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冷笑不語,同情的看着她。
盛宛如啊盛宛如,如果你知道白先生好好活着,並且跟盛清清好好的,不知道你會有怎樣的表情?
突然間,楊子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她指着在場的落井下石的所有人,“你們是不是都認爲盛清清只配跟着張一恆了?”
話音一落,衆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賤人配蛤蟆,沒什麼不對。”
“依照我說,她配張一恆,都是高攀了。”
衆人開始起鬨,“張一恆,還不把你的女人帶回家,好好玩玩。”
張一恆一一謝過,“到時結婚時,大家來喝喜酒啊。”
他一臉淫邪地朝着盛清清走去,一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模樣。
楊子猛地推翻面前的桌椅,神色狠辣,“你再走半步,老孃廢了你。”
盛宛如悠閒地坐着,接過服務員呈上來的咖啡,“你以前是盛清清的走狗,沒想到現在她沒了靠山,你還是她的走狗,沒想到,你倒是挺忠心的。”
楊子冷笑,“盛宛如,你會死得很慘。”
話音一落,盛宛如狂笑起來,半響後纔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會死得很慘?哈哈哈,簡直是笑話。現在沒人敢要的人可不是我呢。”
她又看了看一臉風輕雲淡,壓根不着急的盛清清,心下有些狐疑,這個時候她怎麼能如此冷靜呢?嗯,肯定是裝的。
比起理智的琢磨盛清清的心理活動,盛宛如顯然願意沉淪在此刻欺辱她的爽感中。
“盛清清,你到時可要讓老不死的多給你一點嫁妝。只有這樣,才能讓張一恆不會玩膩你。否則一想到一兩年後,你被張一恆嫌棄了,那我得多傷心啊!”
楊子如同看蠢貨一般看着盛宛如,“你真是個賤女人,根本不配跟清清同姓。”說完後,楊子又走到張一恆面前,毫無形象卻爽氣十足的吐了一口唾沫,“至於你……老孃罵你兩句,都嫌浪費口水。一個噁心的癩蛤蟆,一個精蟲上腦的公狗,別說娶清清,你就是能娶到個妓女,都是你家祖上積了大德。”
楊子顯然還沒罵夠,指着在場落井下石的一衆人,“你們這些廢物,哪怕穿着衣服,也是人模狗樣。在家族裡沒什麼貢獻,對社會也沒什麼建樹,整天只是尋歡作樂,說人八卦。既然這麼閒,那就自殺吧,死了一了百了,免得辣人眼睛。”
噼裡啪啦一通,楊子將所有參與的人罵了個遍。
她冷冷地看着這些人,“退一萬步說,就算清清沒有了白先生。可她還是盛家的大小姐,你們算什麼破玩意兒,也敢欺負她?”
楊子說的沒有錯,不管怎麼樣,盛清清是盛家大小姐的身份不會變。
可又怎樣,這麼多人攻擊她,難道盛家還有那本事一一教訓麼?盛家又不是白先生,還沒有那個實力。
人多力量大,怕什麼?
哪怕楊子罵得這麼有底氣,看在這些人眼裡也只是在強撐罷了。
“呵呵,走狗在這個時候也不忘了要表忠心呢。”
“難怪了,他爸可是盛景天一手提拔起來的,能不跪舔盛清清麼。”
“爲了盛清清得罪這麼多人,只怕以後的日子過得連狗都不如了。”
盛清清拉住了楊子,“沒有必要跟這些人廢話。”
楊子點點頭,“你說得對。清清,打電話叫白先生的人來一趟吧,堵住這些人的烏鴉嘴。”
盛清清有些爲難,如果真這樣的確可以讓這些人閉嘴。可是……她真的不想求白瀟逸啊!
兩人一直是處於鬥爭狀態,在盛清清眼裡,白瀟逸可是自己的死對頭,哪有向死對頭求救的。
楊子不解,“你還在想什麼?快打電話啊。”
盛清清仔仔細細的琢磨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白瀟逸,自己又沒有把他當做未婚夫。
況且,要真是找他幫忙,總感覺矮了一截,以後與他擡槓的時候,都沒有了底氣。
至於這些人,真相永遠是真相,誰都改變不了。
盛宛如見兩人一直在嘀嘀咕咕,肯定是在商量什麼對策,她給了張一恆一個眼神。
張一恆招呼自己的狐朋狗友,“還不快把嫂子送我車上去。”
沒有名門少爺跟張一恆鬼混,他的朋友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輩。
一行人出去吃喝玩樂,都是張一恆買單,眼下他發話了,這些人肯定是要表現一番的。
見這些人圍攏過來,楊子雖然硬氣,可到底是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是這些男人的對手。
她有些慌了,盛宛如看見眼裡,只覺得心情爽到爆。
“你們幹什麼?”楊子吞了吞口水,“膽子挺大啊,都不把白先生放在眼裡。”
盛宛如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提白先生,他被盛清清這個賤人給剋死了。”
楊子直接開罵,“蠢貨,誰告訴你白先生死了?如果他知道你們這麼詆譭他,只怕……”
這句話在人羣中掀起一陣波瀾,她是什麼意思?難道白先生沒有死嗎?
盛宛如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要強撐了,現在豪門裡,誰不知道白先生遭遇車禍,不治身亡。”
張一恆也聽說了這個噩耗,“這件事,還是他的未婚妻盛清清親口說出來的呢。”
盛清清有一瞬間的蒙圈,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來中午那一幕。
當時很多人圍攏過來問自己白瀟逸的病房在哪,那會自己剛剛被他欺負一番,心裡正怒着呢,所以丟下一句“他死了”,就離開了。
看來,這些人是當真了啊!
並且秉承着我八卦我驕傲的宗旨,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傳了個遍。
盛清清一臉黑線,再一次覺得,廣大人民的智商真是蠢得感人。
楊子也懵了,她推了推盛清清,“真是你說的啊。”
兩人這副失神的狀態,看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心虛了。
張一恆大手一揮,那幾個狐朋狗友將爪子伸向了盛清清。
楊子攔在盛清清前面,又氣又急,“不要過來,白先生真的沒有死,我中午纔去見過他。如果他知道今天這一切,你們肯定沒有好下場。”
“哈哈哈……”不少人笑出聲來,“這個時候了,還在信口雌黃。”
楊子越是表明白瀟逸沒有死,大家越認爲她是在嚇唬這些人。
如果是真的,怎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動真格的時候才說呢。
盛宛如興奮地,得意地與盛清清對視,嘴裡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來,“你只能做我的手下敗將。”
那些人粗暴的推開楊子,想要去拉住盛清清。
恰在這時,餐廳門口響起了幾聲咳嗽聲。
那聲音並不大,在這樣的場合顯得有些突兀,因此吸引所有人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