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早上他纔打過她，要說完全的不介意，她也沒有偉大到那種地步。
大神伸出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他覺得自己很混蛋，明明知道雲言打着什麼樣的主意，卻故意想順着雲言的想法走。
他想讓雲言看清楚，就算一切都隨着雲言的想法走，得到的結果，也不會是雲言所想的那樣。
大神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青檸聽見他說，“如果我給你再一次的機會，你會選我，還是選他？”
他今天很有耐心，跟雲言說過話之後，對她的那份怨氣，也淡了很多。
青檸一窒，沒想到大神會再度提到這個問題，她無奈地將目光移向別處，“這重要嗎？”
就算她選他，一切還回得去嗎？
“告訴我。”他的語氣完全沒有往天的不悅，他很有耐心地望着她，“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再選。”
青檸儘量忽略掉那些他寵着小狐狸的畫面，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如果我選你，雲言會死嗎？”
雖然他現在溫柔着，可不排除有那樣一種可能性。要不然，他爲什麼要在這個問題上執著？
“有可能。”他已經確定雲言不是當初的雲言，所以現在，也不想再放過雲言。但是在那以前，他想聽聽青檸的答案。
“我不想他死。”青檸實話實說，“我很想跟大神回到過去，也不想雲言死。不過現在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吧！”
可是如果回不去，她則完全的救不了雲言。她已經能夠感覺得到大神下了某些決心，他要殺了雲言。
“如果用他的死，換你跟我回到過去，你願意怎麼選？”他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肩上，他很不想被她看見，他是這樣地希望她能夠選擇他。
上一次她沒有選，讓他記恨到現在，他給了她重新來一次的機會，自然是不希望她再選錯。
青檸沒有回答，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只是這樣抱着他，就讓她的心感覺到陣陣的鈍痛。
“大神很痛苦？”看不見他的表情，她卻能夠從他輕微的呼吸間，感覺到他的掙扎和痛苦。
“我以爲我可以是你的全部，卻原來，並不是這樣。”大神的聲音裡透着前所未有的無力。“你終究還是選了他。”
只是，不管她怎麼選，他已經決定，不要放過雲言。
所以，她如果選對了，還能留在他身邊，可選錯了，就將一無所有。
就這麼想着的時候，青檸已經靠在了他的肩上，聲音輕柔至極，“不，我不選他，我選你。你殺了他吧！我只希望，那之後，不要讓我再記得現在的事情，我好累啊！如果註定沒有辦法改變現狀，就讓我失去全部的記憶，反正這對你來說，很容易的是不是？”
“那你會忘記我。”他不想被她忘記，更何況，用了那樣的方式，不就證明了，他會輸得有多徹底嗎？
青檸笑了笑，“就算忘記了，我也會重新愛上你。”畢竟她現在那麼愛他，不是嗎？
大神微微一愣，擡起頭來，不等他反應，青檸已經主動吻住了他。脣齒間的纏綿，讓他發愣。她今天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