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辦公室的壓力無聊,還有各種做作之人,突然讓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終於來客人了,現在是我表現的時候了,與此同時餘歌也給我示意的眼神。往托盤裡放兩個裝有涼開水的杯子,拿着小本本的菜單向客人走去。
放下水杯,同時也將菜單輕輕放在桌上:“您好,請問你們需要點些什麼?”抱着托盤,對着客人微笑。
“一壺奶茶。”客人看都沒看菜單直接點,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常客。
“好的,請稍等,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請叫我。”拿起菜單,轉身後快步走向餘歌,留給客人的依舊是微笑。
餘歌看我那麼快就回來也是以笑來迎接我:“與客人交流的感覺如何?緊張嗎?”
放下托盤,將手放在胸口,長長的舒了口氣:“說不緊張是假的,剛纔就怕自己說錯話,不過還好這種情況沒有發生。”這時我纔想起我的真正目的,“客人要了一壺奶茶,你就開始準備吧!”
“呵呵,習慣就好了,以後各色各樣的客人你都會遇到的,不着急。”餘歌站起身去吧檯後忙活了。
“餘歌,你開這個店多久了?”反正不着急,就問了餘歌這個突然想起來的問題。
“差不多有一年半了吧!我也不記得了。”餘歌依舊背對着我,雙手還在爲客人準備。
“你是畢業之後就自己創業嗎?”
“沒有,一開始在父……一個親戚的公司做了幾個月,後來才自己創業的。”餘歌中途將話說一半就改口了,他的心中打着鼓,害怕我聽出來。
“哦,我是被朋友趕出來的。”無論說什麼我都有扯到自己的習慣。
“呵呵,好了,你給客人送過去。”餘歌小心的將茶壺和杯子放在托盤上,將這個重任交給了我。
端着這麼一托盤的‘責任’,我可不敢蹦蹦跳跳的去,萬一把托盤裡的什麼弄碎了,我吃不消!
“你們的奶茶,請享用。”放下茶壺和杯子後,我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解決之後趕緊溜,不然自己出什麼岔子還不知道。
回到吧檯,餘歌正在拿着計算器算賬,眉頭總是鎖着,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學生遇到一道難解的數學題,但是偏要解出來一樣。
“餘歌,看你的樣子是有麻煩了嗎?”
“沒什麼,只是在做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罷了,最煩的就是算賬,但是又不得不算。”餘歌手上的筆依舊在舞動着。
“嘿嘿,要是像我這樣不會理財的人,對錢不在乎的人,做生意等於敗家。”手癢的拿了一本他旁邊的筆記本,隨便翻閱着,都是些流水賬。
“你記得帳真詳細,就連咖啡豆多少克都記錄了。”
餘歌依舊看着眼前的筆記本,根本就沒有理我的打算。百般無聊之時又有客人來了,我也就只能去繼續熟悉流程了。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咦?你哪位?”此男看着我,問了我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是這裡新來的服務生。”即使心中對這個人罵了千萬遍,但始終要微笑待人。
“哦。”此男哦了一聲就起身往餘歌的方向走去,餘歌倒是依舊在算賬,沒有注意到有人向他走去。
沒事做了,我也就只能回吧檯坐着,等着。
“嘿,餘歌,新納了個小妞?”男人走過去就在餘歌肩膀上打了一拳,以一種好兄弟的姿態。
餘歌也終於願意停筆了,看了看男人,就給他倒了杯水:“怎麼,郭成文?這是我的店,我需要員工就收了,況且是別人自願的。”
其實聽到這句話,我心裡是這麼想的:餘歌男神,你怎麼能只單單收我做服務員呢?
“嘖嘖,別人不會是女大學生,被你的外表給騙了吧?”郭成文似是以調侃餘歌爲樂,“別忘了以前,有幾個女學生說要做服務員,後來都不做事,基本都在盯着你。”
“沒有你慫恿她們,她們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勇氣。”餘歌不屑的看了郭成文一眼,就勤奮的跟賬單抗爭着。
“誒誒誒,我已經畢業好幾年了。”我認爲我有必要澄清一個事實,以及不讓他們認爲我是可有可無的,我是一個需要存在感需要肯定的人。
“那我爲什麼怎麼看你都跟未成年一樣?”郭成文玩味般的上下打量着我。
“說明我童心未泯,導致我的外表依舊一副孩子樣,更說明了我年輕。哎喲,謝謝你誇我,這怎麼好意思呢?”這種厚臉皮的話我還是說得出來了。
郭成文徹底我打敗,只能認命的喝一口眼前的水。我就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着他,雖然我跟他不熟,雖然我看得出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是低於一千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這麼看着他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郭成文,終於讓我碰上一個讓你啞口無言的人了,還是我的員工,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餘歌算完了帳,合上本子後第一件事就是抒發感想。
郭成文哀怨的看了餘歌一眼不說話,他估計是知道。
“我瞬間感到心情舒暢,這麼多年積蓄的你所說的讓人無語的話,終於有一天有人能夠反駁你且你還說不出話!!!”餘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長長的抒了那口氣,就像是什麼東西從他身上卸下來。
“待本公子修煉歸來,無人能敵!”
“你就別傻了……”我白了郭成文一眼,畢竟至今說得贏我的人還沒幾個。
“請相信,我就是奇蹟。”郭成文一臉嚴肅得的看着我,似乎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哦?那我洛曉曉就是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奇蹟。”我的樣子比郭成文還要嚴肅。
“你們倆就別奇蹟來奇蹟去的了,洛曉曉幫我覈對一下,我是不是有算錯的地方,郭成文,有事咱兩過去談。”餘歌就這麼不負責任的將他剛纔的筆記本交給我,拉着郭成文兩個人私聊去了。
拿起筆和計算器開始憂傷的算,我就發現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