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逸看向一旁的盛清清,見她明明被藥物控制卻選擇強忍,甚至防備地審視着自己,不禁感到好笑。
他輕輕擦拭下額頭,鮮紅的血液沾染上手指,這是護着盛清清時受的傷。
“先生,已經安排好家庭醫生。您沒事吧?”
面對白管家的關心,白瀟逸只搖了搖頭,把玩着染血的指尖,嘴角竟然勾起一絲邪魅的淺笑。
“該如何答謝這個讓我流第一滴血的人呢?呵呵。”
這尋常的語氣,卻讓白管家莫名的一抖,只怕那人會後悔來人世走一遭吧。他拉緊車簾,整個車廂再次被隔絕。
白瀟逸微微側頭,看向警惕的盛清清,“還需要我幫你嗎?盛家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盛清清的錯覺,總覺得他在說盛家兩個字時,語氣有些不一樣的情緒在裡面。
魅色的藥效太大,她已經勉強支撐了很久,槍戰結束全身放鬆下來後,藥效無孔不入。
“看來,你註定要欠我一個人情了。”
骨節分明的指尖撫摸上絲滑的皮膚,掀起一陣情動,盛清清臉頰越發緋紅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發現對方的呼吸越來越重,倏地,腰間被一股力道狠狠一握,“真是個妖精!”
盛清清睜開雙眼,這個男人有一雙如幽幽深潭般的眸子,裡面充滿了複雜,讓人看不真切。
倏地,下身傳來一陣劇痛,她攀上他的肩頭,重重咬了一口,顯出一個小小的月牙。
白瀟逸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肩頭的壓印,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複雜,“你知道在我身上留下印記,意味着什麼嗎?”
還來不及去想他這句話的意思,盛清清只感覺對方在她體內像兇猛的野狼般奔跑起來。
在一陣巨大的歡愉中,她陷入了沉睡。
此刻盛清清不知道是,因爲她的失蹤,她那個護犢子的爺爺,盛氏集團的董事長,已經快要把整個A市翻遍了。
盛清清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陌生的房間,卻有種熟悉的男人氣息。昏迷後,是他帶自己到這裡來的嗎?
她不允許自己想太多,那晚的決定不過是權宜之計。
剛剛爬下牀,只覺得身體散了架。
她一陣怒火,只是解藥而已,一次就夠了啊。看自己這狀態,那晚豈止一次。
想起那槍戰的排場,理智告訴盛清清這種神秘的男人最危險,必須快速遠離。
走出房間,才發現這間偌大的別墅裡竟然空無一人,那個男人不在這裡嗎?
盛清清琢磨一番後,拿筆在紙寫下自己的電話。
畢竟她說過,盛家的女人有恩比報。
寫了“謝謝”兩個字,又再次劃掉,明明解藥只需要一次,卻要了自己那麼多次,還說謝謝,那她還是盛清清嗎。
做完這一切,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別墅大門。而此刻,在別墅二樓的房間內,白瀟逸慵懶地撐着護欄,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白先生,就這麼讓她走了嗎?”
小半刻後,李澤才聽見白瀟逸清清淡淡的聲音。
“很快便能再見。”
東城距離盛家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眼見就要到盛家大門,出租車停了下來。數量豪車攔在前面,車內下來上百來人。
看到爲首那人時,盛清清冷冷一笑。沒想到,他還敢找上門。
剛剛一下車,四周想起一陣轟響。明子御讓人放了很多禮炮,安靜的別墅區一下變得喧囂起來。
他衣着光鮮,手裡捧着一束藍色妖姬,花內鑽石閃爍,耀眼又名貴。
單膝跪地,“清清,嫁給我吧。”話音一落,被明子御叫來的名門千金少爺們,一起起鬨,“嫁給他,嫁給他……”
盛清清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你也配?”
明子御彷彿沒有聽到似的,朝着所有人大聲宣佈,“有一個好消息一直沒有告訴大家,清清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盛清清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有些異樣,明子御靠近她,用着極小的聲音說:“魅色沒有解藥,除非……你現在好好站在這裡,說明你已經不是處@女了。怎麼,想否認?老子不嫌棄你是破鞋,你最好也識相一點。你可以回盛家哭訴,是我給你下的藥。但你被一個陌生男人給破了處,這個消息會被大肆宣傳。畢竟,我今天帶了這麼多人,他們的嘴可不牢哦。”
盛清清怎麼都沒想到明子御的動作這麼快,居然先下手爲強。
她的第一次的確已經沒了,雖然爺爺和父親不會怪自己,但他們一定會找出破自己處的男人。
那個人幫了自己,總不能把他牽扯出來。
雖然他看着不像普通人,可盛家的根基到底太厚。
氣氛一時間變得僵硬起來,明子御也不催她,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似乎像看待宰羔羊。
恰在這時,汽車的馬達聲從不遠處傳來。
明子御一看到來人,笑得越發得意,趕緊上前兩步,“爸,我把盛清清搞定了,整個盛家……”
話還沒說完,啪的一個耳光落在明子御的臉上。
明正華氣得渾身發抖,“混賬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嗎?敗家玩意兒。”
明子御被打懵了,“盛家雖然財大勢大,可咱們明家也不是吃素的。爸,你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哪怕距離接到那通電話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可此刻明正華都還能感受到那種恐懼。
越過明子御,明正華諂媚地看着盛清清,姿態極其卑微,“清清,對不起。叔叔沒有教好子御,我帶他向你道歉,你可以原諒我們嗎?”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看傻了。
明正華是誰?明氏集團的董事長,坐擁百億身價的超級豪門。
是,盛清清的確是盛家大小姐,盛家的確比明氏更高一籌。
可明正華好歹也是長輩,總不至於像個孫子一樣求盛清清原諒吧。
那模樣,只差沒跪下了。
盛清清不解地看着他,明正華尷尬地笑了笑,那背脊壓得更低了,“清清,從今以後,我保證子御不會再糾纏你。勞煩你跟白先生說一聲,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成嗎?”
“我不認識什麼白先生。”盛清清想了半天,什麼時候自己認識一位姓白的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