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薇冷冷一笑,“怎麼可能?越是卓越的男人,越無法接受背叛。想必白先生是怒到極點了,正在盤算給他們什麼樣的死法。”
“話說回來,盛清清勾搭的那個野男人,看着真不錯。可惜……”說到這,李媚兒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我的意思是,都怪盛清清,自己放蕩就算了,還把別人拖下水。”
“我覺得,現在還需要加一把火候。”明子御喝了一口酒,“之前我想娶盛清清,但她心高氣傲,寧願被陌生男人上,也不肯便宜我。既然如此,我們索性給這個男人安個身份,越低賤越好……”
話說到這裡,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懂這其中深意。
野男人的身份越低,說明盛清清放蕩得飢不擇食,不僅如此,白先生丟的臉也越大,竟然被這種低賤的男人趁虛而入。
“真是一箭雙鵰,如此一來,盛清清的名聲徹底毀了,還能刺激白先生更快動手收拾他們。”
明子御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雨薇,你們那天被綁到哪裡了?”
說到這事,林雨薇也感到奇怪,“盛清清的野男人讓人綁起我們,然後塞進車,之後就沒知覺了。醒來時,已經躺在家裡的牀上。”
明子御的眉頭越皺越緊,如果那個姦夫只是尋常人,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嗎?
林雨薇的聲音適時響起,“明少,別瞎想了,我們之所以獲救,還是因爲白先生插手,那個男人被嚇得屁滾尿流,不敢不放人。現在,我們只需要讓事件更勁爆一點,盛清清就完蛋了。”
第二日,謠言像漲潮的洪水,洶涌而來,盛清清還在消化門戶網站的照片時,楊子打電話來說,現在外面又在傳,這個男人就是夜雨的牛郎。
之所以在皇朝酒店有保鏢隨行,那是因爲盛清清爲了討牛郎歡心,才花大錢請來的。不僅如此,盛清清從白先生那裡撈的好處,全部倒貼在牛郎身上了。
自從謠言散播出去後,明子御一直心緒不寧。他給盛宛如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記不記得給盛清清下藥那晚,她被人所救,最後派車撞擊時,竟然引發了槍戰。
盛宛如一聽,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盛清清之前向家裡人坦白了自己不是處女的事實。她被明子御下藥,綁在莊園裡,逃出來後被一個陌生男人所救,並且發生了關係,而這個陌生男人正是他們現在虛構的牛郎。
然而,只有盛宛如和明子御見識過那晚的槍戰,有如此實力的人,在A市裡,除了白先生,還有誰?
難道,一直被他們所抹黑的野男人,其實就是白先生?
兩人在電話裡沉默良久,最終盛宛如否定了這個猜測——
“我覺得不可能是白先生。你想,這個男人在皇朝酒店被林雨薇等人當衆侮辱,如果是白先生,他爲什麼不表明身份?而且,林雨薇也說了,上次她們被刀疤男綁架,白先生來救盛清清,那個纔是真的。”
“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的確不是牛郎,但是什麼身份,咱們暫且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再大的人物,也不可能大過白先生。否則,他怎麼會放任謠言四處亂飛,毀他名聲呢?想必,還是因爲睡了盛清清,因此忌憚白先生,所以才一直忍着。”
明子御似乎不甘心,再問了一遍,“林雨薇真的見過白先生,確定不是盛清清勾搭的姦夫?”
盛宛如賭咒發誓地說,“確定。不止林雨薇,被刀疤男綁架的其他女人,都見過白先生。而白先生的樣子,她們記得很清楚。”
盛宛如如此信誓旦旦,並且分析得頭頭是道,明子御打消了心底的疑惑。看來那個姦夫的確不是白先生,如果是,怎麼可能縱容謠言滿天飛?
晚八點,盛家。
盛清清不介意外人怎麼說自己,唯一令她傷腦筋的便是如何跟爺爺和爸爸交代。
那些照片拍得清清,到底該怎麼解釋呢?雖然是別人有心毀自己,但照片的確是事實。
砰砰的敲門聲拉回了盛清清的思緒,隨手收拾了一下儀容,打開門,盛景天手裡端着一杯熱牛奶,“聽李嫂說,你沒有吃晚餐,爺爺給你熱了一杯牛奶,趕緊喝了。”
盛清清知道,盛景天是有話想對自己說,喝完牛奶後,盛景天果然開口了,他握住盛清清的手,沉思半響,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清清,我知道,你心裡喜歡那個人,畢竟他救過你……”
盛景天深吸一口氣,又覺得意難平,“雖然我不認同他在你被下藥時要了你,但也明白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孫女,就這麼被一個男人給拐走了,捨不得啊。
“你不要否認了,你要是不喜歡也不會跟他有牽扯,更不可能被有心人拍到那些照片。爺爺不知道你跟白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你也一直不說,可盛家實力再強,也堵不住流言蜚語,白先生肯定早知道了。”
“爺爺想通了,姑娘大了總歸是要嫁人的,你跟那個男人走吧,走得越遠越好,躲開白先生。盛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不願意跟白先生好,他還能搶人不成?爺爺支持你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個決定,盛景天想了很久,好不容易狠下心,可說出來後,又覺得萬分不捨。自己的寶貝孫女,就要離開自己了。
盛清清傻眼了,爺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他爲啥會覺得自己喜歡那個人呢?而且還建議自己與他私奔,免得被白先生逮住,沒個好下場。
其實,直到現在盛清清還有點懵,爲什麼自己那晚會跟他發生關係。沒錯,她是爲了讓他放了林雨薇等人,從而解除盛家的危機。
可奇怪的是,一進了他的門,好像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大費周章地讓自己前去,自然會想盡辦法留住自己,達到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真的只是爲了跟自己睡一晚嗎?
想來,又不太可能。
盛清清的沉思,看在盛景天眼裡卻有另一番意思,“難道那個男人不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