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層面來說,秦淑嫺比盛宛如更希望這輛車是停在尚品門口。
她已經想到,當她下車的那一刻,所有豪門衆人蜂擁而上,一臉諂媚,對着自己說着奉承話的場面。
簡直太令人嚮往了。
司機依舊是一幅禮貌的姿態,“對不起小姐,先生只吩咐我接您過來,沒有吩咐其他。抱歉了。”
盛宛如怒不可遏,一個巴掌招呼在司機的臉上,“沒眼力勁兒的東西,等我成了白先生的女人,第一個拿你開刀。”
秦淑嫺不甘心啊,她笑了笑,言行舉止間盡顯豪門闊太的風範,“不好意思,我的女兒性子急了些。”說着就從皮包裡取出一疊現金,“這是給你的賠償費,麻煩你將車開出車庫,然後繞到尚品門口停車,謝謝。”
司機不爲所動,拒絕了秦淑嫺的收買,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請盛太太和盛小姐在此下車,乘坐電梯到尚品。”
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盛宛如和秦淑嫺深吸一口氣,認命的下車,按亮了上樓的電梯。
“宛如,不要喪氣,萬事開頭難。雖然出場的方式不太理想,可事實上,你絕對是唯一一個讓白先生派車去接的千金小姐。”
想到這,盛宛如又恢復了那副高傲的孔雀模樣。
昂首闊步的走進電梯,按了尚品的一樓。
與此同時,在另外兩個電梯口,林雨薇與李媚兒同時上演了盛宛如剛剛這一齣戲碼。
雖然不能在尚品門口下車,讓所有人看見自己被白先生接過來的場面,可自己到底是唯一一個被白先生放在心上的女人。
就憑這一點,就足以秒殺今晚的所有女人。
盛宛如到達一樓時,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地走進尚品。
因爲派車一事,盛宛如與秦淑嫺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平時需要去打打招呼,做做場面功夫的人,也懶得搭理了。
開玩笑,我可是即將成爲白先生的女人的人,用得着搭理你?
我可是即將成爲白先生丈母孃的人,用得着搭理你?
不出意外的,其他人看到盛宛如和秦淑嫺這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均是一副厭惡。
平日裡,她們還算得上是審時度勢的人,因此自己不跟她們斤斤計較,還會給幾分面子。
可今天是吃錯藥了麼,也不怕得罪所有人。
衛氏集團董事長的獨女,衛甜甜歷來是個暴脾氣,看到盛宛如這摸樣,忍不住嘲諷一句,“喲,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白先生的情婦,就這麼目中無人?她盛清清是情婦,你算個什麼玩意?就算要不可一世,也只有她盛清清有資格,而你盛宛如活像個跳樑小醜。”
這番話大大的刺激了盛宛如,她今天可以坐着白先生的車到這兒的,****盛清清屁事?呵呵,就算盛清清真是有幸做過白先生的情婦,那也是之前的事。而現在,她只是一個沒有心跳的死人了。
盛宛如冷冷一笑,走到衛甜甜身邊,居高臨下的說:“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會爲此而付出代價。”
不是沒有想過告訴大家,她是今天是怎麼來這兒的,只是口說無憑。而且,她已經想好了,要在一個萬衆矚目的場合下,讓所有人知道這一切。
而不是跟一個小賤人呈口舌之爭時,說出這麼重要的大事。
一個小小的插曲後,大家都朝着尚品的宴會廳走去。
整個宴會廳內,裝修奢華大氣,卻又不顯得媚俗。名貴不浮於表面,而是展現在細節。
一個裝飾花瓶,就是唐朝的古董。一副尋常的字畫,就是古代大家的真跡。
清一色的服務員端着托盤,輾轉在這些名流之間,提供着超五星的服務。
這時,盛宛如、林雨薇、李媚兒,三人碰面了。
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每個人都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覺。
林雨薇納悶,這盛宛如和李媚兒是吃了豹子膽了嗎?平時都以自己馬首是瞻,而今天這模樣,活像自己是她們的丫鬟似的。看來必須等待機會,就讓她們知道,自己與白先生之間的牽扯,到時就算她們給自己***自己都不會看一眼。
而李媚兒和盛宛如覺得,平日裡林雨薇不可一世就算了,可現在,我可是得到了白先生的青睞,即將成爲他的女人,還用得着仰人鼻息嗎?分分鐘捏死你。
想通這一切後,三人粉絲太平一番,攜手走進了宴會廳。
此刻,白先生一直沒有出現,大家三三五五的聚集在一起,閒聊着,可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
李澤作爲白先生的助理出現在宴會廳,這一下可了不得了,所有人紛紛涌過去,敬酒,攀交情。
“請問,白先生什麼時候到呢?”
面對這種問題,李澤總是禮貌的統一回復,“白先生一會就到,各位先自便。”
恰在這時,人羣中似乎發出一個疑問,並且疑問越傳越廣。
怎麼盛清清沒有到這裡?整個盛家只有盛宛如和秦淑嫺來了,而這兩人是最不能代表盛家的。
一時間,盛清清失寵的傳言傳遍整個宴會廳。
“我就知道,盛清清肯定旺不了多久。”
“哼,才幾天時間就讓人膩了,不得不說,作爲女人,這個盛清清太low了。”
“她呀,看着就不是個有福氣的人。”
“現在啊,只怕躲在家裡哭得要死要活呢。”
“我猜啊,是白先生不准她來這種地方。”
“肯定是,白先生只怕見到她就心煩。”
“我們的機會來了,只要今天能夠讓白先生看上,那今後……”
這話沒有說完,但誰都知道做白先生的情婦意味着什麼。
盛宛如、林雨薇、李媚兒各懷鬼胎。要哭,盛清清也是在陰曹地府哭。至於這些女人,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太過異想天開。
如果她們知道,白先生對自己青睞有加,並且派車接自己參加晚宴,而她們的希望將會全部落空,只怕會鬱悶得想吐血吧。
想到這,三人忍俊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