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直迴響着醫生的話。
“芮嫿小姐，我知道這麼說有些殘忍，只是我們需要對每位病人負責，如果孩子在未出世之前就有缺陷，我們都會建議先處理掉，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芮嫿，小心！”
葉明美尖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芮嫿剛回過神，扭頭一看，一輛計程車迎着面就朝着她開了過來。
“唰——”
車子在距離她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我說你出門是不是不帶眼睛，過馬路不看紅路燈，你想死也別連累我！”司機驚魂未定，探出頭就憤怒的罵罵咧咧。
“……”
芮嫿盯着司機看了幾秒，身體動了動，朝着他走過去，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喂喂，你做什麼，我就是罵了你幾句，你別想賴上我……”
“去機場。”
“什麼？”司機愣住了。
“我有錢，送我去機場。”芮嫿眨巴了一下眼睛，從隨身包裡翻出幾張現金，遞給了司機，示意他可以放心開車。
“芮嫿，你要去哪裡？”
等葉明美追上來的時候，芮嫿的車子已經消失在眼前。
氣喘吁吁的扶着腰，着急的翻出手機給秦優璇打電話。
……
飛機抵達德克薩斯州。
芮嫿一個人走出機場，沒有猶豫，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報了實驗大樓的地址。
付了錢，下車。
“芮嫿小姐……”
實驗大樓的保鏢看見一個人回來的芮嫿，驚訝的張了張嘴。
芮嫿擡頭看了熟悉的環境一眼，沒有說話。
提步進了電梯，就按下了第五擇閒私人實驗室的樓層。
那裡是第五擇閒的辦公區。
除了第五擇閒和他的助手，一般人都不敢輕易踏足。
出了電梯，芮嫿的腳步很快，避開監控器，就用指紋打開了他實驗室的門，閃身走了進去。
偌大的空間簡潔明亮。
白色爲主的實驗室，除了必須的辦公設備，就全是醫療器械。
彷彿一間大型的工作間，處處透着神秘冰冷的氣息。
芮嫿走上前，目光掃視了他的實驗室一圈，最後落到他的書桌上。
走上前，坐到了他的椅子。
手指一一撫過他書桌上的醫書和各種報告，然後就是他的書架。
芮嫿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將第五擇閒的文案都翻了一遍。
沒有，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之前給她看的那份報告，已經不見了。
爲什麼？
因爲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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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嫿子瞳一緊，從椅子上站起身，提步準備離開他的辦公室，眼角瞥向一旁的碎紙機，腳步驀地一頓。
折身回來，伸手撿起了碎紙機裡的紙屑。
雙手拼在一起，已經被切割成條的文件，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意思，卻隱約能看出幾個模糊的字跡。
是她的名字。
第五擇閒把她的檢查報告粉碎了……
上面到底有什麼，需要他這麼着急的毀了。
他的實驗室平時根本沒有人能進，只有一個助手會替他收拾，這兩天他們去了葉家，連助手都沒有時間，她纔會有機會看見這些紙屑，否則她該什麼都看不見了吧。