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張旭和張志遠兩人都愣住了。在這海上,別人國家的水師搜查自己國家的一艘船,不管手段如何,總會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啊,可能那艘客舟上,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被水師攔住檢查。這去救人,不是干涉別人國家的事務麼?
張志遠以前本來是泉州水師的將領,面對大宋水師,還有一些心裡障礙,便說道:“這是人家大宋水師在執法,我們前去幹涉,這不太好吧?”
張旭則顧慮另一個方面,說道:“那些都是大宋明州水師的人,我們現在去救人,豈不是和明州水師起衝突?這對雞籠總不是什麼好事啊!”
楊妙真怒道:“就你們顧慮那麼多?那些傢伙明顯在作惡。你們看,那些人要強姦婦人了?還不去救,你們還是不是男人了?”
張旭和張志遠在這邊船上一看,果然,那邊船上有幾個男人,在圍住了一個女人,好像貓戲老鼠一般,捉弄調戲,滿臉淫猥地哈哈大笑。那女子則竭力想要衝出那幾個男人的包圍圈,但她無論往那邊衝,都會被一個男人給攔住。
張旭看那女子的身影,感覺有點了熟悉,連忙說道:“快,快過去救人。”
於是,張志遠便向水手下令,操縱着這艘飛剪船向前面衝過去。前方那正在圍攻客舟的大宋明州水師官兵,一看居然有這樣一艘船隻向他們衝過去,不由得大驚,有人急忙站在那甲板上大聲吼道:“停,停下,前面船隻,就說你們呢,停下。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大宋明州水師在此執行公務,不要過來妨礙我們公務。”
張旭大聲迴應他們道:“嘿,你們大宋大宋水師執行公務,就是強姦淫辱女子麼?”
那邊明州水師官兵似乎惱羞成怒,罵道:“你們既然不識相,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罷,突然一大片弩箭飛起,向張旭這邊船隻射來。
張旭這邊一看,也不客氣了,還沒等張旭說話,張志遠便下令向對方開炮開槍。這兩方打得熱鬧。不過,那弩箭由於距離還遠,沒射到張旭的船隻,便墜落入海了。而張旭這邊火槍的準頭也不怎麼樣,子彈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倒是有一發拳頭大的實心炮彈,砸到了飛到了對方船上,將甲板砸了一個窟窿。把對方船上人員嚇得個個都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這時,那艘客舟上,那個本來被圍着的女子,趁着那些男人被圍着她的男人被嚇得愣神的當口,猛得衝出了包圍圈子,衝到船邊,便往下一跳。嘩地一聲,便跳入海里,濺起浪光一片,沒入海水中。
對面那些圍攻的明州水師船隻,似乎愣住了。然後,有一艘船,似乎是旗艦上的人,敲起了鑼,所有地進攻客舟的武裝人員,便紛紛跳回了自己的船上,駕着船隻逃跑了。
張旭的船隻來到那艘客舟邊上,便看到那客舟上的一些人,仍然是驚魂不定地看着張旭一行,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從船艙裡跑出來,衝到甲板欄杆邊,淚流滿面,對着海面,大聲喊道:“姑姑,姑姑……”
那小女孩這麼喊了兩聲,發現這麼喊沒有用,便擡起頭來,對着張旭一行說道:“剛纔我姑姑跳下海了,那位英雄,你們好人做到底,幫我把姑姑救上來。”
張旭一看到她,卻不由得想起剛來這裡那會兒,見到陳雅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軟,便連忙下令道:“快下去,把剛纔跳海的那位女娘給救上來。”
一些精通水性的水手,便連忙跳下海去救人。在這海上,救一個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是看着那女子跳下去的,時間不久,但是那些水手,但原來的跳下去,還是過了好一會兒,方纔找到她。當把她給救了上來之後,已經昏迷不醒。那個十三四歲的小蘿莉,急忙撲上去,搖着她,叫道:“姑姑,姑姑,你醒醒,你醒醒。”
可是搖了好一會兒,卻也不見她姑姑醒來,她伸手一探鼻息,又大哭道:“姑姑,你怎麼這麼一會兒,就沒氣了啊?”
張旭這時仔細一看,那位跳海姑娘,他曾經在臨安見過,就是相宜竹舍中,那位當時被其他男女夥伴稱之爲韓竹韻的姑娘。當時,她意氣風發,被一衆男女同伴,衆星捧月一般,圍在中心的位置。現在卻悽悽慘地被人追殺,差點還要遭受粗魯的水師官兵強暴污辱。連自殺以保清白也不可得。
這時,張旭一聽說這位韓竹韻姑娘沒氣了,連忙過去,說道:“讓我看看。”那位喊她姑姑的小蘿莉,便讓開一些。張旭蹲到韓竹韻身邊,伸手一摸她鼻子下面,果然沒有呼吸了。再一搭她的手腕,卻還是有微微的跳動。
張旭顧不得多想,扳開韓竹韻的嘴巴,嘴對嘴,便做起了人工呼吸,同時,伸手,對她的胸前進行按壓。
嘎,四周圍男人們都扭過頭去,不說話,個個臉上出現古怪的神色。張志遠說道:“兄弟,人家女娘都沒氣了,你還要佔人家的便宜,這口味未免太重了吧。”那些聽到他說話的男人,個個都強忍住笑。
楊妙真氣憤憤地說道:“這個氣狼,淫賊。就知道佔女人便宜,什麼時候也忘不了。”
張旭做了幾下人口呼吸,按了一會兒胸,一擡起頭,便見那個小蘿莉,怯怯地,弱弱地說道:“這位大叔,姑姑已經夠可憐的了。你不要佔她便宜了,好麼?”
周圍一陣鬨笑,但那些人一看那客舟上的慘像,也不好放太過放肆地大笑,便又連忙忍住了。
張旭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我這不是佔你姑姑的便宜,我這是救她。”
那小蘿莉懷疑道:“你這是救她?”
話音剛落,便聽到她姑姑咳嗽一聲,嘴裡吐出一大口海水來,還帶着一股濃重的臭味,接着呻吟一聲,醒了過來。那小蘿莉一見之下,驚喜道:“姑姑,你真的醒了。”接着轉過頭來,對張旭說道:“大叔,姑姑真的醒了。你沒騙我。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