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筱忍不住捫心自問。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明明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爲一筆欠款,等欠款還完的時候,他終究有一天要走的。她甚至都不敢猜測,他走那天到底是最近,還是半年後,一年後,又或者是兩年後。
“你是認真的嗎?”她忍不住問他。
“是!”
赫連爵回答的很堅定。
“……”
宋筱筱忽而明媚的笑了,這樣的笑容,自五年前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後,就再也沒有笑的這樣真實幸福過。
“你願意嗎?”
赫連爵問她。
願意嗎?
宋筱筱的脣角漾開愉悅幸福的笑意。
她好似在很久之前,就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傾心,雖然,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或許是在他一次又一次救她於危難的時候。
又或者是在和他同居生活時,那些美好的針鋒相對的逗比日常中。
又或者是他霸道的對她許下諸多要求,要求她必須聽她的話,否則就要捱揍……
真的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但是,被他擁吻着,被他擁抱着,賴在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身邊,她真的覺得,這一切很幸福。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他將來有一天要離開了,她會有多難過。
“……”
其他人的表情都呆住了。
赫連爵拉過她的手,低頭,親吻着她中指上的戒指,同時,溫熱柔軟的薄脣也印在她的的手指頭上。
他擡眸,視線柔軟的不象話:“筱筱,你願意嫁給我嗎?”
“……”
宋筱筱愣了足足有五秒鐘的時間。
而後,她這才點點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願意。”
赫連爵徑直拉過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裡面,而後,銳利的視線直直的射向面前的三人。
他冷聲說道:“現在,我是宋筱筱的未婚夫,我們會挑良辰吉日結婚。所以,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裡。”
“不!”
陳曼曼尖銳的叫道:“你們現在還沒有結婚,只不過是訂婚而已,你們憑什麼要我們離開?”
她不走!她真的不要走!
她再也不想要再過曾經的那些貧窮日子了。
宋安安也連忙幫腔說道:“你們隨隨便便買個戒指就訂婚了,這在法律上是無效的。有本事,你們把結婚證亮給我們看,在你們沒有領結婚證之前,誰都沒有權利把我們一家人從這個房子裡面出去!”
“對!”
陳曼曼連忙點頭,“就是就是,誰都沒有權利把我們攆出去!”
“呵呵。”
赫連爵覺得眼前這三個人格外好笑,便真的笑出了聲。
這三個人,爲了錢,他們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兒破壞宋筱筱的幸福,將她的幸福一次一次推向深淵,而他們,僅僅就是爲了這套房子。
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你們是料定我不會去結婚嗎?”
他欣賞着眼前三人的面色大變,眼中勾起道不盡的諷刺。
他說道:“現在的結婚,你們以爲很難嗎?不到十塊錢就能領一張結婚證,你們是料定,我沒有和她一起去民政局的勇氣?還是覺得我付不起那十塊錢?”
聽到赫連爵如此肯定的承諾,他們三人的臉色全都在那一瞬間難看了起來。
確實,現在想要結婚真的很容易,只要雙方同意,一起去民政局拍個照,籤個字,不到十塊錢,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辦了。
“……”
一時間,他們的心裡充滿了恐懼。
看到他們三人眼中的驚駭,赫連爵冷冷的從他們身上瞥過,在他們的注視中,他把身邊的宋筱筱帶入懷裡。
他沒有再對他們客氣直接,冷聲說道:“一個小時,要麼,你們從這裡離開。要麼,我會讓人請你們從這裡離開。”
他把“請”字,咬得格外重。
“……”
宋青和三人聽到他竟然如此決絕趕他們走,一個一個雙眼驚恐。
尤其是陳曼曼,她瞪大着眼睛,雙眼染上紅血絲。
她攥緊雙拳,不顧形象的大聲叫道:“你憑什麼把我們從這裡趕出去了?你沒有資格!”
“那你就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赫連爵氣場強大的說完,起身摟着宋筱筱走上二樓。
見狀,陳曼曼連忙衝着一直靠在赫連爵懷中一臉幸福的宋筱筱吼道:“宋筱筱,你以爲他是真的喜歡你嗎?”
她嗤笑道:“你被騙了!”
“他接近你,會向你求婚,都是因爲你指的他利用!這套房子,NO.1香水配方,他要的是這些。”
陳曼曼看着她的視線,漸漸變得凌冽:“不然,你憑什麼以爲他會喜歡你?你身材沒有我們安安好,樣子也沒有我們安安漂亮,工作能力更是和安安相差千里,你有哪一點值得他喜歡你?”
她一字一字,戳在宋筱筱的心口:“之前的葉景琛就是證明!他不就拋棄了你,選擇了我們安安嗎?”
赫連爵聽到她如此貶低宋筱筱,全身上下散發出強大的殺氣。
宋筱筱的腳步頓住。
她看了一眼氣場強大的赫連爵,轉過頭,看向陳曼曼,面對對方對自己的諷刺,她莞爾一笑:“我是不如她,畢竟,她一張照片能在各大網站連掛一週的頭條,我想,我這輩子都做不到。”
“你——”
她一句話,戳在陳曼曼和宋安安的心口,讓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無視了她們的反應,宋筱筱摟過赫連爵的胳膊,衝他暖暖一笑:“爵,我們上樓,我想看看媽媽之前的臥室。”
赫連爵面對她,瞬間收起自己心中的怒氣和身上的殺意,他的聲音格外溫柔,看着她的視線也特柔和。
“好。”他說道。
兩個直接上了二樓,完全無視了他……
宋青和連忙開口攔下他們:“我們現在還沒有離開,樓上全是我們的私人用品,你們現在上樓,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縱然他即便再恨,但是面對氣場如此強大的赫連爵,他卻什麼也不敢做。
他心有忌憚。
現在,他還摸不清赫連爵的身份,所以,他不敢做太過分的事,只能一次一次跟他講這些大道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