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能說這三個男人是她在走廊上見到,便拽進了房間。
她也不能說,她之所以在葉逸維的房間,是因爲聽到傭人說一會兒洛靜溪要來這裡休息,她趁着傭人開門泡了壺茶的時間,便悄悄地溜了進來。她其實是想要給洛靜溪難堪。想看到洛靜溪見到葉逸維房間裡有別的女人時,那精彩的嘴臉。誰讓葉逸維不僅不給她一點機會,還因爲夏千尋那個女人,爆光她給他微信發的那些寫真呢?
至於後來的事情,便完全不受她控制了。藥效太猛,她特別渴望男人。她一拉開門,就見到三個男人在走廊上,她直接便拽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那時候,她意識不清,除了男人,腦子裡再沒有其他。
“什麼人下的藥?”葉老沉聲問道。他的眼睛,犀利如鷹一般地鎖着葉巧兒。好像要用眼神將葉巧兒殺死似的。
這個女人,實在是丟盡了葉家的臉面。
之前嫁禍柯家大少奶奶夏千尋不成,反而被柯爵爆出之前她無比糜爛的生活。
現在,竟然在葉家就被抓了個現行。
葉巧兒看大家都用特別瞧不起的眼神看她。她心裡也憋屈,也很不爽,梗着脖子道:“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下的藥?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怎麼可能喝那杯果汁?”
景悅生怕葉老下令去徹查,立即一臉鄙夷地說道:“葉巧兒,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這帝都,還有誰不知道你葉小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與男人廝混了?”
葉老眸光微閃,終是打消了所有的顧慮,沉聲說道:“葉巧兒,你立即滾出葉家。從此以後,你好好地呆在你們旁系那邊,不要再在葉家主宅這邊出現,否則,我一定會讓你連姓葉的資格都沒有。”
葉巧兒不幹了,委屈了,扁着嘴,控訴:“憑什麼啊?我做錯什麼了我?分明就是有人在果汁裡下了藥,我纔是真正的受害者,憑什麼下藥的人沒事,反而是我這個受害人來受過?我不服,葉伯伯,您也不能因爲您現在是葉家的一家之主,就隻手遮天,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好歹,葉氏集團也還有我們旁系的一點股份吧。我們現在雖出了三代,但也沒有出五伏,葉伯伯這樣對我,都不怕老祖公心寒嗎?您以後死了,還有什麼臉面見葉家的祖先?”
葉老聽着葉巧兒的話,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
葉夫人一見,嚇了一跳,立即伸手替葉老順背,一邊生氣地看着葉巧兒,喝斥道:“你給我閉嘴。”
然後扶着葉老就往外走。往外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悅兒啊,這裡交給你來處理。”
景悅立即愉悅地應了下來,然後搖頭鄙夷地看着葉巧兒道:“你真的是缺男人,起來吧,穿起衣服趕緊滾。”
葉巧兒瞪着景悅,突然眸子裡透過一抹幽光,她直接掀開被子,露出自己光潔的身體來。
反正今天臉也已經丟得夠大了。但是景悅噁心她,她心裡不痛快,那她也氣氣景悅好了。葉家誰不知道葉逸鑫就是個花花公子,只要是個女的,朝他勾勾手指頭,他便會撲過去。
她掀開被子,直接站在牀上,然後雙手還往自己身上一摸,擺出一個撩人的pose來。
景悅頓時被氣得內傷,她惡狠狠地瞪一眼葉巧兒,接觸到葉巧兒那得意又挑釁的目光時,她衝過去便直接狠狠地推了葉巧兒一把。葉巧兒瞬間摔倒在牀。
葉巧兒既然摔了,那她也不要讓景悅好過,她直接抱住景悅,兩個人便滾到了一起。
景悅啊啊地尖叫了起來。
今天這麼大排場的訂婚宴,她在形象上,怎麼可能不嚴格要求自己?
所以,今天她的禮服後腰處,紮了十二根別針。只要她一個不注意禮儀,動作過大,針就會扎進她的肉裡,以此來提醒她,必須隨時注意保持身形的完美展現。
這會兒,身體直接撲倒在牀上,身後的別針,直接扎進肉裡,疼得她啊啊尖叫連連。
葉逸鑫早被葉巧兒那完美玲瓏的身體呼吸得流口水了,對景悅的叫聲充耳不聞,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葉巧兒白皙的**看,好似魂都被勾走了。他身下的某一處,更是無恥地硬了。
景悅尖叫着,大喊:“葉逸鑫,你還不來扶我?”
葉逸鑫仍然沒有聽到。
景悅一轉過頭,便見到葉逸鑫色眯眯地盯緊葉巧兒,兩隻眼睛好似長在了葉巧兒的身體上,嘴角有口水流下來,她氣得咬牙切齒。再顧不得身上疼痛,用力地爬了起來,拽着葉逸鑫便往外拖去。
葉巧兒得意地翻了個白眼,慢悠悠地穿衣服。惹她葉巧兒,以爲她那麼好惹?
