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照片也是一種保存記憶的方法,很久以後當你再次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心中有萬分感慨,可能會想找當初一起前去的人再去一次看看還是不是老樣子,也可能心中默唸着當初那麼傻的樣子怎麼就被拍下來了。
我答應複製品絕對不刪他拍的照片,這個時候他還是非常提防性的將他的單反交給我。
“這眼神什麼意思,本總裁說到做到的好嗎?再說了,你就在我旁邊,難道你還真的怕我刪了那些照片嗎?”在複製品將他的單反遞到我面前之後,我憤憤的搶過他手中的單反。真討厭,他剛纔的樣子顯然就是人跟人的信任沒有了。
“你還真是一個霸道總裁,可惜別人口中的霸道總裁是男的,而你卻是一個女的。真是可惜啊可惜。”複製品在我旁邊開始碎碎念,大概就是想讓我快點將他的單反還給他。
白了這個傢伙一眼,真是不知道應該說他什麼,自己沒事做了就喜歡煩別人,我很好奇他這種習慣是從哪裡來的。
“你怎麼能抓拍我的這麼多囧照鏡頭,要是這些照片被其他人看到得多丟臉啊!”真的是除了那種一條小魚似乎是游到我嘴裡的照片,其他怎麼醜怎麼拍,好幾張都有雙下巴,眼神還是各種呆滯無神。
最讓我無語的那張就是連拍我打哈欠之後咂巴嘴的,如果他將這幾張照片洗出來,然後我們就可以看到動態的。
“本來就是想製作洛曉曉囧照大合集,怎麼就不能抓拍那麼多的囧照呢?我就是自己收藏着,沒事拿出來笑笑,我只是讓我一個人樂。你就放心吧!”說着,這個傢伙就趁我注意拿走了單反。
可惡,越是這麼說就越讓人感覺這些照片要傳出去了,那個時候毀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小妞可是說過,我的形象就是公司的形象,隨時要顧慮着公司的利益。
“那你刪一些可以吧?不要求你刪的太多,就刪那幾張。”伸手準備搶走複製品手中的單反,同時還要跟他談條件。
複製品趕緊站起來:“不要,好笑的就那麼幾張,你要刪的也一定是那麼幾張,我要誓死捍衛的那幾張最搞笑的照片。”
如果我內心是一張紙的話,那現在這張紙上面畫了一把刀!我要扎死這個傢伙。
“你這樣我們還能不能和平相處了?”依舊坐在那裡有些哀怨的看着他,不是我不站起來,只是我站起來也沒用,他比我高半個頭,再加上把單反舉起來,我肯定拿不到。
複製品護着他的單反對着點了點頭,眼神煞是真誠。只不過他越是這樣看我,我越是想一巴掌拍到他的臉上。
“那就刪了那幾張照片,不然……”
“不然你就把我扔在海南,對不對?”複製品打斷了我的話。
看來他都知道我該怎麼威脅他了。
“你把我扔在海南我就叫軒來接我,然後讓軒折磨餘歌,你自己看着辦吧!”接着複製品很是傲嬌的別過臉去,還哼了一聲。
什麼情況,不應該是我把他吃的死死的嗎?現在劇情發展有些不正確吧?怎麼是他開始威脅我了,還是用餘歌來威脅我。這個傢伙到底是站在誰那邊的?
既然來硬的沒用,我也只好站起來抓住他的手臂搖晃着,撒嬌道:“刪了那幾張照片又不會少點什麼,你就刪了唄!”
“我對大總裁的撒嬌可是不買賬的,不刪就是不刪。即使其他照片被別人看到了,那幾張照片我也會好好保護的,你就相信我吧!人跟人的基本信任還是需要的,世界還是需要愛的。”他這是扯的哪跟哪?
既然撒嬌沒用,威脅也沒用,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了!接下來沒什麼安排,我就準備獨自回到酒店。複製品見我轉身離開,也沒有多停留,拿着我們買的一些小東西跟在我屁股後面。
回到酒店之後我一句話都沒複製品說,他倒是也知道我沒有要理他的打算,自己跑到一旁擺弄那些買回來的紀念品。
因爲今天是玩了一天,走到房間去就洗洗睡了。
剩下的幾天許若靈發給我安排,我發現都是我們玩過的地方,而且一天就只玩一個景點,實在是太沒勁了,於是我一一拒絕了他們的安排,告訴他們一直到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再叫我跟“餘歌”。
他們似乎也沒有因爲我跟“餘歌”不在現場而玩得不開心,朋友圈已經被他們刷屏了。
“我的大總裁,你每天這樣不跟我說話真的不悶嗎?”複製品幾乎是要跪在我面前了。
一腳踹開這個傢伙,他擋住了電視。
這次複製品學聰明,跑到我旁邊:“大總裁,我求你跟小的嘮嗑嘮嗑吧!小的真的好無聊啊!”
