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寺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王靜鷗,其實王靜鷗屬於微胖的那種美女,因爲經商的緣故,她的營養很豐富,所以也就養成了豐腴的體態。
其實從古至今,男人都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旺夫,那種一看上去就富態的女人,當然旺夫了,王靜鷗應該歸於這一類的女人。
難怪京城裡那麼多富二代和官二代都喜歡王靜鷗,這是一種本能,男人都會有。
但是李寺讓王靜鷗喊了兩嗓子,立馬就失望了,上帝爲你開了一扇窗,就爲你關上了另外一扇窗。
你王靜鷗,要模樣有模樣,要家財有家財,要能力有能力,要是唱歌還好聽,還有沒有天理了。
看到李寺失望的目光,王靜鷗捶了李寺一拳道:“哼,吹毛求疵!”
李寺決定出去找一找那個天籟之音。
就在李寺把樂隊交給戴春來要出門的時候,方圓圓推開門進來了。
“升龍,你這一天天躲在家裡玩音樂,你怕是忘了你還單身吧?”
“娘,你就別搗亂了,我玩音樂是正事!”
李寺推開方圓圓,要逃出生天。
“正事是你老大不小,趁你娘還抱得動孫子,趕快生一個出來。”
“跟誰生啊?”
“我給你約了陳詩詩……”
原來方圓圓一直沒放棄陳詩詩,畢竟她是看着人家長大的。
“娘,你覺得那個王靜鷗……”
“你快別做夢了!”方圓圓敲了一下李寺的頭,苦口婆心道,“人家是大家閨秀,憑什麼看上你?再說了,就算她現在對你有好感,你以後去了王家,能有好日子過?”
其實方圓圓看的還是比較長遠的,像王靜鷗這種搶手貨,又是王家的家主,就算李寺能夠娶回家,以後確實也不好過。
女強人,有幾個能甘當綠葉呢?
所以在方圓圓的眼裡,就算陳詩詩是下九流,也比王靜鷗來的實惠。
其實李寺出門也沒什麼方向,既然方圓圓約了陳詩詩,他決定去看看。
說實話,自從出了青樓,李寺是好久沒有見過陳詩詩了。
方圓圓約的地點在臨安城裡一處拱橋,這裡楊柳青青江水平,是很多青年男女相約的地點。
李寺很好奇,方圓圓是怎麼把陳詩詩約出來的,畢竟百鳳樓的花魁,就算非營業時間也是很忙的。
方圓圓告訴李寺道:“老孃可是繞過吳遠珍把陳詩詩約出來的,看得出來,這姑娘對你還有些掛念。”
李寺不以爲然道:“你肯定是拿我現在的地位跟她吹噓了吧?說我是什麼富商大賈……”
“得了吧你,陳詩詩見的富商大賈還少嗎?就你這身家,老孃都沒飄,你不知道你姓什麼了吧?”
被方圓圓數落一通,李寺悠然自得的往拱橋去了,要說這臨安城裡,街上的美女真是不少,不愧是天下最繁華的帝都。
遠遠的,李寺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雖說比以前豐滿了些,但是他認得出來,正是陳詩詩。
要說李寺和陳詩詩青梅竹馬,確實沒有半點假,只是兩人境遇相差太大,一個成了花魁,一個差點白來世上一回。
李寺衝陳詩詩揮手正要喊,一個浪蕩的公子哥走到了陳詩詩的面前。
“小娘子,你在等人嗎?”
公子哥的表情十分淫蕩。
“嗯。”陳詩詩不理他,站在橋頭左顧右盼,就是沒有看到李寺。
也怪李寺穿着實在是太普通,淹沒在了人海中。
“等誰啊,我看他不會來了吧,要不,小娘子跟我走?”
公子哥上前就伸手去拉陳詩詩的手。
李寺心裡那個氣啊,光天化日還有人明目張膽的動手動腳。
陳詩詩久在江湖飄,這種公子哥她見得多,只見她不動聲色的閃到一邊,冷着臉道:“公子,請你自重。”
那個公子哥仰頭大笑道:“小娘子,我不重,你看我這楊柳身姿,哪裡重了。”
這個公子哥確實很瘦,就像是被酒色財氣抽乾了身上的水分一樣。
陳詩詩不理他,快步往橋下走去,這時公子哥的幾個隨從攔住了她。
“喲,小娘子,還挺有性格,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子是誰?”
