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杜雨暉跟薛清風秦熺他們喝酒賭錢除了應酬之外,也瞭解了家裡的所有情況了,當然了跟以往一樣,杜雨暉又輸給了他們十多萬兩銀子,而家裡的情況跟他走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尤其是爵爺府自編自導冒充番邦的海船,往臨安府以及其他地方傾瀉辣椒麪跟菸草的事情,怎麼說呢!開始的時候他們這樣幹,的確是動了那些大商人們的利益了,所以他們聯手打壓不讓這些船隻靠岸了,但問題是現在的趙構缺錢啊!而海船進港是可以給趙構帶來長足的稅收的,所以老爹就通過黃公公的嘴,把外面的情況給趙構說了,這個我們都知道,皇上在深宮內院,如果沒人給他們傳遞消息的話,哪怕宮外都有人造反了,但是消息不到皇上手裡,皇上還以爲他的江山固若金湯呢對吧!
而趙構得到消息後,一定會徹查此事,同時派遣專人督辦,這樣的話那些載着辣椒麪跟菸草的番邦船隻就可以再次靠岸了,而從這裡杜雨暉也看出來老爹成熟了很多,也會想方設法的去解決問題了,尋找彼此之間可以利用的弱點來突破對手的防線,而年前戶部沒有銀子,官兵鬧事也成爲了趙構解決這事的一個藉口,明明有商稅難道還能不收嗎!而這樣傾瀉的結果,到了最後最好的菸草一斤的價格都降到50兩了,當然瞭如果在加上商稅的話,爵爺府其實一斤就能剩下25兩而已,不過架不住量大對吧!那畢竟是幾百上千萬斤的產量啊!同時爵爺府傾銷的地方也多,所以一個多月下來,之前從爵爺府手裡購買菸草還有辣椒麪的大商家也算是賠了個盆滿鉢滿了,但是爵爺府卻因爲傾銷貨品,前後又賺了800萬兩紋銀,與此同時大宋的國庫,哪怕就是中間有貪墨,也增收了至少500多萬兩了!
“按照二少爺的吩咐盯着薛府,,這兩天夜裡他們抓走了幾戶人家,經過跟那些人家鄰居打聽,在跟我們手裡的俘虜確認,那些被薛府抓走的人,都是綁架小蝶姐他們的家人,只不過有些人是亡命之徒沒有家人!而有家人的那些傢伙也都死了,我們手裡的那兩個活着的俘虜家人,按照二少爺的吩咐,已經被我們提前控制了!”
順子說道:
“還是二少爺神機妙算啊!是不是該給薛府送信了,讓他們也給準備銀子了?”
黑子問道:
“老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了小蝶姐被綁架之事,同時還在大前天吃早飯的時候也說了,薛小云知道後,估計能把消息傳遞出去的!薛成平雖然是老狐狸,不過他卻不知道此事已經被我們截胡了,在加上我們轉移了兩戶人家,而他抓走了幾戶人家,目的不就是希望讓綁匪知道這個消息,然後去找他們嗎!”
杜雨暉問道:
“那……二少爺的意思不是馬上就給薛成平開價了是吧?”
順子問道:
“開價不着急,去跟我們抓的俘虜談一下,然後讓他帶着我們的人去跟薛府的人談談,當然了談的地方不能在臨安府,在城外找一個地方好了,另外也要讓他知道他的家人在我們手上,同時也要讓他們知道薛府抓了跟他們一起出任務的那些兄弟的家人好了!本來那些傢伙已經死了,而他們也參與劫掠小蝶姐了,所以就算將來薛成平動了那些人的家人也跟我們沒有關係了,不過做戲還是做全套吧!讓俘虜跟薛府的人談,讓他們放了那些傢伙的家人,他們不是跟我們爵爺府要200萬兩銀子嗎!如果放了那些傢伙的家人,可以讓俘虜給薛府一個面子,讓他們出100萬兩,到時候人就交給他們薛府好了!”
杜雨暉說道:
“這些傢伙的家人的確該死,這樣談也可以,但是他們被交換出來的話,我們真的把小蝶姐交給他們嗎?”
黑子問道:
“當然不能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從中間省卻了100萬兩銀子呢!本來我可是計劃跟他們要200萬兩的!而這些傢伙難道還能一點房契都沒有嗎!把薛成平手裡的人質都給救出來後,給他們談,讓他們拿家裡的房契地契跟我們換銀子,他們只要不傻就會跟我們換,畢竟如果他們不換的話,那我們就放他們走好了,到時候薛府能否放過他們就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事情了!”