景悅看着葉巧兒那眼神,憤然警告道:“葉巧兒,你給我等着,你等着這輩子再也不要信葉好了。”
葉逸鑫被拉走,終於回過神來,一臉的歉意道:“悅兒,你不要誤會,我剛纔在想很重要的事情。我在想,我們的計劃如此周詳,洛靜溪到底是怎麼識破,而讓葉巧兒取而代之的?”
“閉嘴!”景悅怒喝。
把她當成豬嗎?那裡都硬了,還在這裡紅口白牙。
葉逸鑫只好無奈地閉上嘴。算了,反正她都已經習慣了,每一次偷吃,還不是被訓幾句,他再買點禮物哄幾句就沒事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宴會廳那邊走。
夏千尋與洛靜溪兩個人正好姐妹一般地微微笑着聊着天。
遠遠的,還能看到兩個人不時地掩嘴輕笑,聊得特別開心的樣子。
景悅更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今天真的是沒有看黃曆,諸事不順。
她側頭看着葉逸鑫,生氣道:“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轉身就走,卻因爲轉身弧度過大,一下子撞到一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身穿一條紫色的禮服,被景悅這麼一撞,身體一個旋轉,身上的禮服,便從腰間斷了,腰以下的裙子部分,全部掉到了地上,露出光潔的大腿來。
賓客們驚呆了,紛紛往這邊看。男賓客更是一個個盯着女人的大長腿看。有看白不看!
這個女人,正是當時從工作人員手裡搶了夏千尋裙子的女人。
這世上,偏偏就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讓你意想不到。
柯爵冷冷地瞟了一眼,便伸手牽過夏千尋,轉過身去。看到劉雨惜這種女人的大腿,簡直就是侮辱眼睛。他立即看夏千尋洗眼睛。這世上,就他家夏千尋最美最好看。
葉逸維也牽着洛靜溪轉過了身去。
夏千尋與洛靜溪繼續挨在一起愉快地聊着天,聊大學的時光。也聊自己所在的那個環境裡的風土人情。
洛靜溪雖是M國人,但她自幼在國外長大,對M國的風俗她特別有興趣,畢竟以後都要在M國帝都生活了啊。總要多瞭解一些才行。
而夏千尋,因爲從小受鍾家的限制,基本沒出過遠門,也特別羨慕國外的生活。對國外的風俗,也格外有興趣。
兩個女人聊得特別歡喜,柯爵與葉逸維便站在兩個女人的身側,當護花使者。有熟人過來的時候,他們也會衝着熟人揚揚杯子,打過招呼。
身後,傳來劉雨惜與景悅的爭吵之聲。
劉雨惜看着自己這樣了,蹲身撿起裙子,把屁股包起來,瞪着景悅:“你們葉家,簡直欺負人。”
景悅因爲那杯下了藥的果汁,偷雞不成蝕把米。也很火大,怒道:“叫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
劉雨惜更委屈了:“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嗎?你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有權有勢,欺負我們小豪門出來的女生。”
景悅翻了個白眼,今天真的特別氣不順,她狠狠地瞪了劉雨惜一眼,便轉身走了。她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看誰都不順眼。
劉雨惜見景悅連句對不起都不說就要走,她一把拉住景悅:“葉二少夫人,你把我弄得這麼難堪,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嗎?”
“你給我閉嘴!”景悅見到葉逸維轉過身來,扔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她頓時更火大了,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就是葉逸維找過來故意給她添堵的。
劉雨惜沒想到景悅不僅不道歉,還吼她。越發委屈了,哭着就跑開了。
跑到門口,卻猛地撞到了葉巧兒。
葉巧兒與劉雨惜的關係是極好的,見到劉雨惜一臉淚水,一臉委屈。裙子還爛了,她雙手還拿裙子的布料蓋着屁股,生怕布料掉下去。她狐疑地看着劉雨惜,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眼珠子猛地轉了轉,沉聲問道:“是不是你也被人用陰損的招弄得難堪了?”
劉雨惜看着葉巧兒,不理解葉巧兒話裡的意思。
葉巧兒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雨惜便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的裙子突然被景悅撞壞了的事情說了。
葉巧兒咬牙切齒:“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什麼?你知道什麼了?”劉雨惜不明白葉巧兒在說些什麼?
葉巧兒便恨恨地往裡面看去,咬牙道:“一定是柯爵那個賤人對我們實施的報復!”
劉雨惜頓時嚇得膽都顫抖了。
葉巧兒卻什麼也不怕地拽着劉雨惜往宴會廳裡走去。她看到柯爵了,她直接往柯爵那裡走去。
經過服務生的時候,她順手從服務生手裡的托盤裡取了一杯紅酒,她憤然地走到柯爵面前,直接將整杯紅酒潑到柯爵身上。
柯爵眉頭驀地一擰,眸子裡透出危險的氣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