“玩你的遊戲去,前兩天玩遊戲不是挺高興的嗎?我找你說話你也不說,整個人就像是要鑽進電腦裡去了,那個樣子就像是恨自己是個三次元。”推開這個慢慢靠近我,卻不知道懷着什麼心態的傢伙,“現在怎麼?願意拋棄電腦跟我說話了?”
“因爲滿級了,沒意思了。”複製品也不再靠近我,說下這種傷人的話。
我不知道帥哥哥和複製品是抱着什麼心態玩遊戲的,短短几天就滿級,接着就是非常不屑的樣子。是不是要怪設計團隊的神經病把滿級設置的太低了?是不是要怪他們不知道享受升級的過程,只知道升級升級。
“所以我才找你嘮嗑嘮嗑啊!我們就像扯家常一樣就好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可是你現在就是在跟我說話啊!”
讓這個腦殘走開!我真的不想跟這個傢伙對話,然後拉低我的智商,實在是太害人了。
接着我也是很醉的被他拉着聊了半天,最後我接到明天就可以回家的消息,我真的特別開心!我可以不止是跟這個傢伙說話了,我終於可以看到小妞和帥哥哥了!
“實在是太好了,只用明天演一會兒餘歌就過關了。”複製品看上去比我還高興。
爲什麼我會認爲他這幾天根本就沒有做什麼,他也只是扮演餘歌幾次罷了!也幸虧他這幾次扮演得到位,並沒有讓他們產生懷疑,我估計這幾天我要是答應他們出去玩的話,早就露餡了。
“一回去我就帶着你去韓國,把你整回去。”
第二天到酒店大廳集合的時候我發現那幾個人都出於精神不振的狀態,看來真的是玩累了,暫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洛曉曉,你還真是聰明,知道自己去玩。我們被那些導遊坑死了。”許若靈看到我就跟我抱怨。
其實她已經在微信朋友圈將那些導遊又刷屏了一遍,除了長得帥一點的能夠逃脫她的長篇大罵之外,其他的都被罵了將近一千字了吧!
“我跟餘歌只是沒有想着去找導遊,要是想到了這一點肯定也找導遊了。話說,你們到底找了多少個導遊啊!”我只是在實話實說。
“去一個景點換一個,一個比一個坑。”
“好了好了,我現在只想快點上飛機,然後好好睡一覺。”羅美人帶着邢睿博已經準備離開酒店了。
我們趕緊跟上羅美人的腳步,要是不跟上就要自己買機票,然後複製品那邊就要特別麻煩了。
成功踏上了回家的飛機,隱約感覺我能夠看到小妞的日子已經不遠了。在登機之前我給小妞和帥哥哥都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們我要回來了,他們都是讓我跟複製品路上小心點。可是他們說複製品就是叫他複製品,並不是餘歌,我懷疑有什麼已經露餡了。
“我剛纔給帥哥哥還有小妞打電話,你知道他們怎麼稱呼你的嗎?”在確定其他幾個人都已經熟睡的時候,我叫醒了複製品,小聲說道。
複製品很迷惑的望着我:“難道不是餘歌嗎?”
Wωω_ ttκǎ n_ co
我搖了搖頭:“我怎麼稱呼你他們剛纔就是怎麼稱呼你,他們說的是‘你跟複製品回來的時候小心點,我在家裡給你們準備大餐’。”
複製品手上拿着的水杯中的水已經潑到了自己身上,這貨看來是被嚇的不輕,都沒打算擦一下,也慶幸那不是開水。
“別這麼看着我,他們兩個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反正你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我跟看白癡一般的看了這個傢伙一眼,接着用餐巾紙擦了擦他衣服上的水。
“唉,我希望不是軒告訴他們的,這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複製品嘆了一口氣,戴上眼罩接着睡。
有的時候你越是不希望的事情它就越是發生,其實複製品一直都演得非常好,小妞和帥哥哥根本就沒有看到一絲破綻,就是因爲軒突然出現在別墅內他們就知道了在我身邊的是一個複製品。
一直到我帶着複製品回家之後,我們手上的東西都落到了地上,複製品與餘歌就像是照鏡子一樣,兩個人看着對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曉曉,你給我解釋一下好嗎?”餘歌指着複製品有些迷惑的望着我。
當我還在想着怎麼向餘歌委婉的解釋的時候,軒已經站出來了:“這件事還是我告訴你好了,其實是我安排的人。他,”說着也指着複製品,“只不過是我模仿你製作出來的一個複製品罷了,沒想到這個女人跟複製品可以這麼和諧的相處,我真的沒有想到啊!到底還是我低估你洛曉曉了。”
“他只是一個複製品嗎?爲什麼我感覺他已經取代了我?”餘歌並沒有理會軒,而是死死的盯着我。
我很害怕,我害怕的是餘歌這樣的眼神,因爲他似乎也在害怕着失去什麼。
“我能說一句話嗎?”複製品站了出來,“算了,大家都是平等的,我當然能說了!我真的只是一個複製品,而且曉曉完全分得清楚我是不是複製品的問題。在我到曉曉身邊的那一天,我以爲我扮演的天衣無縫,誰知道她還是看出來了。”
我不知道餘歌有沒有聽複製品說,我只知道他在盯着我,死死的盯着我。
“我以爲曉曉會把我趕回軒那裡,沒想到她知道我是自願來取代餘歌之後就說帶我去整容,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其實曉曉有什麼不對嗎?她也只是害怕別人再爲她操心。難道她就真的不想餘歌嗎?”複製品看向我跟餘歌,“或許她自己不知道每天晚上說夢話喊着的人是誰,但是我知道,我也知道她不僅僅只是喊他的名字,還爲他流淚。這樣的女人,到底有哪裡不對的呢?”