也不等陳詩詩回答,另外一個隨從就喊道:“我們公子,他父親可是監察御史万俟卨萬大人,怎麼樣,小娘子,怕了吧?”
整個宋朝,御史的威名在百姓當中都是十分響亮的,誰都知道御史可以毫無忌憚的彈劾下至平民,上至皇帝。
幾個隨從報出万俟卨的大名,周圍的百姓都嘖嘖稱奇。
“万俟卨啊,聽說是秦檜最看重的御史。”
“說的是啊,能靠山秦檜,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什麼御史,就是一條哈巴狗。”
跟万俟卨唱反調的那個百姓,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當即被一個隨從踹翻在地。
“你踏馬的瞎說什麼,你纔是一條狗!”
看着那個百姓滾下了拱橋,公子哥一行人哈哈大笑。
李寺終於忍不住了,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陳詩詩的面前。
“李寺……”陳詩詩見李寺出現,倒是有些擔心,她久在歡場,自然是知道万俟卨的大名。
万俟卨風頭正勁,他的兒子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
“喲,你就是小娘子要等的人吧?”
萬公子見到了李寺,臉上的笑容越發放蕩,“就你這鬼樣子,也配和我的小娘子約在這裡?”
李寺話不多說,一腳就踹到了萬公子的肚子上。
萬公子猝不及防,被李寺一腳踹到地上,只覺得肚內翻江倒海,正待發作,卻發現李寺拉着陳詩詩的手就跑。
李寺衝陳詩詩道:“快走,別被狗咬了!”
萬公子氣急敗壞的喊道:“給我追,別讓狗男女跑了!”
拱橋上人來人往,李寺拽着陳詩詩左衝右突,又抽空回手打了幾個隨從,終於是突破重圍,跑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你怎麼能得罪那些個紈絝子弟……”陳詩詩氣喘吁吁的嗔怪道。
“什麼紈絝子弟,他爹都下崗了,還在裝大尾巴狼。”
万俟卨被趙構革了職,別人不知道,李寺清楚的很,只是他沒想到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是說,万俟卨萬大人……”
陳詩詩有些吃驚,因爲万俟卨的新聞還沒有在民間流傳開來,她不知道李寺是從何得知的。
“不說他了,今天你約我做什麼呀?”
李寺戲謔的看着陳詩詩。
陳詩詩臉上一紅,“什麼我約你,明明是你娘說你約我……”
“我約你,你就出來了呀?”
“你……不理你了!”陳詩詩把頭轉向一邊。
李寺見好就收,拍了拍陳詩詩的肩膀道:“幾月不見,你胖了哦。”
“你會不會說話!”陳詩詩生氣的拂袖而去,李寺連忙跟上。
陳詩詩也不是真要走,她走到河邊一棵柳樹下停了下來,回頭問李寺:“你現在成了富商,就不記得我了是吧?”
李寺笑道:“我娘說你每天晚上都和富商在一起,還是那些比我有錢的多的富商,我心想你哪會看上富商呢?”
“哼,還是那麼油嘴滑舌。”陳詩詩轉身折下一根柳條,在手中把玩着。
“誒,你今天不用在百鳳樓守着嗎?”
“我跟媽媽說了,今天休息一天。”
“吳遠珍捨得放你出來,那她損失可大了。”
“就算是頭畜生,都有休息的時候吧。”
“你怎麼把自己跟畜生比。”
“你纔是畜生,你個小畜生,出去了就不來看我了。”
“我的姑奶奶,看你還得花銀子呢。”
“誰要你花銀子了,你想哪裡去了。”
陳詩詩一柳條抽走了李寺的身上,嗔怪的模樣很是嫵媚。
“最近過的怎麼樣?有沒有遇上什麼心儀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