杜雨暉說道:
“嘿嘿嘿,還是二少爺這招高啊!只要雙方立下了字據,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把那些房子給賣掉!只不過辦這事的俘虜怎麼辦?”
黑子問道:
“知道的太多了還能活着嗎!不過這事開始不能給他們說,等他們辦完事之後再說,另外作爲補償可以多給他們家裡20000兩銀子!咱們也算做到仁至義盡了吧!”
杜雨暉說道:
“二少爺真是太仁慈了,媽的要是我的話,這些人的家人也都是我們救出來的,到時候都給殺了在搶了他們的房契他們能怎麼地!反正到了薛成平手裡他們的下場估計也就這樣了!”
順子說道:
“算了,禍不及家人,薛成平可以不遵守但是咱們還不是那種嗜血之人,況且他們也是宋人,當然了這件事不能讓這些家人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那將來這事就變成無頭公案了,薛府的人就是想查也沒有地方查了!”
杜雨暉說道:
“二少爺放心好了,接應出來的那兩家人去的兄弟都是蒙面去的!要是沒事,那我們就按照二少爺的計劃進行了!”
順子說道:
“嗯去吧!”
杜雨暉話音剛落一個兄弟過來說道:
“二少爺,健康府方面來了飛鴿傳書老爺讓你去書房一趟!”
“好我這就去!”
杜雨暉說完就去老爹的書房了,結果一到大哥看到杜雨暉進來杜雨柱說道:
“二弟,薛玉灝對我們家動手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他從哪個方面找我們的麻煩呢?”
杜雨暉坐下後說道:
“剛子飛鴿傳書上說的你看看吧!”
老爹說着就扔給杜雨暉幾張紙條道:
“我靠,這薛玉灝也真是有時間啊!一頭一頭覈查咱們家牛的手續啊!一畝一畝的丈量咱們家莊子的大小嗎?
我靠這個過分了,經過健康府咱們家的貨物,居然一粒米也要檢查?
就爲了防止咱們家偷稅漏稅?
這個他媽的多浪費國家資源啊!”
杜雨暉一邊看一邊皺眉的說道:
“要不是老爹是羣牧司老大,估計他都能一匹馬一匹馬的檢查手續,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檢查出戰馬有問題,他也奈何不了我們,另外你去金國之前,就讓家裡把健康府耕牛的事情給處理了,所以耕牛方面薛玉灝是查不到什麼的,但是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誰家報出來的田地數目都要比官府登記的地方大不是嗎?
他這樣幹最多就是查出來我們家多吃多佔,但是今年多交點租子不就可以了嗎?
而盯着我們家過往的貨物,也就是多收點稅,這對我們來說不能怎麼樣吧!”
杜雨柱說道:
“呵呵呵!此事柱子你可以說是薛府故意噁心我們的,也可以說是他們在給我們傳遞一個信號,就是如果他們想找我們的問題,還是可以找到很多的!亦或者說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老爹說道:
“爹的意思是,健康府方面查出來了問題,他們會反饋到臨安府紹興府等地?
然後在讓這些地方也跟着一起清查嗎?”
杜雨柱思索了一下說道:
“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尤其是我們家從海外運輸回來的那些東西,不管是賣還是自己用,我們這麼說吧!就比如那些海魚好了,這眼看着就春天了,就不容易放了,一旦薛玉灝故意讓我們的海船在碼頭上多停靠一天呢!而他那邊如果這麼幹有效果的話!臨安府紹興府等地要是跟着效仿呢?”
老爹說道:
“這可就有點太耽誤事了吧!而且我們跟那些老傢伙們不對付不說,還跟他們打價格戰呢!而遠海捕撈是我們家獨有的獲利點,要是因爲耽擱天數導致海鮮出問題的話……二弟你怎麼看?”
杜雨柱問道:
“重新丈量土地這事問題不大,因爲所有人不都是這麼幹的嗎!現在我們不管那麼多,健康府的莊子表面上也沒有多少,哪怕多出來幾百上千畝,我們就當交稅了,這個問題不大,要是他們得寸進尺全面徹查我們所有州府土地的話,呵呵呵!那我們就要求進行全國普查了?
到時候只要老爹去跟陛下單獨說下,然後陛下也藉助這樣的事情把其他人家的土地也給徹查一下,畢竟我們的土地都是跟別人家買的不說,那些賣給我們土地的人在官府備案不也是這個畝數嗎?
我們又沒有私自去更改什麼,而一旦全國普查!呵呵呵!薛府要動的可就不是我們爵爺府一家的蛋糕了不是嗎……”杜雨暉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