我也不知道現在應該謝謝複製品站出來幫我說話,還是應該埋怨他說出一些事情。現在軒在場,小妞和帥哥哥在場,還有最重要的餘歌就在我的對面,我是做一隻鴕鳥將自己的頭埋到地底下去,還是坦然面對?
“我爲什麼要相信他?難道這個複製品不應該站在軒這邊嗎?”餘歌的這句話瞬間讓我感覺我其實是在地獄。
終究還是要自己出面解釋還是怎麼樣嗎?終究還是被軒洗腦了對嗎?終究還是不會再相信除了軒之外的人對嗎?
複製品似乎生氣了,他走到餘歌面前,一拳揮過去打在餘歌的臉上並說道:“這一拳,我可是爲洛曉曉這個傻女人打的,我也是在用你的方式來解決眼前的事情。你是在問我爲什麼要相信我說的話對嗎?那我就用拳頭告訴你!”接着又是一拳,毫不留情。
我想要上前制止,可是我爲什麼會感覺到這一刻根本就分不清哪一個是餘歌,哪一個是複製品呢?因爲複製品越來越像餘歌,而餘歌開始變成了一個陌生人,變成了一個從未相識的陌生人。
“嘖嘖嘖,複製品怎麼能打餘歌呢?你只是一個複製品。”軒在一旁唏噓着,可是他並沒有要出面拉開這兩個人,似乎從一開始他就想看這兩個人打起來。
“呵,你也是夠了。你在製造出許多個複製品之後把模型——也就是餘歌變得大家都很陌生,這樣就讓自己很開心了對嗎?”複製品將餘歌推到一邊的沙發上,轉頭針對軒。
軒非常坦然:“你知道什麼?在將餘歌變得大家都陌生之後,只有我熟悉他,他始終是我熟悉的那個男人。所以說餘歌會是我的,而不是其他人的。”
可怕的人總會有可怕的思想。
“你今天帶過來的到底是不是其他的複製品?”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軒很輕蔑的望着我:“當然是,當你面前的這個複製品到你面前之後,我將其他複製品都除掉了,所以說我只是把最完美的作品留了下來。我沒有說謊,同時我也沒有說謊的習慣。”
被推到沙發上的餘歌站了起來,他並沒有急着還手,而是看着我:“我的確是餘歌。”接着是他的笑容,那百分之百的笑容,只有他纔會做到如此完美的,我看到了,真的是他。可是爲什麼這個笑容只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接下來的是陌生。
我瘋了一般的衝到軒的面前,一邊推他一邊問道:“你爲什麼要改變他,爲什麼……”
軒也沒有還手,只是被我推着,冷冷的望着我,因爲這個問題他其實回答過了。
“你是有多自私你知道嗎?”一直將軒推到牆那裡,接着就是一巴掌揮過去,我沒有他們那麼狠的拳頭,我能做的是賞他耳光。
軒的臉在接着我送過來的耳光,而然軒並沒有太多的動作,他還是將手插在褲子口袋中看着我。
“爲什麼搶不來的東西就一定要強行改變?”打累了,可是我的手還是拍着他。
在一旁的小妞和帥哥哥都沒有上前來制止我們,或許他們認爲這種事需要我們自己解決才最好吧!這樣也是旁觀者也應該做的行爲,若是旁觀者都插手了,事情該有多棘手啊。
“我不知道我有多自私,我只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就用任何手段得到,改變他就是我的最後手段。你以爲我真的想改變餘歌嗎?”見我不再打他而是坐在地上哭了起來,軒也就開始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況且我是先認識餘歌的。知道我最嫉妒你的是什麼嗎?”軒蹲下來捏住了我的下巴,“我問餘歌在他心中到底誰最重要,他說我跟你所佔的位置不一樣,你是愛情,而我卻是友情和親情。聽上去我佔的位置應該比較多,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最想在的地方卻住着另一個人。我心中的全部都是他,你能明白嗎?能明白嗎?”
“愛情最後也會成爲親情。”
軒鬆開了捏住我下巴的那隻手:“你明明知道我跟餘歌一出生就是親人,爲什麼還要說這樣的話?故意氣我的嗎?”
其實我並不知道這樣就可以讓軒生氣,我並不知道原來軒的傷痛是他們兩個是親人。也多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爲我也不該知道。
在這別墅以及軒的別墅內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沒有一個人會知道全部發生的事情,他們有屬於自己的記憶。該變的變了,不該變的,或許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