,撕扯她的衣物。但是到了最後一刻,看到她哭的時候,又會忍下來,不再有更深一步的行動。
她也因此而得以保全自己的那層珍貴的膜。
“你在害怕什麼?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又找柯爵了?”柯震聲音冷如臘月寒冰,他的一雙眸子裡,透着嗜血的冷意。
“哪有害怕,是你突然出現,嚇着我了。就算不是你,換一個人,冷不丁地出現,也會嚇到我好嗎?”鄭可婉調整好了自己,說道。
“哼,最好是這樣!”柯震語氣不善。冷眼掃了鄭可婉一眼,冷聲問道,“你要去哪裡?”
“買手機。”鄭可婉說道。
買手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沒必要在柯震面前藏着掖着。
“你手機呢?”柯震猜測着一些東西,語氣越發不善,兩隻深邃的眼睛緊緊地鎖住鄭可婉。
鄭可婉說道:“不小心摔壞了。”
“不小心摔壞的?”柯震伸手捏住鄭可婉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神與他的對視。他冷笑道,“鄭可婉,是被什麼人氣得摔壞了吧?”
“沒有。誰會氣我?”鄭可婉否認。
看着鄭可婉眸光閃爍遊離,柯震周身突然迸射出強烈的寒意,他捏着鄭可婉下巴的手驀然一緊,他冷聲道:“鄭可婉,說,你來修陽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鄭可婉生氣地伸手拍柯震的手:“柯震,你不要過份,我們結婚之前就說好的,婚後互不干涉,要尊重對方,給對方足夠的空間。”
“呵,足夠的空間,鄭可婉,你當我柯震是頭豬?給你足夠的空間,然後讓你去懷着別人的孩子回來?”柯震冷冰冰的眼神怒視着鄭可婉。
鄭可婉冷笑連連,嘴上不饒人:“柯震,你以爲,要是柯爵願意要我的話,我會嫁給你?”
一句話,直接把柯震氣得額上青筋暴跳,他伸手捏住鄭可婉的脖子,眸光猩紅嗜血,聲音如同地獄惡魔,從齒縫裡擠出來:“鄭可婉,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